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云风】雪化了，变成什么（G）完〔晋江－施墨〕

✪【原文出处】（作者：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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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云师兄和风师弟的归隐生活EG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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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在天山下棋的时候，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眼前人的身上、衣上。遇到麒麟臂散发的热力，最终连痕迹也没留下。聂风不自觉地又开了小差，想到了一个直令后世教育下一代都颇有争议的问题：雪化了，变成什么？

聂风的思绪首先飘到了说失忆也不似，说没失忆也不像那么回事的无名身上。当然那时候他并知道还有个“江湖第一大忽悠”的名号等着无名，只是靠直觉觉得如果失忆的人都能把那首原本七零八落二胡曲子拉得依旧那么七零八落，也不失为是个本事。

聂风自然不会把山沟沟里的无名拉出来再问问这么哲理的问题，却是想起前几年还是前几十年，和云师兄下山看望他的时候，也是雪落如斯。无名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还是带着他的二胡一如既往的弹唱。看到云师兄，还是问了多年以来一直重复的那个问题：“你知道我教你的剑法叫什么名字吗？”步惊云总是一如既往的深沉，经常在你以为他根本就没听见这问题的时候，神来一笔：“爸！”（请脑补原著的那个字，俺打不出来）这时无名就会高深地笑笑，转身继续拉他的二胡，就像他什么也没问过，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叫聂风或者步惊云的徒弟。留下个聂风在风雪里回想从前有个叫自己“风儿”，叫云师兄“惊觉”的神棍，直到步惊云站到身侧，用他特有的一领斗篷有意无意地遮去落在发上的雪花为止。

若是拿来问云师兄？聂风摇摇头，步惊云多半会是冷冷地看看窗外落雪，一字一顿地直接给聂风下个结论：
“你—
有事。”

标准的梨花体，华丽丽地掉到地上，砸成雪坑，也组不成个答案。或者直接把人拽到床上，相信实践出真知。

与步惊云不同，或者说与步惊云给人的印象相反，聂风是个怀旧的人，所以他又想到了孔慈、段浪和幽若三人组。那还是在天下会的时候，什么绝无神、千秋大劫都还是浮云。孔慈会好好想上三天，然后认真地告诉聂风，雪化了，就会变成水。秦霜一定会没有原则地加以肯定，哪怕孔慈说雪化了变成碳，霜师兄也会琢磨出一套因果关系来圆了这答案。幽若约么着会想上三秒钟，然后摆摆袖头，连带着把问题一起摆掉，这么幼稚的问题怎么能入得了我大小姐的眼。段浪会搔搔头，问风你怎么会想这个问题，凡是天下会的，都不是好东西。雪也是一样，不管它化了，还是没化。

随后聂风又颇有些伤感，因为他发现他想不出孔慈在后山与步惊云约会，或者是说出喜欢自己时会不会想到，雪化了有可能直接蒸腾无踪，就像再艳的红颜血染就的石砖，最后也会不见。也不知道秦霜在雪饮寒刀透体而过的一瞬有没有想出雪怎么才能化成碳，最小的师弟有没有想起那个一直笑着的霜师兄。再或者大小姐最后有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有没有和自己心爱之人看过落雪纷飞。更不会了解河畔舞着一双火红龙爪的段浪会不会发现，其实就像他曾经追逐过的风一样，那年的雪根本就没能近他的身。

聂风一直相信，无双城的梦一定会在破碎空间里等他，无论他问什么都会温温柔柔地告诉他其实她一直都在。第二梦会拿着缝好的衣衫告诉他下雪天会冷，虽然他已经不再惧怕任何温度。天儿和神锋估计会很热心地搞明白水这三种形态转化的原理。至于易风，他已经算不清他俩这父子关系到底断了几次，也不知道每次都断二分之一的竹子，最后到底能不能斩尽。

直到天山雪一直下。湮没了所有过往，掩去了往事的痕迹。
只得一个聂风，一个步惊云，坐在鸟迹罕至的山巅，划着九宫格。
“云师兄，我们真的不管了？”终于回神的某人出声问道。

“这是—
早已—
注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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