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叶西】无药可救（G）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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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档，不可能起这么早，是定时发布

♡存稿清零计划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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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暖风将窗边的白纱轻轻卷起又轻轻放下，叶孤城关了房里的吊顶灯，只余一盏放着橘黄光芒的小灯，照着房间正中的沙盘。

他在等一个人，他的病人。

西门吹雪是叶孤城职业生涯里最特殊的一位病人。

他第一次来，还是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是被他父亲送来做心理咨询的，据他父亲的描述，这孩子有些自闭，不愿与他人交流哪怕是父母。

单独接触这孩子一段时间后，叶孤城清楚地意识到，西门吹雪没有任何心理问题，硬要说有，那也不是自闭。

而是，中二。

对身边所有人都看不上眼，一副举世独立的模样，这般艰难的咨询之所以能进行怎么多年，原因很让人无语，自己在那个孩子眼里恰好还算是个看得过眼的人。

这所谓的咨询早就变了味，两个人都习惯了这样一个月一次的见面机会，对西门吹雪而言，难得有一个懂他的人。

西门吹雪推开门，曾经稚嫩的少年已经长开了，眉眼间染上冷冽，叶孤城看着这张脸，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无尽的孤寂仿佛与生俱来，避无可避。

西门吹雪看着暖色的光打在叶孤城脸上，柔化了眼眸深处的锋锐，他和叶孤城是一类人，他也不知，叶孤城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当上心理医生的，明明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挂着一张天生占尽便宜的脸，言语中给人留下不易察觉的暗示，若他去玩弄人心，多半能不动声色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西门吹雪脱下外套，扯开衬衫上的两颗口子，坐在沙盘旁，自顾自玩起来，叶孤城沉默着看着他。

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有六七年了，西门吹雪自顾自得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叶孤城只安静地看着他。

手指划过细沙，规划出几个区域，手指停了下来。

察觉到西门吹雪走神了，叶孤城俯下身，问道:“在想什么？”

西门吹雪推平了刚刚分好的区域，也没回头:“我做了个梦。”

“还是从前那个？”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在推平的沙盘上画起画来。

他曾对叶孤城说起过，他会时常梦见一个和叶孤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他没说的是，梦里的他，杀了那个人。

叶孤城曾听西门吹雪说起过，他说他梦到过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可他没有告诉西门吹雪，他也做过这个梦，甚至，他还梦到西门吹雪杀了他，抱着他的尸体，泪水打在他脸上。

……

“画完了？”

“嗯。”

叶孤城起身，打开灯，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画。

满月，紫禁城，太和殿顶，两个相对而立的剑客。

西门吹雪的画其实不算精致，能看出这些东西自然是因为他时常梦到:“为何不画上脸？”

西门吹雪一脸无所谓:“无需，都死了。”

叶孤城轻笑出声:“这心态可不好。”

“我本就有病，”西门吹雪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若非如此，我为何会来这儿？”

叶孤城灭了大灯，脸色在小灯暧昧的光芒下晦暗不明，“你没有。”

西门吹雪灭掉了屋里最后的光源，“十三岁，我让他把我到你这里送来。

十四岁，我们在一起吃了我的生日蛋糕。

十五岁，我开始反复做那个梦。

十六岁，我把它告诉了你。

十七岁，我发现你在骗我，骗了整整三年。

现在，我十八岁。”

西门吹雪有些激动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早已病的无药可救。”

黑暗中，叶孤城凑近他，额上有几分温润的触感，一个吻，安慰着他。

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叶孤城摸索着他的脸:“你都想起来了？”

“是，”西门吹雪捉住在他脸上胡乱摸索的手，“你是何时想起来的？”

叶孤城抽回了被捉住他亲吻的手:“你第一次来的那天。”

彼此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那天，小小的西门吹雪被裹成一团，一张小脸从从毛茸茸的围巾帽子里探出来，浑身散发着不符合他年纪的冰冷气息。

叶孤城一阵恍惚，仿佛看到月下的那位白衣剑客，持剑而立，用和这个孩子一样的目光望着他。

回过神来，两人已经独处一室，他看着裹得严严实的少年，蹲下身，替他摘下帽子，解开围巾，少年盯着他的手，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等两人目光相对，少年眨了眨眼睛，“我好像见过你，你和他们不一样。”

忍不住把少年抱起来，一起坐到沙发上，西门吹雪推开了叶孤城递给他的毛绒玩具，盯着那个毛绒团子，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叶孤城哑然，他忘了，这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他是西门吹雪，即使，他还没长大。

思绪回转，叶孤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西门，生日快乐。”

西门吹雪接过盒子，再黑暗中摸索着拆开，摸了摸礼物的形状，整个人都僵硬了。

叶孤城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喜欢吗？”

西门吹雪黑着脸，将他收到的成人礼，砸在了叶孤城脸上。

感受着毛茸茸的触感，叶孤城终于憋不住笑了，“天冷了，加个毛领子多好。”



（2017.11.29）



#叶西 #叶孤城 #西门吹雪 #陆小凤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