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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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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云风】花火(G,第二人称)完 Empty #1 [原创]【云风】花火(G,第二人称)完

2020-11-10, 11:37
*漫画原作向,有私设和强行曲解
*第二人称注意



锦盒华美,内里装的却是只草蚱蜢。

那一刻,心中感到最强烈的,是痛?是怒?是恨?都不是。是醍醐灌顶,你终于愿从自欺欺人中清醒过来。何曾不明白这一切的执念都是自己的谵妄?怎会没察觉她对你从未用过真心?那么为何,就是死拽着这一念偏执不肯放?

因为你害怕。你太年轻,不够成熟也不够强大,冷酷凶悍的外表并不能加固你那被仇恨与痛苦折磨的内心。旁人道你喜怒无常,所谓的心思难测,莫不是用来隐藏真实脆弱的一层层护甲。连自己的生身娘亲都不懂自己,如何奢望世间会有个真正懂你的人存在?

可是,知己,谁不想要?疼惜爱怜,谁不想要?

你曾有个不是父亲的父亲,让你也有机会一尝亲情温暖,但情深缘浅如斯,因此才要不惜一切代价,以血报这似海深仇,以血还他养育恩情,哪怕你必须认贼作父,替仇人打铁桶江山,在所不惜,义无反顾。可是一年又一年,你迷失了,你竟开始把天下会当作自己的老家,自己的根,你发现这世间竟再不会有比天下会更适合你的容身之所。因此撞破奸⊥情的聂风叫你远走高飞、永不要回天下会时,你恍然发现,天下之大,根本无你可去之处。因为你已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和你的仇人一样,满身罪孽,只配待在炼狱里。

或许你也曾经疑惑过,如若当初黑衣叔叔愿意收你为徒,是否就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你与他虽有师徒缘分,但他注定不会在彼时收你为徒,因为你自来心性偏激、戾气深重,他为此心忧。可当年你年幼识浅,分不明好歹,你只道他不愿收你为徒,是怕你资质比他徒儿高、将来更胜过于那孩子,只有在很多年之后,你才明白了天剑的用心良苦。你生性桀骜不驯,肯下跪求人拜师已是不易,可没想到黑衣叔叔竟只想把你托付给个和尚,修什么佛法,消什么心魔,而他的拒绝,竟叫你悲痛莫名。对于旁人的拒绝与疏离,你本并不陌生,谁叫你自小就与众不同,出离孤绝。

可是那晚在竹林中,你用功偷练他的剑法,终于累极而睡,醒来后,却发现身上披着一袭斗篷,你以为,那是一份他对你的无言关顾,那斗篷带来的暖意,更让你想起了父亲。你想拜他为师,那一跪,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复仇。可他拒绝了,因为你的剑法中透发着魔性,戾气充盈,剑势狠烈,你小小年纪,已是对人对己皆不留余地。即使天剑那时也不明白,能渡化你的不是被灌输的佛法,只有你亲身去撞个头破血流,亲身在红莲劫炎中煎熬到将血与泪都炙干,你才能被你自己所渡。这是你的宿命,彼时年幼的你,自然也不会明白。半夜不告而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可怜,一切只能靠自己,惟有自己。

天地之大,你从来就是一个人,只有自己一个人。

正因为这样的孤独,任何一点对你示以的善意,都会成为你紧拽住不肯放的稻草,哪怕是误读,哪怕你也心知是误读。那个梳着大辫子的小姑娘的纯真善良是真实的,所以你不断索求,以为那就是爱,但其实,年轻的你根本不懂怎么去爱。你掐死她心爱的兔子时,不见她脸上的伤心,却以为赠送最精美的礼物,就能让她高兴?“最爱”只不过是一个你心中为自己画定的幻影符号,可她作为一个“人”本身的成长与改变,身不由己的悲哀与无奈,你甚至没有半分的察觉与在意。你只是不断单方面地需求索取,一步步在那个所谓的师尊为你们师兄弟设下的美人陷阱中越陷越深。

可是有一个人,他看破了你。

水车居,比你年少的师弟一个警告的眼神,竟能让在旁人眼里神鬼不怕的你退缩,固然,你曾在无双城见过目露那般凶光的聂风能带来何等可怕的杀伤力,可叫你退却并抽身离去的,究竟是惧怕还是心虚?还是在你心底,那个已嫁作他人妇的女子,并不真正值得你拿命去和这个会因心魔而发疯的师弟殊死相拼、两败俱伤?

你知道这是他的心病,因为母亲的红杏出墙,他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他最见不得这样的事。

你想起他向你吐露身世的那天晚上,是你们师兄弟难得和平相处的回忆。你还记得那晚烟火绚丽,天下会上上下下过节时分的喜气洋洋,甚至将不愿参与宴饮而独居云阁的你也感染了。你独立于云阁前,抬头望着远处校场上为取悦一帮之主而燃放的盛大烟花。千年来,人们总是会为这易冷易散、转瞬即逝的花火光舞着迷,即使你也不能否认,年少的自己也曾被这般夺目的绚烂吸引过。忽明忽暗的闪光之下,你看见了对面另一个人的身影,长发的少年与你一样,独自站在风阁前,思念着什么似地望着夜空中流转的花火。

意识到你在看他,他转头望向你,冲你露出一个笑容,真诚明亮得比烟花更炫目。他抬手指了指出现在空中的一条巨大烟火金龙,开心地对你笑道:“云师兄,你看,是龙!”

第一次被这样称呼,你怔了怔,却道不清心中是何种感觉。自他入门以来,你与他似乎总是没来由地针锋相对,你冷傲他温和,你孤僻他平易近人,他与你,就像光与影的对立,就连你以为深爱的女孩也更喜欢与他亲近。到底是嫉妒,还是羡慕?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你也早就被他的光所吸引?但,那时的你是不会承认的,你只想当他是竞争对手,是将来或许会阻挡在复仇道路上的障碍,你故意表现出对他反感嫌恶,使他不能接近你。

可是那一晚他的笑,鬼使神差地拆掉了你筑起的高墙,有一瞬间你放下了心防,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嘴角咧出笑,你纵身跃上阁顶,半挑衅地告诉他,那上头看烟花,视野更佳。风神腿初成的少年不甘落后,也跃到了你的身边。实际上你一直都明白,这个光风霁月的师弟,从来没认真想过要与你争什么。或许他所求的,不过是像这样,你心平气和地与他相处。见你没有往日的抵触,喜形于色的少年开心地倒起了豆子侃侃而谈,甚至渐渐将身世之事也与你倾诉。不象某个女孩,他轻功卓越,你不用担心他会从这高楼陡顶上失足跌伤,于是你就由着他坐在你身边絮叨,出奇耐心地听着,末了才问,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带上了些感伤的清澈声音苦笑着说,他直觉感到师兄是和他一样的人,或许你会懂。你冷笑,扔下一句“我和你不一样”,便纵身跳下,留他独自一人屋顶吹风。

说穿了你是逃走的,因为过于年轻的心灵不懂如何处理那些类似于近乡情怯的纷乱情绪。烟花散场了无痕。此后更为冷漠与疏离,你刻意忽视他眼中黯淡下去的光华,只在他如从前一般恭恭敬敬唤你一声“二师兄”时,眉心紧了紧。然而不知不觉中,你的目光开始追逐他的背影。你对他的武功进境和帮主发派他的任务都了如指掌,无双城暗自跟踪,你说你是为了抢功,可其实你心里明白,以聂风当时的武功根本不可能独自和武功强他十倍不止的独孤一方对抗。只是你没想到那晚下起了大雨,和聂风的母亲抛弃他离去的那天一样的雨。一双本是灵秀通澈的眼睛变得凶恶锐烈,透出不正常的猩红与狂意,原本清润如风的十七岁少年成了丧失理智的猛兽,带着凶残的杀伤力,仅以一柄钢刀便将一方城主的头颅一刀斩落。

你心中骇然。可殷红、刺目、四溅的鲜血,竟让你想起那晚在夜空中炸开的红色烟花,以及,被花火照亮的,少年欣喜纯真的微笑。这样的矛盾不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你不解,想不明白,只是有一点很清楚,你不想第二次见到那双清澈的眼睛化作好似能吞噬一切生命的死神之眼。

所以水车居前,你又逃走了,并且思绪杂乱,给了你的敌人有机可乘,纵使击败你的乃当世武林巅峰人物,你原也不至于会如此轻易就被无双城之人所擒,关进了你最恐惧的噩梦之地,凌云窟。被锁链囚住的你,被迫面对火鼎中燃烧不灭的熊熊烈炎,勾起藏于心底最深沉的恐惧,这莫名的恐惧源自于你童年所见不可名状的非人景象,病态而无可对抗,你陷入精神错乱,犹如困兽惶惶咆哮,可就在你以为即将彻底崩溃的极限边缘,他出现了。

是聂风救了你,使你免于落得个心智崩塌发狂而死的可悲下场,你本该感谢他,可光是找回几乎与神智一同崩散的自尊就花去了你所有精力,有他在你身边,只让你觉得更加焦躁,你所有的狼狈与脆弱不堪,全被他看在眼里。连夜兼程赶回天下会的路上,你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他同样沉默,可你总觉得他看似冷静的眼神是在可怜你,这让你异常暴躁,甚至掌毙座骑以泄心头难解的狂躁不安。

回到天下会后,你立刻去找了那个可以让你无度索求的女子,尽管就当下时机而言这是相当莽撞、不明智的举动,然而神智错乱的你已顾不上那么多,你需要发泄,需要排遣,需要用这个你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从癫狂中拉回自我。终于东窗事发,可你没想到来的人,又是他。你以为他会像在水车居那时一样怒不可遏,可他竟然就静静地站着,动也不动,默然看着你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看透世间一切的冷静。你突然察觉到在他的身上发生了某种改变,他的眼睛变得更为通透,流转着洞悉尘世的智慧。

他的目光落在羞愧无比的女子身上,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痛心、惋惜与同情,他到底是冷静无情的判官,还是看透世情却仍能悲天悯人的菩萨?你并不知道这短短一瞬,他已在脑海中设身处地思考了她的处境,你只听到他开始平静地分析解决之道,给你们,不,是给了她两条道路抉择。你心中一股巨大的恐惧徒然升起,因为你明白她会作何决定,可那决定被说出口的刹那,就是你的自欺欺人被彻底打碎的时刻。你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地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可你没想到,他一颗冰心剔透,观人入微,不仅看透了她,更看透了你,他甚至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为什么不给她亲自选择,难道害怕她的心并不属你?”

是啊,他完全看穿了你。淡淡的反问却比任何神兵更为锋利,将你的伪装刺破得一点不剩。

那一刻,你是真的想杀了他,因为他看你的眼神告诉你,他已深深明白,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你孤立、绝望,甚至不敢面对自己。恼羞成怒对你原本就异常的精神状态更加雪上加霜,你痛下杀手,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保住秘密,为了不失去复仇的机会。对,只要杀了他,你便自由了,再不会有自惭形秽,再不会有想不明白的挣扎,再不会有多余的痴心妄想,只要亲手扼杀那个在花火下冲你微笑的少年,你一切烦恼的根源都将不复存在。

可是倒在你掌下的,却是一个最无辜的女子。临死前,她吐露真心,自己一生由人摆布,身不由己,幸而最后,终于可以亲自选择为真正最爱的男人而死,这也是她一生中唯一由自己做出的一次选择。你脑海一片空白,不仅因为镜花水月的情感归依终究灰飞烟灭,更因这段话背后所隐藏令人不寒而栗的险恶阴谋。疯狂的神智骤然清醒,心痛愧疚如潮水没顶,但你必须找出真相,为枉死者复仇。真相远比你能想象的更残酷。你的仇人以为你为情痴狂,行为疯癫,而你却已暗中潜回天下第一楼,撞见练功走火入魔的仇人,可一念之仁,良机错失。得意忘形的仇人将怎样利用区区女子离间你们师兄弟内讧失和的诡计一一道来,你极怒之下拼死反击,怎奈独立难支,老匹夫功力深不可测,不是你一人之力所能抗衡。

凤溪村大战,无双城的老和尚告诉你,风无相、云无常,只有风云合璧引发摩诃无量之力,才能战胜强敌。你问心有愧,本不愿与聂风联手,然而乱战中他内力渐弱被人击飞时,是你猝然接住了他,巧施虚云劲借势将他轻轻带到地上,不致受伤。而你在疗伤调息期间妄自出手接人,真气一乱,鲜血吐口而出。

“云师兄,谢谢您!”

多年之后再闻这一声云师兄,你的固执终于动摇瓦解。风云联手,天地变色,摩诃无量威力骇人,当场诛杀天池十二煞一众高手。然而你俩到底早已遍体鳞伤,内力不纯,被一条为主报仇不懂畏惧的狗破除了攻势,让老匹夫有机可乘,得势不饶人地向你扑杀。你没想到聂风在重伤关头仍立即运腿相救于你,没想到他会挡在你身前反击仇人,更没想到他因此避无可避、一只左目惨遭刺瞎。

在这个世上,竟然还会有一个人,不顾自身安危为你牺牲。

你怒吼着“犯不着你来救我”便冲入场中誓与仇人拼命到底,只因胸中撕心裂肺的剧痛叫你无法承受。你知这场战斗已无胜算,但起码,要为他辟出一条生路。

如你所愿,他逃出生天,然凤溪村一别过后数月,你再无他的音讯。这数月中你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疯狂的心火终究渐渐沉冷,内敛为更坚定的意志与理智。而每当你仰望风起云涌的夜空时,总会不期然地想起他。你终于敢面对自身真正的心意,却不知何日才能与他再相见。

再次相见时,又是你遭逢危难生死存亡之际。有着绝世霸气的绝世好剑支撑着你不肯倒下,哪怕你早如烂泥般伤疲不堪。强敌环伺,你自知无可幸免,却不想此时背后却卷起一股旋风将你带出死地。旋风的核心出奇平静,心有所感,你在宁静中感到一张熟悉的脸,虽无法辨貌,可你知道,只会是他,没有别人。他递给你两颗血菩提,望你好自珍重。

你感到不可思议,你未善待过他,可他仍旧愿意三番四次前来舍命相救,只为一句“或许我俩有缘”?其实早在年少时,那场花火之下,他便与你说了,你俩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孤独,他希望你能懂他。而他,早已是这世上唯一懂你的知己。

你聪明绝顶,好与歹,真心与假意,又怎会不懂分?不懂何者更该珍惜?你师弟递于你的,不只是血菩提,更是他一片赤子之心。你接过了他这片心,无言暗暗应许,将用此后自己的一生,去回报他的知己情意。

此后的一生,你与他历经了无数的生死爱恨,出生入死,出死入生,一起流过数不尽抹不干的鲜血,直面过接踵不断的劫难考验,你们一起成长,你终于从内到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强者。年轻不成熟的你,曾说自己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但彼时的你缺的不是爱,缺的只是去爱的能力。历经沧桑,你逐渐成熟强大,逐渐学会了给予爱,领悟到“给予”比“索取”更有福,你的爱成了一种不求回报的温柔,渊渟岳峙地守护着那些你挚爱的人。

而多年之后你也终于明白,这世上你并不是孤独一个人。风与云,总是在一起的。在此后的漫长时光里,将会有他一直、一直陪伴着你,直到天地终结。

天山之颠,有人遗世独立。他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流星雨,让你想起多少年之前的那场烟花。你走近他身旁,他转向你,抬手指了指天空,对你微笑道:“云师兄,你看——”




#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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