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云风】步天说，《风云》是场戏中戏（G）完〔by 子煌君〕

★原文出处：风云文包（作者：子煌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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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步天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大概就是生为步惊云的儿子。

对比父辈们全家被灭族了啊母亲红杏出了墙啊跑到天下会当童工了啊小小年纪就开始争风吃醋了啊………之类惨绝人寰的18jin经历，步天的童年还是过得相当正常的。
他有个正常的父亲，有个正常的母亲，还锦上添花的有个同样很正常的妹妹————如果后来他父亲没有被证明居然是失忆十二年的步惊云，步天一直很向往地想，就这样在小渔村里做个平常人也是相当美好的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身为步惊云的儿子，怎能不是江湖人。

于是步天也开始跟着恢复了记忆的步惊云东征西讨。
那时候，步天还没从丧母的情绪里恢复过来，毕竟年纪小嘛。每每面对父亲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师弟时，感觉总是有点微妙而别扭的，而聂风对他确实是很好的，视若己出，所以更让怀着微妙感觉的步天产生了更加微妙的愧疚感……
究竟是怎么个微妙法呢，他也说不清，大概类似于面对父亲新娶的继母…………呃，这样说也不对，算时间，自己母亲好像才是后来者，如果不是父亲失忆了……
然后步天又陷入“俺妈原来是第三者”的怪圈里不可自拔…………

对于儿子纠结的牛角尖心态，步惊云是不可能知道的————估计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当回事。
步惊云一向是想的少，做的多。这样的处世哲学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但确实给他减少了不少实际操作上的麻烦。
拜个性所赐，步惊云虽然从小就杀孽深重，血海难回，但在死神的表象下，心智还算健全，感情还算丰富，也没发展出什么不良嗜好。
多做，少想。这个世界上，真的能像步惊云这样百无禁忌的人实在屈指可数。

步天一切悲剧的源头，大概就是他永远做不到父亲那样的百无禁忌。
老天是公平的，上一代想的太少的结果就是下一代被迫想得太多。

江湖险恶，如履薄冰。
做好人，难；做步惊云的儿子，更难。而步天就这样难上加难。
在步惊云和聂风双双消失于江湖的二十年里，步天闯荡江湖，除恶扬善，隐隐成为江湖正道的新生领袖。
然后，他遇上了两个人。
易风。神锋。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这一代的是是非非，命运齿轮咔嚓咔嚓，宣告风云时代的再降临…………
步天很无奈地在马荣成翻来覆去的纠结剧情里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这个世界像是无数场戏中戏，步天有时在戏里演，有时在戏外看，进进出出多了，也分不清是戏里还是戏外。

而现在，被一意孤行的父亲搞得很无措、被死不学好的易风搞得很火大、被莫名其妙的时局搞得很黑线的步天，很希望能快点场外休息领盒饭，他真的很需要冷静……冷静…………



和断浪一样，又是步惊云聂风的一笔烂账。

还记得当年绝无神入侵中原吗？哎呀就是聂风他娘颜盈红杏出墙后来跟的那个姘头…………
绝无神早就成历史遗迹了，如同无数开头风光无限不可一世的BOSS一样，步惊云聂风匆匆剿灭后毫不留恋地踏着他的尸首奔赴下一个继续不知死活的BOSS……

绝心算是和步惊云聂风一个辈分上的人，当年就跟着他老爹绝无神对付这两人，后来他老爹挂了，他继续前仆后继地给步惊云聂风找茬，成为一众自诩为步惊云聂风“命运的宿敌”中的光荣一员。
在BOSS数量直追龙套数目的世界里，要混出头，混出品，竞争可是很激烈的，别忘了那时候还有个苦大仇深的断浪呢。
不知道是手段不如人家BT，还是变异不如人家快速，绝心总是被闹腾得欢的断浪盖过了风头。
至于知名度，更是远远不及，害得作者为了提他，还得从他老爹绝无神和聂风他娘的那点破事扯起……咳…………


后来绝心终于也名正言顺的BOSS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从第一部熬到第三部，待嫁的媳妇都熬成婆婆的婆婆了，对聂风贼心不死的断浪那小子终于自己把自己气死了（大误）哇哈哈哈………

跟步惊云聂风打交道太久，绝心不可避免地也落下了一些后遗症。
比如，每当看到步惊云时，会下意识地搜寻聂风的身影，反之亦然，然后在确保对方只有一个人后大大地喘出一口气。
……不要鄙夷他，真的，绝心的怨念在广大BOSS中绝对是有普遍性的。

世人皆知，风云合璧，天下无敌，中原武林每每大难临头，都仰其之功力挽狂澜————于是这一招以多欺少、以二打一的黑暗实质就这样被广大群众华丽丽地忽视了…………
都说人丨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是当BOSS们双手向天鲜血狂喷此恨难填地“他们二打一他们欺负人他们胜之不武呜呜呜呜呜呜~~~~”的时候，围观的群众们只有一片掌声雷动欢欣鼓舞。
黑！太黑了！事实何在！痛苦的BOSS需要真相！
BOSS也是人！BOSS的心灵也是很脆弱的！BOSS也是有人权的人权！

————嗯……等你们的美型度和你们的BT度成正比的时候再说吧，代表正义的绝大多数群众如是说。

所以，请大家理解绝心渴望与步惊云或聂风单打独斗的私心，这么多年，再BT的人都给虐怕了……

被打压到这地步，绝心在战场之外使点什么小手段，也就情有可原了。
至今为止，他也确实干了件能名垂BOSS史的事，那就是把易风带坏了——不，是在本来就很坏的基础上越带越坏了（作者在易风冷哼睥睨里纯洁改口ING）。

事情是这样的：在聂风和易风都不知道他俩有父子关系的时候，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名义收集步惊云聂风一切八卦的绝心，先于所有人得知了这个惊天大秘密。
于是，绝心毫不犹豫地对易风出手了…………阿呸！请正直理解“出手”的意思，谢谢。

绝心百般谋划，奇计迭出，成功地把天资不俗的易风培养得武功大进，在邪路上愈行愈远。
看着嘴角邪笑越来越邪魅诡异、手段越来越狠辣果断的易风，绝心心里那个爽啊。
哇咔咔咔咔~~~~~聂风你也有今天~~~！！！！这下也让你们知道我绝心的厉害！！！
去吧去吧！绝心说，去给我把步天杀了！

绝心打的主意很明显，他要让本该一个阵营的步天和易风相互残杀，然后适时地揭露一切，端个小板凳去好好欣赏步惊云和聂风表情……
于是无辜的步天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就这样成为一个莎士比亚式悲剧的既定主角之一。

主意很好很美妙，但莫名其妙得点眼熟。绝心，其实你和移花宫里的某女人应该很有共同语言口牙…………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绝心看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
他完全低估了易风这养不熟的小白眼狼的邪恶度。

步天是让我很不爽，但我更不爽有人指派我。
易风用遗传自聂风的俊秀脸蛋露出极端欠扁的痞子表情。


被步惊云聂风打压半辈子了也就罢了，绝心死也没想到下半辈子居然还被易风那小白眼狼阴着了。
更缺德的是，易风还顺手牵羊了绝心花了好几十回篇幅才搞好的绝世神兵“大邪王”，真正闹了个人财两失。

我靠靠靠！
聂风你不是仁义君子正直无邪吗？！
你你你你你给我站出来解释一下你这儿子到底是怎么生的！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聂风皱着眉头。
“他都一把年纪了我能对他做什么。”易风懒洋洋地扛着大邪王，打了个哈欠。

绝心悲愤得捧心泪奔…………谁也不要拦我！我要追随断浪于地下！

呃…………暂时别管蹲在墙角咬手绢的绝心，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不管怎样，绝心确实给步天和易风糟糕的关系奠定了基础。
约莫真的是上一代把好感度都用光的原因，步天和易风的关系就此恶劣得天怒人怨。
就连步天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谁看谁更不爽一点。




（下篇）

关系差就别打交道了，步天和易风一直都避免看到对方的脸，免得吵来打去，劳神。

同样身为步天和易风好友的神锋夹在中间，常常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易风也没那么坏，”神锋努力调和两人关系，“他只是开赌坊的，也没干过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
“好吧，这一点我承认。”步天平静地称述，“那你说说，除了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以外的事，他还有什么没做过？”
神锋死光了脑细胞也没想出来，只好再次选择沉默。

这个世上，大错没有、小坏不断的人数不胜数，但能欠扁到把这当事业热爱的，易风独此一家。

不过现在的步天有更麻烦的事要纠结，这事来自他老爹步惊云。

古往今来，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前提是排除步惊云。
当初步惊云以铁血政策收拾了几个一头雾水的倒霉蛋立威，黑道上下看杀鸡看得心惊肉跳惶惶不可终日。
不自由，毋宁死————说得忒好听，但是面对现实，谁都难免儿女情长一番考虑自己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内有娇妻外有一大帮兄弟…………
当雄心壮志遭遇步惊云那狠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手段，当义愤填膺遭遇宗师级前辈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的铁腕，啥都没有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来得实在，众黑道二话没说，提儿带女背着老婆哭着喊着要加入惊云道。

不出一月，江湖黑道一统，群豪敬肃，死神君临。
天山之顶，天下会苍凉已久的遗迹上，惊云道拔地而起，凌威天下，一时无二。
为对抗惊云霸主，白道群雄奉聂风为首，竖起神风盟大旗，与惊云道划界而治，黑白相持，江湖二分之势已成。

步惊云这边，江山是有了，管不管又是另一回事了。
要知道，步惊云创立惊云道的缘由本就不纯————用易风的话，不过是场他们师兄弟早就商量好的“反目为仇、各自单飞”的八点档，以拯救武林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忽悠所有无辜的围观群众，顺便考验一下身边几个小辈的心理承受能力，演技之高超旷古绝今，影响之恶劣罄竹难书，最后得益的也只有这对借机增加生活情趣的师兄弟，除了“为老不尊”二字，实在想不出更贴切地词语来描述…………
让我们打住易风的碎碎念吧，他只是来打酱油的。

很显然，步惊云其实也没真有做江湖霸主的念头，成立惊云道只是一时权益之举，所以，貌似，也没必要花多少心思打理。
更何况步惊云这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死神做派，怎么看都不是会被权势地位桎梏的人，江山是打下来了，平日里，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没事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也是家常便饭。
关键在于，步惊云不管，不意味真的不需要人管了；步惊云无所谓，不意味真的没人有所谓了。


责任心过度，以及操心太多的结果就是导致步天不得不经常性地代父行权，管理惊云道。
步天有时候也会头脑发热，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父债子偿”…………

江湖视之为理所当然，姓步不是你的错，谁让你是步惊云的儿子。
古来虎父多犬子，父亲太强悍很容易搞得儿子物极必反，但是看看你步天，站着比人高坐着比人宽的，武功也不输给谁，已经可谓是历史发展的突破，自然规律的反常，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就在这样群情一致的大环境下，似乎所以人都忘了，步天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大侠却突然转行去管一帮打家劫舍的邪魔外道，这个角色转变绝对是心理与道德上双重折腾啊…………


“少门主，嘿嘿，打扰了。”
步天坐在门主之位上处理事物，抬头看见貌似某小门派头头的男子探进头。
“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要私底下孝敬些东西，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步天没有做声，算是默许了。
神锋说的对，黑道也有黑道的潜规则，若是不收，反而会让对方心生疑虑。
虽然还没习惯，但步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从善如流了。

东西抬到后面，可事情还没完。
男子龙套脸上的谄媚笑意着实让人不舒服，步天移开目光，有点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四五个人被引了进来，女人，步天只瞄了一眼，漂亮的女人。

步天手指轻敲桌面，嗒嗒，嗒嗒……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步天要假正经，而是他确实很正经。
做派正直不难，难的是思想和做派一样正直，不巧，步天就是现在江湖上如珍稀动物一样宝贵的表里如一的正直青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嘿，小人是想步门主和少门主屋里都没可心的人，所以……嘿嘿，嘿嘿。”
嘿嘿你个头！步天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下好，连他老爹都算上了。
其实步天很想反问一句：你以为我爹他需要？你这几个姑娘比起天天往他房里跑的那个咋看都差了好几个档次，更何况云阁那么高的墙头她们爬得上去吗…………

当然，这话步天只能腹诽腹诽，说出来就真相了。

没好气地把人撵出去，转头叫了属下来，暗地里对那个小门派敲打敲打，这两个月里，别叫他安生。
吩咐完步天还接着处理手头的事，但自我纠结的劲上来了，他又莫名其妙地郁闷起来。

他又一次感觉自己实在不适合做这些事，不是不能做，而是心里实在膈应得慌。
自己要能和易风换换就好了…………一想到易风现在能随时在正道人士云集的神风盟里招摇过市，步天就心驰神往得有点怨念。
易风更适合坐自己这个位置，步天郁闷地想，以他的行事————自己舒坦的时候，就热衷于让周围的人都不舒坦；自己不舒坦的时候，就让周围的人比他还不舒坦，不出三天保叫惊云道上下都躲着他走。


步天站起身的时候还沉浸在自己的郁闷中不可自拔，转过头看到聂风，竟被吓得退了半步。
聂风的面貌自然远远没有到能出去吓人的地步，不过，在自以为空无一人的大殿里转过身就看见一个长发飘飘扬扬白衣也飘飘扬扬并且悬在半空中的人影，任谁都会被刺激到的，没有心理准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大殿里可是一点风都没有诶…………

“风师叔，……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了，”聂风脸上有歉意，“我一直在想怎么出声才不会吓到你。”
步天沉默，他还没有步惊云那样的功力，能轻易察觉到聂风的气息，或者与其说是功力，不如说是默契。
如果怎么着都要被吓一下的话，他倒宁愿聂风能快点，他也好早死早超生。
轻功好过头了，也TMD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啊悲剧。

快速平复情绪的步天开始寒暄。
“风师叔，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天都快黑了。”
步天推开大殿的窗户通风，夕阳柔和的光芒照射进来，散在聂风乌黑的发丝上。
“唔……，我昨晚没走。”聂风淡定地说。
步天啪嗒一声捏碎半块窗棂。

我为毛要挑这个话头啊为毛啊为毛！步天简直悲愤了。
老爹你难道忘了你们师兄弟正在决裂中就算做不出势不两立的样子也好歹收敛一点啊！你们倒是情趣了你们让认真陪你们演戏的一干人等情何以堪啊！
这出戏中戏到底啥时是个头！苍天啊！


聂风显然没察觉到步天丰富而奔腾的内心世界，他正在考虑另一件事。
刚刚那个小门派头头进来献女人的事他也看见了，他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和步惊云想到一起，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有这个念头…………
他联想到的是，步天到现在确实还是个单身呢，好像也没有相好的姑娘……

对于一个成年了的儿子，父母最忧心的是什么？无非是二十不学好，三十不婚娶。
加上自己那个儿子，聂风很清醒地发现，家里现在把两点都占全了。

天儿也该成家了，聂风心里盘算。毕竟在步天这个年龄，步惊云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可是看样子，步天也没对哪个姑娘表现出亲近……或者是机会太少？聂风自己也感觉这些年江湖上举止正常点、心地善良点、寿命长点的女孩子越来越稀少了。
若是聂晴还活着就好了，聂风叹息，那个短命的孩子，如果活到现在配步天正正好，这个年龄上，也该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吧？
如果终归是如果，这个世界里，女孩子的命格比男孩子弱多了，对他们只是一点小伤的伤害就可能要了她们的命。何况他和步惊云树大招风，仇敌太多，步婷不也和聂晴一样吗？连十岁都没活过去。

“你有没有想过成家？”
“成家？”步天完全没考虑过，“顺其自然吧。”
这事确实可遇而不可求，聂风慢慢道，“如果碰到喜欢的姑娘，别错过了。”
话题转换得有点奇特，步天一头雾水地点点头。

这事按理来说似乎也轮不到聂风操心，他又不是步天他妈。
于是聂风决定点到即止，不多说什么了。

————可是也不能完全放着不管吧？这孩子的娘也不在了…………


过会去和云师兄说说好了。就算是特殊时期，也不妨碍孩子的终生幸福嘛。
于是聂风就这样心安理得地继续操心。


“对了，风师叔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神锋？”
聂风奇怪地看着步天，指指上面，“在屋顶上。”
“诶？在屋顶上做什么？”
“和风儿喝酒。”

步天又一次郁闷起来。
不是为了他们俩在自己头顶上喝酒他没有察觉，而是对于自己在辛勤工作努力纠结的时候，那两个人居然如此清闲到无聊的现实对比感到极端的心里不平衡。


当大殿的屋顶上，易风开始挑事步天开始动手神锋开始劝架的时候，聂风已经进了云阁的院子。
步惊云正坐在石凳上擦剑，聂风坐在他旁边的时候他眼皮都没抬。

夕阳无限好，谁管它近不近黄昏呢？

万物静好，喧嚣俱远，聂风端正清秀的脸沐浴在落日的霞光里，微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一动一动的。
“云师兄，晚霞很好看呢。”

世间有大美。真正的大美往往无法用语言描绘，就连震撼叹服的心情也微妙得难以说清。
所以每每身临其境，除了“好圆的月亮”“好亮的星星”“好美的晚霞”之类，竟再无语言表现此时的宁静与愉悦。

“云师兄。”
“…………”
“关于天儿，有点事。”

云阁位于较高的山峰上，大殿那边的情形一览无余。
屋顶上，步天、神锋和易风三个人正不知在说些什么，都提溜了一个小酒壶，轻轻晃着，三个年轻而出众的身影也笼在霞光下。

“什么事？”步天放下剑看着他的师弟。
“…………”聂风若有所思，伸手与师兄的手相握，步惊云静静地收紧了掌心，“算了，没什么。……就这样也挺好的。”

未来的事太难说，先就这样，也很好。

不知道他们三个，会不会也谈到天边那片很好看的晚霞？

END



#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