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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
梅花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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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叶西】血色有无(G,无差注意)完〔Lof-荆玉随珠〕 Empty #1 [无授]【叶西】血色有无(G,无差注意)完〔Lof-荆玉随珠〕

2023-04-08, 10:25
◍ 转载自LOF(作者:荆玉随珠)◍
◍【文章出处】◍




summary:西门吹雪发觉自己一生所求无非就是想要记起叶孤城的一句话。

这是西门吹雪这个月第三次见到叶孤城。当然,真正的叶孤城早就死了,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死在那个月圆之夜。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城。

西门吹雪的目光很慢,有些倦怠,万梅山庄的梅花开得快意。白衣的叶孤城站在梅花树下,血红的梅,雪白的衣,眸如点星般就那样灼灼,也看着西门吹雪。叶孤城的佩剑并没有背在身后,因为那剑早就被西门吹雪埋葬了,葬在万梅山庄的梅花树下。西门吹雪收敛声息,闭上双眼,并不与他说话——心障而已。

“西门吹雪,你若真的无愧于心,为何不敢看我?”

那心魔说。

西门吹雪盘膝而坐,岿然不动,寒风中恍然似乎有一阵暖意渡来,扑在脸上,他陡然一惊,下意识睁眼,叶孤城正俯身看着他,黑发低垂,胸膛微微起伏。

这心魔还蛮逼真。西门吹雪恹恹地想。

“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我又有何愧疚,非得看你才能纾解?”

听到西门吹雪这话,那假的叶孤城突然笑了,颇为开怀。

“你若是没有心障,又为何至今剑法毫无存进?所谓武境,无非心境而已。两方相对,谁心更诚,谁心更纯,谁更信任眼前这把剑,谁就能赢。你心既不诚,也不纯,更不信任你的剑。西门吹雪,你问心有愧。”

西门吹雪本只是疲乏厌倦,被这样质问,却多了几分羞恼:不过心魔而已,这些道理,真当他西门吹雪不懂吗?

“你生气了。”那叶孤城又凑上来,竟是在他身侧坐下了,又倚着他的肩,西门吹雪身体陡然一僵,他本想出声训斥,却迷茫地想到:身侧这个鲜活的,有着温热的呼吸的男人是自己的心魔——是他不争气的心幻想出来不止用来做些什么抚慰自己的一道不存在的光影,是已死的一片残魂。西门吹雪固然知道,这光影与残魂的一言一行,都是由自己的心所生出的——这是他所愿。西门吹雪意识到这个事实,这个残酷的事实,暴烈地撕裂了他所有假面。他身侧的叶孤城呼吸声仍是清清浅浅的,西门吹雪听来,却仿佛听到了无数的讽刺:他甚至宁愿叶孤城能真嘲讽他,笑他痴心,笑他妄念,笑他抱残守缺,二人间没有言语,只有雪沉默地落在西门吹雪的发稍膝头。

“既然你今日不愿意搭理我,那我就明日再来见你好了。”

叶孤城道,消散在梅花与风雪中。





第二日西门吹雪跟被下了降头似得,不知不觉又踱到那棵梅树下,树下没有叶孤城,他心中陡然一紧,竟有些失望。

他还是等了片刻,仍不见人,正打算走时,叶孤城从梅林深处远远走近,仍旧是如昨日一样的白衣,手中却提着一把长剑,正是西门吹雪葬了的那把。西门吹雪不知为何生出恼怒来:这心魔又如何配得叶孤城的剑?

只是一想到此情此景也不过是他西门吹雪的灵念一角,西门吹雪便不知该恼谁怒谁,坐在树下,却不离开,只是不再言语。

假的叶孤城却不肯放过他:“西门吹雪,我教你练剑。”

“你又能教我什么?”西门吹雪道。

“我能教你无瑕无垢的天外飞仙,你学吗?”叶孤城笑道。

西门吹雪发现这个已死的叶孤城的灵魂比他本人趣味得多,也比他本人开怀得多,如果说白云城主叶孤城像一把弦上的太紧的古琴,那万梅山庄的叶孤城就像嵇康临死时酣畅淋漓奏响的那曲广陵散:为何如此?西门吹雪不明白,难道他期望的叶孤城,应当像陆小凤一样快意生平?

“我已经学会了。”西门吹雪说。“那一夜与你一战,你的天外飞仙我已经牢牢记住,回来后闭关一年参悟,我使出时与记忆中已经分毫不差。这只是招式样法,至于剑意,你的剑意非你不成,我并不打算完全模仿。”

“天外飞仙不止如此。”叶孤城随手挽了个剑花。“我临死前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可惜你似乎没有听见。兵器都是要见血的,剑也如此,武林中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用来杀人的玩意儿,天外飞仙,名字起的再仙气飘飘,也逃不过这个道理。”

“我当然明白,我又不是初出江湖。”西门吹雪盘膝坐下,双眼凝望着雪地上零落的梅花,艳丽的花瓣还没来得及零落成泥,在雪中仿佛一泼残血。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更明白眼前的叶孤城不过自己的灵犀一念,是心中之魔的魔考,逼自己天人交战,逼自己误入歧途,可信但不可尽信。

“也不尽如此。“叶孤城道。”最好的剑法,当然要用来杀最强的人。你可知我为什么要约战于你?“

何处又是歧途,何处又是正道?西门吹雪困惑起来,他陡然有无数的错念乱起,最清晰的仅有两个,一是这心魔果然厉害,一是那年月圆之夜,叶孤城究竟说了什么?

他没搭叶孤城的腔,后者不恼,也浑不在意,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知我谋略不及人,既然败局已定,死在你手上总比死在别的凡夫俗子手中要好。你杀了我,就是天下无敌的剑神,用我的血浇成的天下无敌的剑神。”他一笑。“此一战后,武林之中无人不惧怕你,无人不敬仰你,不是吗?”

西门吹雪握紧手中的剑,他的杀心骤起。

“只有你知道其实你不是。”叶孤城继续残忍地说。“若不是我有意死在你手,你当真杀得了我吗?”

于是西门吹雪飞身而起,长剑出鞘,势如惊雷,凌冽破空朝叶孤城刺去。杀人的凶器直指叶孤城胸口,是毫不留情的一剑,那一刻,他确实想杀了眼前的男人,他要证明自己确实杀得了他。

叶孤城露出一个有些黠然的笑容,以不似常人的速度侧身一闪,避开了西门吹雪远远刺来的这惊空一剑,风雪送来他畅快一句:“西门吹雪!有种就用天外飞仙杀我。”

他是在挑衅,还是认真的?西门吹雪已然无暇去想了。武林是生死场,一旦交手,分心乃大忌,多年来他已经养成心随剑动的习惯——两兵相对时,西门吹雪握的是剑柄,看的是剑尖,老僧入定,不为外物所扰。

就这样心无旁骛的杀人的剑法,一式一式地朝叶孤城逼去,叶孤城一改自己凛然的剑风,只是一味躲避,似是落入下风,无力抵抗。交手几回合,西门吹雪将叶孤城逼到梅树下,他身后就是粗壮的树干,已经避无可避。于是忽然一霎那,叶孤城身姿一偏,西门吹雪看的清楚,心中还没有想,手中剑已经递出:这个角度,若使出天外飞仙,叶孤城必死无疑。

剑法,是用来杀人的:西门吹雪再强,也不过是个杀人的凶手。他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出剑。

恰时,雪落万梅中,剑影翩然间。

这一式,不如叶孤城的辉煌迅疾,却更添孤傲几分——那是属于西门吹雪的一剑封喉,天外飞仙!

忽而狂风骤起,卷起千层雪,那一剑如那一夜一样穿心而过,杀了叶孤城。西门吹雪的心却如同这狂风中的雪一样浮沉,他把剑从叶孤城的身体里拔出,只一滴血顺着剑尖滑在地上,晶莹的如同美人一滴泪。西门吹雪的白衣白的惨然。

“为何不真与我交手?“西门吹雪盯着奄奄一息的叶孤城,问道,他知这是心魔,但仍免不了有些惶然。

“这就是你的心障。“叶孤城虚弱地吐出一口血,那一剑看起来轻盈,却是旋着绞进叶孤城身体里的,此时的叶孤城,若是活人,恐怕内脏俱已破碎。“你害怕……我已经死了,你无法得知我是否真的尽了全力,世人如何捧你,你都害怕,你……怕自己不是那个天下无敌的剑神,你怕你负我,你怕你失去杀我的资格。”

“你怕你敌不过我。”叶孤城的血染红他的前襟,在雪地上铺陈开来,他突然快意地狂笑起来,状似疯癫。

西门吹雪被人揭穿心事,甚至顾不得眼前的人是心魔:那张叶孤城的脸仿的实在是过于相似,与他记忆中那夜垂死的叶孤城分毫不差。他跪在叶孤城身侧,有狂风骤雨般的话想说,最后只凝成一句带着痛苦的哀求:“你不要死。”

他握剑的手开始发抖,因为他无法再蒙骗自己,或许西门吹雪真的没有资格杀如同仙人一样的白云城主。

笑声戛然而止,徒留一片空茫茫的雪和万株梅树,叶孤城又一次死在西门吹雪剑下。西门吹雪看得分明,在最后一刻,叶孤城费力地张开嘴唇,对他说了什么,如决战紫禁之巅那一夜一样,那时临死的叶孤城也费力地开合着嘴唇,对着西门吹雪说了一句话。

西门吹雪已经记不起了,但他忽然发觉自己一生所求无非就是想要记起叶孤城的那句话。


#叶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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