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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 [原创]【神雕侠侣/中神通王重阳|过阳】心念(R,师徒无差)完{♬}

2020-10-17, 14:53
【古郑】爱似流星(过阳)(UP:叶羽秋)
✦转自LOF(作者:发现)✦
✦【文章出处】✦




观B站《爱似流星》有感,
不知道自己写着什么,从来没写完过,但愿自己能坚持写下去。
无攻受之分,冷cp 还分什么攻受,何况手废党,说得好像自己能撸出肉似的。

- - - - - -

第一章、重阳宫下

重阳宫下,原本只是同门切磋,但鹿清笃恼杨过之前戏弄,下手颇重,杨过一时气急发狂,动用了之前义父所传之武功错杀同门,当下形式不对,顿时发足狂奔趁乱逃走,赵志敬紧追不舍,却又存心戏弄,犹如猫捉耗子一般,忽远忽进,跑得杨过心肝近乎爆裂,却仍无法逃脱,忽见前方一悬崖,确是已无去路,两人怒视半晌,杨过思及之前所受侮辱,心念具灰,纵身跃下跳下山崖。

求生本能,他抓住崖壁上的树梢,死咬牙不放手,但又能如何,少年力竭,加之之前比武所受内伤,再也无法支持自己。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原来我竟是要死了。

仓皇间却道一人影闪过,一手将揽着杨过护到怀中,混轮一拂袖,竟如腾云驾雾般穿梭云间,杨过已然昏了过去。

不知日落黄昏,杨过昏死了的时间,仿佛又回到儿时阿妈的怀抱,又忽然梦到了桃花岛,黄蓉逼她背四书五经,原来阿妈早已死去了,再也无人能疼他护他了,就是郭伯父也不管他了,剩他孤身一人。一边昏睡着却又一边哭闹,十分不安稳,一双手拂过他的额头,将他护道怀中,好温暖。

杨过醒来,感觉好久没有睡得如此的香甜,身上已不再疼痛,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救了,偷偷的睁开一下眼睛,悄悄的瞧一眼面前的人儿。

却见灯火处有一人,粗衣素裳,仿佛温柔了山河岁月,缱绻了日月盈亏。

杨过一时痴了。

“你不多休息一会。”“是你救了我的?“我在此处居住多年,一直与山林鸟兽为伴,今日难得出谷,却见你从高处坠崖,出手相救也算是缘分。”杨过思绪万千,他心知重阳宫是万不能回去了,今后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那人却只是近过身来,替杨过掖了掖背角,“你饿不饿?我煮了粥”。杨过连忙翻身下来了床,向那人磕了个头“弟子杨过,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你先起来,你伤势未愈先躺下休息,有什么事慢慢说。”杨过却甚是倔强,之前所受的委屈,在这人面前,不知为何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心酸的很,不小心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怎么了小兄弟,你别哭啊,有什么委屈慢慢说,你刚醒,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等养好了再说啊。”那人也是着急了起来,扶了杨过,只是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掩了泪水,谁知越掩越多,根本受不住,杨过索性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手忙脚乱,杨过哭着哭着,将自己娘亲去世后,自己偷鸡走狗流浪度日,为郭伯父收养,却又被黄蓉所不喜,被送至重阳遭受众道士欺负直至不得已跳崖的事情哽咽的说给了那人听。按照往日的机警,杨过本不应如此毫无保留的交代自己的老底,但是在这个人面前,不知怎的,杨过只想把一肚子的委屈都说给他听。

那人听了只是沉默许久,“想不到如今重阳宫居然如此行事,那小兄弟你要怎么办?你想要回桃花岛找你郭伯父吗?”杨过顿时又心乱如麻,回去郭伯父更加饶不了他,何况还有黄蓉在。他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睁睁看着那人。

那人只得叹气“冤孽,我本意无所望,偏偏却让我碰上了你,你已经是全真门徒,总该顾全到底,既然如此,你就留在我这吧。”

杨过觉得这真是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忽然觉得上天还是眷顾他的,立马跪下磕头,“弟子杨过,见过师傅。“快起来,你老在地上,不嫌凉吗?你刚退烧,别又烧上了。”那人笑着揽了杨过放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杨过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不想睡觉被阿妈哄着的时候,蹭了蹭背角“师傅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姓王,字允卿。你叫我师傅就好了。”

杨过躺在被子里,习惯的蜷缩着想把脑袋也埋进去,却被那人捉住头拔了出来,将背角掩好,淘气一般”不要,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我要叫你卿卿。”杨过耍起了无奈。“胡闹,我不知大你多少了,怎么可以叫我卿卿。”“那我叫你小师傅好了。”“不行,没大没小的”“我偏不,我就要叫你小师傅,小师傅,我终于有师傅了”。

杨过闹腾着在床上蹭来蹭去,真好,我有师傅了。




#过阳 #王重阳 #中神通王重阳


发现 在 2021-11-03, 09:34 作了第 1 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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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 第二章、山中岁月

2020-10-17, 14:57
第二章、山中岁月

杨过到底年少淘气,入了山林,仿佛称了霸王,再没有在重阳宫的浊气,天天不是捉鱼掏鸟,就是在山林乱跑,小师傅也不拘了他,反而随他一起瞎晃,杨过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扑腾一下跳到河里就往小师傅身上泼水,小师傅也不恼,也顺势就跳到河里,两人泼作一团,渐渐的杨过发现不对,无论他怎么躲都能被泼到,而他想泼小师傅却没那么容易。

“哎呀不玩了,你欺负我,你武功比我好那么多,胜之不武。”

小师傅也是服了气,玩个水还能被赖用武功欺负人“是吗?这也怨我,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管,我要你教我武功,大家公平比试。”

“我不是已经教你心法了吗?”“是,你是教我心法,还让我去睡那个冻得死人的寒冰床,可是光有心法没有用啊,你又不教我外功,我还是泼不到你呢”

面对耍赖,小师傅可是服了杨过了,当日他传杨过心法口诀,并让他在寒冰床上休习,可以事半功倍,可是杨过偏偏借口初修心法,武功不好,少年体弱等诸多借口,总缠着小师傅一起睡。小师傅念及杨过年少,再说也赖不过他,只得和他一起躺寒冰床,躺着躺着,第二天醒来就发现杨过如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只当是他年幼丧母,更加心疼罢了。

平日生活,却犹如多了一个弟弟要照顾一般,多是让着杨过,今日杨过嚷嚷着要修习外功,想着他的确需要一套御敌的手法,但是传什么招数给他合适呢?

思虑片刻。“既如此,我传你一套剑法吧,这套剑法一人使剑,可以御敌防身,但这套剑法的真谛,在于用剑的两人,心意相通,浑若一人,当一方受到攻击,另一方就要替他防守,互补不足,两人皆不守而皆守,使剑招达到毫无破绽,等到两人练到最高境界,剑气相生,威力无穷。”

言罢,却以树枝为剑,掐了一个剑诀,使将起一套剑法起来,但见行云流水,任意所致,不拘一格,浑然天成,剑气所指,劈石顿开,竟如切豆腐一般平整利落。

杨过具是一惊,心道这剑招居然如此厉害,一套招式下来,不知郭伯父都是否能够抵挡,又思及昔日重阳宫所见之剑招,似有相似之处,但威力灵巧远不及此,只觉得一定是那群臭道士蠢拙愚笨,所使招式也一定不是什么上乘武功,定是不及小师傅的千分之一的。

却见小师傅使完招式后,忽然咳嗽。“你怎么呢?着凉了?”“不是,我昔日御敌所受之伤,我之所以在此也是借用寒冰床之功效来镇压旧伤,不可妄动真气,今日与你演示,却是用了功力,所以有些难受。”

杨过顿时心急起来,他早直觉小师傅可能只是看起来年轻,以他的武学修为,杨过虽看不出什么实际,但小师傅的过去必定不简单。今日一听闻他竟然受过内伤,很是焦急。

“无妨,我安心在此修养,也无他人打扰,自不会出什么岔子,你只管好生练你的剑法,不要到时候又埋怨我以武功欺负你。”“肯定不会啦,小师傅你这么用心良苦,我一定学好武功,到时候我来保护你”。

小师傅只是笑并不回答,杨过却也折了树枝,真的开始用心练武起来。山中数日,等到他真的将这套剑法熟练于心,却也让小师傅感到惊讶。

“你也真是很聪明哦,这么快就练熟了这套剑法,到是我小看了你哦”“怎么?比起你那时,谁修习的更快?还是有别人也修炼过这套剑法?”

小师傅却并不回答,只是取了树枝道“既如此,那我们开始一起练剑吧,看看我们是否可以心意相通,双剑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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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3 第三章、少年子弟

2020-10-17, 14:58
第三章、少年子弟

杨过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小师傅,满眼里都是他的一举一动,剑招一变,立马就顺势而上,双剑碰在一起,两人的剑法竟真如浑然天成一般合适,仿似一人,他动我动,他攻我守,他进我让,两人十分合适。杨过觉得甚是开心,小师傅也觉得天生如此大概杨过就适合这套剑法。

这日,小师傅寻遍古墓也不知杨过跑到哪里去了,只得往山中寻找,心道这臭小子整日里如匹狼一般野,闹腾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却在一片野花海里发现杨过猫在那里,当下拍他的肩膀,“你躲在这里作甚?又闹什么幺蛾子?”

“嘘,别说话,你看,这里多美”

“咦,今日你又发生么疯?居然惦记起野花来?“你看那边,”

小师傅顺着杨过所指一看,却是一个硕大的野蜂窝。“怎么?嘴馋想吃蜂蜜?”

“才不是呢?看你成日你喝药愁眉苦脸,看那蜂窝肯定能掏出不少的蜂蜜来,给你配药喝,省的你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小师傅一听竟是为了自己,当下感动,也猫将下身来,两人拱着屁股靠近蜂窝,但见杨过持着一粗壮的树杆。“喂你要干什么,蜂蜜不是这么取的”已是迟了,没拦住,杨过搜得一下捅了蜂窝,顿时一群蜜蜂蜂拥而出扑向作俑者。

妈呀“快跑”两人具是狂奔,蜜蜂却紧追不舍,逼得两人不得不跳入河中躲避,等到蜂群退了,才狼狈的爬上来,两人对视一看对方狼狈的样子,具是哈哈大笑,好不开心。

“你啊,哪有你这样的,这下好了蜂蜜没得喝啦”“哼一群臭蜜蜂,有什么了不起的,改日里我们自己养一群,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你知道怎么养蜂蜜吗?”“找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却是一惊,小师傅望向杨过,杨过也是望着小师傅,两人朝夕相处,却也不知多久未见过外人了,小师傅只得叹了口气,杨过急急的想解释,却又仿佛什么也说不出口。

就此揭过,两人都闭口不谈今日之事,却是冬日将至,古墓越发寒冷,杨过睡惯了寒冰床,倒也不觉得冬日如何冻人,只是小师傅似有不好,近日里越发咳嗽,有时忍着不让杨过知道,但怎么会逃过杨过的眼睛。

“没有什么办法吗?”那日杨过忍不住问道。“有,我传你第二套心法,你可助我疗伤,亦可增进自身功力,只是修习之时会燥热难忍,而寒冰床至寒,与其相克,冬日也是不行的,等春日我再教你修炼。

于是杨过日夜盼望着冬日快过,不知不觉小师傅的咳嗽时刻揪着杨过的心,好不容易熬到冬去春来,漫山遍野再次开满了野花,杨过终于又忍不住向小师傅要求传他第二套心法。

“只是这燥热难忍,却又不知找何解法”“这还不简单,都是大男人直接把衣服脱了,到河边修习就好了,反正这附近也没什么人。

于是两人开始在河边褪去衣物,杨过还是第一次看小师傅赤身裸体,不知为何还未开始修习就已经觉得浑身发热,小师傅身体意外的精装有肉,却修长,平日里裹在粗衣下看不出来,今日见着了,杨过竟有热血蓬发的感觉。

待至开始修习心法,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热汗淋淋,小师傅也觉得杨过竟是如此灼热,出汗未免太多了 ,完毕后怕出什么岔子,要替杨过把脉,却被杨过遮掩而过。

是夜,两人因修习心法之后,小师傅并未在寒冰床上入睡,而且早借杨过长大,不再肯与其同床,遂自己在另一 石室开辟了一间卧榻,因练功感觉有些疲乏,便早早躺下休息,只是杨过这头,却轻手轻脚来到卧榻前,早习惯杨过气息的小师傅并未醒来,但杨过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许久,迟迟未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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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4 第四章、奸险贼人

2020-10-17, 15:01
第四章、奸险贼人

霍都乃是蒙古王子,义气风发,又得西藏圣僧早早的收为坐下弟子,在族内颇有地位,好酒野马从小就从不缺少,随手可得的也是各地的美丽女子,但是他野心勃勃,早就想做成中原的一番霸业,好他日与其兄弟争上一争,遂南下听闻全真教乃当日中原武林第一人王重阳所创门派,想必根深地厚,若得其武学,必能助他成就大事,遂盘桓终南山伺机而动,但全真门下看守极严,到底底蕴深厚,让霍都更加抓痒难耐,更断定此门派定藏有王重阳当日留下的武学秘籍,更修书于他师傅金轮法王,邀其共取镇派之宝。

多日探查仍不得其果,怕师傅来了之后降罪与他,遂决定另谋他路,于是收买那些进过后山采药的药农。

“后山?轻易可去不得,会惊扰到神仙的”

“这世间哪有什么神仙鬼怪,不过是怪力神语罢了,你只管拿了钱办事。”

“有的,有的,我父就是药农,他年轻时与人结伴采药遇到狼群,忽然天降一素衣少年救了他,我那时还小啊,而我长大了有年冬天我家实在穷苦,不得不进山,遇到大雪封山啊,差点死在那里,却也见一素衣少年,大冬天就穿着一件外衫给了我几块干粮,就消失不见了,我才熬了那几天回到家来,这么多年他都没老你,说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霍都却心想,说不定是重阳宫的小道士受不住清规戒律,偷跑下山偷吃,怎么可能会有不老之人,多半是时间太久这老农记岔了。

老农无奈只得带其进后山,但后山多是凶猛野兽,霍都渐渐发现药农亦有探路之法,会寻找之前留下的特殊记号,套明记号之后,也怕药农坏事,寻了个机会就将药农丢在兽群之中脱身离开自行前往。

他本凉薄,自是不会顾及一个贱民的性命,只道是给足了银两也是对得起他家人,猛兽虽多,他却是不惧怕的。

这日,霍都口渴,经过一片花海之后旁边就是一条河,心想喝口水先,再沿河探查一番,遂命随从取水,自己却只身闲逛,没想到这中原果然大好风光,就是这野花海,也美丽的紧人。

却见花海中仿佛有人影,依稀辨认出似乎是两个人交错?心想难道这荒山野岭还有什么人在打野战?作为蒙古王子,他自是风流成性的,于是居然想要一看究竟。

但看居然是两个男子,心下觉得失望,细看恰是一惊,这两人具是上好的容貌,一个清新脱俗,一个剑眉心目,顿时把那些他日里进贡上来的佳丽都比下去好几份,也是中原甚多女子也是不如的,顿是有了兴趣,细看发现不对,这两人竟是在练功?

小师傅早在有人靠近河边就感觉到气息不对,但却在心法修习的至关重要之时,不敢妄动,却见那人停在不远处,脚步定是习武之人,顿时心下警惕,只待对方一有不妥立马护得杨过周全,先退为先。

霍都亦是发现两人之中恐有一人武功高强,因自己一靠近那人仿似就有察觉,但内心心痒难堪,竟是双方纠结起来。

一时气氛焦灼,连杨过都发现有所不妥,但他亦在行功关键,不敢妄动,仅是睁眼,就觉恣睢欲裂,那背地里偷窥之人竟用如此不齿的眼光看着他俩。

霍都亦是专门去秦淮体会过的,不光有名妓,宋好南风者还不少,初觉不适,久而觉得新奇,今见这两少年,具是天人之姿,比起那秦淮花魁,多得是脱俗高洁,远不是胭脂俗粉能比的,心下若能弄到手里,左右拥揽就太好了。

“莫分心,专心练功,凡是有我”杨过却收到小师傅的传音,心道小师傅武功那么厉害,肯定能对付这个贼人,又一想小师傅的旧伤?

霍都但见其中一少年,慢慢脱开左手,仅右手与另一相对,单身行功,另一 却手是轻轻一指,只见一道剑气发指而弹,直击霍都面颊,霍都居然险险躲过,剑气蹭过面颊火辣辣的疼痛,当下不敢妄动,对方居然能以剑气伤人?

原来小师傅早察觉霍都猥琐的目光,当下愤怒,却怕真正斗起来牵连杨过安危。于是便发剑气威慑对方,盼对方能被镇住不妄动,待到运功行完,就好解决多了
霍都却内心纠结万分,美色当前,且似乎武功颇高,折辱起来必有另一番风味,实在心忍难耐,但顾及对方武力值,该如何是好?退还是攻?霍都内心几经衡量。

到底是蒙古后裔,血性里多了几分好斗,他赌对方运功,如乘此打断未尝没有胜算,当下抽扇向杨过攻去,为啥攻向杨过,也是看另一少年武功颇高却似乎十分回护这个少年,而这个少年当时没动手,未尝不是因为武功不足以震慑他的缘故,如武功高强者有顾及,当然是挑着顾及下手,柿子捡软的捏。

小师傅万分惊紧,他与杨过右手抵手相连,运功无法松开,又要挥出左手阻挡霍都偷袭,杨过只觉得气息动荡难忍,这边两人却以来来回回过了好多招了,霍都越打越惊心,这少年似乎很能看出自己的招式薄弱点,招招打在关键处,让他有招无法发力,憋屈得不行。

这边小师傅却越是难熬,他怕杨过乱了气息,不停的强行运功调整气息,这边还要阻挡霍都的攻击以及回护杨过,怕他被霍都所伤,来回间,内里越用越深,旧伤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霍都边打边观察,但见少年脸色开始发白,知道自己已经影响到对方,当下更加加快的向杨过攻去,杨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恨自己无用,拖累了师傅,双方僵持不下。

这边却另有变数,原是霍都随从取水回来。发现事情不对,立马失手参与攻势,两个随从一人是金轮法王坐下外室弟子,一人却是汉人,唤作李二,真名亦是无人所知,却擅长三教九流,因为人颇懂变通,为霍都所收,武功虽一般,但一些小手段总能适当帮到他的主子,因此很受霍都喜爱。

但见战局僵持不下,那两少年却颇有越战越勇之势,三人合攻都奈何不得,霍都当下心急,朝李二使了个颜色,李二会了意。

只见霍都忽然持扇正面只攻少年面门,仿佛有正面杠之势,小师傅内心奇怪,发招回档,却见另一人忽然从衣襟掏出一样事物,当下觉得不对,急揽杨过要退,退而不得,霍都居然暗器阻挡,心想好不卑鄙,居然都使用暗器,已是避而不及,那事物炸在脚下,裂开冒出可疑气体。两人当下闭气却也吸入不少,小师傅心急不止,无心再战,当下增强功力,转守为攻,一掌拍在霍都左肩,打得他心肺剧痛,口吐鲜血。“小王爷”两随从立马护主。

两少年乘乱逃跑,待到终于折返回古墓,小师傅运功压住伤势,正待给杨过逼毒,发现杨过已然脸色不对,浑身发烫,气息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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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5 第五章、连环毒计

2020-10-17, 15:03
第五章、连环毒计

杨过初尝云雨,期期艾艾,只觉得好不旖旎,想起以往被黄蓉所逼背下的四书五经伦理道德,此情似乎极为不妥,但又有欲罢不能,以往梦里所想,日里所望,满满的全是小师傅,他既是觉得此事乃被歹人所迫,却有遗憾以后无法再有,内心乱如麻。

然而小师傅却不见得好,他之前强行催发内功,后又被热毒所困,当下已然不支,杨过内心无比担忧,却又无可奈何,但见小师傅唇边溢过一缕鲜红,已是强弩之末,却又佯装对之前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两人皆闭口不谈。

杨过将小师傅扶在寒冰床上,小师傅具是不放心杨过,千叮咛他一定小心,恐歹人仍在山上徘徊,遂入定去,如睡着了一般。杨过只是看着他的睡姿,小师傅醒来一定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万万不可能的,他觉得十分难受,时而内心十分的不甘,又时而觉得自己简直痴心妄想,哪怕是这样一刻不停的看着小师傅入睡,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晃又过去了好多天,杨过不敢有轻举妄动,只是守着小师傅,自那日入定之后,已是数日,但他却迟迟不见醒来,不吃不喝,如不是仍有呼吸,几乎怀疑他已经是死去了。小师傅虽躺着,但杨过却仍有生活所需,思前想后,觉得时间过去这么久,那歹人应该已经离去,加之食物储量渐少,他决定先出去看看究竟。待到深夜,杨过偷偷的离开古墓,心里想着夜里是否能弄到一些小师傅常用的草药再猎一点猎物回去。

霍都却是依旧在此山中坚持不肯离去,无他,自那日见过那少年后,每日日思夜想,又想起那高深的武功,如能擒获,定能收获颇丰,但那俩小鬼藏得非常紧密,无论怎么探查都难以探其踪迹,遂心生一毒计。

杨过本来只是狩猎一些猎物,忽然听见山林间传来狼嚎,一听竟是狼群在移动,杨过虽已身怀武功,但却不想对上一整个兽群,于是决定避开了事,可是恍惚间却听见有人大声的呼救,杨过觉得似有不对,于是施展轻功上树决定探一探究竟,乍一看还了得,竟是狼群在追逐一药农。

药农奋力奔跑,仍眼看着将要为狼群所扑,杨过终究看不下去,跳下树一脚踹翻了扑过来的野狼,一时间又有几匹野狼扑向杨过,杨过想要反击,结果却被吓瘫了的药农紧紧的抓住了右手。一来一回,杨过竟被狼群扑伤了,肚子处蹭了一道口子。鲜血横流,顿时激发了狼群的血性,不断有狼扑上来,杨过却仍被药农紧紧缠住右手,心下觉得十分不妙。好在杨过平时多勤练武功,加上上等内功心法辅佐,逐渐的占了上峰,头狼终于发出了嘶嚎,狼群开始退却。

杨过刚要松一口去,却突然内心一寒,侧身刚好躲过一下偷袭,定睛一看,这哪里是药农,竟是假扮药农的李二,原来霍都命李二连日假扮药农引杨过现身,李二一击偷袭不成,立马退却,却听树林里传来了震震笑声。

“哈哈哈哈,终于逮到你了,这回看你往哪里跑”。竟是上次偷袭的卑鄙歹人。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杨过顿时明白中计,对方只怕是特意设计引自己现身的,绝对不能示弱,于是双手抱肩,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师傅的手下败将呀,上次被教训的不够?这次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原来他是你师傅,今日怎么没见着他,多日一别甚是想念啊”

杨过顿时变了脸色,“咦,好臭好臭,今日里怎么无端端这么臭啊,难道你放屁。”。“你才放屁”“你没放屁难道是你的口臭?”

霍都气的血气上涌,他本欲学中原礼仪先礼后兵,但是这小子嘴太臭,不教训教训不行啊。“废话少说,你师父在哪,乖乖带我去,我就饶了你”

“你想找我师父干什么?难道是仰慕他老人家武功,大可不必了,我师父是不会收你为徒的,因为你太丑了,入不了我师父宝眼。”霍都终于忍不住,抽出折扇扑将而来,杨过也收起痞笑,迎面对敌。

顿时剑扇交错,一来一去好几回合,拼拼乍响。杨过所持之剑,乃是他年满十八岁之时,小师傅特意送与他的,与他自己手里那一把,正好是一对,平素里杨过宝贝的紧,连练剑的时候都舍不得用,今日却恰好带得出来,第一次御敌。

两人你来我往,霍都越打越心惊,他只道那日的粗衣少年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徒弟武功竟也不错,两人所使招数,与全真教似乎相似,却有所不同,好似更加机巧变动,原来却是他道航太低,看不出杨过所使剑法的奇妙,也道不出所以然来。

杨过之前被狼群扑伤,又是第一次真正的对敌,刚开始手忙脚乱,但思及小师傅教诲,内心却越发清明起来。“剑术之道,变化无穷,不可拘泥一格,也不可墨守成规,当是行云流水,任意所致,敌进我退,敌弱我强,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杨过一剑既出,源源倾泻,越发顺畅。

霍都却是越打越艰难,他使得一手折扇,但一寸长一寸强,加之杨过剑招灵动,渐渐开始不敌,当下决定,专攻杨过伤处。

杨过心下冷笑,之前让人假扮药农引他出现,又让人偷袭,现在又专挑伤处攻击,果然臭不要脸。岂能便宜了你,当下当当几剑,口中却哇呀呀,“看头”霍都只见杨过长剑上挑急忙回护,却是杨过突然斜划直攻他侧下。

“看手”霍都这回却是不信,端的架住长剑,“不行了吧小子”

“看脚”霍都却是更加不信,却见杨过忽然撤了剑招,抬起右脚就是一飞踢。

嘭的一声,霍都竟是飞了出去,杨过这一脚极重,踢得他肝胆皴裂,顿时口吐出鲜血。

“哼,都告诉你看脚啦,还这么笨,谁告诉你用剑就不能用踢的,你这种水平,连我都打不过,还想见我师傅,简直妄想”。杨过尚未得意完,突觉有异,却已是躲闪不及,来者身形极快,出手极重,根本躲不过去,嘭的一声,杨过被一掌拍飞出去。

却见一名番僧,身披红袍,身形煞是瘦长,金轮法王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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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6 第六章、金轮法王

2020-10-17, 15:05
第六章、金轮法王

杨过为金轮法王所伤,一时伤筋动骨,起不来身,但见番僧目光阴鸷,竟如狮子盯着猎物一般,强大的气压让杨过竟无法动弹。

“师傅,弟子无能,只捉住一个小的,大的至今未见踪影,不过请师傅放心,待弟子逼问一定会让他说出踪迹”。金轮法王只是点头便盘腿坐下,仿似已经全然不管当下之事,只是霍都尚未明白,金轮法王胸中渊博,浩若湖海,于中原名家的武功无一不知。今日观此少年小子所持剑法,像极了当年王重阳于华山之巅力挫四绝,夺得“天下第一高手”之称时所使剑法,当日金轮法王并未参与,但剑招却被群雄逐一模仿,始终只是东施效颦罢了,今日一见,此子所使之剑,绝非是刻意模仿的呆化之作,明明却是已理会了其中道理的真传。看来王重阳之武功的确仍然流传于世。

杨过不敢动,但比不妨他脑中谋算,如何才能伺机逃走,千万不要连累了小师傅,却见霍都从李二手中接过了一长型蛇鞭,鞭型十分细长,通体通红,杨过心下不好,咻的一下鞭子抽过,划过演过面颊,留下一道血痕便直落身上。

痛痒,先是痛,然后就是难以克制的瘙痒。

“特意为你准备的,好好享受”接着又是一鞭子,杨过被抽的满地打滚,霍都那贱人,竟专挑大腿根部抽打,又是下流,又是抽得杨过揪心的疼痛,由如被蚂蚁叮咬一般痒得难以忍受。金轮法王却仿似坐定,根本没有听到眼前之事一样,任由霍都为所欲为。霍都更是嚣张,鞭子打得杨过衣裳破碎,遍体流连,然而并未起到什么作用,杨过仍是死咬牙根本不说话。

哼,好硬的骨头,我就不信你不说,当下霍都弃了鞭子,走向前去,“这套分筋错骨手自我练成之后尚未找人试过,今日就那你试一试吧,你若不说,就先从你的右手开始,再到左手,然后左脚,接着右脚,最后是全身的骨头,到时候你别说拿剑,就是站都无法站起来,也无法移动一下,便成了终身都无法动弹的废人,怎么样?你怕不怕?”

“呸,我要怕了就是你儿子。”

“好,我就喜欢骨头硬的,可惜了这张脸哦,以后就是废人了。”说着,双手急摁杨过右肩,咔的一声,竟是肩膀直接脱臼,杨过痛的几乎晕厥过去,这表情落在霍都眼里却是越发的诱人,如果不是因为金轮法王在场,他早就当场把这小子办了。杨过并未让他逞心,既是再痛,他仍是不肯说,无论怎么受折磨都不开口,固执,倔强。

“哎,怎么了,这就晕死过去了,我还指望你多挨两下呢”霍都愉悦的俯下身,但见杨过突然睁眼,想要避开已是不及,转瞬之间就被杨过制住穴道,杨过只手扼住霍都喉咙,金轮法王已是睁开双眼。

“你逃不掉的小子,不要白费力气了,让我出手,你只会下场更惨”

“废话少说,你不想你徒儿死掉的话,就让我离开,要不然,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你竟然连死都不愿意告知你师傅的下落,”金轮法王站起身来,无形的压力,让杨想不自觉想要退后。“既如此,我就成全你”。

“你连你徒弟的命都不要了吗?”

霍都急忙呼救“不要啊,师傅!”

“用不着,没等你动手扼死他,我就已经至你于死地”言罢,金轮法王踏出了一步,杨过顿感紧张万分。

“不知过儿所犯何错,竟要下此杀手”。“小师傅”?杨过陡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小师傅吗?当下舒了一口气,马上就觉得万分委屈,仿佛刚才的硬气一丢到底,心塞塞的。

金轮法王不由凝神,细看来人,一婷婷少年,来去无影,身形高超,只见简衣常服,缥缈素静,气质十分沉稳,中原武林竟有如此少年才俊。

“你徒弟挟持我徒儿,我只不过是要略施惩罚罢了”金轮法王道。

杨过见过无耻的,却没想到更加无耻的,果然是师傅比徒弟更胜一筹,却又奈何不得金轮法王,委屈的看着小师傅,他受了一身的伤,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找小师傅好生诉说一番,难受,需要安慰。

小师傅早看到杨过一身的伤了,心疼的不得了,但顾及形式紧张,不能放下心来关心杨过的伤势,思虑片刻道“既如此,彼此退让一步,我让过儿放过你徒弟,你让我们离开。”

“可以,在下西藏密宗金轮法王”金轮法王竟也同意了要求,并且自报名号。

小师傅点了点头,“在下王允卿”,算是告知了姓名。

杨过慢慢的后退到小师傅的身旁,小师傅只伸手一推,霍都陡然飞将出去,动弹不得只照朝金轮法王摔去,金轮法王强抢一步,仍迟半步,为霍都身上多带起劲一阻,再去追那两小子,早已跃去十仗,隐入树林,金轮法王并未强行追赶,只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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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7 第七章、天下第一人

2020-10-17, 15:10
第七章、天下第一人

待到两人折返古墓,刚进入门内,尚未言语,杨过立马直挺挺的倒下开始哀嚎,小师父只得一手揽了杨过:“你这么样呢?”

“好痛啊,小师父,好痛啊,痛死了,痛死我了”。杨过嚎得十分厉害还一边不忘往他怀里钻,小师父无可奈何探身查探他的伤势,只见他背后让金轮法王打了一掌已是发黑,全身上下都是鞭痕,惨不忍睹,很是心疼。

“怎么伤成这样,痛不痛?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

但见杨过立马双眼红通通,眼泪开始打转,要掉不掉,“小师父你总是不醒,过儿很担心你啊,又怕你醒来没有伤药,于是想先行采好药等着你,谁知道中了奸计,那俩贼人具是不要脸之人,那个什么狗屁金轮法王,只知道以大欺小,他们拿鞭子抽过儿,还说如果我不说出小师父你的下落,就要废了过儿的武功,过儿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啦,过儿绝对不会背叛小师父你的。”说着又要往小师傅怀里钻,拦不住。

见杨过可怜,身上全是伤,没有一处好肉,小师父哪里还能忍心责怪于他。

“罢了,先与你疗伤,以后千万不要乱跑了,知道不知道啊?”

“嗯嗯,过儿听师父的”。杨过伤势其实并未十分严重,只是外伤看起来很惨,金轮法王打他那一掌并未使上几分功力,小师父一经探查,便知杨过在干打雷不下雨。然而平素里宠惯了的小徒弟,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哼上两句,就随了他去了。

可杨过这边却仍不消停,依旧是不停的蹭着小师父,满脸通红,“小师父,过儿好难受,那贼人不知用什么鞭子打我,打得我好热,好胀,你帮帮我,帮帮我嘛“。

只见杨过下身早起抬头,已是情动,窘得小师父不知把眼光往哪里放,“小师父,我右手疼,抬不起来了,你帮帮我啊!”一边诉苦,一边便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阳物,不停的磨蹭。

小师父全身具是一惊,立马抽手后退,却被杨过一把抓过紧紧的握住,手上的灼热让他也跟着满脸通红起来,耐不住杨过耍赖,僵硬的抚摸着灼热,却觉得越变越大,小师傅全身都快僵硬了,任凭杨过引导他的双手抚慰自己,杨过却逐渐越发放松起来,□□从骨头里面又内而外如醉了酒一般让他全身上下无不顺畅,一边将人的手死死的扣住,一边却用那只行动不便的右手去磨蹭对方那腰肢的软肉,呼吸越发的加重,身体也跟着开始微微的抽搐起来,最终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如见到五光十色的彩虹一般绚烂,久久不能停歇,于是累了慢慢的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只留下小师父一人,久久的看着杨过,长叹了一口气。

却道这边,霍都见失败那两小子逃走,立马跪下来请罪:“弟子无能让那两小子跑了,请师傅恕罪,弟子一定另想他法,将他两捉住,逼出重阳武学“。”不必了“金轮法王却显得并非十分生气,只是看不出表情,“你知道中神通王重阳是何许人也吗?”

“回禀师傅,弟子只知道,中神通王重阳是全真教的创派祖师,不知师从何人,只知他乃世间少有的武学奇才,世间所传,无论什么武功,只需他看一眼,就能勘破其中真谛,只需看对方演练一次,他就能复制出来为自己所掌握,他早年抗金,事败后出家修道,后于华山论剑夺得天下武林第一人之称,更在临死前重伤西毒欧阳锋,使其再不敢入中原一步。”。

“不过这些日子,弟子多观察这些全真门人,发现全真武功也不过如此,其所谓的天罡北斗阵远更是浪得虚名,远不是能和师傅您所比的”。

“恩,不错,但有一点你却是不知的,全真教如今看起来不入大流,皆因他们并未真正修习王重阳之武功精髓,九阴真经,才是他武功的真谛所在,今日一观这少年,极有可能是修习了九阴真经,否则在此年级是万不可能有此等修为的,他拍你那一掌,用的是全真教的履霜破冰掌法,却比那群道士更加精进,看是似轻如鸿毛,实则重如泰山,精妙凌厉,初时似柔弱无力,你尚且感觉不到,因为他使得巧劲隔山打牛,但为师接那一掌,却感觉力道极难化却,如暴雪突降,后劲无穷。 ”

“那少年武功竟如此厉害?我听说王重阳抗金事败后曾于终南山后隐居,并自称活死人,后来传言似乎有女子倾情与他,他虽出家,但未必不会留有后代,莫非此子乃王重阳后人?那现如今让他们逃脱,可如何是好啊,都怪弟子无能,请师傅放心,弟子一定设法再捕获他们。”

“不必了,我早日收到你的飞鸽传书,心中便已有了计划,这才踏足中原,我方才拍那小子一掌,却已在他身上拍下西域进贡的奇香,只需使用特殊的蜂鸟,便能追逐到踪迹,任其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气味还在,都难逃手心,”“师傅果然高明,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追那两小子吧。”


杨过一觉醒来,觉得全身上下都好不通畅,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细心的包扎起来,还换了一套新的衣服,忍不住嗅了嗅衣服,知道这是前些日子小师父亲手做的,仿佛就觉得衣服都透着一股香味,觉得自己整个都香香的,只是未看见着小师父,于是杨过起身寻找,但见在一石室内找到了翻箱捣柜的小师父。杨过便鬼鬼祟祟的潜进去,猛地一下拍了他的肩膀。

“嘿!你在找什么?”小师父顿时吓了一跳,这一套招数杨过屡玩不爽,神奇的是小师父每次都能被吓到。

“在找九阴真经罗?”

“九阴真经?什么东西啊?经书?”

“不是的,是一本内功心法,我之前背下来后抄了一本,后来日子久了,就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去了。“

“不是吧,这你都能丢?”

“本来没什么用,就没放在心上了,这次遇到那个番僧,觉得你可能用的着,于是就来找找看啦,找不着就算了,反正我也只留了半本,大不了我再背一遍。”

“诶!怕了你了,仔细找一下罗,不要看这边啦,这边我都翻过了,该不会被你拿去垫哪个桌子了吧“杨过知道他的小师父很多时候有点大条,对很多东西都不上心,于是两人东翻西翻的,终于在箱子底角找到了那本抄本

两人桌前坐罢,小师父拍了拍书上的灰“噗!一层的灰,这书对你可能有用,万一你日后又遇到那个番僧,你可拿来防身,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去的吧”“一辈子不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小师父你啊。你陪我一辈子,我就是终身不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杨过只是看着小师父笑。

“说什么傻话呢”小师父一边翻书,一边与杨过调笑,貌似漫不经心“你爹的仇不想报了?何况人总有生死,哪有什么一辈子都待在一个地方,到时候如果一个人,岂不孤单?一生,岂是如此轻易就能相许,你还年轻,你不懂”。

“恩哼!说得好像你多大似的”杨过嘴上不服气,内心却又有变动,他来这里已经五年了,朝夕相处,日子过得太愉快,总是不愿意去想起以前的,总是刻意的去忽略在重阳宫时被关押后来又的跑掉的人,那三个知道自己杀父仇人的人。

“好了,别想那么多,我教你哈,跟我来学哈!太阳初升起,一手摘芭蕉,双手摘个苹果,后面打老虎”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手舞足蹈。杨过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的小师父。

“你又发着什么疯啦?”

“教你简单口诀啦。”

“什么鬼简单口诀啊,你看起来像发风诶”

“唉?是吗?额,那还是按书上的来吧。来跟我念,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 ……”

“什么人?”小师父陡然目光一凛,“不好,有人进来了”言罢飞身前往古墓洞口石室,已是迟了,金轮法王诸人顺着痕迹找到隐藏的山洞洞口潜了进来。双方互相对峙,一时气氛焦灼。

杨过紧随其后,却万万没想到金轮法王等人居然能追踪过来,顿时大感不妙,双方剑拔弩张,互相不敢亲举妄动,但见霍都很是嚣张的挑衅“终于找到你们的藏身之所了,这回看你们往哪里套,哼臭小子,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本王子轻饶不了你们”“呵!哪来的小猫装老虎,哪门子的王子,不认识你”“你!听好罗,在下乃蒙古王子霍都,这位是家师,西藏大圣僧金轮法王是也,现在怕还来的及,不要等我们动手,有你好看的。”

“哟!说得好威风似的,谁关心你是谁?还不是手下败将”杨过也是嚣张,惯用了的虚张声势,对方有备而来,绝对不能向对方示弱。霍都已是按耐不住要冲过来,却被金轮法王拦下“在下仰慕中原武学已久,今日特意前来,是希望能学得当年重阳真人留下的武学九阴真经,希望两位能够不舍赐教,在下必有重酬,如不然。”“如不然怎么滴?”“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杨过正想讽刺几句,却忽听到小师父暗自传音,“无作口舌之争,还记得我教你的金燕步法吗?待会交手,你不要管我,竟自立刻前往我以往不让你去的那间石室,我负责断后,稍后自会跟上你,千万不要犹豫,走”正说着,直扑金轮法王,转瞬间啪啪几下,已是交手数十招,杨过飞身逃跑,霍都要追,却被小师父扭身拦下,以一敌二,竟是不落下风。啪啪几掌,霍都竟被二人掌风起劲震了飞出去,而二人具是后退好几步,金轮法王正欲再次出招拦下对方,却见对方身法陡然变快诡异飘忽,如若鬼魅,错身一交手,却如妖蛇缠绕,变掌成爪只催要害,金轮法王急忙回身急档,却道对方根本只是借力弹出,一下飞射极远扇,入一道石门内,金轮法王起身急追,已是迟了,石门关闭。当下迷失在这诡异的古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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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8 第八章、断龙石下

2020-10-17, 15:12
第八章、断龙石下

杨过这头刚抢入石室,只见迎面而来竟是四具石棺并排摆在室内,冷冷清清,幽幽切切,无名无姓,不知所葬何人,他一直很是好奇这间石室,今日终能如愿,却出乎意料。转念一想,凭谁能葬在这里,都定是小师父在意之人吧,不知有何所情怨,才长眠于此。

室内无任何摆设,只有一些简单物件,唯独墙上挂着丹青画像,寥寥几笔勾画出一个人的背影,走进一看,居然是画得小师父。“呵,画得有几分相似的啊,就是不知是何人所作,也没见落款,咦,还有诗,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飘乱,独叹梅花瘦。”杨过心下觉得古怪,不知为何又莫名悲切,画中之人潇潇洒洒,却寂寥冷清。所以创作之人到底怀着何所情切于纸上舒展开来,才画下这幅画来呢?终究是一张画罢了。

杨过正望着画像出神,背后却传来响动,原来是小师父跌进门内,立刻将石门放下,随即走到画像旁边的灯座,只是一转,顿时古墓开始晃动。“古墓机关已经启动,应该能困住他们一段时间”“小师父!”杨过刚要兴奋的扑向前去,却见他的唇边溢出了几点猩红,已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咳嗽了好几声,梗塞不止,身形不支,颓然坐在了地上。杨过连忙上前搀扶。

"小师父,你怎么样呢?你有没有事啊!”

“金轮法王果然不简单,之我已旧伤复发,后来又强行出关,没成想今日却到了这种地步。”

“都是过儿不好,连累了小师父你”。小师父只是摆了摆手,偏过头微微靠在杨过肩上,慢慢的喘息,却仍是咳得撕心裂肺,止不住的咳血。

“怎么会这样小师父,为什么止不住血?”。

"我血气不足,是以长期进入假死状态来自我疗伤,但今日根本没有环境能让我”也不待他说完,就只见杨过已然拿起剑,咔的一下对准了自己左碗割了下去,鲜血直流,也毫不吝惜。

将自己的手腕放到小师父的嘴边喂了下去,小师父本是全身冰冷,饮了热血,终究觉得好受一点,却知此举并未有用,正要挣扎。

杨过早知其意,点了他穴道,执意要喂,过不了多久,腕上的伤口开始凝住,却用牙齿将其重新咬开,眉头未皱,只是伸手仍要强行灌血。

小师父见状,开始紧闭牙冠,怎么也喂不下去。

“喝呀,小师父,你喝呀。过儿没事的,你快喝呀,喝了才能好!”

“没有用的杨过,不要这样子,你解开我的穴道”。

杨过仍是固执的摇头,“你听我说,我教你的九阴真经你记得吗?如果还记得的话,赶紧来助我运功。”

“过儿已经背下了,可是过儿从来没有练过,如果不小心练岔了。“

”不用怕,来,我引导你,快,趁金轮法王仍未找过来”。

却是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草草的就推宫行血完毕,小师父睁开了眼,起身走向墙角的箱子里,这里居然放着一些简单的衣物和银两,他将这些通通装入一个包裹内。

杨过见状欣喜道“小师父,我们要出去吗”?

"唔”。

太好了,我们一起下山去闯荡江湖好不好。

小师父仍是不说话,只是将包裹携在手里,示意杨过跟自己来,他转动画像另一边的灯座,却见旁边居然有一扇石门开启,门外漆黑悠长,没半点光影,小师父遂取下灯座上的火把,进入了黑暗。“小师父等等我”杨过也跟上前去。

经过一段昏暗阴冷的隧道,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杨过从未见过的门,只见出口上悬挂了一块万斤巨石。“这个是断龙石,我刚才启动古墓机关,已将其他出口全部封死,现在这是唯一的出路。”说罢就将手中包袱递到杨过手中。

"你走吧,去找你郭伯父,离开了就不要回来了”

杨过愣住了,仿佛过了千重山万重水的时间,将将反应过来,小师父是叫他一个人离开?不要他了?

"为什么?要走一起走,不是说好了一起闯荡江湖吗?”杨过急了,死死的去拽小师父的袖子。

"不行,我不能离开古墓"。

"为什么"?

"我早就是该死之人,却苟活于世,唯有借助着寒冰床的功效才能镇压我昔日的旧伤,离开寒冰床太久我就会衰竭而亡,所以我不能走,你要自己一个人离开"。

"我不要,我不走”。杨过仍是用手去死拽袖子,撕心裂肺。

割开的伤口再次裂开,毫不在意,鲜血顺着小袖子留下,滴滴切切,却连心中的痛的十万分之一也不及。

"你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也传了你武功,你现在武功已经很好了,连那个霍都都打不过你,你已经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不,我不要,要我和你分开,除非我死,死也不要离开你,我此生此世都只想和你在一起”。杨过受够了,他不管不顾,什么都不要再顾虑了,将埋在心里好久的话喊了出来。不知何时早已情根深种,扎心入骨,痛彻心扉。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我具是男子,又是师徒,何等荒唐,何等……“。

话语说不下去,连自己都说不下去,欺骗不了别人,也欺骗不了自己。

遂一展衣袖,甩脱手去,任凭那鲜血滴在地上,假装看不见,也不在乎。"你忘了你的杀父之仇了吗?不顾你父亲在天之灵了吗”说罢狠推了他一把,舍不得指尖的触感,却也抬手放下了那断龙石。

杨过痴了,他睁睁的望着那块石头缓缓的下落,压在自己心上,将他的心掏狠狠的碾碎,弃之不顾,任他在那里腐烂,发臭,长满蛆虫,石头会枯烂,可是他的心呢?居然还是生痛生痛,那些蛆虫咬得他好痛,进退两难,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过,好难。

王重阳只是看着他,罢了,我已经生离惯,这不过是又一次的分离罢了。

只待石头正落下。

不。

最后的那一刹那,杨过翻滚了进来,猛扑向王重阳怀中,一把搂住将他紧紧的搂住,任凭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再也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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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9 第九章、活死人墓

2020-10-17, 15:17
第九章、活死人墓

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杨过打定了主意更是死抱着小师父不撒手,小师父被勒得有些气短。

“你松手!”

“我不,我不松手,松手你就跑了!”

“整个就这么大的古墓,我能跑到哪去?”

“我不管,我就不放手!”

小师父无语了,他知道杨过倔脾气又上来了,之前伤他太狠,这下如果不好生安抚一下,也是没完了。

“你松一下,让我喘口气,我……”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杨过顿时慌了“小师父,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没事”

“诶,都怪过儿不好,引那两贼人进来,害得小师父受伤,如今还要累及小师父与过儿一起困在这古墓之中和过儿。”

“怎么?你怕了?”

“不,不怕,只要能和小师父在一起,哪怕死也不怕,到时候我们就往那些棺材里一躺,也算是生能同寝,死后同穴了”。

王重阳见杨过说得真诚,把那生死都已经看透了。心下感慨。“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人,他长在山林里面,与野兽为伍,无忧无虑,也无知无畏,连男女之防都不懂。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好凶,他救了她,她却仍要杀他,那人只好逃跑,逃不过还被掉那姑娘打了一掌,掉下了悬崖。

杨过正要插话,却被小师父摆手示意,只得咽下话语,听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呢,他命不该绝,恰好就有人经过救了他,于是他就和那人成了最好的朋友,可是造化弄人,偏偏他最好的朋友呢,却是个金人,而他却是宋人,所以他们最后都因为志向不同而不得不分道扬镳了。同时,他目睹自己的同胞受苦,而他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却不能拯救苍生于苦难,所以他心灰意冷出家当了道士。

“咦,出家当了道士?难不成去全真教当了道士,看不出全真教那破地方,当初还能有如此高志之士啊,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小师父只是撇了一笑“他是当了道士,然后在原来的道门基础上,创立了全真教。”

“什么?创立了全真教?你说的不就是全真教的创教祖师,王重阳真人?”

“什么真人不真人,真正看不透的其实是他自己,他本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奈何武林仍争论不休,国破家亡之际,却仍在争论什么武林第一,于是他只好出手平息武林纷争,却又不慎将九阴真经泄露出去。”

“九阴真经,不就是?

”不想却酿成了大祸,武林更加腥风血雨了,他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设计装死,引人来夺九阴真经,并在最后关头重创那人,才暂时平息了这番斗争。可是他实在是累极了,他觉得他真的无力,无力理会者尘世间的纠纷诸扰,他的那些亲人好友都已经在这些不断的纷争中死去,最后都只剩下他一人留在这世上孤孤单单,于是就对外宣称他真的去世了,其实呢他是找了个地方躲起了起来。“

杨过想到了那副画像,“唔,可以理解,有时候能力却强,所做得事情就会越多,被别人期待的也越多,他也是蛮可怜的,然后呢?”

“然后他就找了个地方睡觉了,一睡就是好多年罗。”

杨过开始露出奇异的表情,却不待他开口。

“于是啊,那天我本来就是在睡觉的,突然在梦里听到有人喊我,不停的喊我,他在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救救我,于是我就醒了罗,我觉得好奇怪,就走了出去罗,刚好看到你从上面掉下来,就顺手接了你一下罗。谁知捡了个大麻烦。”

……

”小师父你在逗我吗?”

"逗你干什么,不信就算了。”

"哎哎!没有不信啊,没有不信啊,那你岂不是一百多岁了,怎么? 怎么会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啊?”

“我有先天功的嘛,而且天天躺在寒冰床上睡觉,寒冰床本来就能延缓衰老的嘛,可是之前我受了伤,所以大部分的功力都拿来镇压旧伤了,也是麻烦的很啊,我本来想,睡着睡着有一天干脆睡死过去算了,谁知道被你吵醒了。“

“那是证明我俩有缘啊。”

“是啊,是啊,有缘天天被你烦啊。”

“我哪有天天烦你啊,我……”

杨过正待贫嘴,却忽见小师父脸色陡然一变,立刻转身反搂 于他,带他避过寒锋,随即右掌一挥出,呲得一下将一样东西拍飞了出去,只蹭得他的手鲜血淋漓。

“小师父!你怎样?什么东西?”

只见空中高速旋转的像是一个碟子似的暗器,速度太快,又无声无息,灯火昏暗,根本很难捕捉,杨过顿感不妙。

王重阳陡然身高拔起,却是已在空中,转身却已是到了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出口,嘭的就是一掌,一个人影被击得后退入之前的石室,借助幽暗的灯光一看,可不就是金轮法王。

双方再次焦灼起来,但见金轮法王使得居然是一手轮子,噌得一下就射向王重阳,王重阳却不再敢徒手去挡,当下闪过身上前与金轮法王近身,却见金轮法王拉开距离,不停的发射出他的武器,速度极快,快似闪电。

王重阳动手将金轮法王逼入石室,杨过侧身跟上,却刚一出入口,陡然生变,原来棺材居然是虚演掩的,已被人打开,由于光线不清楚,加上形势紧张,一人藏身于此,竟也不曾发觉,蹭得一下从棺材里窜出飞扑向他。又中计,原来金轮法王是故意将他们引入石室再命霍都偷袭,小师父侧身欲救,偏偏只差一个人的距离,被霍都偷袭得手,杨过再次落入金轮法王手中。

“我真是蠢得像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中了他们的诡计,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卑鄙的人啊。”杨过恨得攥起拳头,对方知道他是小师父的软肋,总是拿他下手,设计于他,他却总是中计,连累于小师父,真的是罪该万死啊。

“你们三番四次偷袭我师徒二人,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这古墓诡异骇人,而少侠你武功也是高强,应该是已经修习了九阴真经,在下仰慕,中原武学已久,只不过是想学习探讨一下。”

“哼道不同不想为谋,探讨就不必了,你们擒了我们也是白搭,古墓机关已经启动,洞口却已经被我全部封死,你们出不去了。”

金轮法王大吃一惊,他是来夺取武学的,却一点不想死在这里,心里也是一点也不相信这俩人会自绝生路。于是示意霍都。

“你大可不必唬我们,这古墓你比我们熟悉,想必你一定知道出路的吧,只要你肯乖乖合作,带我们出去,并交出九阴真经,我们就不为难你们。”说罢提了杨过,杨过已被封穴道,动弹不得。"之前我的分筋错骨手你已经尝过了,今天我们换种花样。试一试把你放在这棺材里,你觉得怎么样?听说人在窒息的时候能够感受到绝顶的快感,今日你可以体会体会,看看你的小师父,舍不舍得你闷死在里面啊?“

”你“,王重阳气急。

”小师父你千万不要上他们当,说了之后,他们一定会杀了我们的,不要听,唔唔。。。”

杨过已是被霍都闷入棺材中了,石棺巨沉无比,没过多久就完全听不到杨过的声响了。王重阳再清楚不过这棺材有多么沉重的,如今却令过儿陷在这里面,他是绝对撑不了多久就会窒息而亡的。

当下不再犹豫,“好,我带你们出去,你放了过儿”

杨过终于被放了出来,却是已经脸色铁青,甚是难看,金轮法王亲自捉了杨过,逼迫其带路,霍都跟在最后面,就这样成三点的形式开始在古墓内行走。

但见古墓内到处机关重重,却因得王重阳带路得以避开,四人进入一间石室,但见石室内放着一块大无比的冰块。霍都看了之后觉得足下生寒,却又立刻寒气冲顶,当下运功抵御寒冷,但见那师徒二人却仿佛早已习惯了一样。

王重阳只是上前往寒冰床上一躺。

“你要做什么?赶快带路!”

“我难受,需要休息一会,你如果等不了就别等,等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出去的路了。”

“你——”

王重阳却不管不顾,入了定去。

金轮法王正待说什么,杨过却抢先言语,“喂,臭和尚,你别打扰我师父疗伤好不好,我师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谁都走不出去,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陪我师父一起死。”

“哼!”金轮法王心下知道对方在搞鬼,但他也不敢亲举妄动,只得更加严密的看管杨过,霍都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待一看形式不对,就立马想办法保存自己。

最终在他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王重阳睁开了眼睛,阴晴不定。

“好了休息也该休息够了,带路吧”

王重阳内心却在计较,之前他与过儿的言语,不知这番僧听进去了多少,虽隔得很远,但是以防万一,必须得叫这番僧死在这里,可是过儿的安危也不可不顾,最终起了身,“跟我来”。

原来寒冰床后的这堵石壁其实也是一道石门,打开一看,却是一池冰水。寒气更加袭人,霍都即使运功也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冻将住了,寒冷彻骨,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池面寒气模糊,如烟似雾。

杨过脸色也更加不好看了。却见他的小师父开始咳嗽,心下很是担心,却又害怕误了小师父的大事,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是寒冰床的根源,这座活死人墓就是建在这个寒潭的基础上,终年阴冷,乃天下至阴至寒所在。”

“唔,不愧是王重阳当年藏身之所,听闻他当年隐居于此,金主仍派了十大高手前来刺杀,皆被他凭借这古墓的地势一一斩杀。不过今日你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否则你的小徒弟就人头落地”。言罢金轮法王更是咔的一下拧住杨过的脖子以示威胁,杨过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却见小师傅暗暗的向他比了个手势,当下会了意。

“出口,就在这寒潭之下。”

“什么?你有什么企图,这寒潭之下怎么可能会有出口。”金轮法王根本不信。

“怎么你不信?这寒潭之下就是一条暗河,四通发达,自然可以出去。”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不信就算了,反正只有这一个选择,不信的话,你就留在这古墓里吧!”

“你先下去,我再跟着你下”。

“可以”,言罢,王重阳遂往前一步踏入水中,冰冷刺骨,脸色发白,仍是一步一步往直水里走,直至池水将他完全淹没。

金轮法王并未上前,反而示意霍都先行,霍都立马紧张起来“师父!”

“犹豫什么,这个时候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但见金轮法王颜色阴森,不容置疑,霍都知道别无选择,只得上前一步踏入池水之中。

“怎么,臭和尚,你徒弟都下了,你还是不敢?你不敢不要妨碍我下,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困死在古墓里。”

“哼”金轮法王却是紧紧的扣住杨过的右胳膊,拽着他下了水去。

一入水金轮法王便知不好,池水极其寒冷,连双目都无法睁开,四肢已经开始发麻,当下运功御寒,扣住杨过的手开始划水,却根本不见另一个人影。

有诈。

他刚要退后,但见池水突然急速旋转,十分强悍的水流力量,将他甩到根本无法稳住身形,隐约看到有人靠近,当下拿出武器向来人挥去,但 武器在水中根本无法很好用力,却见那人如鱼一般扭动身体,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直直的向他的胸口戳来,他当立刻侧身闪避,那匕首只是一偏,直接袭向他的手臂,而他的手正扣着杨过。

杨过此时也是动用全身的力量向金轮法王撞去,之前他被点穴,无法运功,但此时在水中却并非要依靠武功,他在山中岁月,早和小师父一起不知道耍过多少次水,摸过多少次鱼,反倒是金轮法王,来自于西藏,水性不佳,一时竟叫杨过挣脱了出去。

杨过立马跟着小师父游走,金轮法王仍紧追不舍,几下差点要捉住他的脚,被杨过狠踹了出去,三人在水下纠缠,杨过快要不支,他不能运功,根本无力抵抗寒冷,王重阳也开始急了起来,当下运功再次一击,将池水又一次搅得旋转起来。遂抓了杨过开始猛游。

金轮法王仍穷追不舍,待两人脱水而出,根本不敢稍作停留,立马解了穴道开始发足狂奔。

已是奔了不知多久,久到杨过开始心腹绞痛,再也支持不住,两人倒作一团,喘息不止,杨过冻成了一团虾米,不住的想往小师父身上靠,然而王重阳也是全身冰冷,自顾不暇。

“听我说,来运气,行九阴真经”

“可是金轮法王随时会追来”

“我知道,所以抓紧时间疗伤,来,听话。”杨过听话,开始运功,却不晓得王重阳居然伸手又点了他的穴道,并将他藏了起来。

“我很开心,过儿,我本想借断龙石断了你的念想,结果却是我错了,但是我仍很开心,谢谢你,过儿,谢谢你的情,所以我更加不能叫你死!”

“现在你好好运行九阴真经,待到行完功 自然会冲开穴道。到时你不要停留,因为金轮法王仍有可能会在附近,你恐怕还会落入他的手中,所以你一路向北去找你郭伯父,求他护你周全,我现在就去引开金轮法王,如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

“千万不要犹豫,穴道冲开后立即离开,如果你不照做,就是不听我的话,我也就没有你这个徒弟了”。

“再见,杨过。”也不说多话,急匆匆已是飞身离开。

只留给杨过一道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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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0 第十章、初入江湖

2020-10-17, 15:24
第十章、初入江湖

杨过好不容易冲开了穴道,懵懵懂懂的一路向北走去,跌跌撞撞,浑浑噩噩,路过河边,看到水中倒影,方知自己已形似乞丐,披头散发,破破烂烂,一时觉得难受,又觉得心酸,想起在古墓的日子,与小师父分离不过三日,却好似已经度过了三年那么久的时间,日日想,时时想,甚至连做梦都在想,不知道小师父有没有危险,也不知道小师父跑到哪里去了。他叫自己去找郭伯父,不知道到了郭伯父那里,小师父会不会来找自己,又觉得小师父无法离开寒冰床,怎么会跋涉那么远来和自己相会,难道自己就这么和小师父分离了?

一时间杨过内心心乱如麻,什么念头都有,想折返古墓,又害怕金轮法王仍在附近,只得继续赶路向北。

杨过已是久不入世,今见着这市仿间的繁华,仿佛有隔世之感,但见这熙熙攘攘的行人中,有穿青绿褂子的,也有穿蓝的,年纪小的大多穿着红绸单裙子,很是艳丽,乍一想,又觉得再如何艳丽也比不得小师父,仿佛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对着他一笑,就犹如山间的清泉一般,可不敢继续再想,再想只会更加难受。

沿路望去,却是满满当当的各种市肆,南宋偏安,达官贵族注重享受,就连这民间也是争相模仿。各种画舫,酒楼,挂着那熟透了的羊肉,柜台上盛满了各种蹄子,糟鸭,大锅里煮着的鲜香的鱼,还有那小摊贩有卖酸辣汤的,有卖油饼的,杨过没钱买吃的,早先小师父给他准备的包裹,早在慌乱时丢失了,他一路流浪靠山吃山,靠河吃河,就是没有多余的银两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闻着觉得好香,又是饥肠辘辘。“这位小哥,可是饿了,要不要坐下吃一点东西”。听见声响,杨过转身看去,却是一小茶摊,笼屉上蒸着熟透了的大包子。“不了,不要了,我没有钱”。杨过甚是窘迫,但那姑娘却只是一笑,从笼屉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了杨过,杨过不接。

“拿着吧,我看你在那坐了一天,什么东西也没吃,晚间怕要下雨,或许会要转寒,吃点东西挡挡寒气吧”

“不用了,姑娘。”

“一个馒头不值几个钱的”。说罢硬是塞进了杨过手里,立刻又害羞一般转身回到了摊位上,杨过闻着馒头的香味,最终还是接受了,道了谢。

晚间果然还是下雨了,他缩在一家的屋檐下,倒也不觉得寒冷,只是旁边睡着一位老乞丐,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动静,杨过怕出事,于是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这位老人家,老人家,醒醒,醒醒”

却是怎么拍都拍不醒,杨过有点着急,当下用手去探老乞丐的脉搏,却见老人突然睁眼,猛地一下竟是反扣住了杨过的手腕,杨过瞬时脉门被制,当下内心大骇。

“咦哟,你这臭小子,我睡得好好的,你作甚吵醒我啊”

“晚辈见前辈久无动静,怕前辈出事,于是乎惊扰到你老人家了,请恕罪。”

“唔,还算你有点良心,诶!睡了这么久有点饿,有吃的没”。杨过心下尴尬,却还是掏出了下午的那个馒头“我只有一个馒头,分你一半,再多也是没有了”。

“啧,就一个馒头啊”老乞丐一脸嫌弃。“不吃算了“,杨过说罢就要把馒头收回去,好心没。没好报。

“诶!你这小子,好是无趣,不过是一个馒头,舍不得?还是舍不得下午给你拿馒头的那姑娘?”杨过一听这老乞丐竟是连下午的事都看了,当下窘迫,“什么姑娘啊,你不吃就算了”。“哎呀,逗你玩的,啧,别吃馒头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杨过被老乞丐带到一庭院,十分精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各色女子出入,商贾士人穿梭不绝。

“哎哎,这是哪里啊”

“哇,你小子这都没见过世面,这是扬州最大的酒楼啊!”

“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然是吃东西”。“你有钱吗?”

“嘿嘿!跟着我不需要钱。”

“什么?”“还愣着干什么?走。”

居然是一手提了杨过,就跃上了阁楼,又熟门熟路的穿过门廊和庭院,最后到了 的是厨房。

“诶,这家扬州最大的酒楼,是皇帝的小舅子开的,为富不仁,我当然要劫富济贫罗”

“前辈,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在皇宫偷吃过御厨的花雕醉鸡呢,”

“什么?”

“这些个富人啊,吃一顿饭要花上七七四十九只鸡啊,都够贫苦百姓一年的花销啊,你看可不可恶,我当然要把他们统统吃掉罗!”

“诶,还楞着干嘛,赶紧的,吃啊!”。

杨过见着那老乞丐在厨房的房梁上大快朵颐,下方是穿梭忙碌的伙计,当下觉得很是惊奇,自己不过是和他有一面之交,他居然就带自己来扬州最大的酒楼偷吃。但是到如今,不吃白不吃,杨过遂敞开了肚皮开始吃东西。

酒足饭饱后,“尚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诶,不想告诉你,想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啦。”杨过见老人虽武功高强但并不像坏人,遂不再多问。

两人又消无声息的沿原路返回,却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救命啊,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哟,小美人,怎么个不客气法"?"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

杨过觉得不对,为什么这声音如此熟悉,可不就是下午给他馒头的那个姑娘的声音吗?怎么会?当下不再犹豫,飞身上了楼阁要一探究竟。“哎!你”老乞丐见杨过已经上去,遂只好跟了过来。

却见屋内果然是下午那位姑娘,不知为何会沦落至此,但转目一看,那施暴者居然是一位番僧,杨过顿时啪的推开了窗户,冲了进去,番僧见形势不对,立刻放了女子与杨过交起手来。番僧却不是金轮法王一个级别,加上老乞丐一起,没多久就被杨过擒住,却听见门外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当即老乞丐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换个地方。”

四人来到一间破庙“说金轮法王是你什么人?”杨过一脚踹翻了番僧在地逼问道。“什么金轮法王我不知道。”气得杨过狠揍了番僧几拳。“诶诶!轻点,轻点,别把他打死了,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老乞丐动手拦住了杨过。

“那前辈你说要怎么办?”

“你要找那劳什子的金轮法王作甚啊?”

“不瞒前辈,在下本与师傅隐居山林,却突然被一番僧,不知道哪里来的号称是金轮法王的人偷袭,家师为了护我,已是不知去向,如有什么意外,叫我,叫我怎么……”已是说不下去。杨过情绪激动,说着又要踹那番僧几脚。

“哎!原来如此,来,来,我来帮你”说罢,居然脱了那番僧的鞋子开始挠起痒痒来,“哈哈哈”番僧立马开始抽搐起来,企图躲避,“说不说?不说我就挠你的胳肢窝”“哈哈哈”

最后番僧受不住开始求饶:“我是金轮法王坐下外室弟子,奉家师之命前往大胜关。”

“去大胜关做什么?”

“郭靖和黄蓉要在大胜关举办英雄大会,我等具是前去接应的。”“

接应什么,尔等有何图谋”

“家师言道不能让他们选取武林盟主,要让中原武林群龙无首,他们才能无力与蒙古王师对抗。”

“你们要怎么不让他们选取武林盟主?”“这,在下不知,真不知啊,不要在挠了,家师只道到了之后听后差遣,其他一概不知啊。”

“废物”杨过气得提起那番僧,“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形和我差不多的男子,长得很好看,身着浅蓝色长衫的,有没有见过,说!”

“男子?有,有,家师有传令,要师兄押送一男子去和师傅回合,就是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位?”

杨过一听“在哪里,你师兄在哪里,快带我去。”说着就提着人要走。

“哎哎!莫冲动”却是被老乞丐拦了下来,“这姑娘还在这里呢!你总要安顿好了之后再前去救你师父吧!”

却见早已是被他忽略已久的姑娘,在旁边楚楚可怜,“在下蒙恩公相救,实在无以回报”说罢竟要跪下。杨过当然去拦她,姑娘抬头见公子面容如玉,虽蒙头垢面仍不掩风姿,难以言喻。

“姑娘因何被这番僧所擒?”

“下午我帮爹爹收摊,却突然被这番僧擒了去那酒楼,险些失了贞洁,幸得恩公相救,实在是无以回报。”原来这些番僧,却也是有练就欢喜佛道的,采阴补阳,杨过一听就想是歪门邪道,心下更是忧心小师父。

“这样,我先送你回去,这番僧就有劳前辈看管了”。“去吧,去吧,赶紧的。”

杨过急匆匆想要送回女子,终是到了他家门口。“公子不进去坐一坐”“不了,我有事先行了”“诶!尚未请教公子大名。”“在下杨过”“我叫陆无双”“再会。多谢姑娘馒头。”说罢转头就走,徒留那姑娘在门栏处若有所思,眉眼间全藏在阴暗里,看不出表情。

待到杨过急匆匆的赶往破庙,内心越发不安,总觉得会出差错,等到了破庙,哪里还有番僧和老乞丐的踪影哦!

人不见了!

怎么办?该如何找到小师父?

丢失了小师父的线索,杨过气急发狂,狠狠的锤向柱子,只把那庙柱锤烂,把自己的手锤得血肉模糊,又是懊悔,又是焦急。

小师父,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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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1 第十一章、风尘困顿

2020-10-18, 12:57
第十一章、风尘困顿

地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杨过一路追踪过去,却见树林深处站着一人,那人对着自己笑,一身蓝衫,缥缈卓绝。

“小师父”杨过心喜的大叫,日所思夜所想,一肚子话语恨不得诉说,满腹委屈想要安慰。然而。

“不对,你不是小师父”。杨过中了多次奸计,终是得了教训,此人身形虽是十分相似,但气质却不对,小师父的气质,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来的,杨过细看之后就觉察出来了,当下转身要逃。

“哼,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居然是一位女子的声音,也不再掩藏,去了面具,居然生得一幅好相貌,“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言罢,只是将奇怪的一长笛放在嘴边吹起,声音甚是难听,十分刺耳,杨过立刻捂住耳朵,然而还是不行,刺得他脑壳生痛,地上熙熙索索有东西在爬,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地的蛇,杨过从没遇见过这种状况,避之不及已是被咬,顿时双眼一黑晕了过去,闭目之间,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心痛了?”

“弟子不敢。”

“你要记住,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是,弟子明白”




杨过醒来,头疼欲裂,却见那老乞丐盘腿坐在那里,双眼紧闭,不知是不是又在睡觉,杨过尝试了运功,发现已经经脉被封无法动用内力,当下觉得不妙,遂走向前去。“喂,老前辈,醒醒,醒醒”。“哎呀,吵死了,怎么每次想睡个好觉,都被你小子吵醒啊”。“还睡!我们好像被人抓了诶”

“是啊,那你能动用武功吗?”“不能”“那不就结了,既然逃不出去,还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说罢又要闭上双眼。

杨过却是不安分,“诶诶!前辈,你怎么也被抓了”“啧,遇上个老仇人,然后就中了暗算罗。”“什么老仇人啊”“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呀,睡觉啦。”

尚未说完,门却已经打开,一看又是老熟人,霍都。

杨过一看,觉得十分不耐烦“诶呀,你真是阴魂不散啊,哪都能见到你”。

霍都却是不理睬杨过,仅是走向老乞丐,“洪老前辈,不知您想清楚没有呢?交出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在下自然会放老前辈离去,绝不会为难您。”姿态是放得极低的,杨过这边一听吃了一惊,他早料到这老乞丐来历非凡,却没想到居然是九指神丐洪七公,更没想到金轮法王胃口居然这么大,不光想要九阴真经,连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都想得到,也不怕消化不了。

“想要武功,可以,把我伺候好了先”。洪七公四平八稳,端得一手好太极,毫不畏惧,大呼小叫的让霍都拿美食招待自己,霍都忍气吞声,也只得命人准备酒菜。

“吃够了吧,可以开始了吧”洪七公仍是胡吃海塞,霍都已是不耐烦。

“不够不够,再加八只鸡,十只鹅,还有醉香楼的好酒。”洪七公丝毫没把霍都放在眼里,“吃啊,小伙子,这么好的酒菜,不吃白不吃”。一边招呼杨过一起。只把霍都气得够呛。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霍都脸色一厉,正要发作,却被洪七公直接打压了下去“你那点本事却是奈何不倒我的”。霍都十分生气,自下中原一而再再而三被这些中原人士瞧不起,然而他的确奈何不得洪七公,只得吩咐手下:“去请仙姑”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进来两位女子,其中一位目光在与杨过相错时有所躲闪。“你!”杨过吃了一惊,那跟在道姑身后的女子便是陆无双了,那么可想而知当初她给自己馒头便是想要设计于他。深陷番僧也肯定是假装的,自己送她回去,只怕是她为了分开自己和洪老前辈所施的诡计,当下觉得这世上怎么这多坏人,除了小师父会怜他护他,其他各个都不安好心。

洪七公看了女子许久开口:“你是从何处而来,明明是南疆女子,为何做汉人道姑打扮。听你的口音,似乎来自西南?”那女子一身道服,清丽脱俗,气质极佳,杨过细看其眉目脸型,居然发现眉目间长得极似小师父,难怪当初自己乍一看会弄错。又感叹世间长得好看的人,大抵眉目之间都有相似之处,只有都长成小师父那样的人,才能称得上好看吧。

杨过在这边想七想八的乱想,那边的女子却是在桌前坐下。“前辈好眼光,晚辈来自大理”。

“难怪你擅长操控毒蛇,只有南疆之人的人才善此道,只是你为何和这些蒙古人合作,这中原武学和你南疆秘术并不是同道,你要之无用,却是为何?”洪七公觉得奇怪。

“晚辈与金轮法王有约,我助他取得武学,他则助晚辈一件事,所以请前辈合作,大家也免伤了和气”。

“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是谁?”洪七公并未把威胁放在心上,仍是探身上去追问。

这女子端端大方,举起桌前的酒杯”晚辈李莫愁,敬洪老前辈一杯。”径自干了一杯酒,飒爽利落,举止之间大家风范。“好”洪七公也干了这杯酒。

待双方敬酒完毕,李莫愁遂吩咐陆无双“去取纸墨,与洪老前辈记下武学。”

“你怎么这么自信我会将武功默下给你?”

“前辈是个聪明人,既然中了我的蛇毒落入我们手中,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您只需将两部武学之中任意一部默下给我,我就将解药给你,我好拿去与金轮法王交差,剩下的事,我却是不管了”。

霍都一听李莫愁自作主张,当下十分生气,然而李莫愁却似胸有成竹,做人不可太贪心,一次就想要对方两部武学,对方怎能答应,当然只能徐徐图之,遂丝毫不为霍都所动,霍都奈何不得,她与金轮法王只是合作关系却并非下属,只得忍气吞声。

“你还未回答我,你父是谁?你为何做道姑打扮?”

“我并无父亲,至于道姑打扮,乃是因为莫愁的在中原的师傅曾经是一位道士,但也已仙逝多年,所以为表怀念,做此打扮罢了。”

“原来如此,那你认不认识一名叫瑛姑的女子?”

李莫愁陡然目光一闪,脸色森寒“老前辈你未免管太多了吧”

洪七公仍是不管不顾,只逼问到:“你果然是故人之女?刘瑛姑是你娘?你为何改性李?”

李莫愁当下大怒,她根本想不到如此巧合,这老乞丐居然知道她隐藏了多年的身世,当即拿出长笛想要给洪七公教训,杨过一看脸色就变了,立刻捂住耳朵,魔音刺耳,在场之人无不遭殃,连陆无双都承受不住开始脸色发白。

却见洪七公陡然暴起,一掌拍向李莫愁,李莫愁大惊,原来这老乞丐之前中毒是假装的,根本就是为了套他们的消息,遂持长笛相迎,两人啪啪交上几招,李莫愁居然能不落下风,不但操蛇之术了得,这中原武功居然也不差。

洪七公劈开条凳,取凳腿做棍,施展打狗棒法,两人越打越快,霍都见情势紧张,遂一掌劈向杨过,杨过内力全无,仅凭外功步法左闪右躲,甚是吃力。但听洪七公突然大啸一声,震耳欲聋,诸人皆为其所震慑,尚无反应之际,洪七公已是携了杨过冲了出去,又啪啪几下解开了内功的穴道。

霍都等人欲追,但无人是洪七公对手,他和杨过两人联手,所向披靡,无人能挡李莫愁见状即刻退后,根本不强硬抵抗。于是间竟叫洪七公与杨过逃脱了出去。

两人都是急奔,杨过心想终于逃出来了,却见身后居然有人追了上来,来者首尾倒置,以手撑地,倒立而行,居然速度极快,已是要追上他们。

洪七公见状带着杨过往山上跑,直跑到罕无人烟的山顶才停下来,杨过终于得了喘息,一看来人,杨过失声大叫“爹?你怎么在这?”

却是杨过的义父欧阳锋了,当年欧阳锋逆练了九阴真经,武功越练越怪,人也神志糊涂,听到杨过一喊“唔,你叫我爹?你是我儿子?”洪七公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欧阳锋的儿子,不对,欧阳锋的儿子早已经死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说话之际,手足仍是较劲,打得山崩地裂也互相奈何不得对方,嘭的一下,互相推开,“爹你怎么样了?别打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我儿子?你真的是我儿子?那你又是谁?”遂指着洪七公问道。

洪七公一看欧阳锋神志不清了,于是边说:“我是欧阳锋”。”唔!你是欧阳锋,那我是谁?”“你是臭蛤蟆。”欧阳锋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他与洪七公是数十年的死仇,仇恨深入骨髓,虽脑子不清楚但仍绝对看见对方就想置于死地。洪七公见他呆目中忽露凶光,暗自戒备,果然听他大吼一声,恶狠狠的扑将上来,当下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掌法。两人襟带朔,虽年事已高,精力虽已衰退,武学上的修为却俱臻炉火纯青之境,招数精奥,深得醇厚稳实之妙诣,只拆得十余招,两人不由得都是心下钦佩。

欧阳锋叫道,“老家伙厉害得很啊。”

洪七公笑道:“臭蛤蟆也了不起。”

两人相斗了数日,终是年老力衰,脸色发灰,精疲力竭仍不罢休,杨过见拦不住,只得在旁边生活烤了红薯山药,洪七公当下按捺不住:“不打了,吃东西先”。

杨过递了一块红薯与欧阳锋:爹,这些日子你在哪啊?“欧阳锋瞪着眼睛道:“我在找你。”杨过胸口一酸,心想:“原来除了小师父外,世上也有如此真心爱我的人。”

又递了块红薯与洪七公,洪七公开始啃红薯 ,一边吃还一边用胳膊肘捅杨过“你小子怎么 回事,怎么会叫他爹”?“当年我流落街头,他传我武功,我看他孤单一人,而我也是父母双亡,遂认他做了义父罗”。“原来如此,那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就是被他所伤,才会中立金轮法王的暗算”。“前辈你不要和我爹计较啦,他神志不清,也是蛮可怜的,多担待一下,有什么事,我替他赔罪啦“。”呵呵!你小子也算是懂得感恩之人,但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教导我武功,对我好,就可以罗。”

“哪怕他之前双手鲜血淋淋,杀人如麻?”杨过一听却是愣住了,瞪了洪七公好久,“就算他杀人如麻,但他对我却是恩重如山的,这份恩情却是不得不抱的。”

“咦!你小子果然有意思”于是洪七公招呼杨过过来:“哎哎,小子,我传你一套棍法,你过去打给臭蛤蟆看,看看他能不能破解。”原来是两人均已力竭,遂借杨过只手打出招式变化来比拼高低,欧阳锋观杨过演示了这要棍法,十分精妙,当下埋头苦思。

杨过却隐约感到不对,“前辈,这套棍法为何如此像丐帮的打狗棍法?”杨过昔日观黄蓉耍过这套棍法,但当时他根本参不懂其中的奥秘,今日却是奇了怪。“呵呵,就是打狗棍法”杨过心下一惊,打狗棍法?这晚辈并非丐帮中人……”“你虽学了架式,不知运劲诀窍,临敌之际全然无用。我又不是要你去打你义父,只消摆几个姿式,他一看就明白了。”

两人借杨过之手,又越斗越不罢休。杨过只好又烤起了烧鸡。递了一块给洪七公。“前辈,义父他神志不清,不要和他计较啦,继续比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义父就是大魔头欧阳锋啊?当年他为得九阴真经,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杨过也是觉得很迷茫,欧阳锋的事他所知不多,当年在桃花岛郭伯父也从未详细说与他听,但他却是知道欧阳锋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于自己有恩,却是左右为难。仍是苦劝:“两位年纪已大了,何苦死斗不休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不行,必须得比”哪知欧阳锋居然听见了,当下跳将起来,“儿子过来,我已经想到这一招的破解方法了”。两人就这样依仗杨过,一来一回居然又是都得不分胜负,互相不服气。

“最后一招,天下无狗,看你如何能破 ”。欧阳锋久不能言语,冥思苦想,洪七公也已瘫倒在地,杨过见双方颜色都十分不好看,已是油灯枯井的形式,只得苦劝,“老前辈不要再斗了,再斗下去非得两败俱伤不可”。
洪七公只是咳嗽,“非是我得理不让人,当年如不是这个臭蛤蟆迫害,那人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了,这么多年这他倒练九阴真经,疯疯傻傻,总是遭了报应,然而还不够,他欠下的远远不能够抵债,我洪七公活一日,就要一日与他斗到底”。
“我不明白,什么仇怨过了这么多年,我义父也已经疯了,还不能抵消清楚吗?”

洪七公只是不说话。

欧阳锋却仍是埋头苦思招数,一日,欧阳锋忽然大叫:“有了,有了。孩儿,你便以这杖法破他。”叫声又是兴奋,又是紧迫。杨过听他呼声有异,向他瞧去,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欧阳锋虽然年老,但因内功精湛,须发也只略现灰白,这晚用心过度,一夜之间竟然须眉尽白,似乎忽然老了十多岁。

杨过心下难过,却仍按义父指点将招数演练出来。

洪七公一见,脸色大变,本来瘫痪在地,难以动弹,十分不能相信,却突然不知如何忽生神力,一跃而起,大叫:“老毒物,欧阳锋!老叫化今日服了你啦。”

欧阳锋数日恶斗,一宵苦思,已是神衰力竭,听他连叫三声“欧阳锋”,突然间回光反照,心中斗然如一片明镜,数十年来往事历历,尽数如在目前,也是哈哈大笑,叫道:“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你是老叫化洪七公!”

两个白发老头哈哈大笑。洪七公越笑越小声,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想到自己年轻时的光景。

竟是去了。

杨过大吃一惊,转头一看他的义父也已经无了生息。

杨过心下难过,安葬了两人,想着连义父都离自己而去,十分伤感,却想着小师父下落仍是不明,为了找到小师父,杨过仍需继续前进,前路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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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2 第十二章、英雄大会

2020-10-18, 13:02
第十二章、英雄大会

杨过一路向北,只想着英雄大会召开之际赶去大胜关。然而路过一坐小树林,却见一女子想要自杀,杨过自然出手阻止,细问之下,才知此女名叫完颜萍,想要报杀父之仇,奈何仇人武功太高,她多次行刺失败万念俱灰之下选择了自杀。杨过心想原来和他一样是心系杀父之仇的人,同病相怜,然而他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当即决定帮姑娘复仇。

完颜萍的仇人名叫耶律齐,杨过与他交手之下,双方都是大吃一惊,两人的武功套路竟如此相似,然而耶律齐的却像正宗全真教武功,可双方都非真正的全真教弟子。

“在下全真教周伯通真人坐下嫡传弟子耶律齐,不知兄台师承何人?”耶律齐抱拳相问,杨过正要回答,却转念思及小师傅假死避世,就是不愿世人知道他仍在世的消息,以免再度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如今自己贸然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以后小师父只怕更加不得安宁。遂抱拳道:“在下杨过,师承山林舍人,曾答应过家师不透露他的姓名,所以不能告知。”耶律齐只当他可能是全真教某位长老的秘传弟子,于是不再追问。

两人具是少年英侠,不打不相识,已是有心心相惜之势,只是完颜萍之仇该如何是了?原来完颜萍多次报仇行刺不成,耶律齐多次放她离开,你来我往之下两人都已互生情愫,然而杀父之仇,让完颜萍无法面对,最终取舍两难之下选择了自杀。

“最后一次,姑娘要杀就动手吧!如果我的死能让姑娘解脱,那耶律齐也算死得其所了。”遂闭上了双眼。完颜萍却最终也下不了手,冲出了室外离去。

耶律齐久久相望,从此两人再不相见。




杨过辞过了耶律齐,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陆家庄,一看果然有全真教之人,连赵志敬也来了。杨过思前想后,考虑到鹿清创之事不好跟郭伯伯交代,遂装作乞丐,缩在一高大的丐帮弟子身后混了进去。

陆家庄召开英雄宴,宴请天下英雄,大摆流水席,凡丐帮弟子皆可入内众人于陆家庄内的广场上聚集,但见广场正中摆设了一擂台,各路好汉轮番上台进行比武,以武功最高者为武林盟主,领导群雄共抗蒙古鞑子。擂台上你来我往,有使棍的,有使长枪的,更有使两个百斤重的巨锤的,一时间斗得十分火热,最终是丐帮新任帮主鲁有脚取得了胜利。

“哼,中原武林,不过如此,什么三脚猫五脚狗都能当武林盟主,如此还不如将这盟主之位让与家师如何”?人群中响起了极不和谐的声音,居然是一伙奇装怪服之人,其中有一人跳上了擂台,杨过一看,正是霍都。

但见霍都虽着汉式长衫,却梳着蒙古辫子,拱手一礼向郭靖:在下蒙古王子霍都,这位是家师西藏圣僧金轮法王,早闻中原武学源远流长,今日特来领教一二。”

众人一看,蒙古鞑子居然找上门来,顿时群雄激愤,“怎么?亏你们中原人士号称礼仪之帮,难不成如今摆下擂台,还想以多欺少不成?”与鲁有脚比试起来,鲁有脚不敌霍都,被霍都一脚踹下台去。“啧啧啧,中原武学不过如此”言罢很是嚣张的摇起了折扇。

郭靖很是气愤,却被黄蓉拦下:”靖哥哥,不要冲动,对方有备而来,那金轮法王身边还有几名番僧,这霍都只怕是投石问路,你贸然上去却被他们耗了实力,得不偿失,不如就由我来试探一下吧。”

“可是蓉儿你已有身孕。”郭靖很是紧张。

武氏兄弟和郭芙也纷纷叫嚣着要替黄蓉上台打擂,“胡闹,你等武功,皆是不能抵挡霍都的,莫要添乱。”

郭芙很是不服气,在一旁发起了小脾气。

“休得放肆,贫道来领教你的高招吧。”却是全真教的马钰道长,霍都当然不敌马钰道长,在一片嘘声中下了台,诸人皆看向金轮法王,看他仍有什么花招,然而金轮法王从头到尾的面无表情。

却待这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歌声:

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世事无常,白驹过隙,旧地重游,晃如梦回,叫人不禁悲切。

叫人空悲切啊。

只见一白衣道姑,背负一柄长剑,身形绮丽,缓步走向台上,“好久不见了,陆展元。”赤练仙子李莫愁是也。

“莫愁,你”

“你让我在大理空等了你十年,却原来你早已成家,你说不舍得离开我,你说感激我对你的恩情,离开我心里很是难过,但你却不肯为我掉一滴眼泪,连一滴眼泪也舍不得。”

“你说,我心里痛不痛?”

“莫愁,你我家世不同,你是异族女子,我不能和你成亲,我的父母不会……”

“少说废话陆展元,他日我之伤痛,我今日要你加倍的还回来。”说罢也不顾他人,自顾自的拿出一只怪异的长笛放在嘴边,黄蓉心下只道不好,却听笛声响起,如魔音灌耳,刺耳难忍,功力高深者尚可用内功抵御,功力低者已直接开始抱头发狂,顿时场内哀嚎遍地。

不仅如此,地上,墙上,门上,旗杆上,

竟是有无数条毒蛇爬入,见人必咬,众人纷纷用手扼住毒蛇,然而实在太多。

“啊! 啊! 啊!”

却见陆展元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毒蛇,旁人欲救,皆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万蛇噬咬而亡。

“好狠的毒妇啊”

“你们以为如此就够了吗?今日我要你陆家满门的性命,来为我那没出世的孩子抵命。”

音调顿变,发狂者越发多了,更有甚者,竟是开始攻击其旁边的人,被毒蛇咬后,出现幻觉,精神错乱起来。武功高强者自救尚且来不及,根本无力救助诸多武林人士。

一时间竟是哀嚎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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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3 第十三章、惊世少年

2020-10-18, 13:04
第十三章、惊世少年

时隔多年之后,众人回忆起当年那场英雄大会,对于那浩劫中应势而出的少年,大多会用惊世骇俗来评价他,太过桀骜不驯,离经叛道,偏生又侠肝义胆救救人于水火,是以多年之后,众人评价 杨过,大抵都觉得他真是亦正亦邪,狂妄任性之人啊。

众人皆是被毒蛇所咬,哀嚎遍地,连郭靖黄蓉都自顾不暇,却见陡然间人群中蹦出了一少年。

小乞丐打扮,又脏又臭,偏生剑眉星目, 英姿矫健,原来是杨过。

但见杨过从身上的包裹里取出数个掌心炮,平日里孩童拿来放烟火用的,今日却是不同,杨过取了它向人群中砸去,连丢了数十个掌心炮,嘭嘭的炸开来,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散发开来,毒蛇立刻开始退避开来。

是雄磺粉。

原来,杨过自从那日中了李莫愁和霍都的暗算之后,遂长了个记性,他生怕再遭毒蛇咬一次,便随时随身带着雄黄粉防身,他觉得金轮法王一定会图谋不轨,遂沿路准备了不少驱蛇的药粉,将之灌入儿童戏耍的掌心炮内以备不时之需。

又觉得李莫愁的魔音着实厉害,便向那些潜水的海女讨要了她们特殊的耳塞,于是当李莫愁吹起笛子的时候,杨过立刻就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即刻感觉好了很多,不再受魔音影响,当下跳将出来。

“过儿!你怎么来了”郭靖欣喜道。

“郭伯伯,来不及细说,先破了蛇阵先。”杨过只是将另几副耳塞递给了黄蓉等人,黄蓉何等聪明之人,即刻就向李莫愁攻去,舞得一手好打狗棒,当下就要去破李莫愁的长笛,一时间两人战得难解难分,而郭靖也紧盯着金轮法王,蓄势待发。

霍都一见杨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倒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

“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你。”

“哈哈哈!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你!”

霍都气得吐血,他碰到杨过从来占不得什么便宜,反而总是被杨过反将一军。

杨过却不想再废话:“你们把我小师父弄到 哪里去呢?快把他的下落说出来,不然我就废了你。”说着挥剑刺向了霍都。

这边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郭靖,此番全真教道贺,赵志敬并未带杨过一起来,他只当是杨过并不讨得师傅欢喜罢了,今日却突见杨过出现,而且武功居然一惊是如此之好,当下十分惊喜。

却见两人越斗越快,杨过居然有压着霍都打的趋势,众人纷纷叫好,心道果然少年英才,不少武林人士一边躺在地上一边思量着他与郭靖的关系,更有甚者已经考虑家中子女的婚配问题。

杨过完全下手颇重,没多久霍都就被刺中了左肩,剑入皮肉,刺得他龇牙咧嘴,“痛吗?要不要更不痛一点?你当初怎么说来着?先废了你的右手,再废了你的左手,最后是两只脚,怎么样,你要不要尝一尝这滋味?识相的话,就把小师父的下落说出来“

“哼!你相见你师父!晚了,你师父早死了”霍都只是拿话击他,

杨过顿时乱了手脚,“不,不可能,你骗我!”

方寸大乱之下,竟然是被霍都打了一掌。“过儿小心”郭靖再顾不得金轮法王,飞身来护,拖着杨过后退,“怎么回事?过儿,你的师父不是赵道长吗?”


赵志敬却是完全不顾形式紧张:“呵呵,贫道可担不起他的师父,受不起这种残杀同门的逆徒。”

“什么?”郭靖听了大怒:“过儿,到底怎么回事?”

杨过早已心神大乱,当下口不择言:“是又怎么样!你只会虐待我骂我欺负我,那鹿清创明知道我不会还武功,还往死里打我,你更是逼我跳崖,如果不是小师父救了我,我早就死了,你根本不配当我师父,你连小师父的十万分之一都及不上“。

众人当下哗然,听得此话却是皱起了眉头。各门各派排挤某个弟子,欺负弱者的事情不在少数,但都是遮掩的很深,完全没有杨过这般不管不顾的说出来的,如此全真教颜面何存,何况赵志敬始终是杨过的师父,打他骂他当是可以的,杨过却不能仅因此就叛出师门,当是大逆不道。

马钰即刻就喝止了赵志敬,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然而却拦不住霍都的嘴碎:“呵呵,果然是一对狗男男啊,真是情真意切啊,这么护着你师父,你师父在天之灵也会欣慰半分吧。”

杨过一听大怒:“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你侮辱我可以,你不要侮辱我小师父,不然我杀了你”。

“怎么?只许你们做,不许我说?当日你们两个身中热毒,除非与人交合,否则就会爆体而亡,那山上方圆数十里都没有人烟,不是你们自己做的,你们这么活下来的?”

众人一听,当下炸开了锅。

什么?男男?

还是和自己的师父?

这?

之前杨过大破蛇阵,战霍都,飒爽英姿,折服了不少侠士,而如今!

简直是不尊礼法,有违人伦啊!

"不要和他们废话,靖哥哥,先擒下他们在说,”还是黄蓉跳了出来打断了众人的瞎想。

杨过却是再也忍不住扑向了霍都:“我小师父要是死了,我要你们全部给他偿命。”

霍都越战越心惊,他本就不敌杨过,数月不见,杨过的武功居然有越来越好之势,原来是杨过入了江湖,犹如混世魔王一般不知打了多少架,经验早就越来越足,之前霍都拿言语相击还能乱了杨过的阵脚,这下言语都不管用了,杨过已经打红了眼,这样下去自己下场难保,而金轮法王仍在跟郭靖对峙,根本没有一点要救援自己的意思。

霍都当下决定挑了杨过的长剑,左手一掸衣襟,竟是发射出四枚毒钉,杨过早有防范,随即一一闪过,却不曾想霍都仍有后招,却是一抖折扇,一阵粉末挥出,杨过当即闭气,然而这粉末却是触之即发,与肌肤接触即可生效,很快杨过觉得眼前发黑,渐渐的看不清东西了,不好。

竟是双目失明了。

“哼!我告诉你,我最擅长用的根本不是折扇,而是暗器,所以,去死吧!杨过。”霍都说罢已是挥扇刺向杨过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嘭得一下,霍都的折扇竟被打开,竟然只是一片树叶。

有一人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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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4 第十四章、双剑合璧

2020-10-18, 13:08
第十四章、双剑合璧

空中纵起一人,凭空虚发,竟是拈叶为形,化作兵刃,直破霍都的折扇,霍都大吃一惊之下,却转惊为惧,骇得全身毛发顿直。

却见来人,身形矫健,飘忽若神,一身粗衣素裳,背负一柄长剑,单脚立于旌旗之上,含光内敛,气均顿物。

突然动若脱兔,气劲以腾龙之势,拔剑而起,如风击出。

长剑所指之处,金轮法王坐下众番僧,靠之即伤,碰则即死。摧枯拉朽,横飞数丈,胫摧骨折,瞬时毙命。

拔剑,收剑,一气呵成。

一时间,满座皆惊。

十步杀一人,剑气不留痕。

霍都心胆俱裂,惊恐万状,思及之前终南山一役,金轮法王倾尽全力,也只是两败俱伤,坐下四大弟子,除开他自己,其余皆尽折于此人手。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是没有死,不仅没死,如今功力反而比之前更胜一筹。如果他要报之前受辱之仇,自己焉能有好下场,随即不管不顾,竟是弃了自己的师父,转身便逃了。

众人一见之前不可一世的蒙古王子,居然弃师逃跑,当下唾弃不已,却更是好奇此横空出世之少年,到底是何人?但见此少年,头带一银色面具,虽看不清模样,却周身风骨,连那些江湖上久已成名的老前辈都似乎比之不足。就连那郭靖郭大侠,在此少年面前,居然都显得小辈。之前杨过一出,已是惊艳,而今见此少年,才觉得一山仍比一山高,云深不知处。

“小师父?是你吗?”杨过虽眼不能视物,却仍有心灵感应,隐约觉得似是自己很熟悉的人靠近自己,莫名的感到心安。

“过儿,你的眼睛怎么呢?”王重阳只是想伸手去抚过儿的双眼,却又停下,只是出声询问。

“中了霍都那奸人的暗算,小师父,你到哪里去了?过儿找得你好苦啊”

杨过期期艾艾,伸出手左右摇摆,想要触碰到他的小师父,然而久不见其回应。当下内心失落不已。

于是委屈道:“小师父,过儿瞎了,过儿看不见了,怎么办?”

王重阳终于拍了拍杨过的肩膀,并不言语。

王重阳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一时间满座皆静,风雨欲来山满楼。

金轮法王一双老眼云翳尽去,澄如冰雪,两道冷芒,直逼而来。王重阳双眼亦亮的骇人,四目相对,有如雷电交击,看得周围的人,尤其是郭芙等功力低者皆觉得周身一冷,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蓦然间,王重阳又是一笑,这一笑,化冰融雪,转念即消,只听他淡然道:“尔等蛮夷,屡犯我中原武林,真欺我大宋无人不成?”

金轮法王金光爆射,只是冷言道:“自古领导者之位,能者得知,怎么你们宋人可当,我蒙古人不可得吗?还是你们明知不敌,所以闭门造车,不敢敞开门接受挑战,是怕输不起吗?”

一时间在场群雄皆是怒骂,连郭靖都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黄蓉拦下,使了个脸色,渐渐的人群不再喧哗,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的注目这位少年。

只见王重阳缓缓的拔出长剑,直指金轮法王:“只此一战,你若败,则退出中原,终身不得踏我大宋国土半步。”

金轮法王也踏步向前:“若我胜,则中原武林,听我号令。”

一时间,满座皆静,鸦雀无声。

出剑。

只一刹那,剑已至金轮法王面首,这一剑,气势惊人,劲风满楼,犹如惊风残雪,飘忽绝伦,金轮法王挥轮即挡,起劲暴起,“喝”得一声,竟是硬碰了上去。
霎时间,天昏地暗,乌云蔽日。

王重阳剑式飘忽不定,时而如龙如蛇,转瞬又柔弱细雨,无声无息。

金轮法王招式却甚为霸道,横冲直撞,身形怪异,与中原武学套路完全不同,让人难以捉起规律,大力无比,焚木裂石,胜似刀斧。

两人之间已数次交手,但此一役,势关成败,因此两人俱无保留,看的周人眼花缭乱,想要模仿二分,却根本不得其法,诸如武氏兄弟这类者,更是根本完全无法窥探其门槛,只是呆傻如木,仅能感叹一下好厉害罢了。

当下王重阳变招,竟是开始复制起金轮法王的武功路数来,金轮法王又惊又怒,任他如何变招,王重阳总能依葫芦画瓢,照搬不误,越打越心惊,而众人也纷纷开始叫好。

却道是原来王重阳天生过目不忘,看过的招式能完全记住并模仿下来,在加上身负先天功,能洞察先机,预判走势,居然能打出一模一样的招数来。

金轮法王当下不好,如此下去,只怕真的要输。

遂一声号令之下,竟有四名番僧应召而出,发射出与金轮法王相同大小的金轮,但是颜色各异,赤橙黄绿青,五色聚齐,竟是与金轮法王一起组成了五绝阵。

一时间,金轮罩日,呲呲作响,如一巨轮摧面而来,断人生机,在场之人,无不逃避,所到之处,竟无一人生还。

众人皆避之不及。

不,一人除外。

只有一人,竟然飞身扑向阵内,嘭得一声,竟用血肉之躯,替王重阳挡了一道金轮。

“过儿”王重阳大吃一惊,带着杨过纵身后退,只一看,杨过左手已是鲜血横流,立刻点穴止血,“过儿,你怎么这么傻。”

杨过只是傻笑道:“过儿虽看不见,却仍能感觉小师父你有危险,过儿怎能弃之不理。”

王重阳一时语塞。内心波澜万分。

郭靖终于看不下去了,“哼,以多欺少,果然不讲道义,真乃蛮夷,简直无耻”。

金轮法王只是一哼:“当初只言比试,并未言用何种方法比试,今番我就以我密宗五绝阵来领教中原各大高手,只要能破阵者,我心服口服,退走中原。不然,就中原武林,唯我号令。”

在场之人脸色皆难看起来,战阵难破,中原能与之匹敌的剑阵,只有全真教的北斗天罡阵法,而今,全真七子只来三人,凑不成剑阵,是故在场诸人,皆不敢只身犯险,一时间竟无人向前迎战。

金轮法王更是嚣张:“中原武林果然都是胆小之徒,如无人能破此阵,那此战算我胜了。”

众人一听皆是不服,又无可奈何,当下黄蓉道:“你方既然有阵,那我方也须得有阵,如此方能公平,但时间仓促,我方一时不能成阵,应推迟三日在战,不然就算你赢了,也难决天下人之口”。黄蓉只道拖延时间,其实三日哪里够折返全真教找来其余四子,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金轮法王哪里肯依:“哼,阵已摆,今日你们不战也得战,谁都不能离开。顺着生,逆者死。”

一时间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在场诸人,都开始紧握兵器,准备做最后一搏。

“无需三日,今日我就破了你这五绝阵,让你知道我中原武林,不是可以随意可欺的。”王重阳之前久不说话,内心于杨过之师徒情份纠结万分,此番却是突然握住杨过的手。

“过儿,随我破阵。”

竟以二人之力,入了那阵去。

杨过双眼已瞎,无法视物。却凭耳听小师父号令,行剑诀,破阵招,两人双剑合璧,竟如一把坚刃横插进翻滚不止的巨轮,生生的止住了它的生机。

劈、刺、点、崩、击、提、挑;

斩、截、托、按、挂、削、撩:

挽、穿、压、云、抹、架、扫:

带、抽、拦、捧、推、搓、绞。

但听王重阳号令,杨过身随令动,反手就是一绞,竟是将其中一番僧的金轮钉在了地上,而王重阳早已随后一击,簌簌而落,一名番僧竟是应声倒地而亡。

五绝阵已折一人。

金轮法王大吃一惊,双剑合璧之威力竟然如此强大,当下示意余下三僧,拨动金轮,发出噌蹭的巨大噪音,扰乱杨过听力,并集四人之力,合围杨过,想要破其短处,将杨过当场绞杀。

杨过双目不能视物,听力又被扰乱,终于是开始心慌意乱。左顾右盼,内心慌乱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立刻就被金轮所称,王重阳转剑相护,却又为杨过所累,一时间竟被金轮法王占得优势去了。

金轮法王立刻顺势而上,两人越打越狼狈,浑身是伤,甚是狼狈,杨过当下明白自己已是负累,入了阵心又走脱不得,连累小师父为护他也受伤。

握着小师父的手却感觉到手上不停的有鲜血流下来,伤在他身,痛在我心,内心惨痛无比,痛恨自己无能,万念俱灰。

不想拖累师傅了,竟是要引颈自尽。

随即有一只手按住杨过的剑,厉声道:“你做什么,杨过?我当日救你,不是要你做这种无勇气之事,当一个无骨气无担当之人。”

“小师父,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不要说话,凝神,记住我曾经教过你什么吗?”

这套剑法的真谛,在于用剑的两人,心意相通。

任意所致,不拘一格,浑然天成,行云流水。

各招浑成,敌人便无法可破,根本无招,如何可破?根本无招,如何可破?

杨过回想起当日学剑,小师父以树枝为剑,教他武功。却道是万法自然,不拘一格,自己多年来都不得其法,今日却终有所误。

“过儿你看不见,“

”那么我的眼,便是你的眼,”

”我的剑,便是你的剑。”

“过儿!跟我剑气!”

王重阳大喝一声,杨过如茅塞顿开,内心空明,剑气所指,所向披靡。

两人山中岁月,此套剑招,早已练过不下万遍,小师父一抬剑,他便知道下一招要如何挑,小师父一交剑,他便知道下一招应该向前刺,小师父一离身,他便知道要如何防守,完全是心随剑动,心灵所致。

杨过眼不能视物,耳不能听言,眼瞎耳茫。却最终于在绝境之下,内心空明与王重阳达到心灵相通,两人合为一体,四通发达,剑顿万物,气压全场。

最后一下,王重阳周身旋转,横扫四方,竟是将飞射的四道金轮全部反弹出去,杨过纵身跃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避之不可避。

利剑穿胸。

五绝阵破,败如山倒。

三名番僧即刻回撤,护着金轮法王就逃,却到底是杨过功力略弱,一剑刺偏,没能要了金轮法王的性命。

却道经此一役,金轮法王数十年再不敢踏入中原半步。

杨过名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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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儿的性格,是金庸先生定义的狂。
但是王重阳的性格呢?
我想是淡吧!
王重阳虽天下第一,为盛名所累,但是内心深处,估计还是年少时的山林岁月。
郑生演的王重阳,最吸引我的还是那股纯真,早期懵懂,后期越来越虐,越来越沉重,但是他身上依旧是那股若离若即,生性平淡的气质。
经历诸多痛苦,最后悟道出家,于终南山上舞剑。
此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此生不换。


补一张王重阳结局照。
 
[原创]【神雕侠侣/中神通王重阳|过阳】心念(R,师徒无差)完{♬} AlJqcUMvcjAvT2ZqYkJPaWhRcmtqTnZDd01VRkNzVXRjNTQ1U0VXM01iNElyU2E1UGNreTFBPT0

讲道理,作为一名颜粉,分分钟要被解连环的美貌闪得不能自拔,阿阳或许不是最美的,但是这种气质,还是不得不承认,最配杨过的小龙男不是别人,就是祖师爷王重阳。
而郑生本人,是个动态比照片好看的男子,因此推荐b站上:影视中那些令人难忘的片段。其中第一个就是王重阳舞剑,结局意境非常好,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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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5 第十五章、前尘往事

2020-10-18, 13:12
第十五章、前尘往事

英雄大会事了之后,金轮法王败走中原,李莫愁等也相继逃走。陆家庄办了白喜事,各路英雄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大胜关,武林盟主之事到了最后不了了之。

只余下一群不肯离去的全真教道士。

赵志敬不明白师叔们为什么久久盘旋此地不肯离去,点灯夜谈至深夜,却一点消息也不肯透漏给小辈。直至终于一天,丘处机率众人来到了陆家的别院。

郭靖黄蓉在此休憩,杨过和他那师父也在此疗伤,赵志敬只道是杨过坠崖后已死,却未曾想他不但未死,反而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看来自己已经根本打不过杨过了,一时间觉得气愤无比,道是老天不开眼让杨过这等混小子也能被高人收做徒弟。

却又想到杨过那个戴着面具不见人的师父。听得讲他似乎与杨过有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当真是恬不知耻之人,难怪会收杨过那小杂种为徒罗。

赵志敬这般七想八想的跟着师叔们来到了别院,阁楼迎湖,却是风景正好,波光涟涟。只是这边气氛却十分凝重,还未待赵志敬反应过来。

丘处机等三子撩了道袍,直接跪了下去,当下诸多小辈弟子一头雾水,却也只得慌忙的跟着跪下。

一直这么跪着,赵志敬屡次忍不住了想去询问师叔,皆是不言语。房门终于开了,却是郭靖从里面匆匆的出来,在丘处机耳边低言细语。

丘处机低头道“弟子深知领导无方,没有教导好门下弟子,致使全真教声誉受损,但是无论如何,仍请求能见上您一面。”

郭靖也很是为难,黄蓉终于上前一步:“他也说了,相见争如不见,缘分已尽,望恪守本分。所以诸位道长还是请回吧。”

赵志敬终于忍不住了,“岂有此理,我全真教……”

“住口”丘处机厉声喝道。

直至最后,全真三子于门前行跪拜,行三师大礼,遂又后退一步,两手结印举于额前。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赵志敬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回教之后,他突然被师父宣布贬为外室弟子,终身不能入内门。赵志敬致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是落得这样的结局。

却道这边,全真七子离去之后,王重阳盘膝而坐,双目微阖,杨过立于身前,一肚子话要讲,但碍于郭靖在场,只得端正态度。

黄蓉却是引着郭靖上前行抱拳礼:“晚辈郭靖黄蓉,给王老前辈请安,家父挂念多年,便让我代他向您问一声好!”

郭靖早已一头雾水:“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

“靖哥哥,这位就是全真教的创派祖师王重阳真人啊。”

原来是黄蓉冰雪聪明,早年从父亲言语中推测王重阳可能并未生死,又从全真教诸道士的态度上推测出此人的身份,全真三子临走时对其行了三师大礼,后又结印,此礼正是道家敬祖师爷之礼,遂肯定了此人正是全真教创派祖师王重阳。

郭靖大吃一惊,全真教创派祖师?自己曾师承马钰道长,那!那此人不就是自己的祖师?只是怎会如此年轻?怎么会?”

“靖哥哥,前辈早已是金丹已成的大能之士,容颜常驻又有何奇怪的。”黄蓉又向郭靖解答疑惑,虽解释得玄幻飘忽,但这世间本存有许多未解之事,天道无常,又岂是凡人所能窥探一二的,何况重阳祖师确乃得道之士,说他羽化登仙也并不奇怪。莫非真的是仙人?

当即起身要跪,却被一道气劲所扶,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

王重阳终是睁开了眼“山林舍人,早已隐身世外,俗家虚礼却是不必了。”

黄蓉仍是抱拳笑道:“前辈高义,虽早已退隐山林,仍忧心武林存亡,如不是前辈出手相助,此番金轮法王之事,江湖上又不知道要兴起多少是非。”

王重阳不可置否,只是道:”黄老邪还好吗?”

“家父很好,只是常于桃花林内吹箫,感叹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王重阳久是不言语,一时间时光都静止,思绪飘远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年,我过钱塘江,时值潮生之时,风狂雨骤,巨浪滔天,吴地善水者,皆披发文身,手持彩旗,踏浪争雄。

我一时兴起,下得水去,仗着一身武功,执旗踏水,溯迎而上,后有百十男儿,皆跟于我身后,斗水争风,我们泅水至海门迎潮,与天地自然斗法,嬉笑怒骂,好不痛快。

直至我踏至那浪尖,仿佛日月皆触手可及之时,忽然天地间响起一阵萧音,婉转空灵,心之所至。

于是我下得浪去,想要找寻那人,一眼就在众人间看到了他。

他立于桥头,手执一碧萧。

他说此曲名为:碧海潮生。

观我戏潮,心有所感,遂做此曲。

”咳咳“。

杨过突然咳嗽了几声。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黄蓉觉得很是恼怒,尚未听完父亲的旧事,就被杨过打断,于是瞪了杨过一眼,杨过觉得有些迥然,只好岔开话题。

“小师父啊,当初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又是一段旧事了。

当年智兴战金国雷霆上人,身受重伤,后又为救人强行运功,初时不显,众人都未察觉有异,待我收到来信之时,已有不详之感,因此我昼夜不停的疾驰了三日,赶至了大理,却已是回天乏力。我本欲用先天功救他,但当时欧阳锋正窥视左右,为保大局,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逝去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留住一些人。

结果到了最后,却一个也没能留住。

杨过看着小师父的脸,觉得好难受,终于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

“别难过,小师父,有过儿陪着你,过儿一生一世也不会离开你。”

王重阳只是长叹了一声,久久的凝视着杨过。

这个眼神,杨过一直都无法忘记,很多年以后他都无法忘记。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眼神。

是那么伤痛。

只是此时,郭靖看到杨过的举动,心下觉得不妥,于是又出声打断道:“可后为何又传言,逝去的是您,而南帝于天龙寺出家呢?”

“欧阳锋想要夺取九阴真经,而我心生疲倦,遂对外宣称我死去的是我,引欧阳锋来袭,后重创于他,逼他退走中原。”

“而智兴这边,当时大理有金国虎视眈眈,如果被他们得知南帝驾崩,难免会兴风作浪威胁大理安危,是以对外宣称南帝禅位,于天龙寺出家,如此依旧能够震慑外敌。”

“因此,最后真正下葬的其实是智兴。”

“待新帝稳定,便对外宣称,一灯法师于一场大火中毁容,我也回了终南山隐居。”

黄蓉一听依旧蹙眉:“所以现在天龙寺内的一灯大师到底是谁?”

“是智兴曾收的弟子假扮于他,那人未出家之前已是名震江湖的高手,只是作恶多端,后被智兴所感化,心甘情愿代替智兴皈依佛祖,青灯长燃,为他在地下祈福。”

众人听得如此复杂的一段前尘往事,都感慨良多。

偏生只有杨过,只想着不管小师父之前有多少情,多少债,现在在他身边的都只有他杨过一人,任凭是谁,都别想把小师父从他身边抢走。

黄蓉何等聪明之人,识得杨过此种表情,早已猜到他的想法,遂心生计较。

王重阳却只是于此间常坐,入了定去。

杨过仍要说什么,却已被黄蓉拉走,三人皆退出了室外。

仅留一股青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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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帝挂祖师爷生,是我改了剧情。为啥让南帝挂?其实是因为写起来太麻烦,生怕不小心又歪了,分分钟就会写成水仙的节奏,扰乱过儿这条主线。不过南帝这条线,以后或许会写个番外。
写文功力有限,剧情只能走出这样,如果有BUG,可以提出,我可以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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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6 第十六章、负气出走

2020-10-19, 11:55
第十六章、负气出走

“过儿,你跪下,”郭靖声严厉色。杨过怔仲失神,但还是依言跪下。

“当日那蒙古鞑子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杨过心下不好,内心纠结,终是承认:“却有此事,但是我们……”

“孽畜!”郭靖震怒。

"你可知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么?”

杨过听了这话,心中一震,”怎么我这名字是郭伯伯取的?”

郭靖对杨过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他此日在群雄之前大大露脸,正自欣慰无已,然发觉他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你过世的母亲定然曾跟你说,你单名一个‘过’字,表字叫作甚么?”杨过记得母亲确曾说起,只是他年纪轻轻,从来无人以表字相称,几乎自己也忘了,于是答道:“叫作‘改之’。”郭靖厉声道:“不错,那是甚么意思?”杨过想了一想,记起黄蓉教过的经书,说道:“郭伯伯是叫我有了过失就要悔改。”

郭靖语气稍转和缓,说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的话。你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你好好的想一下罢。”

黄蓉一看气氛紧张,只得上前相劝:“靖哥哥,过儿当日也是中了那蒙古鞑子的暗算,也许是有不得已之处”。这话说出来却是连黄蓉自己都不信了,杨过看王重阳的眼神,怎么看都不是不得已而为之。

杨过平时机灵古怪,狡辩百出,但此时刺客刻偏偏倔强无比。

“没有不得已为之,我就是喜欢小师父。”

“你!”郭靖气得左掌高举,这一掌若是击在杨过天灵盖上,他哪里还有性命?

杨过却更是紧咬牙关,他本是个偏激刚烈之人,任性所致,向来是不管不顾,礼教大防,他不是不知,然而山中岁月,只有小师父疼他护他,怜他爱他。为他多次连性命都不要,凭谁问这世间还能找得出另一个对他更好的人吗?

“我做了甚么事碍着你们了?我又害了谁啦?当初你把我丢到全真教,那群臭道士打我骂我,骗我恨我,逼得我跳崖自尽,如果不是小师父救了我,我早死了。我想和他在一起有错吗?我又没有做伤害其他人的事情。”

“你!”郭靖再次语塞,送杨过上全真教之事,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犹豫是否正确,没想到杨过的日子比他所想的还要糟糕,他内心愧疚。

黄蓉伸手来按住郭靖的掌锋:“靖哥哥,过儿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也许他是一时没有想清楚。”又柔声道:“过儿,你郭伯伯伯伯全是为你好,你可要明白。”

杨过听到她温柔的言语,心中一动,也放低了声音道:“郭伯伯一直待我很好,我知道的。”眼圈一红,险些要流下泪来。

郭靖看着杨过,宛似他父亲杨康当年的模样,又看他双目失明的样子,心中一阵酸痛,长叹一声,右手放松了他领口,说道:“你好好的想想去罢。”遂离开了门去。

杨过久跪不起,又愤怒,又悲伤,忽而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降下来,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一边摸索着,一边向王重阳的别院行去。

却不曾想,房间内已有他人,杨过遂屏气凝神,放慢脚步,偷偷听他们谈话 ,原来竟也是在谈论自己。

只听得小师父道“我本不想拘束他的本性,未曾想教会了他武功,却未教会他做人的道理。”

杨过之前在众英雄面前被人随意辱骂,他可以装作毫不在意,今天被郭伯父教训,他虽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但仍是情有可原,却不曾想,连小师父也觉得他做错了。

“你本来就不会教徒弟,收了七个徒弟,没有一个成器的,一群牛鼻子,天天只会一本正经,看到他们就烦。还是我好,逍遥自在。”那人道。

“是,就你快活,谁叫你是老顽童呢。”

“那当然,人生苦短,当然要快活,哪像你作茧自缚”

“是,我作茧自缚,这么多年来,我走遍千山万水,不过是虚度光阴,遇到过一些人,经历过一些事,却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空空一场大梦。“

”有时候我独自静坐,凝神静思,也许我天生的,很多感情很多情,也连累了很多人对我付出真情。有时候我很感动,但是真的,我承受不了这些感情。到了最后反倒是辜负了他们。”

“神神叨叨,搞不懂你,感情的事情,本来就麻烦,你还偏偏喜欢钻牛角尖。”

“我不是钻牛角尖,我是怕过儿走极端,他在我面前任性妄为惯了,如今出了江湖,很多事情是不能由着自己的。”

杨过这边听了,心里只想着,我不会走极端的,我不会做坏事的,为什么人人都觉得我一定会做坏事,只要小师父你看着我,我一定好好的,好好的。

“我想他的路还是要靠他自己走,我没有时间了,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他会是什么样子,倒不如乘现在让他离开。”

“打住,打住!说点好听的,只要你不随意动用武功,怎么会出事。”

“等事了之后,我会自行离开。”

杨过内心万分震惊,不,我不要离开你,我死都不离开你。

“哇!他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

“我也别无他法,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你也真是蛮绝情的啊”

“所以你要保守秘密啊”

“知道了,你们凡夫俗子的爱情,真是麻烦。”

杨过闭目,不知觉已是两行清泪。

好一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啊。

世人皆道我错,我以为唯你懂我,没成想你却是最不想和我在一起之人。

你既然不想要我,那我也不想理你了。

杨过双眼模糊不清,隐约觉得一道白影,渐渐远去,再不可触摸了。他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词,一句话。

忽然间大吼了一声,竟是蛮横的冲了出去,不管不顾,不知撞倒了多少人,撞翻了多少事物,只知道衔尾狂奔,失魂落魄,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天大地大,何处是吾心归处?

却只道王重阳这边,说完这番话,心头一痛,颓然闭目。

杨过,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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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7 第十七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2020-10-19, 11:58
第十七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杨过越奔越快,只觉一股寒气由心而起,忽而浑身经脉抽搐,一头撞在了树杆上,两眼发晕,再使不上一点力气。感到有物滴在脸上,竟是天地间飘起了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杨过用手摸了摸面颊。

早已满面阑珊,竟分不清到底是雪还是泪。

陡然一下,杨过猛得跳了起来,用力施展九阴真经的掌法,只打的石摧树裂,惊天动地。

“我们两个真心相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不对,小师父根本就不爱我,他根本就不爱我。”

“他如果爱我,又怎么会离开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爱我,全部都要离开我。”

杨过恨不得抓开胸膛,把心掏出来捧给小师父看。

“你看!我的心,我的心啊,我把心都给你了,你却根本不屑一顾。"

“你根本不屑一顾。”杨过不停的低念着。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寒风急烈,冰雪残酷,刮在身上,他打了个冷颤,胸口恶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有很长的一个梦,梦没有尽头,只有他无止境的追赶,他一直在追一个人,却怎么也追不上他,他拼命跑过去抱住那人,那人却挣脱了他,又继续离他远去,渐渐的,渐渐的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杨过惊吼一声醒来。

“哎!公子,你松手,不要这样,”杨过噔得一下清醒,发现原来自己在做梦,怀里好像还抱着个少女。

那少女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发现杨过双眼无神,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你醒了么?要不要喝点水?”杨过仍是毫无反应。

“刚才听你在梦中不停的喊小师父,你是与你师父分开了么?你找不着他了么?”

这一下,杨过却是反应过来,狠命推了一把,直将那少女推了出去。

“哎呀!”少女被推得后退了三步,撞到了桌子上,一时疼痛不已。

“喂!我表姐好生救了你命,你还恩将仇报,推我表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房间内竟还有一名少女的声音。

杨过转过头,冷冷的看向声音的方向:“不用你管,你这小骗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害我。”

“你,你不识好歹,你”这位少女竟是跟着李莫愁一同逃走的陆无双,只是不知为何又在这里。

杨过只是冷哼,并不回答。

“好了,双儿,你也别生气了,这位公子中了毒,双目失明,你就不要气他了。”

杨过却并非真的不识好歹之人,当下转过头:“在下杨过,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我叫程英,也不是我救了你,是我表妹发现你晕倒了,我和她一起将你扶回来的。”

“知道了吧!早知道不救你了,好心没好报。”陆无双讥讽道。

“你是李莫愁的徒弟,你害了我一次,谁知道会不会害我第二次。”杨过仍是冷着一张脸,他虽入江湖不久,然后屡遭暗算,他本也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尤其是那次李莫愁还假扮小师父害他。

一想到小师父,杨过又一脸黯然。

程英当即上前去:“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你不要怪双儿了,双儿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却原来,李莫愁早年来寻仇不成,为陆老太爷所挡,不甘心之下撸了年幼的陆无双离去。这些年李莫愁功力大增,陆老太爷早已归天,遂又携陆无双入中原再次复仇。当日英雄大会,陆无双见自己伯父惨状,万分难受,便乘李莫愁受伤不备,逃离出来,不敢回陆家庄,怕解释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又怕被李莫愁逮到,遂找到了表姐这里避难,而程英就是陆无双的表姐了。

程英欲上前替杨过把脉,却被杨过反手紧扣住脉门,当下痛呼出来。杨过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公子所中之毒难解,如寻不成解药,想要自行配置解药却是很难,我略同黄芪之术,当下之际,只能用一些药草来压制毒性,拖延时间,再另寻他法,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杨过仿似根本没有在听,只是过了很久才回答道:“有劳姑娘了。”

程英出去采药,陆无双多次想要搭话杨过,杨过仍不理她,一脸漠然,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却道这边,陆家庄内早已急成一团,杨过双目失明跑了出去,郭靖怕他会有危险,当下发动所有人外出寻找,仅一人除外,王重阳盘膝而坐,闭目凝神,郭靖前往请示,也未见其答复,只道是祖师在闭关,遂鞠了一躬后退离出去。

程英在外采药,忽见远处行来一人,一身素道服,手持一浮尘,端是一脸好相貌,程英一看脸色大变,又害怕对方怀疑,转过身去想假装看不见然后离开,已是迟了。

“你为何看到我就转身离去,难道?你知道我是谁?”话语刚落,这位道姑竟已欺身上来,映入程英眼前,程英大吃一惊,只好答到:“不是,你误会了,我想起了急事,要回去。”

只见那道姑凤目一转,忽而笑道:“呵呵!这荒山野岭的,想找个喝茶的地方都没有,不如,你带我去你家喝一杯茶,怎么样?”

程英手心开始冒汗,刚才李莫愁只瞬间就迫近自己,自己全力一搏,未必能有胜算,只能出其不意,走为上策,待到人多之处,在另寻他法,千万不可能李莫愁找到双儿和杨大哥。

当下弹起一指刺向李莫愁,李莫愁侧身以避,却又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两人交起手来,不多时程英就不敌李莫愁被一掌倒在地。李莫愁理了理浮尘,抬颚道“老老实实说出那孽徒的下落,我还能留你一居全尸,不然你就等着和陆展元一个下场吧,你们陆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原来李莫愁竟然认出了当年那对一起玩耍的小女孩,她打伤了一个,掳走了另一个。

李莫愁正要一掌打下,却忽有一道暗器射来逼她停手,只听得有人高呼:“手下留情”。

回身一看,却见迎面一青年侠客,骑着白马,青衣峨冠,身负宝剑,背光而行,阳光直射下,竟是晃得李莫愁眼晕,当下定下神来,却已是被那青年携了程英上马疾驰而去。

这位青年,就是跟随着周伯通而来,后被派出寻找杨过的耶律齐。

四人齐聚茅舍,只听耶律齐道:“杨兄弟别来无恙了,来不及叙旧,李莫愁快要追来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陆无双一听大惊失色,没想到李莫愁竟然如此之快的就找寻过来。

四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听得门外嘶嘶的声音传来,往外一看,竟是无数条毒蛇爬行过来,顺着篱笆、墙壁到处都是,空中又传来了那首熟悉的魔音。

四人当即捂耳塞听,只听陆无双道:“我有一套功法,能抵御魔音,但不能太久。”遂将心法口诀传给三人。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李莫愁竟已到门口,当下耶律齐只得持剑攻了过去“我先阻她,你们快走。”

“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着,全部给我留在这吧”李莫愁挥手去挡,两人交手,耶律齐使得是正宗全真教武功心法,奇怪的是,李莫愁的武功竟然刚好克制耶律齐的武功,两人一来一回之下,皆是暗自心惊,怎能如此巧合?

然而并不妨碍李莫愁动手杀人,耶律齐也是少年英侠,侠肝义胆,为了朋友甘舍性命之人,见武功频频被克,当下竟完全不顾自身,使得一手同归剑法,每一招都是猛攻敌人要害,招招狠,剑剑辣,竟是把性命豁出去了。

李莫愁却未必想要拼命:“你跟他们什么关系,竟为了这两个女娃娃,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在下与这两位仅一面之交,也不能任凭姑娘你伤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这世上还有愿意为救一面之交之人,而甘愿舍去性命的人?

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李莫愁长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啊”!

杨过陡然听着这么一句诗歌,心念一动,脑海中千言万语情深似海皆在他心上化为一人,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莫愁吟诵完诗歌,忽然翻脸,“世间大苦,活着又有何乐趣,今日我就成全你,让你和他们共赴黄泉。”

出手更加毒辣,周围毒蛇逼近,程英抚琴退蛇,却听得李莫愁爆喝道:“顷刻之间,就让你四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应声而落,竟是程英的琴弦被震断了一根。程英本是琴艺平平,自难成曲调,只能好歹震退片刻蛇群。

耶律齐即刻乘势而上,剑光暴起压向李莫愁,却见得李莫愁不屑一顾。她看也没看被驱退的蛇群,冷声道:“配合的真好,好,我先杀一人,看你们悲不悲痛”这一生厉喝,琴弦竟是又断了一根。

当下陆无双忍无再忍,抛出一物,李莫愁凝神一看,竟是当年她和陆展元定情的半边锦帕。

上面绣着一首诗歌:“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李莫愁一时间站立不动了,四人趁机逃走,她依旧静默不动。

忽然间她双手一阵急扯,往空抛出,锦帕碎如梨花落雨。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忽悲忽喜。

四人拼命逃走,杨过被拖得踉踉跄跄,本是双眼看不见,如今更是糟糕。

“哼,看你们往哪里跑!”李莫愁竟然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四人具是绝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间听得天地间一声萧音响起,曲调婉转空灵,摄人心弦。

杨过闭目细听,这箫声曲调犹如大海浪潮,波涛汹涌,白浪连峰。

一曲闭,仍是余音绕梁,经久不绝,众人皆心下有所感。

未见其演奏是何许人也,已闻其声,“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吟诵的竟是李莫愁那一曲。

李莫愁当下神色大变,立刻挥了浮尘,荡开四人,急射出而走。

程英却大喜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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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8 第十八章、身世之谜

2020-10-19, 12:03
第十八章、身世之谜

杨过双眼不能视物,方才那段萧曲,生情致飘忽,不知觉中又让他回想起山间那段岁月,小师父的笑声,小师父的柔声叫唤,甚至是那次的缠绵婉转,一幕一幕都在眼前不断的闪现。

只见杨过紧皱着眉头,满面通红,却听得一人道:“小小年纪,执念如此之重,”忽有人连弹数指,封住杨过周身大穴,杨过欲躲然而来不及,厉声喝道:“你是谁?”那人只是不答,随即一指,杨过便晕了过去,倒地不起。

“师父,杨大哥这是怎么呢?”

“碧海潮生曲,闻者会产生不同的感应,你们心思单纯,自是不会受其影响,杂念烦重者则反之,轻者手舞足蹈,重者走火入魔。”黄药师对待程英倒是十分耐心,详细的解释与她听碧海潮生曲的奥妙。碧海潮生曲表面上听似模仿大海潮浪之声,其实内藏极高度致命武功。然而程英并非天纵之才,于音道之上更是修为平平,根本理会不到其中关键。

黄药师身后钻出一个傻里傻气的姑娘,一看倒在地上的杨过,立马骇得大叫起来:“不要找我,不关我事啊,杨兄弟。遂冲了出去,躲在一颗树后不肯出来。”黄药师当傻姑又发病了,也懒得再理会。

次日杨过醒来,依旧昏昏沉沉,却听得耳边有人道:“你可知江湖上叫我什么名号?”

杨过思及片刻之后回答:“你是桃花岛主。”“还有呢?”“东邪!你是东邪!”杨过脱口而出二字。“不错,我正是东邪黄药师。”

杨过心下计较,此番英雄大会,小师父再次现世,黄药师会赶来也不奇怪。

“我与你师父乃是旧交,英雄大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杨过心下一怒,大声道:“怎么!原来传的这么广了,你都听说了,你也认为我做错了?我什么错也没有,我宁可死,也要和小师父在一起。”话锋刚落,杨过又开始难过起来,只在心里道:“可是小师父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

却听得黄药师仰天大笑起来:“好!好!好!”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出屋。

黄药师出屋,一路登高,至那山顶,举目望去白茫茫一片。不禁开口吟诵道:

”欲从携手登高去,一到门前意已无。那得更将头上发,学他年少插茱萸。”

少年不知心事,身边有了阿衡,如今岁月已改了我容颜,而你却仍是昔日的少年。

阴差阳错,却是失之交臂。

这日傍晚,黄药师又返回室内,说道:“杨过你偏激乖僻,不尊礼法,不合世俗,实在是不适合当他的徒弟,如此邪性,不如拜我为师如何?”

杨过一听,当即反驳:“当然不行,我这一生,只认一个师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弃他的。”

黄药师鼓掌笑道:”妙极!妙极!他一生为情所累,周围却无一人能解他所困,你倒是出人意料的执着,说不定到了最后真的能解了这死局。”

杨过一听,隐约想到了什么,却又还是模糊不清,得不出什么道理。

黄药师叹息道:“你天资过人,我本欲传你衣钵,奈何无缘。也不能强求,我有一指,名为弹指神通,却可教与你,你他日可习得与你师父看。我本欲将弹指神通拿去与他的一阳指比较,如今见得有你,那就不必了,由你代劳吧。”

黄药师停留数日,教得杨过弹指神通。杨过得黄药师医毒,虽无法根除,然而眼睛已是好了很多,已能模糊视物。

这日,杨过见到那位疯女子,终日里对自己躲躲藏藏,跟在自己身后,一旦自己注意到她,她就立刻躲起来,行为十分可疑。心下一动,遂哄骗那疯女子与自己做起游戏,诱导出疯女子的话。

“你识得我爹爹是不是?”

“不认识。”

“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男人。”

“啊!是杨兄弟。”

“你见得那杨兄弟让人害死了是不是?”

“啊!是啊!半夜里,那个庙里,他打了姑姑一掌,然后他就大笑起来,然后就死了。”

杨过不禁打了个冷颤,追问道:“谁是姑姑?”“姑姑就是姑姑。”杨过几乎要追问出事情的真相了。

忽而身后一人在问:“你们在玩什么啊?”正是黄药师。黄药师微微一笑,看向杨过,已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你随我来!”

两人登高至那山顶,山风袭来,黄药师久不开口,杨过静静地等着,终于。

"你父亲的事,是非曲折……”

杨过一人在山顶上呆了许久,久到日落了又日升了,看到朝日挂起,他眯着眼睛,迎着太阳一路走去,下了山来,迎面遇到了程英。

“你师父呢?”

“我师父已经走了!”

“走了?”

“是的,他说君子之交,敬而远之,足以!”

杨过呢喃许久,不再说话。

次日,杨过收拾包袱,辞别了程英一行人,程英等人皆不放心,然而却劝不住他,只得任他而去。

杨过终日在那街边闲逛,沿着大路瞎走,渴了就喝路边的水,饿了,就直接撞入酒家,抓着便吃,困了直接找个地方,躺倒便睡,其言其行,胜似疯子,他不知自己该去向何处,浑浑噩噩。

这日却有一人拍他肩膀,杨过心下烦闷,一扭肩抓住那人手便想反身摔出,不料那人功夫好生了得,只见他一矮身,双腿直剪,已至杨过肩头,竟借力将杨过扭摔出去。

两人你来我往,贴身搏斗,杨过气上心头,大有拼命之势,下手颇重,那人反倒更有兴致,缠着杨过不放。杨过变换招式,身形开始鬼魅,飘忽不定。

却听得那人道:“嘿!好玩啊!有点意思。”更加死缠烂打。

杨过被缠得不耐烦了,当下发招猛攻过去,那人展开架势欲接,杨过却是陡然泄力,大叫一声,回头往草丛里一钻,直接逃跑了。那人一愣,“嘿!好小子,有趣,真有趣。”说罢转身便追,两人你追我赶,竟是连跑了足足两日。

杨过早就气得咬牙切齿,沿途频施诡计,都被那人追上,又偷跑,跑了不下七八次,皆被那人找到,杨过狡黠算计,一计长于一计,那人居然迎难而上,穷追不舍。

终于杨过跑得烦了,停了下来,那人嬉皮笑脸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啊?”

杨过愤然道:“你到底是谁啊?你老追着我不放做什么?”

那人一愣,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样:“见你跑我就追罗,搞得我差点忘了正事。”那人本仍想逗杨过,又想到师兄的威力,最后只好先办正事:“我是你师叔啊!乖侄儿,来快叫师叔!”

杨过哪里肯听:“什么师叔?我没有师叔?你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从来没听过!”

“不会吧!哎!我真的是你师叔啊,你师父从来没和你提过我吗?”

“没有!我从来没听过你!走开,不要再缠着我啦!”

“诶!你不信?哈,不信没关系,我打一段招式给你看你就知道了!”说着竟然自顾自的打起一段剑法来,杨过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和小师父的那套剑法吗?只是不伦不类的。

转念一想,小师父果然也教过其他人这套剑法,当下更加生气。

哼!转背就走。

“诶,诶!别走啊,我都打给你看了,你怎么还不信啊,我是周伯通啊,周伯通啊!你真的没听说过吗?我是耶律齐的师父啊!”

杨过终于停下来了“耶律兄的师父?是他通知你我在这里的?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诶!不是耶律那小子,是你师父拜托我来看着你的,说你眼睛不好,让我看着你!”

“哼!”杨过仍是扭头就走了。

“哎!你又怎么了?”

”要来他自己怎么不来,我才不需要你看着我呢!”

‘’他来不了的。”周伯通答道。

杨过听得大怒,立刻转过头怒瞪周伯通:‘’为什么?为什么他来不了?他根本就不管我了是不是?”

周伯通呆了,杨过这又是怎么呢?

杨过瞪完周伯通,转头又要走,周伯通立刻上前阻拦:“”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好嘛?你们一个个咋就这么难伺候。”

杨过不走了“你说,他到底为什么不来找我,你说,我听你说原因。”

“他呢!很久以前受过伤,平时就在古墓睡寒冰床罗!之前跟金轮法王打架呢!就动用了半成功力了,你也知道他现在没用寒冰床啦!所以另外半成功力拿来压制旧伤了,当然走不了啊!”

杨过听得立马焦急的扯住周伯通的衣领问道:“小师父有没有怎么样?他伤的到底严不严重?”

周伯通示意杨过松手:“没什么大碍啦,只要不动武,安心休养就好了。”

杨过一听立刻想要回陆家庄。

“哎!你别去陆家庄啦,他早就不在那里了!”

“那他在那里?我要去找他!”杨过十分着急,偏生周伯通一副根本不着急的模样,气得杨过十分恼怒。

只听得周伯通道:“是他嘱咐我呢!让我先带你去绝情谷把眼睛医好”。

杨过惊疑不定的看着周伯通:“去绝情谷?然后呢?”

周伯通被杨过盯得心虚:“诶!先医眼睛啦!医好了,能看见了再说是吧!你要找师父也方便啦!是吧!”

杨过盯了周伯通许久,终于放开了他的衣领。

周伯通长吁了一口气,又觉得奇怪:“诶!不对,我是师叔诶!我武功比他好那么多,我为什么要怕他?诶!杨过你等等我,你别走那么快!你知道绝情谷怎么走吗?”周伯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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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剧情把绝情谷改成医谷了,医毒双绝。
至于黄药师为啥不见阿阳。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了,错过就是错过了,他俩无缘,各自有人陪伴了,何苦强求,不然至杨过于何地?
黄药师剧情就此一笔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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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9 第十九章、绝情幽谷

2020-10-20, 19:38
第十九章、绝情幽谷

杨过与周伯通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杨过不肯说话,只把周伯通憋得够呛,天天撩拨着杨过,杨过始终不肯一声,周伯通上蹿下跳吸引杨过注意力却见杨过陡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他。于是周伯通又一次被杨过盯得全身发毛,当即后退半步:“你要干什么?”一幅躲躲闪闪的样子。

杨过逼身上前,死死的盯着周伯通道:“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小师父为什么躲着我?他为什么不在陆家庄了?他又跑到哪里去了?你是他师弟,他把什么秘密都告诉你了,所以你一定知道原因?”

周伯通吓得立刻后跳了半步:“什么?什么什么想不通,什么什么躲着你?你们两个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啊!”

“你不说?那我就不走了,你一个人去绝情谷吧!”杨过说完,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可把周伯通急得团团转,他围着杨过转了好几个圈:“怎么就不走了呢?好好地你就不去了,你不想要治好你的眼睛了?”

杨过只是偏过头硬着脖子道:‘’不治,要治你去治。“

周伯通只得蹲下来,杵在杨过眼前道:“又不是我眼睛有毛病,是给你治病,你不去我去有什么用啊?”

杨过硬着脖子把脑袋偏向另一边道:“哼!除非你把你和小师父之间的秘密告诉我,他为什么躲着我!”

周伯通急得抓耳挠腮:“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杨过一点也不买账:“你少狡辩,我都听到了,小师父要你保守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你快点告诉我,告诉我他为什么躲着我,他到底在哪里,不说,我就是不走了。”

“咿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

想他周伯通机智万分,偏偏就是拿这个臭小子没办法,两人就这么耗了半天,耗到天都黑了,杨过仍是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周伯通急得趴在地上了:“哎呀!杨兄弟,求你了,求你走吧,你不走,我师兄他非得揍扁我不可。”

“那就揍扁你吧,反正挨打的不是我。”

“哎!你怎么能这样?“

“我就这样了,你能把我怎么滴?”

”你这臭小子,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就是不走。”

“好!你不走是吧?你不走!你不走,我扛着你走。”

说时迟那是快,周伯通咻得一下扣住杨过的手腕,杨过正要拆解,哪料周伯通快如闪电,唰得一下点了他的大穴,一把把他抓在肩头,扛着就跑。

杨过只听耳边风响,眼前景物一晃就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奔了二十里地,脚力之快,骇人听闻。

周伯通步履如飞,也不管肩头杨过如何叫骂,硬是扛着他走了一天一夜,终是把杨过放下,张开嘴吐出舌头开始喘气:“哈!哈! 哈!累死我了,哎!累死我了,饿死了,渴死了,不行,我得歇会!”

杨过刚开始被周伯通扛着跑的时候还叫骂,后来不知声了,这下周伯通安静下来,遂又附身上杨过眼前:“你小子怎么又不说话了?诶!不管你了,饿死了,找吃的去。”点了杨过的穴道,想想不放心,又弄来绳索将他困在树上,便出去找吃的了。

周伯通回来,见杨过居然乖乖的没有逃跑,觉得十分奇怪。”哎!杨小子,你怎么不跑了啊?”

杨过只是紧闭着嘴,根本不理他,周伯通自讨没趣,只好将杨过放下。“哎!我解开你的穴道啊!你好好吃东西,千万不要跑了啊!你跑不过我的,我很厉害的。”

哪里知道,他松开了杨过,杨过便又是盘腿坐在地上,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无论周伯通怎么费尽口舌,杨过就是不张开口。

两人就这样又硬耗了两日,杨过开始有气无力,双唇发白,他滴水未沾,未说一句话,饿得两眼发晕,但是就是不肯妥协,只把周伯通急得够呛。

这日杨过依旧于一树荫下静坐,周伯通出去了,现在即使不点杨过穴道,杨过也没力气逃走了。没多久周伯通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个瓷瓶。他蹲下身来,冲着杨过笑:“嘿嘿!”

杨过当下觉得不妙,侧身想躲,然而周身乏力,又一次被周伯制住,动弹不得,却见周伯通捉着杨过的嘴巴,拿着那瓷瓶就直接往里硬灌,杨过支吾着想要反抗,哪里抵得过周伯通的蛮力,等尝到嘴中的东西是何事物之后,杨过吃了一惊,慢慢的停下来,用舌头一舔。

竟然是蜂蜜。

过了很久,杨过终于开始慢慢的不再反抗,张口自己把蜂蜜喝下去,也不再和周伯通闹别扭了,乖乖的跟着他来到了绝情幽谷。

绝情幽谷,坐落于群山之中,周围悬崖绝壁环绕。如要入谷,须得乘坐一座巧夺天工的云梯方能入内。

谷内流光异彩,云峰环绕,僻静安宁,仅有千鸟飞绝,群兽追逐嬉戏,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你小子可托福了,要不是我老顽童带你,一般人可进不来,喏!你瞧着那些漂亮的花草没有啊,那些可都是有毒的,千万碰不得,碰了可要吃大亏的。”一边向杨过炫耀,一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悻悻的抓了抓头发。

杨过却是忽然道:“你说我俩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老顽童一听,当即兴奋的大叫:‘’好啊好啊!”

杨过只是一指,那边一群嬉戏的果子狸说道:“我们来玩个赛跑的游戏吧!”

“赛跑?你可跑不过我!”

“不是我跑,是让这些果子狸跑,看到那边那扇门没有?你我各挑一只,谁先把那果子狸赶到那边那扇门,就算谁赢,输的那个人要答应赢的那个人一个条件。先说好,不能碰那只果子狸。”

周伯通隐约觉得有陷阱,但是又克制不住想玩,当下就答应了。

两人各挑了一只果子狸,周伯通专门挑了一只个头大的,看起来很强壮的,心想一定能跑得很快。而杨过则挑了一只小而年幼的,两人皆抱着果子狸,来到了那扇门前的草坪上,将果子狸放下开始比试起来。

周伯通使尽全身力气,哄,吓,叫,吹,然而那只果子狸就是不听他的命令,到处乱跑。相反杨过这边的小果子狸却很好哄,杨过拿出一些果实,开始一步一步的逗那小动物往前走。

周伯通一看:“嘿!好小子,你居然拿吃的逗?”

“怎么!当初又没规定不能借助外力,何况我又没有直接碰它。”

“哼!你逗我也逗!”说着周伯通便跑去摘了一堆的果子来给这只果子狸吃,然而事情总是超出他的意料,那只成年果子狸,早就成了精,光吃果子就是不走,周伯通喂了许多果子,那果子狸居然吃饱了就懒洋洋的躺下晒太阳,只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相反杨过则是非常有耐心的一步一步诱导着那只小动物慢慢的爬向那扇门。

周伯通急了:“你走不走?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说时迟那时快,他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手,直接去捉那只果子狸。

“哈!你输了,你碰了那只动物。”

“我!”周伯通立刻就憋得两脸通红。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名女子的声音:“两位好雅兴,到了我绝情谷,却不进门,而是在门口玩起了游戏,怎么?我这几只果子狸,很得二位喜爱?”抬头一见,一名绿杉少女迎面款款而来,未施胭脂,淡扫峨眉,落落大方,

杨过起身行礼:‘’不知这几只果子狸竟是姑娘所养之物,私下取之,多有得罪。”“公子不必多礼,几只宠物,当不得大事,近日听闻谷中将有贵客到临,这位想必就是杨公子吧!”

杨过只是淡然道:“姑娘叫我杨过即刻,多谢贵谷招待,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周伯通这边早就恼怒不休了,他输了比试,又见两人磨磨唧唧,当下插话道:“哎!她是公孙止的女儿公孙绿鄂。你们两人到底进不进去啊!”

公孙绿鄂被插话道是不生气,仍是向周伯通行了一礼:“晚辈见过周前辈,一别多年,家父也甚是挂念前辈您啊!”

“诶!是是!”周伯通不善与女子打交道,当下只是含糊不清。

杨过这边却是发问道:“怎么?你二人原是旧识?”

公孙绿萼微微一笑回道:“我年幼时,曾跟着父亲见过周前辈,那时前辈跟着他的师兄来谷中寻医……”

话未说完,却见周伯通跳了起来:“诶呀!到底进不进去啊,肚子饿死了,你们饿不饿?反正我是饿了,我们快去吃东西吧!快点,快点走啦”遂催着二人进门。二人无奈,对视片刻,只得跟了上去进入了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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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的进度好慢,有点拖,然而时间不够,一次又只能写一点点剧情,
其实大纲都有了,就是走剧情很麻烦,得叙述清楚,不知不觉就已经啰啰嗦嗦这么多章。
没办法,强迫症,非得把自己想什么一步一步的写出来,就当是练习写作吧,为我以后挖更多的坑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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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0 第二十章、情花之毒

2020-10-20, 19:40
第二十章、情花之毒

三人至青石板路尽头,只见一座极大的石屋,一位童子进屋禀报,未多时,屋内出来一位绿袍老者,身形极矮,杨过虽看不清具体容貌,却觉得此人外貌应是不好看,让人莫名心生厌恶,这人便是公孙止了。

杨过于绝情谷内受公孙止医治双目,双眼渐渐的能够看清事物,公孙止尽心尽责,然而杨过心下仍觉得极为怪异,却道不出根由。

这天,杨过好不容易逮着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周伯通,堵着周伯通在门廊不让他走。

“哎呀!你好烦啊,你老缠着我不放做什么咧?”周伯通左躲右闪企图拜托杨过。

杨过单手擒着周伯通的右臂不让他走,一边开口道:“你以为我想抓着你啊!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赌约呢!”

听到此话,周伯通心下不好,企图开溜,然而被杨过死死拖住就是不让他离开。

“啦啦啦!一把年纪了,说话不算话啊啊啊!”杨过被周伯通拖着走,一边高声大喊。

周伯通一听立马不干了,插着腰道:“哼!我周伯通行的正坐得直,绝对不会赖账的。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我也去!”

杨过立马站起身来,正视周伯通道:“那倒不必了,你只要告诉我,小师父到底为什么躲着我,不肯和我在一起,我就算你履行约定了!”

周伯通一听就开始含含糊糊:“额,什么什么!我不知道啊!”

“还想狡辩!你不说,我就把周伯通耍赖的事情告诉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现在就去跟公孙姑娘说,明天我就去告诉全真教的那群道士!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师叔是个怎样的说话不算话之人。”

“哎哎哎啊!别啊!别啊!”轮到周伯通拖着杨过了,“不能说啊,真的不能说啊,你还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吧!真的!”

杨过回头瞪着周伯通,久久的不说话,直到周伯通又一次被盯得心虚了,杨过才开口:“好!想不到你周伯通是如此言而无信之人,当我杨过看走眼了。从此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哼!”说罢就转身要走。

周伯通立刻上前阻拦,虽跟杨过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周伯通觉得杨过是个十分有趣之人,他跟他师父一样,总是有法子能治到自己,如果真的和自己绝交了,那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好好好!我告诉你!咿呀!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能折腾,我实在拿你们没办法!”

杨过立刻回头看着周伯通,周伯通只好支支吾吾的把真相说给杨过听:“会折阳寿的!”

“什么?”杨过没懂。

周伯通凑近杨过耳边轻声说道:“他现在不能睡寒冰床了,其实是在拿自己的剩下下来的生命来做补偿,所以他根本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他早晚……!”

“什么!!!”

“没办法啊!我也救不了他,天底下没人能救得了他,他说生死有命,我也没办法啊,我,我……”

周伯通话未说完,杨过就已经冲了出去。

“喂喂,杨过,你要去哪啊!你,你,哎!”周伯通不停的朝杨过招手,然而杨过像根本没听见似的冲走了,周伯通转念一想:“哎呀!不好,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还不得被师兄骂死。”

杨过只是发足狂奔,冲到了绝情谷中央,谷内建筑环谷而建,将正中围成了一个圆形,讲究天圆地方,顺应自然。然而此时此刻,杨过根本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些巧夺天工的建筑,他站在圆的中央大声吼道:“小师父……”

“小师父!你出来啊,过儿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出来啊!”

“小师父,你不要躲了,你明明就一直在我身边,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你出来啊 ……出来啊……出来啊……啊……“

杨过的大吼在空荡的山谷里传来了回声,却并没有人回应他。

杨过颓然跪下,早已泣不成声。

“小师父!过儿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不对!黄岛主会突然出现救我,周伯通会找到我,会拿蜂蜜出来给我喝!都是你安排的当对不对?过儿都知道啊!知道啊!”

“只有你知道过儿喜欢吃甜的,过儿最喜欢喝蜂蜜,你明明这么关心过儿,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避而不见啊,小师父……呜呜……呜”

杨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仍在那山谷里枯喊:“过儿只想和你在一起,既是你不传授我武功,我也会一生一世听你的话的!”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不管时间长也好,短也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出来啊……我们一起回古墓啊!我们把那古墓都封了,一生一世住在里面,再也没人打扰我们了……”

杨过伏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诉说着,整个山谷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这里回响着。

“过儿!”就在这时。

“过儿!我在这里”

杨过抬起头一看,那人已在灯火阑珊之处。

杨过一头撞进了他的师父的怀中,紧紧的抱住师父的腰,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杨过哭着将自己满肚子的委屈诉说关心自己的人听,求他收自己为徒的时候那样。

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离了。

然而这边,公孙止早已看得咬牙切齿,内心暗道“杨过,不能留!”

杨过与王重阳手携手走上前来,王重阳行礼道:‘谷主医治了过儿的眼睛,重阳无以为报,他日谷主如有需要,可着人前往重阳宫,只要不违背礼法,全真教上下当竭尽全力为谷主解忧,今日,我和过儿就此别过,多谢谷主相助!’

“哼!绝情谷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重阳,这么多年来,我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然而你从来都没有把我看在眼里过,哪怕这次我亲自出手医治你的徒儿,你也依旧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杨过心想:“难怪觉得这个老匹夫奇怪,你长得这么丑,也不照一下镜子,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谷主之情谊,重阳铭记于心,然而重阳已有了过儿,遂不能回应谷主,何况重阳乃将死之人,谷主又何必执着于我呢!”

“你不会!你不会死的!”公孙止说着露出了做梦一般的神态,只把杨过看得想吐。“我已经收集了千百种灵药,只要你一一试过,总能找得出一种能治你之伤的。

"哇!你有没有搞错啊!叫我师父给你试上千百次,哪有这种治病的方法,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拉倒,不要浪费我师父的时间。”杨过一听有治,本来心存希望,结果一听却是这种方法,当下心疼小师父,不想他受不必要的苦,遂出言相讥。

哪知公孙止一下就炸了,“你懂什么?王重阳身怀先天功,能久而不老,一般人根本练不成这种功夫,十万里面也挑不出一个他这样的人来,只有特别体质的绝顶聪明之人才能练成,缺一不可,不老之人啊,世间难得啊,只要让我试上那千万次,总能找到一种药让他不死,他真是天下难寻的炼药之才啊。”

“什么?”这下换杨过炸了,“你居然是想要拿我师父炼药!”

“长生不老啊!长生不老你懂不懂?王重阳已经不老了,只要让我炼成了这药,就可以长生了!为了长生,吃点苦算什么?你这种凡夫俗子,懂什么,那是仙人之术啊,重阳你不是修道吗?这下真的可以成仙了!成仙了啊!”

“万法之道,当是顺应自然,我久而不老,已是违背法则,当受这惩罚,岂能避之!”

“师父,我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子”说罢杨过执着王重阳的手走就要离去。

“哼!你们以为这世间上什么事都能如你所愿吗?你们也太小看我绝情谷了!”说罢,将手中的蛇头仗往那圆心一戳。随后立刻转身飞往了那高台之上躲了起来。

哄得一声巨响,仿佛什么事物被放了出来,王重阳心下危机重重,当下将杨过护到了身后,紧盯着四周,却见周围开始密密麻麻的有声音靠近,悉悉索索的好似有什么在爬行,难道又是驱蛇之术?

杨过顿时紧张起来,完了,这次出门没有带药包,谷内也不准佩戴兵器,不知该怎么跑出去。

出乎意料!

爬行蔓延过来的并不是蛇,而是一道道藤蔓,藤蔓上开满了诡异而又鲜红的花,这些藤蔓竟如有意识的动物一样朝着血肉爬行过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王重阳自认为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如此灵性而又诡异的植物,但是他明白一点,越是美丽的生物,就越是歹毒,当下想要拉起杨过用轻功遁走。

“没那么容易!”公孙止密切注意着这二人的行动,见他们想逃,又用蛇头杖戳动某处机关,顿时空中开始利箭横飞,密密麻麻,竟是将二人上空封住。

王重阳当机立断,拉着杨过就向谷口冲去,同时动用真气将这些靠近的藤蔓震断。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动用武功,早已是压迫自身经脉到了极致,当下觉得周身经脉抽搐,忍无可忍,已是一口鲜血喷出。

“小师父!”

杨过惊呼,立刻用手去拭去那鲜血,献血沾满了杨过的手,杨过记得满脸通红,好似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折磨似的,然而此番他未带兵刃,根本无法砍断这些蔓延而来的花朵,帮不上什么忙,情急之下,杨过灵机一动,他动手抽掉了自己的腰带,开始凝神尝试着将真气聚集在腰带上,竟然管用,只见杨过讲一条简简单单的腰带如柔韧的鞭子一般甩出去,蔓延而来的藤蔓皆被他抽开。

王重阳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之前见过儿见自己拈叶飞花,如今能够活学活用,果然很十分聪明。两人互相配合,竟是快要闯脱了出去。

公孙止当下大惊,怎么可以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竟不惜去启动祖辈留下的震山机关,随着机关的渐渐启动,大地开始颤动起来,而且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杨过开始站立不稳,眼看要摔倒了,王重阳伸手想去拉他,却最终只是拉到了他的指尖,眼睁睁看着过儿摔倒在那些诡异的红花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杨过当下痛得忍受不住惨叫出来。

“哈哈哈!痛吧!这里是绝情谷,这些花就是情花,断绝人之感情的情花,哈哈哈!专为你们这些多情之人所种。爱得越深之人,越是痛苦,越是思念,就越疼痛。怎么样!好受吧。哈哈哈哈!”公孙止像是疯子一样的狂笑起来。

王重阳哪里管得到公孙止说些什么,他想伸手去拉,哪知杨过大叫着不要过来,更多的藤蔓往杨过身上蔓延开来,没过多久杨过的身上就开满了一朵朵鲜红的花朵。

“不要过来,小师父!不要过来!,让我死了,让我死了吧!千万不要过来啊!小师父!”

然而任凭杨过如何大喊,王重阳早已焦急的飞身扑了上去,不管不顾那些情花,只是用手去拉杨过,欲将他从花丛中拉出来,可是情花毒果然了得,攻他之心,碎他经脉,痛得他五脏六腑俱被焚裂一般。

“啊啊啊!”只听得王重阳怒吼一声,竟是将周身真气全部外放,轰得一声,天地为之震撼,方圆数百米范围内,寸草不生,绝情之花竟被他生生的毁去了。

杨过终于免被情花缠死,可是王重阳也再无法支持住自己,软软的倒了下去,摔倒在杨过的身边。

“小师父!!!!”杨过想要伸手去扶他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来,全身都在痛,动情愈深,情花毒就愈痛,痛到他连自己的最心爱之人就倒在自己身旁,也触不可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杨过使劲全身的力气抬起了自己的手,终于触碰到师父的脸庞,轻轻的抚过他的脸,温柔的替他擦拭那嘴巴的血痕,杨过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他的眼趟了下来,过了许久,久到那圆心广场上聚集了许多前来围攻的绝情谷门人。杨过再次睁开双眼,已是双目通红,眼光骇人。

”我要你们绝情谷片甲不留,全部给小师父偿命!”说着跳将起来,左手携了他的师父就往谷口冲去。

“挡我者死!”竟是右手发掌直接将一名门人劈飞了出去,那人飞到空中竟是忽然首尾裂开,竟是被被杨过生撕了。原来杨过气急之下,强行突破了之前久久不能突破的九阴真经第七重,势必会对之后他的修行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

然而此时杨过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他单手抱着他的师父就要闯出谷去,遇人杀人,一路鲜血横流,尸横累累,公孙止再眼见阻拦不住了,竟是将他的亲身女儿朝着杨过抛了出去,原来公孙绿萼早在父亲启动情花大阵的时候就赶了过来,苦劝公孙止,却根本不起作用,公孙止早已疯魔了,此时更是将自己的亲身女儿抛了出去来阻挡杨过。

公孙绿鄂飞到了半空中,眼看就要被杨过之掌所劈,心下绝望,闭上了双眼。

杨过却是陡然停住,竟是收了掌锋去。

就在停住的那片刻,公孙止再次出手,一掌从背后偷袭,将杨过一下子打下了那鳄鱼池,立刻就有十多条鳄鱼闻到血腥味爬了过来,公孙止不屑的看了看池子,早已没有了杨过的踪影,只是那一池绿水被鲜血染红,他转身将王重阳接到了怀里,竟像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药材一样,兴奋的抱着就走了。

公孙绿萼在后高呼:“爹爹!”

公孙止却像闻所未闻似的,自顾自的越走越远。

公孙绿萼心灰意冷,又一次闭上了双眼,随即扑通一下跳入那鳄鱼池中,竟是随着杨过而去,转瞬她就被池水淹没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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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1 第二十一章、侠之大者

2020-10-20, 19:45
第二十一章、侠之大者

改动较大,不喜误入。

绝情谷深处的炼丹房内,有一座巨大的丹炉,然而这丹炉内炼制的并非是丹药。

——而是人。

这座巨大无比的青铜丹炉将一人封于炉内,仅于留头部露于外,四肢皆被锁于炉内。 铜炉热气喷发,公孙止正不停的将各种药材加入其中,利用烟熏的方法,将药力渗透进去。

但见炉内的人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神色模糊,似在极力忍耐什么。

“重阳,你先行忍耐一番,要不是此番周伯通那斯逃走时将我炼制多年的灵药盗走,我也无需用这种方法。”公孙止神色愤恨道,随即他又抬起了头,露出了痴狂的神色。“没事的,重阳,只要炼成了,只要炼成了,你就可以长生不老了,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仙人了!”

公孙止早已疯魔了,他根本没有料到,事情正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将杨过打下鳄鱼池,不但没有让杨过死掉,反而让杨过遇见了他此生最大也是最深恨的一个仇人,他的克星,他的结发妻子,裘千尺。

他更没想到,裘千尺不但没死,反而借助了杨过的力量,从深池之中爬了出来,那鳄鱼池底下正是暗河,四通发达,居然整好同到这个炼丹房之下。

只见裘千尺如地底的恶鬼一般爬了出来,骇得公孙止如见到鬼一般不停的后退。

“你!你!”

“没想到吧,公孙止!你没想到吧!我居然没死!”

公孙止万分害怕之下,早已丧失了神志,竟是被杨过一掌打成了重伤,吐血不止,他看了一眼丹炉内的王重阳,双眼满是贪婪,杨过气得又要上前一掌拍死他,却被公孙绿鄂拦住。

“不要,他好歹是我爹爹,求你不要杀他。”

却在此时,公孙止再次故伎重演,一掌将他女儿拍向杨过,杨过只得伸手去接,公孙止立刻破窗逃了出去。

杨过也再也顾不得其他,走到丹炉内想将他的小师父放出来,然而青铜丹炉奇重无比,任凭杨过使尽全身力气,仍不能将盖抬起,杨过急得满眼通红,想要再次运功抬起铜盖依然不得其法。

却听得裘千尺在他身后冷笑:“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铜炉重四千九百百十斤,本是我绝情谷震谷之宝,历代掌门炼丹所在之处。只能用特殊的技法才能打开。”

杨过随即立刻躬身向前,他虽心下极其厌恶裘千尺,却仍不得不曲膝逢迎:“求前辈救我师父,晚辈无以为报,无论前辈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哼哼!公孙止虽卑鄙下流,但他当年的确是得到了我哥哥的真传,你师父的伤被他倒是治好了不少!”

“真的吗?那?”

“可惜他深中情花之毒,普天之下,只有我知道那解药藏在哪里,连公孙止都不知道。”

杨过立刻会意:“求前辈替我师父解毒,晚辈万死不辞。”

“你倒是深情!”裘千尺说罢眯起了双眼,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神却让人心生寒意。“如果去让你杀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师父,再没有其他人对我好了,我只在乎他一个人,其他任何人,只要能救他,我都不在乎!”

“哈哈哈哈!说得好!我要你杀的其实也是你的仇人!”

“我的仇人?”

“没错,就是你的杀父仇人,郭靖黄蓉夫妇。”

“什吗?”杨过大吃一惊。

“你杀还是不杀?杀了他们,既能报你杀父之仇,也能报我之仇,还能救你师父,一举三得,怎么样?我待你不错吧!”

杨过神情恍惚的出了绝情谷。

谁知襄阳竟有战事,蒙古大军南下,朝廷无力,郭靖只得带人在襄阳苦守数月。

事情出乎杨过的意料,本报着一颗必杀郭靖之心,临手之事,却旧伤发作,原来当日他强行突破九阴真经第七重,早已隐患重重,然而他一直不管不顾,今日在这时刻竟是发作起来。

他不但行次失败,反被郭靖所救,郭靖不惜消耗自身内力来替杨过疗伤,令杨过内心十分矛盾,持此之际,黄蓉却终于诞下了一对双胞胎,杨过见得行刺未成反令郭靖黄蓉心生警惕,遂直接抢了那女婴就离开了襄阳,准备用此婴儿来换取情花之毒的解药。

然而事情再次变化,黄蓉对他穷追不舍之下,两人交手,婴儿竟被在旁一直隐藏的李莫愁劫走,李莫愁竟是想凭借此婴儿来胁迫黄蓉相助她对抗陆家。

一时间,三人俱围绕此婴儿你争我夺。李莫愁为二人所追,携着那婴儿一路逃走,却不想又一次遇到一位熟人,正是那周伯通的徒儿耶律齐。

耶律齐当下出手来夺女婴,李莫愁左手抱着婴儿,右手持着长剑与耶律齐斗将起来,经过上次一战之后,耶律齐发现此女子的招数居然巧合的克制了他全真教的武功,之后一直冥思苦想该要如何破解其法,渐渐的让他摸出一点门路,今日恰逢李莫愁怀抱婴儿,行动不便,竟叫得耶律齐占了上峰去。

然而他新练招式,不甚纯属,收发尚且不能完全自控,眼见此下发掌,李莫愁侧身闪避,那掌风竟要向那怀中的婴儿打去,当下两人皆是大吃一惊,李莫愁出于本能,竟停住身法,生生受了耶律齐那一掌,被他击飞了出去,落下了身后的悬崖。

耶律齐当下扑身去就,已是迟了片刻,两人皆手拉手掉下悬崖,只见耶律齐单手抓住那崖壁,另只手死死的扣住李莫愁的手腕,李莫愁被他抓住,却也用另一只手紧紧护住怀中婴儿,婴儿适逢惊变,早已大哭不已。

耶律齐有伤在身,气损不足,单手渐渐地无法再支持住两个人的体重,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就在这时,李莫愁终于出声:“你把这孩子带走吧!”

“什么?”

“我曾经也有这么一个孩子,但是我没能护得住他。”说罢,要将那孩子递与耶律齐。

耶律齐当下大惊:‘’姑娘不要冲动!”

一惊之下,崖壁竟然被耶律齐抠得松动,再也无法受力,碎裂开来,二人皆开始掉下那悬崖。

坠落之际,耶律齐紧紧的将李莫愁搂往,将她护在怀中,而李莫愁也将婴儿护在怀中,两人一起被那崖壁的树枝不断的剐蹭,又掉落到一片十分陡峭的灌木丛。相拥着翻滚而下,耶律齐始终死死的护住了怀中的人,直至最后撞上了一块大石,失去了意识。

待他再次醒来,周身伤口俱已包扎好,杨过盘坐在他身前,阴晴不定的看着他,旁边黄蓉正在哄那孩子。

“孩子有没有事?”

“幸得少侠相救,襄儿只是擦伤,并无大碍。”黄蓉欢喜的感激道。

耶律齐当下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

“你在问李莫愁?她早走了,是她跑来通知我们你在这里的。”杨过一直在看着耶律齐,神情古怪。

“那她有没有事?”

杨过露出了嗤笑的表情,“你的品位倒也蛮独特的啊!她能有什么事?”

耶律齐当下郝然,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看向黄蓉道:“郭伯母,我已无大碍,襄阳事紧,我们还是尽早赶回去为妙。”

三人随即启程赶回襄阳,回去的路上,黄蓉忽然开口道:“过儿!我知你心下欲报杀父之仇,毕竟虽非我亲手杀你父亲,他终是因为而死。”

杨过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黄蓉。

“然而此番襄阳城危,军民将领皆依靠你郭伯父支持,你也知朝廷一向羸弱偏安,如没有你郭伯父竭力抵抗,蒙古大军之怕早已南下,毁我大宋河山。我希望你你能看在襄阳军民的份上,不要再杀他,不然襄阳失手,否则数万百姓要流离失所。”

杨过仍是冷冷的看着黄蓉。

“如果你实在要杀,就杀我吧,我只有一个希望,希望你能帮我把我的女儿带回去,这毕竟是靖哥哥的骨血。”言罢就自顾自的将怀中的婴儿递到了杨过手中。

杨过看着怀中的婴儿,实在是活泼可爱。

一旁的耶律齐也忍不住发话:“杨兄,婴儿何其无辜,又何其可爱,你忍心……”耶律齐终究说不出什么相劝的话语来,他也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

“你明知我不会杀你。杀你,无异于至郭伯父于死地,你们一生相爱,又刚有了孩子。”杨过心道黄蓉果然狡猾,先将孩子交于他,再让自己动手,自己又如何能当着孩子的面下得手去,说罢,便将婴儿又递还了黄蓉。

三人回到了襄阳。却见郭靖已满是疲色,走上前来,先是询问安危,然后待黄蓉离去后,转身于杨过道:“过儿,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收到线报,蒙古大汗与其帐下诸位高手已至襄阳城外,敌军势必士气高涨!”

“所以郭伯伯你意欲如何?”

“那蒙古可汗忽必烈,我与他父托雷曾是结义兄弟。此番我欲前去,行次于他。”

杨过听闻心下一震:“是了,行次义兄义弟,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却听得郭靖接着道:“然而蒙古大营,危险重重,此番我前去只怕有去无回,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我照看襄阳安危。”

杨过虽恨黄蓉,却并非真的要郭靖去死。“郭伯父你要三思,先不说蒙古大营何其凶险,你子女才刚刚出生,如你有什么意外。”

“过儿!我不可不去,襄阳已民困兵疲,却久久得不到救援,长此以往,只怕是要城破了,城破之时,如蒙古大军屠城,那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我个人生死是小,民众安危是大啊!”

“你一去。如失败,你纵身死,襄阳群龙无首,如何是好?”杨过只仍是阻拦。

“所以我才要你帮我,我知你武功已经进步神速,不假时日,定能超过于我。而且那日你在英雄大会,解救诸位英雄,早已让诸人佩服,势必能够服众。”

“郭伯父你……”

“你无需再劝了,我意已决,何况如我身死,你不是正好可以报你父之仇?到时,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再为难蓉儿了。”

“我!我知道其实并非是她亲手杀死我父的,我知道是我父打了她一掌才毒发身亡,我其实!我其实来的路上我已经……”杨过听到此话,终于忍不住分辩起来。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二十年来,一直是困扰我的心结。今日就让它了结了吧!”

“郭伯父,让我替你去吧,让我去行刺吧!”杨过冲动之下,脱口而出。

郭靖呆住了。两人对视了许久。

忽然,郭靖高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你不愧是祖师爷的弟子!“说罢用手重重的拍了拍杨过的肩膀,”他当年抗金,与那金军激战了数月,金主曾派人应允他只要他投诚,便立他为大金国师,然而他却看也看那使臣一眼,只是说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表示他坚决不会向北方屈服的决心。”

杨过乍然听到提起小师父,当下失笑到:“他哪里会吟诵什么诗句,只怕又是后人杜撰的。”

郭靖不可置否,仍是说道:”金主气得够呛,哪知祖师爷不但没有接受受降,反而于当夜就潜入那金军大营,重伤那金国国主,令其数十年终不敢随意南下,让金主知道我大宋也是有能愿意为国而舍命之人。“

“所以!”郭靖说道激动之处,高声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希望过儿你能明白这一点。”

听到这里,杨过也终于正色道:“郭伯伯,过儿明白。”

“哎!”郭靖目光柔软起来,看向了窗外,正是黄蓉与子女所在的方向。杨过见得此处,遂上前一步,欲开口说道,谁知郭靖去摆摆手,放缓了语调对杨过说道。

“以往我不理解你于你师父的感情,我觉得实在是大逆不道,然而此时此刻我要与妻儿分离之时,才感受到相守的意义,他这一生,为世人付出了太多,牺牲了太多了。相反,世人回报他的却太少了。”

“郭伯父!”

“他为了抗金大业,与他的伴侣最终阴阳相隔,最后孤独一人在世,他这样一个人,是值得一个去爱他,照顾他,陪伴他终老。”

“郭伯父!”

“你还年轻,虽然你是男子又是他的徒弟,但是你可以陪伴他终老,虽我仍不赞成你对你师父怀着那样的感情,可是如果这的确是你真心所爱,郭伯父亦不能勉强你。”

“郭伯父!”

“你年幼就丧父,后又失去母亲,是郭伯父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你会对祖师爷有那样的感情,其实归根结底我也是有责任的。”

“郭伯父,我并非是因为失去父亲而爱上祖师爷的。”

“是也好,不是也罢,都不重要了,如今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要在对世间怀有仇恨了。”

杨过听懂了郭靖的话,双眼终于开始发红了,郭靖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如今我早已儿女双全,又和妻儿在一起相守了这么久,是该满足了。”

言下之意,竟是不愿杨过替他而去,仍是执意要自身前往。

“郭伯父!让过儿去吧!襄阳不能没有你!”

“襄阳可以没有我郭靖,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一个可以顶天里的侠客!”

“郭伯父!”
郭靖最后看了杨过一眼,说道:“过儿!你长大了,你父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言罢,不再说什么,竟自走入了黑暗。杨过呆了片刻,起身欲追,刚出得门去,却听得一人在哭泣,定睛一看,原来是黄蓉,她早已将此番对话全部听了进去,知道她的丈夫此去九死一生,但她却无法阻拦,因为她知道他的丈夫是要去做什么,又是愿意为了什么而死。

次日,元军传来可汗被刺伤,坐下高手死伤无数,郭靖力竭而亡的消息。满城军民皆掩面哭泣。杨过与黄蓉在襄阳坚守了数日之后,宋主终于派人前晚元军大营,几番交涉之下,双方开始了和谈。

数日之后,元军退兵,襄阳民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开始欢庆胜利之时,众人欲寻找那名接替郭靖镇守襄阳的年轻侠士时 却不见其踪影,原来杨过早已默默地离去,动身返绝回情谷,无论如何,事情该有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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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郭靖写死了,是因为觉得他对我以后的剧情没有什么帮助了,有不适的小伙伴吗?

关于耶律齐,我觉得郭芙大概是金庸笔下最好命的一个女子了,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明明如此刁蛮任性,不但砍断了杨过的手,还害得小龙女中毒不得不跳崖,却仍能得以嫁给耶律齐成为帮主夫人,简直太好命。

相反李莫愁不知为何我一直挺同情她的,仍是看了古仔版的神雕,对于李莫愁最后死之前的那一幕记忆深刻,虽然那版的李莫愁并不漂亮,但是演技却十分好,让我觉得,李莫愁虽然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但是对于黄蓉的孩子确是真心相护的,其实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死前仍不忘陆展元,唱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所以我想给她一个好点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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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2 第二十二章、爱似流星(大结局-上)

2020-10-20, 19:56
第二十二章、爱似流星(大结局-上)

杨过折返绝情谷,将郭靖的死讯告知与裘千尺,哪里知道裘千尺却根本并不买账。

“郭靖明明是死于蒙古人之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杨过,事到如今,你还想糊弄我吗?”裘千尺一声怒喝,周围的侍女皆瑟缩不止,生怕迁怒于她们,公孙绿萼上前一步附身劝道:“娘!无论如何,郭靖已死,杨大哥也算实现了承诺,你就把绝情丹给他们吧!”

裘千尺只是拍了拍轮椅,又伸手去摸了摸女儿的脸蛋。“放心!萼儿,娘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罢她将身子转向杨过道:“你想要解药!也不是不行,萼儿倾心于你,是你的福气,只要你答应娶萼儿为妻,我就将绝情丹给你,怎么样?很划算吧!”

哪知杨过却一口拒绝:“我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师父,我是不可能娶公孙姑娘为妻的。”

“那你们就都去死,你和你师父,通通去死,到时候情花之毒发作,痛不欲生,受折磨之人,可不是我!”

杨过一旦听闻自己的小师父,便开始迟疑了。公孙绿萼见杨过十分为难,遂上前一步道:“娘亲,婚嫁大事,女儿想要自己做主,能不能让我先问明了杨大哥,你在做决定?”

裘千尺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终于答应让公孙绿萼与杨过相谈。

这边终于到二人独处。“什么?你让我俩先假装成亲,待拿到解药之后再另做打算?”

“杨大哥,为今之计,只有此法才能拿到解药,娘亲她自从在地底受尽折磨之后,个性越发的偏激易怒了,她认定的事情,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的,只能先顺从她的心意,才能够解决事情,不然一旦激怒了她,我很怕娘亲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的。”

“可是公孙姑娘你若假装下嫁于我,会有损你的名节的。”

这番公孙绿萼却是再也无法克制住内心的煎熬,上前一步,忽然伸出双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杨过。

“我知你与你师父情深,可是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眼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此番,此番,虽明知是做戏,我也心甘情愿了,哪怕是做戏,只要能下嫁于你,我此生也无憾了!”

杨过久久的不言语,直到那烛泪滴满了灯台,杨过终于出声了:“姑娘深情,杨过无以为报,如有来生,再与姑娘相会吧!”

公孙绿萼闻之,再也克制不住,两行清泪凝湿阑干。

 待到公孙绿萼离去,杨过一个人呆了很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师父正睡在那床上,杨过轻轻的坐在了他的身边,又握住了他的手,冰凉一片,全不似活人。

“小师父,过了明天,等过儿拿到解药,到时候,我们就回终南山,把那古墓封了,再也没人能来打扰我们了!我们说好了,到时候谁都不许反悔哦!”说完,又用自己的手指又去勾了师父的手指做约定状。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醒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曾说寒冰床能治天下之伤,到时候过儿就让你躺到那床上,过儿也睡在你旁边,两人就这么睡下去,再也不分离了。”

次日。绝情谷张灯结彩,大喜。

傍晚,夕阳照红了天空,公孙绿萼一身红衣,由杨过执着她的手,两人走进了喜堂。

吉庆奏乐,铜锣喝道,杀机四伏。

仅在一曲奏乐的时间,绝情谷门人纷纷倒地,裘千尺大惊失色,厉声尖叫道:“公孙止!”

“哼,臭婆娘,今日,我就与你把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等的就是你!你今天来了,就别想再走了!”原来,裘千尺举行婚礼是假,布计围杀公孙止是真。双方居然都是不怀好意,居心叵测,要致对方于死地。

但见裘千尺派上了天罗地网大阵,网上有剧毒,以公孙止的武功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的。

这边,公孙止却一点都不惊慌,他看着那银网逼近,终于大喝一声:“杨过!还不动手!”

只在那一瞬,杨过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急如闪电,两三步串入罗网之间,只见那罗网如漫天银雨,兜头罩来,网上片片,呜呜的颤抖不已。

公孙绿萼忍不住高深呼道:‘’杨大哥小心啊,不可触碰那罗网银鳞,有剧毒,会让人周身麻痹的。”

“萼儿”裘千尺怒喝道。

杨过这头心下却是更加的空明,如今没有小师父在旁,我一个人就使不得这套剑法了么?莫要叫人小瞧去了。

漫天的银雨晃得人十分眼晕,呜呜的铃响,吵得人耳乏,杨过遂再次闭上了眼睛,感受周遭的气劲,再次睁眼时,已是双目澄亮,金光爆射。

但见他将一手剑法舞得变化出奇,忽左忽右,盘桓轻渺,那手持罗网的守阵门人,不过是凡夫俗子,哪里比得过杨过的天资聪颖,渐渐地,剑法的高妙变化开始让那些守阵人跟之不及,捉难应对,逐渐的已有人无法跟上杨过的速度,露出了颓势,但见杨过蒴蒴几剑,再次破阵,转身间,已有两名门人倒下,天罗地网阵再难维持,而杨过竟毫发无伤。

裘千尺眼见不好,高深厉喝道:“杨过!你居然帮裘千尺,你难道不想要解药了吗?”

这边公孙止也跳了出来反驳道:“杨过你不要信这个臭婆娘的鬼话,绝情丹早已经被她全部浸在砒霜里了最后的一颗解药也已经被我当年吃掉了,她根本不可能再拿出解药来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治得好你师父,我虽曾经设计于你,但我对你师父是真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师父的。”

杨过深恨公孙止对他师父的所作所为,随即将剑指向公孙止:“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让你和你的妻子一个下场。”

“呵呵呵呵,哈哈哈”裘千尺忽然疯癫的厉笑道:“公孙止啊!公孙止!你自以为医术高超,已经可以超出我大哥,所以当年才将他害死,可是你根本就是个庸才,绝情谷的医术,你连千分之一都领会不到,又何谈只好他师父呢!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杨过听闻怒视裘千尺道:“你明明说他的伤势快好了。”

“哈哈哈哈!我骗你的,你也信?杨过你不知道吗?你师父早就死了,你难道没有摸到他全身冰冷僵硬吗?因为公孙止这老匹夫根本就治不好他,他早已经不治身亡了,你明明就已经摸到了,事到如今,难道还自欺欺人吗”

“不可能!我不信!小师父他只是假死,只是假死而已。”

“假死,真死重要吗?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治好你师父的就是我大哥,而我大哥早在十几年前就让这个老匹夫给害死了。所以,你师父到最后无路如何都是必死无疑!你别做梦了!”

杨过终于忍不住转身,一步一步逼近公孙止,公孙止被杨过的气势骇得全身发颤,无法自控的抽搐起来。而裘千尺仍在旁边喋喋不休:“你看看他那样子,一个连自己的癫痫都治不好的人,怎么可能治得好你的师父,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哈哈哈哈!”

忽然间,公孙止爆射出去,一掌劈向裘千尺“我要你死!你这个老姑婆!”

“来得好!你下地狱去吧!”说罢,裘千尺口中喷出几枚枣核悉数打在公孙止身上,原来裘千尺看似四肢俱废,却不曾想她仍留有一手口吐枣钉的绝活,公孙止立刻倒地哀嚎不止。“哼!跟我斗!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这些年我受过的罪,我要你十倍给我偿还回来!”

“哈哈哈哈哈!裘千尺,你以为你赢了吗?我早就在这谷中埋藏了炸药,既然这绝情谷我都不到,不如就毁了吧”话刚说完,瞬间天摇地动起来,震耳欲聋的传来爆炸声。

杨过一看形势不对,拉着公孙绿萼就往谷口逃跑,公孙绿萼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爹爹和坐在轮椅里的娘亲,他们早已疯狂了,两人扑做一团,互相撕咬着对方,竟用自己的口和牙齿在互相啃咬对方的血肉。

公孙绿萼终于不忍再看,她被杨过一路飞快的拉着,实在跑不动了,竟被杨过直接抗在了肩上一路的飞奔出去。

终是跑到了谷口,公孙绿萼被杨过放了下来,方要开口:“杨大哥!”

“公孙姑娘,好好活下去!”随即杨过转身又往回去的路上跑,赶着去接他的小师父。

“杨大哥!”公孙绿萼在身后高深呼唤“杨大哥!保重啊!你也一定要活着啊!”

杨过发足狂奔,然而四处都是爆炸声,整个山谷都在震动,不停的有山石断木坠下,地晃动的厉害,杨过好几次摔倒又爬起来,一块横梁直接砸了下来,杨过来不及闪避,那横木的残渣竟生生的从他的额头划过一直划下至嘴角,生可见骨,鲜血淋漓。

杨过也不甚在乎,根本不去管自己的伤,只是随意用袖子蹭开眼睛上的鲜血,终是奔到了他的房间,整个楼阁都已经快被爆炸产生的地震震塌了。

杨过一脚踹开了房门,往床边跑去,小师父不知何时已被震得摔了下来,杨过抱着小师父就一路出来,大地越震越快,不停的有房子坍塌,忽然间,杨过脚下的地裂开来,杨过踉跄一下,摔了出去,待他跌跌撞撞的准备爬起来时,楼阁在此时坍塌了,直接朝他倾倒过来,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眼前便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杨过仍是头晕眼花,却忽然发现,他整个人的头和身子,竟是被小师父压在下面,在最危险的关头,他竟然是被小师父压在身下,躲过了这一劫,小师父再次救了他一命。

这是真的?还是巧合?

杨过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将小师父的身体扳正过来一看,毫无呼吸,身体冰冷,不妙的是竟开始僵硬了。

“不好!”

杨过一言不发,运起浑身气劲,背上他的师父就开始狂奔,昔日周伯通携着那杨过奔了两天两夜也累得喘不过气,今日杨过背负着他的师父,不眠不休,足足的奔上了五天五夜。

杨过望着那天边日暮将垂,苍茫凄凉,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气由心而发,又内之外,让他没理由的感到心慌,乱了神思,他不停的对自己说:“杨过,快跑!快跑啊!”而他的双退实在是抬不动,早已经油灯枯竭了。

“不要停啊!杨过!你怎么跑得比乌龟还慢!”他的双眼已经开始模糊,头很晕,却仍在不停的对自己说:“不能停,不能停啊!快跑啊!杨过。”

经过一座山,杨过终于是无力再支持,摔倒在地,小师父也随着倒在了地上,嘭得一下,竟是姿势都没有变,仍是维持着被背着的姿势。

杨过见着,立刻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过去,然而丹田内早已空空荡荡,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力气。他只好仰躺在地上,抬起头望着那早已黑下来的天空,泪雨磅礴。

“小师父!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说我要叫你卿卿,你说不要胡闹,我就叫你小师父了。一叫叫了这么多年,其实你一点都小,你是个千年老妖怪。”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教我练剑吗?我说我一定好好练功,将来保护你,结果这么多次,每一次都是你救了我。”

“你记得传我九阴真经吗?我说要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你说一生岂是如此轻易能够相许。”

“可是过儿真的只想一生一世跟你在一起啊,为什么就连我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你都不愿意让我实现。”

情到深处,越是痛苦,无需情花之毒,这份情本身已经让杨过苦得不能再苦。

杨过痛之所痛,仰天长喝:“老天爷,你为什么偏要让相爱的两个人分离,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是错误?如果相爱这么苦,那这世上的真情它又在何处呢?你回答我啊!老天爷!”

黑黑的天空低垂,居然有一丝丝的流星划过,由如天上的星星也在流泪。

“过儿!”杨过恍惚间听到了一声呼唤。

他艰难的转过头去,他的小师父站起身来,向他走了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他的小师父将他扶了起来,搂在怀中,感觉好温暖,让他好想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过儿!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很开心!”

杨过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口干唇涩,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以前我在寒冰床一直睡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就睡下去了,为什么偏偏要醒来,现在我明白了,是为了等你啊!“

”是为了让我和你一起,仍能看到花开,仍能看见萤火虫在飞,仍能看见天上的流星在划过,能和你一起看到这些,我真的已经心满意足了,然而有时候,人真的是不能和天相违抗的。”

杨过感觉怀抱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他空虚的丹田,渐渐的感觉有有一股气劲从外而内在流动,他的小师父正在传功给他,他的内力犹如一股清泉一般滋润杨过早已裂核的经脉,温润了他的五脏四肢。

“你情深如此,所以我如何忍心你和我一同离去,我宁愿你的世界从此没有我的存在。也不愿意你伤心欲绝,轻视生命啊!”

“不,小师父,”杨过终于讲心中的声音高喊出来,“不!小师父,过儿此生只愿意和你相守,如果没有你的日子,过儿生不如死!”

王重阳只是轻轻的拂过杨过的脸庞,盖住了他的眼睛。“过儿!你不懂!我从来都是希望你活着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和我一起死去。你还这么年轻,而我却早已经我看遍了世间百态,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美好的事物等着你去发现,你不应该只把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不!”杨过痴痴的呢喃道“不!不!”他快要睡着了。

”所以你睡吧,安心的睡吧!睡醒了就再也没有烦恼了。”

杨过仍要说些什么,然而双目闭上之后,他再也抵抗不住那股睡意,深深的睡了过去。

正所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杨过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具体是什么他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只记得梦中有一个人,是谁呢?

“诶?我怎么在这里?”杨过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方巨大的冰床之上,冰床之前熏着一股莫名的香料,香味十分奇特,青烟袅袅,而他的身后是一副画像。

杨过起身端视那画像?咦!这画像有点眼熟啊!怎么只有个背影啊!

这是门开了,一老小子跑了进来,杨过一脸糊涂的看着他,那老小子一看杨过的神情当下用手指着他大呼小叫道:‘’诶!你看你!又犯糊涂了吧!“

”我!“

”我什么我,叫你不要去和别人打架啦,这下好,脑子都给打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呢!你是谁啊!”

那老小子把脸凑到杨过跟前来,盯着他看了许久“嘿!好小子,我是谁你都不记得了,我是你师父周伯通啊?”

“周伯通?我?”杨过觉得很奇怪,他的师父不应该是周伯通啊,他的师父是谁呢?

是谁呢?

周伯通径自走到香炉前,将炉内的熏香熄灭之后,转过头看向杨过,表情夸张。

“哎呀!算了,一看你又是给忘了,自从你跟人打架让人打到脑袋之后,就总是忘事,不说了,你郭伯父来接你了,你跟他下山去吧!从今天起你就出师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啦啊,走啦!走啦!”

说着不耐烦的把杨过往门外推。

郭伯父?郭伯父不是送我来全真教求师的吗?不对?我怎么记得郭伯父好像死了?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杨过仍是百般不得头绪,只是被周伯通推着走,在出门的最后那一下,杨过回头看了一眼那幅画像。

他是谁呢?

是谁呢?

情若至深,不过大梦一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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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还有一个结局,是为了满足真爱粉而设定的,
我会怎么忍心让一对颜值巅峰NG掉呢!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以后的分解,以后如有时间,会把这个结局和番外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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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3 回復: [原创]【神雕侠侣/中神通王重阳|过阳】心念(R,师徒无差)完{♬}

2020-10-20, 20:10
看完了 好虐 小师傅 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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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4 回復: [原创]【神雕侠侣/中神通王重阳|过阳】心念(R,师徒无差)完{♬}

2021-04-17, 19:38
没有第二十三章,是我后来重写算错了章数又懒得改,就写一下感想吧,
此文是我第一次写文,全文充斥着东拼西凑的的各种段落,
有金庸先生的篇幅,还有中学课本上的内容,
文笔幼稚,脑回路奇葩,希望各位看官,看过了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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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5 第二十四章、庄生晓梦

2021-04-17, 19:40
神雕耽美同人 不喜误入



第二十四章、庄生晓梦    

风尘碌碌,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何人又入何人梦中呢?

半夜之时风起,穿窗而入,冻得床上之人彻凉,似梦非醒,不辨是何方,恍恍惚惚,推开那扇小竹门,又回到了儿时的小屋,母亲在桌前,见着儿子进门来,抬头微笑。

“过儿!”母亲呼唤到。

“母亲!”杨过抬头急切的道:“过儿好想你!”

再一看,母亲的面容却模糊起来。

“娘!”杨过伸手去揽住娘亲的臂弯。

“你干什么过儿?你为什么要推小武?”黄蓉的面容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杨过想要解释,却听得郭芙大声呼叫道:“娘!就是杨过将小武从井边推下去的,我和大武都看到了。”

“我没有!”杨过急辨道。

“还说没有,你一定是嫉妒昨日我们三个出去玩没有带你,所以你才使坏推小武想要他死是不是?你好歹毒的心肠。”大武的声音传来。

黄蓉面色一沉:“过儿!!你小小年纪,行事却如此偏激。”

“我没有!他们冤枉我。”杨过喊道

“过儿!”郭靖的声音传来。

“郭伯伯,你信我,我没有。”杨过大叫。

“我要送你上终南山。”

“终南山?我不去!我死也不去,郭伯伯,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杨过哭了起来

“我意已决,明日即送你前往终南山,望师父能够管教你,我管不了你,总有人能管得了你。”

“他们凭什么管我,我不要任何人管,我杨过不听任何人的话! 我不听任何人的话!”

杨过觉得气恼,又觉得委屈,跳到了旗杆上面,冲着下面的人大叫:“这世间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管我,我不要听话,你们都想我听话,我偏不!我偏不!”

“放肆!”“孽障!”

“伦理不分,颠倒常伦,恬不知耻!”

“厚颜无耻!心肠歹毒!”

“你本是有大根基的人,只因为贪恋这人世间的情爱,埋没了你的智慧,生出无穷的魔障”。

“我们一起下山去闯荡……”

杨过猛然惊醒了,见窗外天色仍是漆黑,知晓定是自己又在做梦了。

他日常多梦之人,生得七窍玲珑心,又命途坎坷多灾,白日里是嬉笑怒骂,夜里却总是梦中又梦,醒来时或大笑,或难过,或痛哭。

但为何而哭,自己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有时会梦到一些儿时的旧事,自己在流浪的时候偷鸡摸狗让人追打,自己变成一只大妖怪,有着天大的翅膀,将那些人都扇飞,荒诞不经,偏生醒来的时候却还记着。

杨过抚掌哈哈大笑,白日里让人痛骂,夜里睡着了还是让人骂。这些人骂他,可我杨过皮糙肉厚,有何大不了呢?侧过身去又睡去了。这一睡又是几个时辰,但听得啼鸟鸣喧,已是黎明。

周围之人皆说,自己在终南山上不服管教,杀了自己的师兄,原本是要被按门规处死的。却走了大运气,为周伯通所救,周伯通向来任意妄为,看自己顺眼,居然收为弟子,这一下,不但不用被处死,反而光宗耀祖了。

光什么宗?耀什么祖?我杨过孤身一人,连杀父仇人是谁也不清楚,何谈光宗耀祖。

当年赵志敬命他看管几个罪孽深重之徒,被囚禁于全真教内。其中一人所说之话,杨过至今铭记于心。那人说道:“别看我们这些人做了杀人放火的勾当,可是行走江湖,谁人手上没有几条性命呢?无不无辜,杀都杀了,死都死了,又究竟有谁人能知道呢?”

“可我不服啊!凭何我等就压关押于此受苦受难,那世间欺世盗名,满嘴仁义道德之辈,却活得畅快潇洒呢?”

“你说谁是欺世盗名之辈?”杨过便问道,他本无是非观念,只是被赵志敬强迫在此做苦工,谈不上对这些人憎恶或者鄙夷。

“你小子姓杨?你称呼郭靖为你伯父?”

“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哈哈哈哈哈”那人听闻后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杨过恼了。

“你这好郭伯父,把这全真教的臭道士全部教训了一通,送你来拜师,这不是为难你嘛。”说罢做无可奈何状。

杨过想起全真教那群臭道士,气道“哼!这群臭道士牛气哄哄,以多欺少,郭伯父教训他们是对的。”

“那是自然,这群臭道士就是欠教训,只是……”

“只是什么?”杨过追问道。

“你这以为是待你宽厚之人,说不定却是你的仇人呢?”

“我的仇人?”

“你父是谁?又是如何死的?你知道吗?”

“如何死的?快告诉我?”

“你父亲可是被他最亲近之人害死的,死得极其痛苦呢!”

“当真?到底是何人?你快告诉我?”

“想知道?求我啊?你把我放出去了,我自然就告诉你了。”

那些人老奸巨猾,杨过也不知到底该不该信,却还是与郭靖心生芥蒂,后又在终南山多年,至于如何进了古墓,如何被周伯通收作徒弟,他却是记不得了,周伯通说他一次走火入魔之后伤得太重,但杨过却隐约觉得事情不是如此简单,他每日里早起练剑,下午练功,晚上睡觉,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大概也就如此了。

毫无滋味,未曾有过情爱之苦,仿佛好像错过了什么。

错过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是错过了一个人?

杨过茫然,只觉得心下空荡荡的。

此番受邀,索性决定顺水推舟回来将父亲之事查个清楚。

黄蓉产下一女,名为郭襄。因他夫妻二人步入中年仍未得子,故此江湖皆传言郭靖要替女儿择婿。这一日,郭芙急匆匆的找到黄蓉大呼道:“娘!不好了,大武小武出城去了,说是要比武决斗,只有赢得那个才会回来,如何是好。”

杨过一听便知这二人又是在争风吃醋了,心下鄙夷。

郭靖生气道:“还不是你在闹,一个女孩子家,尚未嫁人就开始胡闹,大武小武今天要是不回来,饶不了你,最好不要出什么事,不然我打断你的腿。”郭靖怒喝郭芙。

郭芙一听,也大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你打断我的腿,我这就去将他们找回来。”说罢便冲了出去,任凭黄蓉如何大唤也不回头了。

谁料到,这一去,连郭芙也未回来,不但郭芙没了消息,又有守城将领来找郭靖,蒙古南下,襄阳告急,众人这才惊觉出事了。黄蓉自是要出去寻找,郭靖又要忙于军务,杨过见势不对,便主动提出帮忙找人。最终,在二人努力下,终于找到可疑人的踪迹,黄蓉携着杨过这才到了城郊外一处隐秘的祠堂外。

“过儿,待会我进去,将敌人引开,你趁机将芙儿他们救走。”黄蓉对杨过说道。

“不,郭伯母,我去将敌人引开,你带他们走。”杨过说道。

“你武功不及我,贸然上前,十分危险,待会见机行事,如有不对,不要管我,赶紧逃跑。”黄蓉立刻道。

“郭伯母!”杨过尚未及及阻拦,黄蓉已经站起身来,杨过无法,只得猫下腰,往祠堂后方溜去。杨过从后方的山坡上翻到了房顶上,踩着瓦片,在房顶上攀爬,却见院内有数名西域番森防守紧密,杨过无法,只得小心翼翼。

不多时见着一人穿戴非凡的蒙古人进了院子,对那些番僧们说了什么,番僧们便离开了,听见着前方有所动静,估计是黄蓉已动了。杨过瞧着那人穿着打扮虽是汉人制式,却能调动这些番僧,猜其身份不同寻常, 遂跟了上去。但见那人进了一间瓦房之内,杨过攀到顶上,揭开房顶的瓦片往下看。见着屋内郭芙大叫:“别过来,你要做什么!”大武小武也在,只是被点了穴,纷纷叫骂起来。

那人嫌他们吵,点了他们的哑穴,冲着郭芙行了个礼:“在下蒙古小王爷霍都,见过郭大小姐。”郭芙不傻,知道自己落到蒙古人手中,自然是用来要挟自己的父亲郭靖的,因此更焦急道:“你也知道我是谁?识相的就赶紧将我放了,不然我爹爹……”

“诶!郭大侠要来,我等自是要放人的,何况如今令堂已是见了我师父,师父特令我来放了郭大小姐你,只不过……”

杨过听得惊奇,不知黄蓉使了何法,让这群人放人,却听得郭芙大叫,再一瞧,那霍都正在脱郭芙的衣裳,口中一边道:“不知郭大侠的千金与我这蒙古王爷联姻,江湖上的人该如何看待郭大侠呢?哦!是了,瞧我糊涂,郭大侠本是我蒙古国的金刀驸马,此番你我二人岂不是亲上加亲!”

杨过懂了,此刻在两军交战之际要是将郭芙奸污了,定损郭伯父的威严及宋军的气势,黄蓉虽使得法子让他们能放人,却没曾想他们居然如此卑鄙。

“今日我们圆了房,既有夫妻之实,待两军到位,我在那大军之前向郭大侠求亲,想必他也不会答应了……”

只见那霍都一边说着一边三两下扒了郭芙的外衣,掀起裙子正要行那不轨之事,忽听得头顶一声巨响,抬头望去,一人坠下,掌风已至他眼前,急忙躲避,然他本跪在床前,正在尴尬之势。

杨过又是偷袭,招数又极其凌厉,掌风狠辣,呼呼两响,连攻两招,一时间竟令的霍都招架不得,但见杨过抬手直击他面门,霍都心下大叫不好,迅捷变招,危急中瞧见一旁倒在床上几近赤身果体的郭芙,匆忙将她推了过去,向外疾掠。

杨过无法,只得伸手接了郭芙,郭芙大叫,露出玉肩,杨过又只得扯了一旁的被子裹上,啪啪两下解了郭芙的穴道,向着霍都攻去,口中大喊:“快跑!”

郭芙又羞又怕,但见形势紧急,霍都武功了得,自知不是对手,连忙裹着被子下了床,解了大武小武的穴位要走,哪知那二人站起身竟要朝霍都攻去,没成想冲了上去啪啪两脚又让踢了回来。倒在地上吐起血,站不起来,杨过心下大骂:“蠢猪一样!”手中却并不停歇,他抬起一脚提上前去,又朝霍都攻去。口中大喊:“你师父叫你来放人,你却私自行事,不怕给你师父找麻烦。”

霍都一听心下有些着急,他师父根本未叫他放人,只是那黄蓉大大方方走了进来,见了自己师父也丝毫无惧色,不但神情自如,还说道她早知金轮法王武功了得,自是叫人在祠堂外的唯一的泉水里下了毒,金轮法王武功高强当然不怕,但如若他不放人,他的弟子只怕会折损过半。

霍都自是喝了那泉水了,当下惊怕不已,他素知金轮法王为人,甚是无情,恐他并不在意自己性命,于是乎私底下想用郭芙换了自己性命,却又怕金轮法王饶不了他,才想出了方才的法子,哪知被眼前这臭小子破坏。

当即大怒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坏爷爷的好事!”

杨过收了掌风,后退一步,却故作听不清装叫道:“坏谁好事?”

“爷爷的好事”霍都大骂

“诶!乖孙子,再叫一声!”杨过说完,连郭芙听得都笑了,霍都当即明白自己被杨过耍了,一咬牙,右扇左掌,狂风暴雨般攻将过去。

    杨过奋力抵挡,嘴巴也不闲着:“欺负女流之辈,乘人之危,还恬不知耻,蒙古人果然不要脸。”

“哼!本王爷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你们中原子女不是最重名节吗?她早已让本王看光,不嫁给本王,就得去死或者去做尼姑,本王这是给她活路。”

“你!”郭芙气得大怒,捉了剑就跟过来,霍都见她上来正好想擒了她,左手顺势拆招将长剑格挡出去,右手便要去扣郭芙的喉咙。

杨过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又道了句蠢货,人家拿话击你上钩你还真上前去,更加不能让霍都得意,口中道:““小番王,教了你个乖,你记着罢。”言罢,随手夺过郭芙手中的长剑猛攻了过去。

霍都左右抵挡,越打越惊心,这小子年纪轻轻,但剑法居然如此高超,忍不住口中大叫道:“你到底是何人?是从何处?”他未曾听闻黄蓉郭靖有过这名弟子,且他们的弟子皆不成器,到底是哪里冒出来这样一个臭小子。

杨过不答,反而故意道,“今日里,我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让你不听他教诲。”

霍都见自己私下行事之事被捅了出去,当即大惊,但杨过哪里知道此事,他只不过是看他鬼鬼祟祟的支走那群番僧,跑来干这种苟且之事,想来定是行事不正,怕人看见,因此才打赌此人只怕是瞒着他师父行事,未成想,真的叫他蒙对了。

杨过此番话让霍都更加分神,一不留神竟被杨过寻了破绽,越打越被动。

眼看着落了下风,却听得空中忽然一阵金器刺耳之声急速袭来,杨过匆忙躲避之下,险些被那武器击中,定睛一看,却是一道飞速旋转的金轮。

只见那金轮以骇人的速度旋转这,击中了墙壁,墙壁都被刮开了裂缝,但神奇的是,居然甚是灵巧,不但没有被嵌在墙上,反而急速的弹飞回去,迎面走来一名番僧,不慢不紧的抬起手,以徒手接了这道金轮而被伤半分,看得杨过咂舌。

只是,杨过忍不住又看了那金轮一眼,乍一看心想着这具金轮好眼熟,好似,这凶狠的金轮曾经伤过自己。

自己的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些画面,那金轮就如同此时一般十分凶狠的环绕左右,伴随着飞速旋转的刺耳的声音,随时要取了他的项上头颅。不曾想,接下来任凭杨过仔细瞧迎面走来这番僧,他仍是觉得自己从未见过眼前这番僧。

真是古怪,我总觉得我见过这金轮,但对这番僧却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还有第二人使得这金轮?转念一想,却又不可能,他听过郭靖黄蓉夫妇谈及效忠于蒙古的武林高手,蒙古汗王坐下有一名绝顶高手,名唤金轮法王,使用一方金轮,遇坚及摧,十分尖锐,非寻常兵器能及。

这独一无二的武器,世间自然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在使,而此人定是金轮法王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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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6 第二十五章、血海深仇

2021-04-17, 19:43
神雕耽美同人,不喜误入。

此章是我写的杨过查明杀父仇人,根据原著改编的,嫌麻烦的可以直接跳过。



第二十五章、血海深仇

“在下的徒弟不用外人操心。尔乃何人?敢在我院中造次?”金轮法王端得一派宗师的样子,黄蓉却跟了上来。她一直拖着金轮法王想要杨过乘机将郭芙救走,哪知动静极大却惊了金轮法王,此一番坏事了。

杨过见着了自是知道对方来历不凡,只怕此趟难以善终,却仍是嘴硬道:“你问我是谁?你又是谁?哪里来的大和尚,这是人家的祠堂,都你们强占了去,说成是自己的,果然徒弟不要脸是师父教出来的。”

“过儿!”黄蓉上前一步,“不得无礼,此乃蒙古国师金轮法王。”黄蓉看上去似乎仍与这眼前的番僧尚未撕破脸,却又转口道:“今日之事我看就此罢了,丐帮弟子正在赶来接我们回去,我看不妨我将解药给你们,你们迅速退去,大家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如何?”

金轮法王不发话了,丐帮弟子他尚且不放在眼里,之事他此番私下行动,本不欲闹出太大阵仗,引来中原武林之人是小,坏了蒙古攻宋事大,他看了一眼只裹了毯子的郭芙,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霍都,很是不满,他知霍都为人,本就很看不上这点,更不乐意霍都在此事上自作主张,节外生枝,但他是自己弟子,又在蒙古有些权势,如果此番被黄蓉毒死了……

霍都被金轮法王看得有些害怕,他深知他师父厉害,立马开口冲黄蓉道:“原来是黄帮主,何故如此急着要走,在下尚未与黄帮主见礼,我与你家姑娘正是情投意合之时,正商量着他日于蒙古帐前请了汗王意之后来提亲呢,想来郭大侠身为金刀驸马,我又娶他女儿为妻,岂不是亲上加亲。”

他这话说得正是恶心黄蓉,顺带向金轮法王表明他意,如郭靖被中原武林耻笑,定是无法再率领群雄抗蒙,他霍都也算是在师父面前将功赎罪。金轮法王虽也不满霍都此计过于下作,但也乐见得郭靖名声受挫,因此开口道:“我乃大蒙国师,我的弟子配你的女儿也算是配的。”

黄蓉大惊,郭芙此时衣不蔽体,若真是坐实了此事,不但靖哥哥名声不保,连芙儿只怕都不能善终,方要开口,却听见杨过抢先啐了一口。

“我呸!你说配就配啊!我们中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郭伯父早已将芙妹许配给我了,你们强夺人之美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杨过自是听得清楚明白,但他素来敬重郭靖,不忍他名声受损。因此撒谎郭芙早已被许配给自己,有了媒妁之言再先,霍都再行此时就是师出无名,污人名节,泼人脏水了,黄蓉听了也暗自点头,虽然郭靖并未说过这话,但此番杨过所言,的确是最好保证靖哥哥和芙儿的名声之法了。

只是,不知为何,当自己撒这个谎的时候,内心却是极其的抵触的,不但如此,居然有一丝丝莫名的愧疚感,杨过完全不明白自己这股愧疚之感是如何得来的。


金轮法王听了不乐意了,他远道而来,潜入这襄阳城外,正是听了霍都之计,想要牵制郭靖,哪知这霍都一而再再而三坏事,那么这弟子留不留都罢了。当下翻脸道:“既如此,那么就请各位一同留下来吧,待宋蒙大战之后,我在遣弟子送尔等回去。”

这下,不但霍都听了大吃一惊,连黄蓉也脸色惨白,金轮法王武功高强,她和过儿联手也不是对手,芙儿和大武小武又不顶用,何况还有这么多番僧在场。该如何是好。黄蓉心中快速的思量着对策,她看了看杨过,又看了看芙儿,心道此番只怕不能好了。

不成想,空中忽然间传来一阵萧声,高低转音,十分突兀,没来由听了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黄蓉方听到便大喜起来,高喊道:“爹!爹! 是你来了吗?”

金轮法王正在疑惑中,便听到黄蓉在道:“今日真是什么日子,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了,爹你来看你外孙女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没有人回答,黄蓉却依然兴高采烈道:“诸位有所不知,此曲,乃是我爹根据东海的潮起潮落所作的曲子,唤作碧海潮生曲,能唤起人心中无限遐想,但是武功越低之人,越听不出其中的奥妙,更有甚至还会被萧声击得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呢!”

经黄蓉这一说,众人更是凝神静听起来,霍都乘机凑到金轮法王身边轻声说道:“她父亲就是中原四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四绝武功高强,各有所长,据说这黄药师十分擅长医药以及音律阵法之类的邪门歪道,不好对付。”

金轮法王听得疑惑,这曲子虽然听起来十分的奇怪,却在他心中未引起任何的想法,难道是自己的武功远不及黄药师?这倒是让他产生了要会一会此人的想法。

霍都听得这曲子,与往日所听的中原曲调完全不同,十分诡异,更有些晕眩呕吐之感,生恐自己要走火入魔,又见金轮法王毫不所动,想到万一真是黄药师前来,他们二人两强相争,自己对上黄蓉和那臭小子,岂能讨好,赶紧继续凑上前去说道:“大战在即,望师父保重身体,切不可做意气之争,留作他日战场上再一决高低。”

金轮法王本执意要见东邪,听得此话却迟疑了,要以大战为重,蒙古人最重战功,如此番自己耗损在战场上无法建功,回去之后地位将会受损,如此番对上东邪,他不能胜,也就无力再建战功,怎么样都不能讨好,况还有郭靖领着一群高手在城内虎视眈眈。

金轮法王竟真的决心退去,黄蓉也信守承诺给了霍都解药。待众番僧前脚走了,后脚黄蓉便带着众人逃命,“娘!不是外公要来了吗?我们还跑什么?”

黄蓉也不解释,只是拖着女儿匆匆逃跑,直至安全之所,才大喊道:“你出来吧!今日多亏了有你相助,我们才能脱险啊!”

众人一看,哪里是东邪黄药师,只不过是一名身着绿衣的妙龄俏女子。黄蓉上前一把拉过女子过来说道:“芙儿,来见过你师姑程英,这是你外公新收的弟子,对音律造诣极高的,所以方才才能以假乱真,哄过金轮法王。”

程英功力远不及黄药师,是故碧海潮生曲吹奏起来并不能让人走火入魔,但她于音律天分极高,再加上此曲本就十分古怪,听了之后让人不舒服,金轮法王一行人又对中原音律不甚了解,是故被黄蓉哄骗过去了。

黄蓉拉着程英挨个介绍道:“这是我女儿芙儿,这是大武小武,这位是杨过。”

当介绍道杨过之时,程英却上前道:“这位杨兄弟,我们是否之前见过?”

杨过摇了摇头,他并不记得有见过这名女子,可是程英却觉得自己似乎在哪与杨过相识过,见对方并无回应,又问了一句“你受伤了?”说罢想要伸手过去。

杨过避开了,不知为何,他不愿其他人触碰自己,“方才被金轮划伤了。”

程英见杨过避过自己,虽内心失落,却也不勉强,只道:“我这有师父留下的药膏。”方将药膏递出来,却被郭芙一把夺过,“我来帮你,杨过!”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来。”杨过反夺了回来,朝程英说道:“谢谢姑娘。”

“杨过你!”郭芙要恼,却被黄蓉喝止了,但自己却上前一步,正好隔在程英身前,问道:“程师妹,我爹呢?”

“师父闻蒙古大军入侵,路上见军情紧急,便决定亲自前往京城报信了,想动用自己的关系让朝廷早日发军救援襄阳。”程英道。

黄蓉听闻大喜,宋朝有个不好的规矩,因宋太祖是兵变起家,因此十分堤防武将权力过大,是故调兵遣将均要听从朝廷调遣,如果蒙古大军压境,朝廷不下旨抵抗,武将甚至无权抵抗。


“如此甚好,爹虽不能亲自前来,但援军早一日到也是极好的。”黄蓉叹道。“爹爹常年道,辛大人就是辛大人,北方都沦陷了,只有辛大人还想着收付河山,爹爹他也是,有心杀贼,襟抱未开啊。”


随后几日,蒙古大军却已经压境,襄阳城内气氛紧张,人人自危,除一人之外,便是那一日程英带来的一个傻姑娘,在此大战之下,仍是呆呆傻傻。

但她初次见杨过,便作十分害怕状,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傻姑怔怔的瞪着他,脸上满是恐惧之色,叫道:“杨兄弟,你别找我抵命,不是我害你……”程英柔声道:“姊姊,你别害怕,他不是……”

这令杨过陡然生疑,他想到:“她为何如此怕我?难不成是将我认作了我爹?她她此时神志迷糊,正可逼她吐露真言。”双手一翻,扣住了她手腕,厉声道:“是谁害死我的?你不说,我就要你抵命。”傻姑求道:“杨兄弟,不是我。”杨过怒道:“你不说!好,我就扼死你。”伸手叉住她咽喉。傻姑吓得尖声大叫。

程英哪明白杨过的用意,叫道“杨大哥”,别吓坏了她。”

杨过那理会,手上微微加劲,脸上现出凶神恶煞的神气,咬牙切齿的道:“我是杨兄弟的恶鬼。我死得好苦,你知道么?”傻姑道:“我知道的,你死后鸟鸦吃你的肉。”

杨过心如刀绞,他只知父亲死于非命,却不知死后连尸体也不得埋葬,竟被乌鸦啄食,大叫:“是谁害死我的?快说,快说。”傻姑声音嘶哑,道:“是你自己去打姑姑,姑姑身上有毒针,你就死了。”杨过大声嚷道:“姑姑是谁?”傻姑被他扼得气都喘不过来,几欲晕去,低声道:“姑姑就是姑姑。”杨过道:“姑姑姓甚么?叫甚么名字?”傻姑道:“我……我……我不知道啊,你放开我!”

“杨大哥”忽听得程英猛然拉过傻姑护在身后道:“这时候怎么闹着玩?傻姑痴傻惯了,见到男人都害怕,他的话你不要放到心上,有什么事,等大战过后师父回来了再说好吗。”


杨过看着程英的脸,在思考这个女人所说只话到底有几番真假,傻姑口中的姑姑是谁?被她唤作姑姑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黄蓉。 杨过此时尚有丝毫怀疑,自己幼时孤苦、受人欺凌诸般往事,霎时间都涌向心间,心想:“若不是爹爹被害,我娘也不致悲伤困顿,这样早便死了,我自也不会你尽这些苦头。”又想:“在桃花岛之时,他们不肯传我武功,送我去全真教大受折磨,原来皆是为此。”

但转念却又想,郭靖个性耿直,对人向来是宽厚,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做这种残骸手足之事,从他言语间,还能听出他对自己父亲的思念,只是这其中到底有几番兄弟情义呢?

杨过想不通,陷入了死胡同,却并未去找郭靖,只是冲了出去,一口气狂奔出去,只是跑了出去。他不停的奔跑,一直跑到山上,越过溪流,翻过大石。到了山顶,方才停了下来,在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望向远处出了神。

我该如何是好?

他捡起了地上的树枝,舞剑起来,这一套剑法,他每天都练,一练就是好几个时辰,他的心法口诀,仿佛天生而来,外人都道是周伯通教授他武功,但其实周伯通自他醒来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何况杨过心里却对周伯通传授他武功之事一点映像都没有。

那么这些剑招,这些心法,他使得如此熟练,定不是一日而成,不是周伯通所传授,那么又是如何得来呢?

杨过练剑练得入了迷,他将那剑招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心中的疑惑就越来越盛。直至那气血冲关,周身经脉全开,杨过却如浑然不知,只见他一跃而起,四周景色尽消失眼界,万物皆成了空白。心头却忽而剧跳,累得杨过于空中一滞,跌落下来,眼看就要撞在大石之上,将将避过,然孽气斗发,反而却将那无辜的顽石视作仇人一般,狠狠的踹碎了。终是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清醒过来之后发憷,知晓自己方才只怕是有走火入魔之势了。

一时间更加恍惚,每日见着郭靖,想起终南山那人之言,就恨的咬牙切齿,一心想要杀死他,但这样这时,

心底却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要冲动。

“过儿!做人但求无愧于心,如果心中有愧,那这件事便不要去做。”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始终回荡着这句话。

有人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吗?是谁?

为什么要阻止我?郭靖害死我父,我为父报仇有何不对?

杨过一遍一遍问自己,却始终下不了手。一直到蒙古大军攻城,两军交战,终是由不得杨过再做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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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7 第二十六章、襄阳鏖兵

2021-04-17,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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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襄阳鏖兵

杨过尚来不及细想,蒙古大军已然压境。

他孤僻乖戾,混在这群江湖豪侠之中,听他们豪情仗义,却只想到百年前抗金,如今抗蒙,大宋依然如故的风雨飘摇,官员腐败无能,百姓凄风苦雨。他自己也不过是飘萍一只,想要要真让这蒙古人进了中原,自己即便是回终南山上也难得安宁。

你当年,又是如何做的呢?

杨过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随即又苦笑起来,自嘲道:何时起,自己多了这自言自语的毛病。

那日,他十分想要杀郭靖,但却总觉得有人会阻止自己。做人,但求无愧于心,怎么个无愧于心法呢?杨过便开始了自己跟自己说话,如今想来,只怕是那日听了碧海潮生曲后,练功走火入魔了。

蒙古军攻城,总是驱赶敌国百姓先行,守兵只要手软罢射,蒙古兵随即跟上。此法既能屠戮敌国百姓,又可动摇敌兵军心,可说是一举两得,残暴毒辣,往往得收奇效。

杨过立于城墙头,远见那些蒙古精兵持枪执刀,驱逼宋民上城。众百姓越行越近,最先头的已爬上云梯。襄阳安抚使吕文德骑了一匹青马,四城巡视,眼见情势危急,下令道:“守城要紧,放箭!”众兵箭如雨下,惨叫声中,众百姓纷纷中箭跌倒,其余的百姓赶忙退后。蒙古兵却上前去一刀砍去个首级,一枪刺出个窟窿,逼着这群手无寸铁的宋民攻城。

一时间宋人百姓死伤数百,惨叫连绵,犹如人间地狱。

痛苦的呼声刺杨过的入头颅,让他好生难受,他虽生来顽劣,不辨人伦。却未曾见过此等毫无人性之景,他所经历的江湖仇杀不过是单打独斗,却哪知此等血海刀山。全身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后退半步。

只听得那守城的将领吕文德叫道:“放箭!”又是一挑羽箭射了下去。郭靖大叫:“使不得,莫错杀了好人!”吕文德道:“如此危急,便是好人,也只得错杀了。”但见那轮弓箭下去,蒙古士兵没射死多少,被逼上前排的宋朝百姓却纷纷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而他们的身后,依旧有着蒙古人拿刀逼着他们不停的顶着箭雨向前。杨过眼睁睁的看着,何时见过如此这般场景,心生了一丝不忍和胆怯,想要偏过头去,不忍再看,但哪里能避开得了,到处都是尸山火海,无论杨过看向何处,皆是成批成批的汉民为自己的弓箭射死倒地而亡,而那紧随而来的蒙古士兵也已越来越靠近了。

忽然,杨过看到,其中几个平民不甘受辱,不愿替蒙古人攻陷自己的城池,调转头去,以自己的身体去往蒙古人的长刀上撞,以死明志,这般举动,顿时引起了成批的汉民效仿,竟都撞死在蒙古人的长枪之上,余下的人也在都在反抗。


杨过看得目瞪口呆,这些汉人的气节,宁做刀下鬼,不做亡国奴,一时间大为惭愧,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尚且如此,自己身负武功却龟缩在城内。

郭靖却此番见着机会,大呼道:“丐帮兄弟和各位武林,大家跟我来!”说着奔下城头。要去抢救那些被夹在两军之间的平民。他想趁着这些平民掉头反抗之际,里应外合将他们解救回来。

可哪里能救得了。只听得东边号角声响,马蹄奔腾,两个蒙古千人队疾冲而至,接着西边又有两个千人队驰来,将郭靖等一群人围在核心。吕文德在城头见到蒙古兵这等威势,只吓得心胆俱裂,怎敢分兵去救?


杨过被人群裹挟着,一边不停在心中发问道:“我该如何做?”

“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周围血流成河,惨叫声,嘶吼声,击鼓声,马儿的鸣叫声,弓箭的破势声,在杨过的脑中吵作一团,他的头疼得要炸了。

忽然,整个战场清明起来,天空仿似被水洗过一般干净。

有人在说话。

“寸寸河山寸寸金,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什么意思啊?”

“叫你多念书呢!你偏不听。”

“我不,我在桃花岛成日里背四书五经,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若嫌弃四书五经枯燥,可以多念一些诗词啊,每日里念诵一遍,自然能懂其中之意了。”

“才不要,我宁愿去练剑也不要背诗,你天天都抱着这些书念来念去,装得好似你能懂这其中之意般。”

“这是自然,大丈夫长于世间,头顶天地,怎忍见胡掳入侵,毁我田庐,杀我百姓……”


杨过骑着马,仰头望着天,泪流满面。

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跟着郭靖冲了出去,方才一幕如白日发梦一般。“是了,大丈夫生于天地……”

杨过左手持剑,一剑刺入一名蒙兵的后背,那名蒙古士兵惨叫倒地,杨过拔剑,上前一步口中念道。“怎忍见山河破碎,无动于衷。”

一边扫视地面,见地上躺着诸多尸体,有蒙古士兵,亦有平民百姓,有男有女,居然还有孩子,稚嫩的双眼,看向天空,却早已死去。

“岂不禽兽不如?”杨过怒喝道。

右手捡起地上的长枪朝前刺去。左右两手开弓,交替斩杀。

“好!过儿,大家不要慌,跟着我一起冲出去!”郭靖一看杨过此番神勇,顿时精神大震,振臂高呼,众人也备受鼓舞,聚集在一起要冲出去。


杨过杀得起性,因他悍勇,蒙古人竟不敢贸然靠近,生生让这群江湖人士闯出了一条出路。片刻间已冲到城门口,郭靖更是调转回转马头,亲自殿后,长矛起处,接连七八名蒙古将官挑下马来。蒙古兵将一时不敢逼近。
吕文德对郭靖倚若长城,见他脱险,心中大喜,忙叫:“开城!只可小开,千万不能大开!”

这一开不打紧,夹在两军之间尚且生还的百姓们纷纷蜂拥过去,郭靖即刻带人死守城口,护百姓入城。

郭靖武功高强,又是死守,蒙古人一时竟奈何不得,却在这时,奇变陡生,蒙古军中突然转出一个高瘦和尚,身披黄色袈裟,正是金轮法王。他从一名蒙古军官手中接过铁弓长箭,拉满了弦,搭上狼牙雕翎,一箭射出,势挟劲风,竟无人可挡。眼看郭靖后背要遭暗算,杨过及时上前一步,手中长剑击出,快如闪电,生生将来狼牙利剑打落。

杨过自己都吃了一惊,不是因为他能挡下这狼牙剑,而是因为自己出手救了郭靖,这个害死自己父亲之人。

郭靖随即一个转身,众人变阵,杨过与郭靖脊背相靠,互相护卫其左右。

蒙古人终究奈何不得这一小伙顽军,百姓最终逃入城内,“你们先走!”郭靖喝道,他断后。

杨过毫听得号令,奔向城内,只是再回头时,城门居然关上了,郭靖未来得及撤回来,杨过猛得一砸拳,一跃而起,跳上了城墙,垂下一根长索,叫道:“郭伯父,抓住了。”众人见状也纷纷过来帮忙,蒙古军督战的万夫长大喝:“放箭!”霎时之间千弩齐发。郭靖上跃之际早已防到此着,扯下长袍下襟,右手拉索,左手将袍子在身前舞得犹如一块大盾牌,劲力贯袍,将羽箭尽皆挡开,只是杨过周围之人皆数倒下,杨过不去看那倒在地上的人,只是奋力拉扯,郭靖登时向上升了丈许。

这时,金轮法王又发一箭,射向杨过,危急关头,杨过一个侧身避过长剑,只可惜郭靖被连带的下滑了半分。

“啊啊!爹爹!杨过你快拉啊!”城头观战的郭芙急得大叫。

杨过一咬牙,再次猛拉绳索,金轮法王这边连发数剑,杨过避无可避,生生硬抗了其中一只狼牙利箭,

弩箭射穿他的肩头,扎入城头廊木,竟没入几分,杨过也没觉得疼。


郭靖最终得以攀上墙头,见杨过右肩鲜血淋漓,急忙冲上前去。


杨过并不觉得痛,他抬头看向天空,此时的天空被战场的烟尘熏得乌云盖日,但在那片片叠云之间,却又有那么一丝阳光射了下来。

杨过看着那一丝浅浅的阳光,整个人慢慢的向后倒去。

“铁血丹心呢!你看我厉不厉害?”杨过对自己说了最后一句话。

“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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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8 第二十七章、梦里真 是真是假

2021-04-17,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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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梦里真 是真是假

“杀啊啊啊!!”

“杀!!!”

“弓箭手准备!”

“放!!”

一阵箭雨射了过来,遮天蔽日,杨过根本无处可躲,可是这群箭雨穿过他却并未伤他半分,而是透过他射中他身后的兵士,只见一只利箭从那名兵士的面门穿透而出,那兵士浑身一阵颤抖,倒地而亡。

忽然,有刀刃向他砍来,杨过抬手去招架,但那持刀的士兵犹如没有看见杨过一般,他攻向了另一人,高举着手中的长刀砍到了另一个士兵的身上,而那名士兵则将手中的长矛刺向了对方,两人打斗到一块,仿佛杨过不存在。

“我这是?死了吗?” 杨过看着四周问自己。他俯下身,这些士兵身上所着盔甲和那一日他在战场上所遇的蒙古士兵所着盔甲并不相同,就连那模样,也和蒙古人有区别。

他抬头环顾四周,瞧见远处立着一座城墙,上有牌匾,写着:樊城。



不是襄阳?那我又是在何处?

远观这城池不高,不如襄阳壮阔,不但已经千疮百孔,且可看出城墙上守城之人皆是老弱病残。杨过的四周全是胡掳,数倍于城墙之上的兵力。

城墙上站着一个人,身着将领盔甲,虽然盔甲早已脏得不成样子,但杨过仍可以一眼看出来,此人便是了领头的将领。

只是,无论如何,杨过都无法看清楚城墙上的人脸,模模糊糊一遍,只有一些勉强能见着面孔。

这时,远方传来一声呐喊,杨过前方的士兵开始推进,草原人也并不都是骑马攻城,自改制汉化以来,他们也开始学会用中原的方式来进攻城池,只见那盾兵掩护着大军井然有序的逐步前进,后面紧跟的是攻城梯,一路上所遇小股抵抗的散兵皆被藏在盾手之后的长矛杀死。


杨过心下一数,似有不下四千人,这么小的一座城池该如何阻挡这草原的大军?

杨过转身,目光紧紧锁定城墙上那名将领,瞧得那人一抬手,城墙上传来了隆隆的鼓点声,从中部击鼓发出号令,为东西二头合应,三鼓齐响,城头迅速变阵,弓兵向前一步出现在城墙上。

但见着那将领立于墙头却并不下令放箭,杨过眼见着这边的盾兵越来越近,而城头却依旧只是弓箭手就位,续而不发。

杨过看得着急,不由得朝那人张开双臂,双脚一腾空,整个身体竟升了起来,再一晃,已然升到了墙头,正好飘在城墙上方。

“近一点,再近一点。”杨过身体向前倾,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劲,依旧无法再靠近半分,地下的那群人的面孔依旧模糊不清。

“喂!欸!你能看见我吗?”杨过不由自主的挥动手臂高喊,期盼城墙上的人能看到自己。

然而并无一人能看到杨过,杨过挥舞了半天,那将领依旧头也不抬的注视着远方,这般冷漠,无端由的让杨过觉得好委屈。

“你怎么不搭理我了?”杨过抱怨说道,话未说完。

只见那将领忽然抬起了手臂,众人得令,弓弦满拉。

待那群草原士兵走得更近一些时,只见那将领猛然挥下手臂,传令官跟着大吼:“放!”


令声之下,万箭齐发,乌云盖日般朝城墙下射去。

弓箭所到之处,射倒了不少敌军。只是这大军仍未受影响,依旧企图保持阵形继续推进。北方牧民彪悍,虽得有人倒下,其余下仍是目不斜视的向前推进,士气迫人。

城墙那边也不甘示弱,却只听得又一声号令“变列”。前排射手后退,后排射手补上,一轮箭雨射出,将这些企图稳住阵型的敌军钉回到地上。

连续几番推进,杨过看得不停地咂舌,同样是守城,自己就只知道跟着郭伯父冲阵,此人却可根据敌军的推进,地势,风向,士气来传达命令,号令三军。

杨过佩服不已,正是激动之时,人却到了街道上。自己坐在街道上,杨过匆忙站起身来,左顾右看,周围都是伤员,不停有人在人间穿梭,那自己这是身在何处?

不远处有一群人正缓缓走过来,为首的正是那名将领。杨过立刻站起身来,瞧着那人浑身污迹,行走缓慢,好似受了伤。正待要在前进一步,却有一民众抢先一步扑了过去,疯狂欲上前去撕扯他。

那边民枯瘦如柴,力气却奇大无比,被一群人拦了,仍是拼命的挣扎。

杨过站在街角上,听着那人口中不停地嘶嚎道:“朝廷就不管我们这群子民死活了吗……那金兵寻不得粮食……我全家上下七口人生生成了他们的口粮啊啊啊!可怜我那小儿才不过六岁,被下了那口大锅煮了吃了……就算是在城门撞死都不开城门,你们好狠的心啊!!!!”


杨过停住了,他愣愣的看着被诸多将士护在中心的男人,此时的他显得疲惫不堪,可杨过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此等见死不救之事是他做出来的。

其中一个兵士将那边民用力推倒在地,顿时却激起了群纷,许多起初躺在地上的伤民们都爬起来要和这群人拼命。将领们拔也出刀来,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 诸位!”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众人的目光皆会集在他的身上。那人见人群终于暂时安静,这才开口讲道。

杨过使劲往前挤,但实在是太远了,不但看着不清,听着也不甚清楚。

“我知晓各位各个身负血海深仇……我一路过来,见到的是枯骨遍野,罕有活人,……前有辽人犯关,今有金军入侵,数十年来一直都是诸位死守于此……那人顿住了,似乎说不下去了。

整个街角都很安静,有人哭了

“我等心系大宋,然而大宋,大宋。” 有边民大哭起来,不多时,更多人哭了起来。

那人自然是听到了,杨过见着他的的躯体晃了晃,似乎随时要倒一般,很想上去搀扶他,却根本无法靠近,杨过听见那人的声音。


他在说话?他的声音好熟悉,街角起风了,耳边风声正急,他在说什么?为何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清楚?

“尔等愚蠢!”又有将领的声音传来,“王大侠你莫拦着我……金军势大,这城中的县令早跑了,王大侠本是江湖侠士,武功了得,我等自愿听从调遣……在这里闹什么?如果不是王大侠用兵如神,拖住金军……”

杨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见着了方才悲痛欲绝的边民,此时竟然纷纷朝他跪下怎么都不肯起来。

杨过看着了然了, 暗自道,“是的了,我知你心,怎是忍见生灵涂炭之人,你这么好的一个人。”。

杨过向前一步,却又跨了一处诡异阴森之处,脚一悬空,差点踩空,匆忙直起身来,杨过环顾四周,见着四周皆是木制的栏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自己这是在牢房?尚在一头雾水之中却听得有人在念:“假传圣意,冒名顶替,不尊军令……判斩立决!”

什么??

杨过惊呼,他们要杀了他?这群狗官怎敢?杨过用力探出头去,见着那阴暗的死牢里,锁着一个人,是他?他被抓住了?怎么回事?他那么高强的武功为何会被抓住。你们怎敢?杨过心如刀割疯了一般想要扑过去,在撞击到牢房木栏的那一瞬间,自己的整个身体居然不见了。


所有情景,犹如碎片般一晃而过,周伯通等人劫狱,那人却拒绝了,他不甘心非要证明自己无罪。

又有官员与他说话,圣上宽宏大量,不计冒名顶替之罪,让他不要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杨过怒道,你们哪来的抬举?他不稀罕,我也不稀罕!

杨过瞧不见那人,越发着急,他隔着木栏一间一间牢房寻找,却始终不见那人的身影,见着一个喝得烂醉的牢头,他在那受苦,你却在这喝酒,一怒之下?举起桌上的酒坛,猛然朝那牢头砸过去,那牢头竟真的被砸得捂住头惨叫不已,杨过看着那渗出来的鲜血,愣住了,后退一步。

却又不对了,自己踩的是沙子?再抬头一看周围草木。

我这是,在终南山上?我回到终南山了?

前方有一人道士模样的人在往前走,杨过赶忙跟在他身后,可无论杨过如何迈开步子跑动起来,却总是不能赶上对方走着来得快,于是杨过只好盼着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钟南山的冬天,真的很寒冷啊!杨过双眉紧锁,抬起自己的手哈气,他看着自己被冻僵的双手,想起这双手似乎被捂在怀里过?那年冬天,杨过的手冻成冰块了,苦兮兮的跑过去举起来,便被人放入怀中,是谁?在温暖自己?

杨过看着眼前的人,是了,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杨过得看着他缓缓拔出了手中之剑轻舞起来,啊!这套剑法!我想起来了,杨过想起来了。


“天太冷了!我可不可以晚一点起床练剑啊!”

“你说呢?”

“你看你看!我发现只要我使这招十二重楼,周边的鸟儿就会叫起来呼应我。”

“我看是你太吵了,人家鸟儿受不了你了,叫你安静一点。”

“你说心意相通,就能克敌制胜,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啊?”

“我猜……你在想怎么偷懒不练功。”

“啊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杨过笑了,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哪怕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

是的,杨过在梦中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就算是做十个梦,每天醒来后再努力去想,也不会记得你出现在我梦里呢。

你为什么,总不出现呢?

为什么,我会把你忘了?


“你为什么要逼我?如果你不逼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劝你莫管闲事啦,现在吃亏了吧!”

“朝英,我错了,寒冰床都救不了你!”

“我是金国人,我怎么狠毒?我只不过是各为其主。”

“不要不识抬举,你怎么这么顽固。”

杨过浑身一震,这!这又是谁对我说的话吗?不对,这是,这是,杨过连忙望去,却见着他的剑法越来越快,越来越模糊。杨过心头大慌,赶忙向前一步。

慕然间,一阵秋风吹过,呼呼作响,再一眼,那人随着风如枯叶般抛起,一跃向空中,杨过拼命追了上去,冲着他大喊道:

“不要走,让我看看你,小师父,你不要走!”


无人回答,抬头一看,哪还有人?

终南山上,

自始至终,只有杨过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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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29 第二十八章、大是大非

2021-04-17,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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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大是大非

杨过醒来,引入眼帘的是黄蓉的面容,“你醒了,过儿!”

杨过怔怔地看着黄蓉的面容,“过儿?”黄蓉又问了一句。

杨过闭上了眼睛,“原来我又在做梦了”。 杨过心道。

再次睁开双眼,问道:“郭伯伯呢?”

“你郭伯伯也受伤了,正在疗伤”黄蓉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一次多亏了你过儿,如果不是你拼死拉住了靖哥哥,我的孩子就要失去父亲了。” 此番,黄蓉真情实意的感谢道。

杨过看着黄蓉的脸,端详了很久,一直不出声。

黄蓉何等聪明之人,自是猜到了杨过此时心中所想。“过儿,我很欣慰你是一个明辨是非之人 。” 黄蓉赞了一句。

“不敢当” 杨过回了一句。

“靖哥哥很是挂念你的伤势,但他也深受重伤,如今襄阳之危仍未解除,蒙古人虎视眈眈,靖哥哥军务繁忙,实在分身乏术,只好嘱咐我来照顾你。” 黄蓉换了个姿势,替杨过压了压被子”。说道:“我劝他保重身体,毕竟这襄阳城,不能没有他,他若有闪失,襄阳危矣”。黄蓉继续说道。

“我知道,不但襄阳不能失去郭伯伯,大宋也不能没有他”。 杨过跟着回了一句。

黄蓉听出了杨过的话中有话,叹道:“过儿你能理解,我很感激,这些年来,靖哥哥镇守北方,一面抵御蒙古入侵,一面还要应付朝廷,我虽能尽力帮他分担,却仍是感到力有所不及,你是他义兄的孩子,我夫妻二人都是期望你能成长起来,也可帮衬靖哥哥半分。”

“既然想要我帮你们,为何要杀我父,你也说了他是他的结义兄弟,天底下有这么个结义法吗?”杨过问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过儿!” 黄蓉道。

杨过却回答说:“我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啊!”

黄蓉看向杨过的眼睛,在猜测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假。黄蓉看着杨过的双眼,杨过也看着黄蓉,两人对视了半响,皆不说话,最终,黄蓉叹了口气,开口道:“过儿大了,我却还当你仍是小孩子,方才你睡着时我看着你,还在想你来桃花岛的日子,如昨日一般,我不教你武功,只肯教你四书五经,你可恨我。”

“郭伯母是想我能读书明白事理,过儿当时年幼顽劣,不懂事。”杨过答道。

“你的父亲,名叫杨康,曾经是金国的小王爷。”黄蓉道。

“金国?” 杨过疑问

“是的,你像极了你父亲,一样的脾气,一样的英俊风流,这也是我忧你之处,那一年你的母亲……”

黄蓉缓缓道来,叙述着杨康的故事。杨过听得入迷,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真正的告知自己父亲的事情。

包括他的背信弃义,投奔金国,抛弃母亲。

“最后,他一掌打在我的软背甲上,但那软背甲之前已是粘上了欧阳锋的蛇毒,欧阳锋恼你父亲害死了他的侄子欧阳克,不肯给他解药,他毒性入骨之后,惨死而亡。”

杨过早知道他的父亲是死于郭靖黄蓉夫妇之手,只是,他未曾想到此事与义父欧阳锋也有关系,更未曾想到自己的父亲竟是这样一个人,难怪母亲也很少提及过父亲。他年幼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只是如今,顶天立地的是他的义弟郭靖,害人的却是他。

黄蓉见杨过反应过于平静,疑他仍是耿耿于怀。

杨过却道:“郭伯母你不必多忧,我说过,襄阳不能没有郭伯父。”

黄蓉愣住了,许久才道:“过儿你能如此深明大义,原来,竟是我疑错与你了。”黄蓉终是叹道,转念才惊觉,自己一项自诩聪明绝顶,却无法看透眼前这个年轻人,她看着杨过,那张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庞,自己却是低估了他了。黄蓉开口道:“是郭伯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郭伯母给你赔罪了。”

“伯母不必如此,我非君子,亦无法去做小人之事。如果说我不恨你们,那是假话,我父亲毕竟是因你们而死,杨过此心,是万不能平静的。” 杨过回答。

“我知道你受委屈多年,我本意是为了磨练你的心性,如此看来,却也不需要我多此一举。”黄蓉叹了口气,不由得感叹,自己的确是年龄大了,很多为人处世之道皆不如年轻的时候了,她继续说道:“如果我能早日察觉你心,多加弥补,我们也不止于此。”

“郭伯母!” 杨过说道:“过儿累了,让过儿休息吧。”说罢闭上双眼闭口不言起来。

“也罢,今日你先好好休息吧!待我与你郭伯父商量之后,我们再谈谈。”黄蓉起身离去。

门关上了,杨过睁开了眼睛,看着桌上的油灯发呆。

过了许久,杨过轻声问道,“你说,我做得对吗?小师父。”

这边黄蓉回房,看了婴儿睡得正香,郭靖进来宽衣卸甲,黄蓉过去帮他换上一套常服,见着他身上的伤,轻轻的触碰了下。

“让蓉儿你担忧,我不妨事的。”郭靖察觉了,握着黄蓉的手宽慰道。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赶忙问:“过儿如何了?如果我知他之前受过伤,断不会让他和我一起上战场的,累他被狼牙箭伤到。大夫看过怎么说。”

郭靖很在意杨过,黄蓉一直知道,她拉着郭靖坐了下来,说道:“靖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言罢,将她与杨过之间的谈话说给了郭靖听。

“万没想到,过儿原来全知道了。” 郭靖听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该如何再与杨过想处了。

黄蓉道:“我承认,我一直对过儿怀有偏见,因为他是杨康的儿子,一样的聪明绝顶,又魅力过人,只是,没想到这父与子之间还是不同,一个将这份才智用到了邪路上,一个却是心如明镜看得比世人都透彻。”

“是我的错,是我冷落了过儿多年,我本该更加关心他,只是……”只是他没有,郭靖毕竟不是心细之人。黄蓉是,但黄蓉却故意装作看不见,看不见杨过饱受委屈。

杨过之聪明,关键在于引导他的人,如何教导他,然于这点上,郭靖与黄蓉二人皆有亏。

“唉!”郭靖一敲桌子,大声道:“此战过后,我就去找过儿,任凭他处置。”

“ 靖哥哥不可,蒙古大军仍是虎视眈眈,金轮法王日夜都在司机危害我中原武林。你切不可冲动啊!” 黄蓉连忙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过儿说,他仍是恨我们的,毕竟他父亲是因我二人而死,我也是,当年好多好好看着康弟,他也不会一错再错。”郭靖难受道

“你先别急,往日里,我夫妻二人对过儿关心不够,至使他在外流落多年,如今有了机会,不然将过儿接到身边来,好生教导。”

“我亦是如此想的,才会这次称你生襄儿叫他回来。只是,听他的口气,他还是想回钟南山的。”郭靖道

“他在钟南山举目无亲,我一直想着,芙儿的年龄也大了,也该是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黄蓉道。

“你是说?”郭靖大喜,他为人耿直,于杨康的事情上虽一直耿耿于怀,却始终不得法,“我也一直有此意,但怕你不同意,何况芙儿脾气骄横,都让你宠坏了。”

“那是为出嫁之前,出了嫁就由不得她了。何他二人若是能好好的。我看我不妨将打狗棒法传授于他二人。”黄蓉叮嘱道“只是我们到底与过儿生了间隙,此事急不得。” 。

“我自是晓得。”郭靖答道。

蒙古大军终是退去,郭靖和黄蓉开始张罗着郭襄的百日宴,这一日,杨过仍在养伤,他先是为金轮法王的金轮所伤,后又被其狼牙箭射穿肩膀,险些给钉在城墙之上,狼牙箭绞得他整个肩膀的肉都快烂掉了,如果不是程英身上还有黄药师的药,只怕杨过的肩膀都要被废掉。

忽听门上有剥喙之声,接着呀的一声,房门轻轻推开。

这时床头红烛尚□着一寸来长,兀自未灭,杨过见进来那人一人,身穿绿衫,却是程英又来看他,欲言又止,杨过疑惑道::“程姑娘,有何事吗?”

程英顿了顿,举起手中瓶道:“杨大哥你饮酒吗?我酿的桃花酿,采自东海的桃花。”又补充了一句:“不伤身的,与你的伤也是好的。”

“如此,多谢姑娘了。”杨过伸手接过,却见程英仍站在那里,方准备再问,程英却抢先开口:“杨大哥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杨过听了,笑了,答道:“我也时常见着一些物件,一些人,觉得很眼熟,但一细想却并未曾见过。”

程英坐下了,替杨过斟酒,迟疑了一会,最终问道:“杨大哥此番大战上英武神勇,又救了郭师兄一命,想必芙妹很高兴。”郭芙并不愿叫程英师姑,因此程英称呼她为芙妹。

“与她何干?我救郭伯父是因为襄阳城少不得他,要是没了他,谁人可领这数千的义军呢?”杨过自是答道。

“哦?”程英听得杨过的话,有些欣喜,杨过似乎并不喜欢郭芙,鼓起勇气,她问道:“那接下来杨大哥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回终南山。”杨过回道

“回终南山?为何?你是……要出家?”程英急问道。

“当然不是,终南山上又不全是道士。”杨过莫名其妙,不知程英为何这般问。

“那是……为何?”程英问

杨过不回答,只是喝了一口酒,桃花酒,味道很淡,很轻,几乎喝不到酒味,但却很香,细细问了一下,有一股桃花香味。

他会喜欢吗?杨过问自己。

“你喜欢么?杨大哥?”程英问。

杨过看着眼前这名女子,他不讨厌她,程英博学多才,温柔贤淑。

“那里,有我挂念的人。”杨过回答道。

程英听了心头大震,勉强发问道:“这人是谁呢?可是杨大哥喜欢之人。”

杨过微笑了,答道:“此人比世间所有人都好,又温柔,又厉害,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天天和他在一起,读诗练剑,养蜂戏水。”

程英听了痴了,又心酸又羡慕,良久,站起身来,向杨过道:“此行,是来向杨大哥辞别的,虽才见数面,却总觉得杨大哥你是有缘之人,然我师父已过来,满月酒之后我就会随师父返回桃花岛,望杨大哥珍重。”

杨过点点头,道别:“姑娘珍重。”

当晚,满月酒,杨过见到了东岛黄药师。

黄药师之名,杨过听得不能再听,知他一生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而黄药师也在看他。

杨过身为杨康之子,在知父亲死于何人之手后,为大义,弃私仇。心下欣赏,盛赞道:“重气不关私,大丈夫也。”

杨过未成想,黄药师居然如此直白的称赞大,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郭靖却大笑道:“说得好!此番过儿在襄阳之战,英勇无比,的确是称得上大丈夫也。”

郭靖一把将杨过揽过,拍着他的肩膀道:“往日里,我对你太过忽视,令你一个人孤苦无依,是郭伯伯错了,我本意是想让师父替我教导你,诶……”

“郭伯伯,无需再说了,过儿这些年挺好的。”杨过阻拦道。

“如今,我和你郭伯母商量了许久,一直想要补偿你,当年我父与你爷爷曾经指腹为婚,如果两家生下的都是小子,那就义结金兰,只是后来……我有心却……”郭靖继续道。

杨过隐约觉察得有些不对,无端端为何又谈起指腹为婚之事,郭靖当年因长辈之意与杨康义结金兰,后来分道扬镳,这让郭靖一直引以为憾,故此一直想借自己的后辈来续这段前缘,杨过尚未来得及阻止便听得他大声宣布:“如今,你和芙儿都大了,可不正好……”

“郭伯父!”杨过立刻打断道:“当年前缘已断,何须再勉强。”

郭靖听了一怔,伤心道:“过儿,你可还是在怪我。”

杨过只得解释道:“我并未怪你,我已知晓当年之事,早已放下,此时无需再提起。”

“你不再怪我就好了,可是我自己怪自己啊!我怪我没有好好教导你,我只想要补偿你,如今我和蓉儿年事已高,我想着并将这家业和武功皆传授于你和芙儿二人,以诰义弟在天之灵了。”

诸人虽为听懂何为以诰义弟在天之灵,但却听懂了郭靖有意让杨过与郭芙成亲继承家业。

“好事啊!”

“是啊,前有郭夫人产女,后有击退蒙古大军,如今又有二位喜结连理,简直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三喜临门啊!”

郭芙听得也羞红了脸,杨过却更是惊慌,大声道:“郭伯父不可,我本是待此次百日宴后就要向你辞行,折返终南山。”

郭靖听了愣住了,道:“什么?你要回全真教,我以为你并不想回全真教。”

杨过一听赶忙道:“不是回全真教,是回古墓,我最中意之人在那里。”

众人一听皆大惊,原来杨过早已有喜欢之人,如此,那郭芙,郭芙早已气得双目含泪冲了出去。

黄蓉见得,虽亦想要追上去,但客人仍在此,不好离席而去。

郭靖呆了半晌,虽是自己丢了面子,但他一心想要补偿杨过,便又拉着杨过的手道:“原来过儿你已有喜欢之人,怪郭伯父自作主张了,是哪家姑娘,明日里我就让人准备一番,上门提亲。”

杨过一看郭靖越说越不清楚,只得道 :“不是的,郭伯父,您不用操心了,我挂念的是我的师父。”

“你说老顽童周伯通,是的了,这次我本想请他过来,但他素来云游四海,寻不着人,不如这样,我让弟子去寻,待找到了老顽童,通知他你很挂念他,让他回来看看你。”黄蓉道,她虽心中很不满杨过当众悔亲,那一日在祠堂亲耳听得杨过对芙儿有意,是故想要化解两家矛盾凑成亲事,哪知杨过根本不乐意,他这是为了报复自己吗?

不管有多不满,为了顾全郭靖的面子,黄蓉只得顺着杨过的话继续装作母慈子孝的模样。

“不是周伯通,我师父根本不是周伯通。”杨过大喊道。

郭靖一听反而怒了:“过儿你糊涂了!你不认你赵师傅也就罢了,你连周师爷你也不认了?”郭靖生平最恨不孝之徒,这反而让一只作壁上观的黄药师持之一笑,之前杨过大庭广众之下拒婚,让黄药师的确不满,但他天性桀骜,最不喜按礼教路数来,什么指腹为婚他向来是不屑的,郭靖要搞这一套,他从一开始便不看好。

“我师父根本不是周伯通,我的师父是全真教祖师王重阳。”杨过大声宣布,但他此刻表情,已极近癫狂。

黄蓉蹙起了眉头道:“昔日听闻周伯通说你走火入魔,今日看你真的是病的不清啊!祖师爷早就死了。”

“不他没有!他还活着!我记得,我记得!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教我练剑,教我读书,教我道理。”杨过见众人皆不信他,愤怒起来,犹如着魔一般。

“重阳真人已逝去多年了!”黄药师终于说话了。

杨过不可置信的看着黄药师,如果其余人不懂,为何黄药师不懂。

“过儿!你太累了,你为金轮法王所伤,伤势未愈,我等本应该让你安心静养的,是我疏忽了。”黄蓉柔声道,一边向郭靖使眼色。

郭靖连忙道:“过儿你不舒服吗?你不舒服为何不早说,我找大夫替你看看。”

“不用了郭伯父!”杨过心灰意冷,淡然道:“过儿只是累了,让过儿休息吧!”言罢抬手抱拳道:“过儿先行告退了!”说罢,转身离去。

众人皆一头雾水,只有黄药师一人,看着远去的杨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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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30 第二十九章、断臂之殇

2021-04-17, 19:50
神雕耽美同人,不喜误入



第二十九章、断臂之殇

杨过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房间了,坐在窗前发呆,窗外鸟雀聒噪,让杨过更加的心烦意乱了,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使如此,那一日自古墓醒来之后,他也是如这般浑浑噩噩的就被带到了襄阳城。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他有时会怀疑自己走火入魔了,但是!那些片段确实如此如此的熟悉。

熟悉到,他一伸手……

杨过看向自己的手,手掌张开,掌心朝下,向前方伸出去。

仿佛,再近一点,他就可以触碰到。

触碰到……

然而,他收回自己的手心,手心里什么都没有。

仅余留那,极致的思念。

思念。

缭绕在掌心,挥之不去。

“啪”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强行推开了。

进来的人事郭芙,她双目通红,泪眼朦胧,手中长剑直指杨过。

“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何那日在破庙说我爹早已将我许配给你了,你既然不想娶我,又为何不早向我爹爹明说……杨过!你好狠!你在天下英雄面前毁我名节,你让我以后以何面目面对世人。”

言罢,举剑刺来,杨过本就重伤未愈,心神又恍惚,生生受了这一剑,郭芙并未有真勇气要杀人,一剑刺偏,惊慌失措之下竟将手臂斩断下来。

望着坠落的手臂,鲜血和剧痛之下,杨过才终于缓过神来。

他愣愣的转头,看了郭芙一眼,身形一个踉跄。

“你……”。

话音未落,早已惊慌失措的郭芙被吓得连连后退,夺门而去。

杨过将视线转回地上。

“呜哈!”一声重重的喘息,他跪倒在地,撞到了桌椅,眼看又要摔倒,连忙扶住桌角。

跪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连点几处大穴,早已精疲力竭,额头直直的磕在了桌沿上,一震晕眩袭来。

匆忙站了起来,扑向柜子,想要拉开,发现居然没有力气拉开了。

撑住柜子,才勉强不倒地。

一滴泪,滴了下来。

“好疼!”

续了口气,他拉开柜子,颤抖的掏出止血药,程英留下来的,当药粉触碰到伤口的那一瞬间,灼伤传开。

杨过强行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又撕烂了自己的长袍,想将伤口束缚起来,用牙咬着撕裂的衣条,全身打了个冷战。

终于扎紧了自己的伤口,他捂着伤口跪在了地上。

盯着地板发呆。

“好疼啊!小师父,过儿好疼。”

杨过神志不清的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我只要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杨过如幽魂一般,走了出去,忽然,发足怒奔。

一口气奔到了城外,一道小溪挡住了去处。

杨过不管不顾得走了进去,直至溪流中心,他慢慢低头看向水中得倒影。

好不狼狈。

他一生凄苦,母亲早逝,除去与小师父相处得那段日子里,平生竟无半点欢愉,世人欺他,害他,不信他,如今,又给人断残了肢体。

思及至此,一行泪坠落下来去,杨过终于仍不住痛哭起来。

一个踉跄,朝水面倒了下去,心口剧痛,咳嗽一声,失去了意识。

仿佛睡了一辈子,杨过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

杨过很快就坐起身,身下是熟悉的被褥,是寒冰。

这是?寒冰床?

“我怕!”

“你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是怕,我不敢一个人睡,这里黑漆漆的。”

杨过迅速抬起头看向石室的墙壁上,空旷的石壁上,仅挂了一副字,手书:

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字如其人啊,你好好练字,练一手好字,才能有一身风骨。”

“我不要!我最讨厌读书了!我宁愿去练剑。”

“小师父!!!”杨过惊呼,翻身下床。

环绕四周,石室很暗,仅墙角立着一个烛台,这里……

这里可不就是,杨过长大的地方吗?

杨过急忙往外闯,推开石门出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啧了一声道:“这么快就醒了?欸!你怎么不穿鞋。”

杨过一看来人,顿时大喜,欢呼道“小师父你到哪里去了?过儿醒来看不见你。”杨过满是欢喜,见到师父那一刻起,身心都清爽了。

小师父两手端着碗,脖子被杨过搂着,没得空手,只得抬起腿将门踢上,身上一边挂着杨过,一边艰难的走到桌前,将两个碗放下,拉着杨过坐了下来。

“醒了?”

“嗯!”

“好些了吗?”

杨过深深吸了口气,昂起胸膛,俏皮的回答道:“神清气爽!”

“是吗?那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不是过儿到处乱跑。”杨过委屈,“明明是小师父你丢下过儿一个人在山谷里,过儿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好啦!”小师父懒得理他,自顾自将眼前的碗推到杨过面前。问道:“饿不饿?”

杨过看着眼前,简简单单的一碗粥,两张饼,却觉得饥肠辘辘,饥饿万分,顿时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小师父翻白眼道。

杨过一顿横扫,碗光光的,一粒米都没有,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小师父见他孩子气的表现,笑着摇了摇头,见杨过蓬头乱发,忍不住伸手将垂在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叹道:“跟个野人似的。”

“那还不是因为小师父你不给过儿梳头发,过儿自己讨厌梳头发,那就这个样子罗!”杨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一整天,也就只有小师父你看着我,过儿什么样都好!”

“怎么?整天对着我嫌烦?”

“怎么会?”杨过高呼起来,“过儿巴不得天天对着小师父,一辈子都对着小师父,一点也不要跟小师父分开。”

“好啦!”受不了杨过,却又看到杨过烂糟糟的头发,如一窝稻草一般顶在头上,他不自觉的抬起手,拾起一缕乱发,摇了摇头:“野人似的,像什么样子。”

“小师父你不管过儿了,过儿可不野人样了。”杨过委屈了。

一把拉起杨过坐在铜镜前,执手提梳,轻取头上簪,长发披两肩。

师父的手温柔的穿过长发绕指尖,轻柔的梳着,铜镜旁的烛火,印染的铜镜愈发的模糊起来,杨过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镜中之二人的身影,出了神,闭上双目,一行泪又落了下来。

“过儿?为什么哭?”

“梳头最疼了”杨过摸眼泪,“过儿疼!呜呜呜呜!”

无人回应,杨过连忙睁开双眼。

铜镜空荡荡的,哪有人影?

“小师父?”杨过惊呼了,匆忙起身,不慎撞翻了烛火,顿时火光四起,蔓延到整个屋子。

石床上的被褥,桌椅,全都着火了,整个屋子到处都是火焰。

杨过急得乱转,环顾四周,整个石室内,除了他自己,半点生息都没有。

好热!真的好热!

浓烟滚滚,他快喘不过气来。

“小师父!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杨过大喊。

仍无半点回应。

杨过大惊,连忙去推石门,推门而出那一下,他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杨过……杨过!”

杨过全身一个颤抖,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倒在了溪水中晕倒了过去,他浸在水中,却浑身发烫,而推自己的人,却是黄药师。

数日之后。

“庄生晓梦……”杨过面如纸白,啧啧后退。

“庄生晓梦……”杨过又念了一句。

黄药师悠悠叹道:“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呵呵……”杨过笑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吗?

是了,自己在醒着的时候,无论如何用力去回想,是记不得他的模样了。

自己其实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杨过仰天狂笑起来。

真是可笑,自己!真的是可笑。

“杨大哥你! 你没事吧?”程英见杨过醒后更加的癫狂,不由担心道。

杨过狠狠的挥开程英伸过来的手臂,抬起自己的手。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自己只剩下一只手臂了。

只听得那黄药师逼问道:

“你说你受艺于重阳真人亲传,那么我问你,在你的记忆里,他长什么样?”

“他很年轻,和我的年纪相差不……他长什么样呢? ”杨过想反驳黄药师的话,但是……但是……

墓室里那副棺椁,棺椁前的画像,画像是画像,真人又是什么样的呢?

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梦中人的面容。

黄药师转过身子,直直盯着杨过,一字一句道“只有一种可能,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重阳真人,所以他的身影在你心中才是模糊不清的。”

杨过不敢置信的回视着黄药师。

半生蹉跎,就这样?梦一场?

断臂之处包扎得伤口裂开,鲜血从绷带间渗出来。

只听得咔一声想,瓷碗在掌间碎成碎片,刺穿了杨过仅存得手掌,鲜血顺着掌心流了下来。

他却感觉不到痛了,不同吗?

“当然会痛啦!十指连心嘛。”那人握着他的手无可奈何道。

杨过头疼欲裂起来,颓然坐下,痛惜不已。

只是听得黄药师道:“你虽修习了重阳真人的功法,但其功法包含之道家真谛,你却无法领会,大道坎坷,常人穷尽一声也无法明白其真理,反而深陷其中,作茧自缚,不得自拔。”

黄药师双手背在身后,望向窗外,只听得他清亮的声音吟诵道:“庄子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呢,还是梦到蝴蝶的庄子。”

黄药师看着颓然坐在那里的杨过,此子天纵之资,又深明家国大义,然大道飘渺,深陷其中,恐引火自焚,他遗憾的摇了摇头,“你无法悟道,自然为其迷惑,走火入魔也不奇怪。”

“我真是疯了!”杨过颓然道,他竟然连白天,醒着的时候,也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他心中想到,那些场景,就跟真的一样,仿佛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虚幻迷离,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幻?

他真的分不清楚了。

“你既然无法悟道,执意回去又有何用?不如同我回桃花岛吧,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去也不迟。”黄药师到底还是惜材之人,他满腹经纶,却无一人能得悟得他得真传,今日见得杨过迷茫,心生惋惜,想要点悟,却也要看他自己得造化了。

“悟道?”杨过听得黄药师之言,更加迷惑了。

“武学之道,无穷无尽,一山还比一山高,然而于武学之道上,仍有人道,为人之道,不然纵使武功盖世,不明人伦也是枉费。”黄药师谈及至此,双眼精烁,奕奕有神,只听得他缓缓道来。

“但在人道之上,还有天道,天生万物,一花一草,皆有其存在得道理。音律、功法、奇门遁甲、皆是要顺应天道才能得以存在,逆天终会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杨过问。

“是,你参悟不透天道,故此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如今若强回古墓,便是强求,逆天而行,焉能得好结果,不若顺其自然,你何时心结解开了,何时再回去,自然水到渠成。”

杨过听得黄药师之言,沉默不语,不知在做何想,只是看向窗外,窗外秋意正浓,野旷树低,梧桐正老,枫林掉伤,一片萧条寂寞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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