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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
南海水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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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級面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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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冊日期 : 2020-11-12

[原创]【云风】棠梨煎雪(G)坑 Empty #1 [原创]【云风】棠梨煎雪(G)坑

2020-11-13, 14:14
֍ 转载自LOF(作者:南海水沉香)֎
֍ 【文章出处】֎



(一)

聂风醒来的时候,房间仍是暗的。

外面天色十分晴朗,若是稍稍拉开藕色碎花的厚帘子,就能看见阳光懒洋洋地从仿古窗格中飘进来,像烟也像雾,暖融融地顺着白色轻纱帘一路攀沿,最后流淌到房间的床上,木地板是沾不到了,它身上铺着一卷厚毛毯。

聂风前段时间总睡不安稳,偶尔半夜爬起来梦游半个时辰,步惊云不敢随意叫醒他,只好每晚睡觉之前把房门锁死,避免他乱跑出去,磕破了什么东西步惊云不心疼,磕到聂风那才真是扎了他的心,不哭死神都要恼。

他们床头柜边上各有一盏树叶状的小灯,感压操作十分机灵,基本步惊云吹一口气,那盏灯就会识相地暗八个度。每次聂风梦游,步惊云就会感觉怀里温暖身体开始悉悉索索乱动,拱得被窝里热气四散。他们是不怎么开空调取暖的,毕竟无名总是絮絮叨叨年轻人不要总坐在办公室当吉祥物,回家了窝沙发上当土豆,夏天和冬天都一样,靠着空调吊命。

半夜三更,聂风闭着眼睛下了床,步惊云打开灯罩送一掌风,饶有兴味瞅他师弟。房间里灯光暗艳,也许外面的星光都比这里更明亮,更堂皇些。步惊云看着聂风赤足踩在木质地板上,手腕上还套着一个赤玉环,不大不小刚好。材料由火麒麟提供,雕琢工艺来自怀空。

怀空是个很有浪漫气息的艺术家,一年里有十二个月都在四处旅行。博物馆里静躺着的,冰凉而精美的刀剑,深山春溪游到浅时,搁在岸边的一块鹅卵石。他什么都收,什么都玩,收到那块赤玉之初他就有了主意,为风云打造了一对手环。平日里戴着可温养身体,平和心性之类非常老人家的保健功能,还有一点就是能产生微妙的联系。只要不是太远,步惊云摩挲手环,聂风也会有一点感应。

怀灭当时冷嘲了这种疑似秀恩爱的情侣功能,第二天就拖着怀空去向火麒麟讨要玉石,他想做个兄弟款金缕玉衣,感觉肯定倍儿强烈,结果被麒麟一口烈火燎焦了黑发,一气之下去烫了个颇具艺术气息的大波浪卷。聂少腾一边摆弄打理,一边忍不住乱抖手中吹风机,最后实在没能顾及友人颜面,埋任生怀里笑成三岁。

话回正题,再言风云。

聂风的睡衣是纯色的,毛茸茸的那种,其实麒麟血在身的缘故,他并不是很怕冷,有些时候他身上比步惊云还要灼热一些,但没有谁规定他的睡衣不能毛茸茸。再热血的人半夜起身,领口胸前那点肌肤经凉风一拂,都会觉得霎时一个激灵,因为温暖而沉眠的神志炸开了毛,无比怀念还热烘烘的被窝。

步惊云就看他师弟在房间里乱转,聂风的影子被暗艳灯光拉得极修长,影影绰绰印在半边墙壁上,卧室当时是由他们一起漆成的,准确来说是画。四方流云翻卷,如山如海,有的奔腾若千军万马,有的寥廓悠远,像两朵肩并肩的花。步惊云起初有点恼,风本无形,徒有满墙云海成怎么回事,那时聂风倒一乐,叼着发圈含含糊糊跟他师兄说话。

“我不在别处,在你心里赖着,挺好。”

这话他说得含糊,可意味是坦荡荡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像步惊云所有回忆里,无数次这个人回望时的场景,都一模一样。步惊云心里被他师弟灌了一嘴糖,忍不住要亲他一口,让他知道有多甜,于是聂风的发圈又掉了,那一天的房间也没漆完。

之后他们洗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澡,久到聂风的黑发一寸一寸沾湿,变成湿漉漉的一缕。汗水被热水从肌肤上缓缓冲走,泡沫顺着腰线流下去,最后打着旋消失了。发圈被步惊云失手丢出了窗外,事后赔了聂风一根发带,色泽殷红,尾端还有两个古铜色铃铛。

“反正在别人面前,还是把头发束齐整,比较安全。”

聂少腾在步惊云出口之前,精准地点出了某人送发带的居心,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兄长一眼。他以前可是倚红偎翠惯了,什么小破事看不出来。

诚然,看师弟在房间里四处乱走,很有点宠溺的看戏意味,但冻到聂风就不好了,步惊云隔日就跟助理吱了一声,拆了同城快递将厚毛毯扛回家,铺成四平八稳。小助理战战兢兢,帮步惊云喂猫,通身乌黑曰阿铁,一个蹿步就抓不住了,云踪魅影学的甚精,要命。

如此这般,梦游过了一个月,某日步惊云手上劲道没收住,咔嚓一声钥匙断在锁孔里,于是房门锁死了,他和师弟面面相觑。出去当然很容易,但谁也没有破坏自己家门的爱好。步惊云只想了片刻,就有了主意,他从窗外利落跃出只站窄窄一条砖上,扶栏又一翻,顺利滚入偌大阳台,阳台连着花房,窗关着但不上锁,轻轻松松就推进屋里,辗转一圈才来到卧室门外,工具箱摊开一圈,撬开门锁。

风中之神轻功举世无双,这般翻墙入院的活儿,实在很应该他来干,奈何步惊云死活不同意他家师弟只穿着睡衣出去乱溜,露哪儿不哭死神都要炸锅,用醋烧穿一口铁锅底以示抗议,聂风遂罢。

那天是真要迟到,情急之下拽了西装外套就往外走,聂风嘴里叼着半截面包,步惊云凑过去狠咬一口。午休时间师兄弟凑一块儿,聂风低头看自己领带,再看步惊云领带,笑意从眼眸中漫溢出来,却仍要装正经问他何事。

“找人。”

“何人?”

“聂家师弟,花名风神。”

聂风终于笑出了声,拽他师兄领带,偷偷印一个吻。

步惊云拉开了窗帘。



作者的碎碎念:日常向,没头没尾小甜饼,食用愉快。




#云风 #聂风 #步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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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云风】棠梨煎雪(G)坑 Empty #2 回復: [原创]【云风】棠梨煎雪(G)坑

2020-11-13, 14:15
֍ 转载自LOF(作者:南海水沉香)֎
֍ 【文章出处】֎



(二)

天光骤亮,屋里屋外皆是翻卷烟云,聂风不太适应明亮光线,微微眯着眼睛,往步惊云那边蹭了一蹭,惹他师兄放下书,伸手来揽他入怀。聂风一瞥那字眼,宛转勾画之下每根线条都弯弯曲曲的,自由奔放得快要起飞了,纳闷地低低出声:“山海经,怎么想起看这个?”

“师父最近迷恋先天八卦,拿帝钱算了三课大凶,叫我提前做个预防,年尾将近各路妖魔都不安分。”步惊云言简意赅一语带过,弹指一道剑气划破书页,山海经淡去,显露出一行浓金色的字痕来:华夏妖典第八卷。

聂风一时哑然,往床头够自己一件白衬衣,抱怀里也不急着穿,“什么时候不是大凶,那才是出大事了,我们的真身不都填在界眼麽,师父就算摇上三十三卦,也是一个象,倒难为他念念不忘,当初又不是……”话至此处聂风顿住不提,只长长叹一口气:“错不在师父。”

“好好穿衣服,要着凉了。”步惊云看他布扣开三颗,一手拎着衬衣还惆怅开了,皱眉把人一裹回被窝,聂风这才回神。此后两人又在上折腾了一刻钟,才下得床来,挤卫生间里刷牙。聂风对镜自照,依稀可见左目鲜红如泣血,退也不肯退,淡也不肯淡,只好揭开旁边小盒,拈一薄如蝉翼的晶片戴上,眨了几下眼才适应。

步惊云早就洗漱过,只是贪看他所以窝在床上迟迟不动,此刻杵门框边上瞅他师弟,上顶天下顶地,眼神很耐人寻味。聂风抹一脸水珠,从池边抬头却摸不到毛巾,一时十分懵懂四下环顾,得他师兄一个吻,蹭得满脸冰凉湿润。幸好唇齿之间尚且温软,彼此呼吸之间气息暖融,于是心跳漏一拍。

良久分开,聂风憋半句话不知道怎么说他师兄,只一本正经道:“你该刮胡子了。”步惊云不以为然,低头把他家师弟擦擦干净,一径拎厨房去,装没听见。

难得休个假,两人虽然很愿意窝在家里对视一天,但人是需要吃饭的,不能靠冰箱里仅剩的白菜萝卜过活,于是收拾收拾,出门买菜去。厨房的事聂风不熟,步惊云也不敢让他熟,聂风于此道拿捏得不甚稳妥,熟了等于焦了,决不能下口。

车停在库内,聂风掂量一下,到底还是没拿钥匙。菜市场寸土寸金,亦是寸步难行,8888的车牌子也不好使,还不如小电驴大杀四方。然而两个男人挤一辆小电驴,不成体统也恐压坏,索性聂风一牵他师兄手,散步行去。

冬日阳光温暖,户外经了风稍寒,倒也有些独特意趣。聂风自己挂一条米色围巾,又给他师兄戴一顶灰帽子,帽子绒绒坠俩毛线球,他揪着揉两下,还挺得意。

许多树都已落尽枝叶,剩下光秃秃枝干矗着,也顶天也立地,只平白看着消瘦许多。聂风抬手触光影,截一零星化在指尖,收入袖中,因做得并不显眼,倒也不如何引人注目。步惊云把他手揣自己兜里,低声问他:“收集这个做什么,做茶做酒也不干净,还得滤过好几遍。”

聂风贪他兜里暖和,很有点不想伸出手收集的心思,便单用右手引来,一边歪头对他解释:“不是快过年了?你不正愁给师父送什么麽?”步惊云点头,等他师弟下半句,聂风微微一笑,吊人胃口般悠悠续道:“你自己愁着吧,可不关我事。”

步惊云一窒,深觉师弟近日戏人功夫十分见长,须得好好敲打敲打,便忽然停下脚步,聂风一头撞进他怀里,指尖灰色气息一断,跟柳絮也似纷纷扬扬,随风飘走了,丁点不剩。

聂风嘴边嗤一声,眼刀刮他师兄一记,奈何力道太轻还盛满明晃晃情意,怕是刮胡子都不能够。“师父嗜剑,我之前欲取二十四节气,炼一把时季小剑给他做年礼。偏冬至那天你闹我半晌,差一节,只得另取凑合凑合,这下恐怕真只能当水果刀耍了,还不是你。”

步惊云接过他师弟这一口黑锅,叹也不是,怒也不是,半晌气笑了,凑他身畔咬耳朵说话:“怎么是我闹你了,你那天打了多久游戏?饺子都是我喂你的。”他正经回忆那天情况,好好的一晚停了电,聂风窝笔记本前苦撑,生怕差了最后一天活动,冬至奖励功亏一篑。直至步惊云在他身旁坐下,他也顾不得言语,嚼了一口食物继续噼里啪啦敲键盘,不过一会儿便觉得更饿了。十分钟也不想再撑,关了游戏看他师兄,一口叼住饺子,还有人家半截指尖。

事后聂少腾忿忿不平谴责他哥坑队友,聂风共他分一半橘子,却不正面答他,反而问道:“你有没有遇见过一个人,在遇见他之前,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事情都是很重要的,可是只要你看了他一眼,就会觉得什么也没有他重要,只想好好坐下来,跟他说说话。”

聂少腾铿锵一放奶茶杯子,决定不再说话,低头大发慈悲回了任生微信。奶茶真是太甜了,比聂风还甜,看来他哥是没救了。

聂风耳尖发红,是步惊云咬的,两个人在条长马路上走得歪歪扭扭毫无正形,好不容易才到了点心铺子,其实各色零嘴也不少。聂风负责挑,步惊云跟着东一包西一包收在怀里,摸到两斤梨膏糖才出声:“你平日不是嫌这糖太硬,咬不动麽?”

聂风在前面挑蜜饯,正犹豫有核还是没核,头也不回答他师兄一句:“给你买的,前几天你去哪里也不跟我说,反正我听见你半夜咳嗽了,吃点这个好,药就太苦了,等会顺便买点枇杷叶子和鸡蛋什么的煮糖水喝。”

步惊云无可奈何,把他师弟和一大包零嘴并了拎走,两人穿行进菜市场。烟火气甚浓,吆三喝四,卖五送六的,忒热闹。步惊云在一鱼摊子前停下了,聂风含着话梅正要与他凑一起,看比目成鱼,蓦然眼前一道金光跃起,足足飞至半空才停。

“这黄河鲤鱼,长得挺壮实。”

聂风看它通体金黄,尾上却焦黑如炭,半晌憋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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