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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
摩诃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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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 #1 [无授]【云风】暮色(G)坑〔晋江-光尘/姑妈不好吃〕

2021-03-03, 17:07
✪【原文出处】(作者:光尘)✪




怎样的温情才是相濡以沫,怎样的关怀才能举案齐眉?

——终有一天,一贯坚毅的他也看倦了风起云涌。偌大江湖漫长岁月,饶是他也双肩难扛。

两个人的责任,两个人来分担,谁道江湖催人老。

《日落以前》续,有关两人一小段隐居生活。温馨中篇,持续更新。



一句话简介:互相扶助,互相依赖。温馨中篇。



#云风 #步惊云 #聂风
摩诃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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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 #2 一、夕照

2021-03-03, 17:11
  一、夕照
  
  湖畔的芦苇在黄昏中亭亭立着。几只水鸟从中掠过,引得沙沙一阵轻颤。步惊云坐在舟尾仿佛雕塑,黄昏的霞光洒了他一头一身。

  撑篙人戴着顶极大的草帽站在船头。他背对夕阳看不清神色,发梢隐没在光晕里。

  暮云合璧,落日熔金。

  远山一片阑珊,天地间只见湖光。波浪在船侧分开,又在另一边柔顺地收拢,齐齐向着河滩奔去。船夫静静看了会儿水波,细心地摆下竹篙,走向舟尾沉默的船客。

  “客人,到岸了。”

  ——奇怪,两个成年男人站在同一侧,小船却仍平平漂在湖面上。

  步惊云眯起眼,偏头打量身边人,似是细细玩味对方难得轻松。

  “多少钱?”

  撑篙人在帽檐下微微一笑。

  “客人,你可有带银两?”

  秋日沁凉的流水在脚边淙淙,波纹泛出金色,恍若残阳溶进水中。步惊云望着岸边苇草,霞光在他身后蜿蜒游弋,镌出刚毅的轮廓。

  或许是夕阳太美,没来由地,他也想开一个玩笑。

  “倘若无钱,可否以物代金?”

  “何物?”

  “——武艺。”
  


  话音刚落,掌风便破空袭来。撑篙人一手拂落草帽,另一手闪电般迎上。两人目光相接,不约而同跃向半空,粼粼波光映出一青一玄两个倒影。

  步惊云出手兼具诡谲招式与深厚内劲,尽显武林神话风采。船夫武艺也出神入化,显然身份并不简单。只见他长发飞扬宛若身处云端,阵势与步惊云平分秋色,断是聂风无疑。二人均身携神锋,可招式连绵间似乎无人记起身后刀剑的存在。变幻万千的攻势始终针锋相对,默契熟稔不似战斗,倒像一对知己品茶谈心。

  短短一瞬,两人便在空中过了十余招。
  
  ——意若秋水,心似流云,

  ——倘若心意相通,又该如何?
  
  步惊云踏空而起,右掌挟罡风直劈对方胁下。聂风身形一闪正擦掌根掠过,脚下生风带起两枝芦苇。霎那间苇尖刀风森冷,朝着步惊云面门猛攻。
  
  ——刀随心转,聂家踏雪寻梅。
  


  步惊云冷冷一瞥足尖轻动,不但避过刀锋,更借力飞身向前。他右掌力道收放自如,之前狠厉霎时消弭于无形,反而虚晃一招改用左手朝后背猛击。聂风一个翻跃踢向眉心,步惊云立即收掌以拳迎上。

  世上若论武功快绝,无人可出风神之右。然而步惊云竟在师弟招下改变套路,忽拳忽掌辗转自如,招数之奇诡让聂风也不禁暗叹。风中之神不假思索,足尖稍转改取对方心脉,步惊云则侧身以内力引湖水逼向聂风,刹那间岸边巨浪滔天恍若乌云翻涌。

  聂风倒也不慌,退开数丈乘浪尖之力俯冲下来。两人在残阳中对视,一丝欣赏同时在眼底浮现。

  “师兄,这段时日你武艺又精进了。”

  不哭死神并未答话,然而赞许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两人收回心神预备应招,拳脚贯注真力,速度方向均精准不差分毫。聂风出脚如电,步惊云以掌接招,看似武艺快奇之对决,实际是二人内力之较量。
  
  “——砰!”
  
  两道内力在夕阳下爆开,水墙哗地崩落,飞溅的浪花粼粼点点,映出二人纠缠身影。
  
  二人出手越来越快,几百回合弹指即过。步惊云以指代剑,威力与绝世出鞘不差分毫;聂风也用内力凝成刀锋,将傲寒六诀使得翩然自若。
  


  夕阳下两条长影难解难分。苇杆早已落入湖中,在水面上打着漂儿浮沉。空中两个身影融在一处,招招凌厉却无半缕杀机,仿佛娑婆世界除去对方便再无他物。

  ——一招一划均全心相待,习武之道莫过于此。

  ——然而…

  步惊云心念一动,突然收手。聂风原打算以掌代刃直取对方天灵,没想到师兄不加躲避,刀路行到半途硬生生转向一边。力道逆行,震得他一个踉跄退回舟中。

  步惊云唇线微挑,反身一掌劈开小船。聂风还未站稳,只觉脚下一空。

  “——啪!”

  “云师兄,你…”

  他急转回头,对上师兄一贯冷冽如冰的眼。

  “我?”

  对面那人眼中掠过一抹戏谑。有股力量按着身子,让他不由自主向后倒去,冰冷微湿的唇旋即覆了上来。

  “闭眼。”
  
  一阵水声从湖心传开。水花四溅中,鸟儿扑啦啦腾起,向紫金色的地平线飞去了。

  ------
  
  月凉如夜,夜凉如水。

  小屋内隐约透出灯火,与窗外星辰相映。聂风拧干长衫,将衣物展在炉边早已满满当当的衣架上。

  “师兄,披风拿来晾吧。”

  步惊云皱了皱眉头,道:“我自会让人处理。”

  惊云道,神风盟。武林正邪之首聚在一起为衣装发愁,这未免有些滑稽。

  “…可是…”

  倘若今日衣物未干,明日怎样面对下属?

  “由他们说。”似是看破师弟心思,步惊云淡淡道,随即转过视线凝视着炉火,似是不打算就这些讨论下去。

  聂风一愣,继而只好在心底苦笑。师兄百无禁忌,不代表自己也不去瞻前顾后。

  虽说早已厌倦人情往来江湖风波,但…

  他暗自摇摇头,换了个话题:“师兄,你喜欢这里吗?”

  一阵静默。聂风拿火钳拨着柴草,炉膛里轻微的噼啪反倒让屋子更显寂然。

  “你喜欢。”良久,步惊云答非所问。

  “…”

  这回语塞的反是聂风。他顿了顿,低头道:“从前是喜欢。”

  步惊云看着身边人,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已无喜欢或不喜欢之说,”聂风一声低叹,伸手将架上衣物翻过来以便烘干,“造化弄人,知足常乐。”

  刚硬如铁的男子久久凝视着对方,目光坚定宛如刀镌石刻。良久,他起身接过聂风手中的衣物。

  “累了,我们再过来。”

  炉火噼啪响着,干燥温暖的气息袅袅散开。也许由于长久坐在炉边的缘故,聂风此时不禁感到脸上微有燥热。他偏头翻了翻晾干的衣物,顺便去接步惊云手中几件长衫。

  “…还是我来吧。”

  白发男子半眯起眼,五指微紧,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为什么?”

  “…”

  二人抓着衣服一阵僵持,倒比先前在湖边时更像打斗。针锋相对间两人不自觉用上了内力,衣物冒出水汽,被手握住的部分一片朦胧。

  聂风轻叹一口气。寂静中二人对望一眼,几乎同时松了手。

  “哗——”

  衣服向地上坠去,聂风眼明手快一把揽住。他抬眼望向对面白发人,不禁哑然失笑。步惊云脸上虽冷淡,但对此人熟悉如聂风者,早已读出他眼中一抹笑意。

  “你,何必如此。”

  何必挂念明日之事,何必在人心纷扰间纠缠?明明可以…

  …虽然早已对这位师弟了然于胸,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说,某些事那人就永远不会想。这个师弟很少明白,也会有人帮他分担。

  只是…

  “我,心甘情愿。”聂风模仿师兄的口气笑道,转身抱起衣服堆到炉边衣架上。

  步惊云看着他不发一言。聂风正为琐屑小事忙碌着,晾衣烧柴做得津津有味。让一个人开怀竟简单若此,即使如此生命中还是恼人者居多。

  什么是心甘情愿,世上哪来的心甘情愿?一路走来步惊云深知,他们背负的枷锁,无论如何也不会甘之如饴。

  然而这是聂风选择的道路,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是不一样了,但这种改变在他意料之中。两个人的生活,必定有两个人的新方式。

  而且,他看向身边忙碌的那一位,

  ——这样的日子,他并不讨厌。
  


  白发男子伸手拉过房里另一人,对方刚晾好衣服,手心还湿漉漉有些凉。他含住那人手指时听见对方嘟哝着“总这么突然”,然后略显僵硬地把头倚在他肩上。

  以往步惊云很少有时间调·情,也许是今天屋里暖洋洋的空气太慵懒,突然温柔也变成了不错的主意。他转到聂风的唇打算一路吻下去,吻到一半感觉对方轻轻颤了颤,唇角渗进一丝甜腥。

  ——嗯,这个方面他一向不太会控制,这不是他的错。即使如此他还是难得好心地停下,用一个眼神询问对方是否可以接受。

  聂风一如既往读懂了他的无声交流,脸腾地红了起来,讷讷道:“这样也好…下次别在湖边了,衣服很…”

  步惊云一皱眉,聂风自觉地咽下了后半句。

  在肢体的触碰中,一切语言都是赘余——虽然他很喜欢听聂风喊自己“云师兄”。步惊云心不在焉地想着,专注于一个更深、更绵长、掠夺性的吻。

  他们刚开始这份关系时,聂风总不愿离开他的怀抱,不论他如何狂暴都毫无抱怨,像条在浪尖任沉浮的鱼。现在的聂风同样温和,但少了一点茫然与迷惘。

  想要保护的人得到保护,被保护的人也终于展开羽翼。世间万物正是这么奇妙,明明双方的负担更重,两个人却更能紧拥彼此。
  
  炉火很暗,灯不知何时熄灭了。月光静静从头顶流至发梢,又顺从地一路滑落。月光下的肌肤泛着凉意,像鬼魅般虚幻却又真实存在着。

  那一瞬间,究竟谁因谁沉迷,早已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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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 #3 二、风雨一肩挑[未完]

2021-03-03, 17:13
  二、风雨一肩挑[未完]

  清晨,疾风入骨,青霭溟蒙。

  昨日一夜冷雨,到约摸卯时才歇了歇。步惊云开窗远眺,只见山色层层叠叠间瘴气汹涌,乌云染了墨似的晕开,天际一片灰黄。

  山雨欲来。

  刚一开窗,湿冷的晨风便直灌进屋里,昨夜烧柴积蓄的热气呼地就散了。步惊云这才记起聂风临出门前嘱咐的天凉须加衣,所幸屋里衣服多得很,他关了窗随手拣了件套上。

  ——话虽如此,身为不哭死神的步惊云怎会怕了区区秋凉,无非是…

  他略一挑眉,束上领口。聂风还说了什么来着?
  


  他向四周扫视一圈,摘了件蓑衣才出门。暂居的小筑到湖边不过百步,向来利落的步惊云一路踏雾缓行,愣是走了近一盏茶。

  山间依稀几声猿啼,听入耳中鬼哭般凄切绵长。地上一片秋香色,泥泞黏软,隐约还带着点腥气。步惊云在湖边驻足,温软的薄雾逐渐变得浓似乳汁,在他背后身前柔柔缠绕。眼前苍茫一片,放眼望去,竟寻不见想找的那人。

  他倒也不急,只是拎着蓑衣闲闲立在苇荡中的小径上,等得胸有成竹。

  果不其然。

  一道影子倏地从雾中透出,乌黑的长发恍若在乳汁里洗过一般。那影子四下望了望,拨开草木向步惊云快步走去,话里也带了丝笑意。

  “云师兄。”

  白发男子见来人到了身前,旋即抖开蓑衣为那人披上。聂风也从善如流,任由对方将自己头发从草编间一丝丝细细挑出来。两人手上动作着,一时无声。

  理完发丝,步惊云才淡淡开口。

  “鱼呢?”

  黑发人一指草间。滩上端端正正立了只桩,上面拴着条小木舟。一张渔网摊在舟侧,显然刚从湖中收回。而在网前的泥沙里,草叶掩映下,一只竹篓影影绰绰露出半边。

  聂风向那篓子比了比,浅笑道:“鱼便在此。不过这几日湖水暴涨,鱼群大都顺流游去了,要上餐桌恐怕还少了些。”

  步惊云看身边人头戴草笠撸着裤腿,还真颇有几分渔夫样貌。“辛苦了。”

  聂风垂眼,伸手拨开眼前几缕被吹到脸上的发。

  “师兄不必客气,倒是我不该烦你拿蓑衣过来。再说,”他轻轻一笑,

  “——过会儿的饭菜,还得有劳师兄你了。”


  
  冷风拂面而来,吹得浓雾稠稠地散了些许。远山这才露出如黛眉眼,淡得似女子眉笔轻轻扫过天际,忽而又被雾气掩住,怯生生地只露出一两点来。近处霜草顺风一阵轻颤,湖畔华叶衰黄,样子可爱可怜。

  宿禽啭木散,山泽一苍然。若不是山雨欲来天色晦暗,此处倒真似个再造蓬莱。

  ——既是蓬莱,有了渔,怎能没有樵?
  


  步惊云望望身边人,心中一动,不假思索道:“想吃野味,我去捕。”

  聂风心下一暖,出言阻止:“雨天不便,就不劳动师兄了。待我再网些鱼回来,中午饭菜也有着落。”

  步惊云点点头,伸手将另一人被风刮乱的衣服理好:“天晴了我再去。”

  说话间只闻一阵咕咕呱呱,一群野鸭窜出草丛,齐齐向湖面冲过去。聂风远远一望,湖上不知怎地多了数条鱼。鱼群在浪尖扭动扑腾,水波渐渐染了层绯红色。

  他略一沉吟,脚尖轻点飞身到滩上,立刻腾空撒网将鱼全数捞了回来。

  “够了?”

  “嗯。”

  白发男子脚下停了停,回头一望,然后沿着来时的小路折身向回走。聂风折起渔网,提着竹篓跟在后面。

  “早知如此,便不向你要蓑衣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完呢…之前的第一章过两天我会修一下。

当时是怎么想的,写着写着文风就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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