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古惑仔|山南/蒋南】坠落（G）

电影原著向，时间线是第二部大飞偷了浩南账本蒋天生陈耀跟浩南谈话之后。根据最近做的一个梦写的，所以真·全程梦话。谨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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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他身体两侧掠过，他与地面的距离疾速缩短。睁开眼睛，他看到玻璃幕墙上映着自己平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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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走进包厢里，正好看到陈浩南从半躺姿势突然坐起来，两人都吓了对方一跳。空气里弥漫着香烟与烈酒的气味，还有暗藏之下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混合在一起浑浊凝滞，每呼吸一口都像溺水一样的感觉。陈浩南轻轻晃了晃脑袋，扬起嘴角笑了笑，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捋了下长发，然后看着山鸡拍拍身边的坐垫，示意他坐下来。

扫了眼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成小山的烟蒂和可以堆起来打保龄球的空酒瓶，山鸡皱了皱鼻子在陈浩南身边坐了下来，一开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在陈浩南给他嘴里塞了支烟点上之后，他才发觉这个房间那么大，自己偏偏要跟陈浩南坐在一张沙发上，还靠得这么近，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山鸡并不反感，他猛吸一口，然后把那支烟拿下来，看着烟雾从嘴里吐出来消散在空气之中。

陈浩南身上有浓烈的酒味，还有一种潮湿的，带着一点点花香掺杂着轻微汗味儿的气息，很独特，甚至被这污浊的空气对比得还有点好闻。山鸡被这种气味环绕着，稍微侧过身体，看着陈浩南蜷缩着身体，倚在沙发扶手和靠背组成的角落里，懒洋洋的玩着手中银白色的打火机。

见山鸡一直盯着他，陈浩南扭过头看着山鸡笑着嘟哝了一句什么，山鸡没听清，不过应该是一句玩笑话。可陈浩南的身体并没有他的语气那样放松。从踏入这个房间之后，山鸡就发觉陈浩南一直都是紧绷绷的，连靠到沙发背上这种放松的动作他都绷着一股劲儿，仿佛随时要把自己弹出去似的。陈浩南的头发有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明明这里又闷又热，他外套的拉链却拉到最上头，浑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很不对劲。大概这样直勾勾的眼神让陈浩南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稍微往一边挪了一点点，就快要把自己塞进沙发里面了。山鸡也跟着往反方向挪了挪，手肘撑在膝盖上一边吸着烟一边继续打量着陈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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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蒋先生站在天台上面。

阿南，你看。蒋先生在他耳边说。他看到巴闭坠落，接着是B哥，然后是靓坤。这栋楼太高了，他听不到肉体坠地骨骼血肉粉碎的声音，他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

他醒来的时候，正对上蒋先生关心的眼神。

阿南，你不需要为小结巴担心。那笔钱能填上就填上，填不上也没关系。

陈浩南不知道自己刚才是睡着了还是走神了。蒋天生长叹一声，撤了出来，陈浩南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在意一点，但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从来都不能从这种事情中得到一丁点乐趣，但他这种不能完全放松的状态却让蒋天生很满意。他为蒋天生简单清理之后，自己也大概弄干净穿好衣服，打算等会儿回去再好好洗个澡。

蒋天生默默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临走之前依旧给他一个吻。

陈浩南每次都希望蒋天生就这么走掉，别再搞这种他还没有资格能拒绝的仪式。

他坐下来，微微蜷起身体等待着从尾椎贯穿到喉咙的不适感消散。

然后他就看到蒋天生坠落，清晰听到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自己也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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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来。”

“听说你被抢了账本也丢了，来看看你。”

陈浩南坐直身体，两手撑在膝盖上，指节微微泛白。银白色的打火机掉落到地毯上，山鸡弯腰捡起来，放到玻璃台面上。

“蒋先生不追究了。”

“那你还紧张什么？”山鸡拿出一支烟，用刚捡起来的打火机点上，皱着眉猛吸一口，“蒋先生就算追究也没问题，还有我啊。你该不会不拿我当兄弟吧。”

“怎么会。”

陈浩南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肌肉终于有放松下来的迹象。他看着山鸡，突然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弯弯的眼睛，一瞬间，山鸡感觉自己也跟着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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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感。

陈浩南慢慢睁开眼睛，整面玻璃幕墙映出来的是他的脸，他抬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天台，想着自己还有多久才会落地。

开门声响起。

坠落戛然而止。

他猛地坐起来，心脏像是要击碎胸廓一样疯狂跳动。山鸡走了进来。他毛茸茸的寸头和肉乎乎的窄窄的脸让他的心跳平稳下来，他终于从梦境中逃脱出来。

他晃晃脑袋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招呼山鸡坐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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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看着陈浩南又摸过那只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着。他看着眼前的空气，突然转过脸看着山鸡，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就是……想说声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又没干啥，”山鸡伸手揉了一把陈浩南剪短了一些的头发，顺势揽他入怀，陈浩南倒也没啥拒绝的意思。他拉开一点距离看着陈浩南的眼睛，咧嘴笑了，“要不……你以身相许？”

“……好啊。”

山鸡看着陈浩南认真起来的眼神，“……我开玩笑的。”

陈浩南耸耸肩，看着山鸡笑了笑，垂下目光。

完

梦的下坠和开门的转场好有感觉……但是这是be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