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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牌的可可酱
于 2022-05-06, 17:50
 
搜索: 陸西
主題: [原创]【陆西】一路顺风,半路失踪(G,无差注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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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陆西】一路顺风,半路失踪(G,无差注意)完

✷转自LOF(作者:凤凰牌的可可酱)✷
✷【文章出处】✷
✷【文章出处】✷




PS.Lof也是两个tag都有打

- - - - - -

陆小凤与西门吹雪相识了多久呢?

他上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时,答案还是“二十年”。可转眼间,又是二十余载。陆小凤算不清尾数,扰得自己头疼。

他本不是苛求完美的人,但如今不同。如今,他开始遗忘很多事情,回忆过去,反倒成为一种锻炼。

“你忘了带它。”西门吹雪踏出屋子,递给陆小凤一件红披风。

陆小凤苦笑:“我竟连它都忘了。幸好,我还能记得去金陵的路。”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

“这怎么能一样?”

“一样。”

曾经,西门吹雪一年最多只出四次门,后来陪着陆小凤游逛,也算不清次数,但如今又不同了。如今,他已不再出门,因为大夫说得了“呆症”的人最好待在熟悉的环境里。

陆小凤耐着性子忍了大半年,便开始向他抗议,就差翻万梅山庄的墙。西门吹雪不敢让他翻,只好答应。

他们此去金陵,是应邀到紫金山看一场比武。比武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叫花满天,另一个是西门公子。

“我们还有多久的路?”西门吹雪问。

陆小凤慢悠悠驾着马车,回头看他:“你着急什么?”

“我想早点回去。”

“我们才出门三天你就想回去,家里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没有,但大夫说你不该在外面走太久。”西门吹雪无法解释,自踏出家门后,他的心中就隐隐有股不安。

“可我就算还没有变成傻子,也要在屋子里憋成个傻子了。”

“你心中有气?”

陆小凤的确有点生气:“我是气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至少眼下我还好端端的,难道你怕我明天起来,就会忘了你是谁?”

西门吹雪想说“怕”字。

他年轻时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事,也没有想到原来人老了,害怕的事情会变得这么多。

有时,他也不知是自己变了,还是大家都在改变。他想问陆小凤会不会害怕遗忘或被遗忘,可他甚至害怕听见他说“会”,反倒宁愿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下去。

初秋,日暮渐沉。

他们走得实在很慢,已来不及赶到下一座村镇。

陆小凤索性丢了鞭子,跳下马车准备生火,在林子里过夜。西门吹雪陪他堆柴,帮他拴马,一句也不多问。

“你为什么不问我,刚才是不是在绕路?”陆小凤憋不住,只好先开口。

“我知道你绕了。”

“可我不是迷路,是故意的。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在野外过夜,我只是想怀念一下过去闯荡江湖的日子。”

西门吹雪不搭话。

“你不信?”陆小凤突然变得懊恼,“不信也罢,我说这些只是因为不喜欢被你当成一个病人。”

“我信你。”西门吹雪说。

可陆小凤还是要走:“柴撑不够一夜,你既然信我,就让我一个人去。”

西门吹雪依然感觉到他在生气。然而,他猜不透陆小凤的气是因为自己的言行,还是因为这场永不痊愈,每天都只会更糟病。

他本就不擅长揣度人心,更不会想到,陆小凤根本没有生气,只是在装样子。

走出很远,远到连火光都看不见后,陆小凤才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听大夫说,患上呆症的人会渐渐遗忘亲人和朋友,忘记自己要去哪里,想做什么,最终忘记如何生活,连吃饭穿衣也无法自理。

陆小凤也是人,也会怕,怕到无法接受他的人生会像河水倒流般,回到蒙昧无知的孩童状态,甚至变成婴儿。

“经历过太多事情,偶尔忘掉一两件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对不对?”他曾对大夫说。

大夫收拾着药箱,连头也不抬。类似的话他已经听了太多,最终的结局也见了太多。

“你说得一点都不对。”

“不对也没关系,但我相信自己这一生都不需要人照顾,以后也不会。”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我不是他们。”

“每个人也这么觉得。”

陆小凤笑了:“我有自己的法子。”

大夫讥笑他:“你还有偏方?”

陆小凤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西门吹雪,忽然压低声音,对大夫说:“我还可以死。”

他又冲他眨了眨眼睛,补充道:“你不要告诉那个人。”

大夫愣住,他也见过寻死的人,却没有见过将死亡看做捡到宝一样的人。

但凡有希望,没人愿意死。

陆小凤知道,从今往后,在他日渐失控的人生里,唯一可以控制的事情就是死亡。

而就连这种控制,也是有期限的。如果再耽搁些时日,他也许会连自己为什么想死都记不得了。

此次出来,他本就不打算再回去。

月光清幽,河水滔滔。

陆小凤站在月光下,突然忘了身在何处,却能想起来无数个久远的夜晚。

那年星空低垂,坐在柳堤垂钓,等着西门吹雪买酒回来吃烤鱼,他四十二岁。

那年冰河冬夜,走过拉哈苏灯火通明的河上街市,看见唐可卿笑意盈盈地招着手,他三十岁。

那年春风和煦,登上桥头远观天际,目送长河日落直到深夜,险些就要跳入漆黑的河水,他十七岁。

——当时放弃了,难道今日就要跳下去了吗?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忽觉微冷,发现自己又忘了那件红披风,不由苦笑。

可在回头的瞬间,他看见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他惊异道:“西门吹雪,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等你回来。”

从前,西门吹雪不相信直觉,只相信事实。剑就是他的事实。只要手中执剑,就能杀掉那些找麻烦的人,从而斩断一切麻烦事。

可是,当那个大夫对他说,要多留心病人,陆小凤有寻死之意时,那柄剑忽然失去了作用。他杀不了病魔,也杀不了死神,而这二者,都在等着陆小凤自投罗网。

“我能做什么?”西门吹雪问。

大夫摇摇头:“我的药只能延缓病症,剩下都只是早晚的事。”

“早晚是什么时候?”

“这取决于你,如果你照顾得好,他也许能活到一百岁。”

“他一定能活到一百岁。”

“那时他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不会记得你。”

“我记得他就够了。”

——可“记得”真的足够吗?如果足够,为什么还需要陪伴呢?

多年来,他已习惯了被人陪伴,也依恋上被人陪伴。即使明知人皆有一死,他却还是希望能将陆小凤的时间拖长些,至少,长到自己后面去。

西门吹雪早已知道陆小凤的计划,却不知道这计划实施的时间。

如今,他只能相信直觉。

而直觉告诉他,今晚不论陆小凤要生什么气,都绝不能放他一个人离开。

“你都知道了。”这次陆小凤没有生气,反倒笑起来:“我早该猜到,那个大夫不会替我保守秘密。”

“我们回去吧,”西门吹雪叹道,“明日也不去紫金山,直接回家去。”

陆小凤摇了摇头,好像在说,他哪里也回不去。

面对死亡的招揽,西门吹雪想要争辩几句,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除此之外,他的心里只剩下疑问和恳求:“为什么是今夜,为什么是这里?”

“因为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死在路上。不是今夜,也会是别的时候。”

“那就等到别的时候。”

“什么时候?”陆小凤冷笑,“我彻底变成傻子的时候,还是你也要死的时候?”

西门吹雪毫不犹豫地选了一个:“我死的时候。”

“可是我不想变成傻子。”

“……难道你已完全舍得?”

“舍不得。但如今舍不得的事,过几日就会变成记不得。”

“我记得,我也舍不得。”

西门吹雪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让陆小凤想起过去。不知何时起,他从万梅山庄辞别时,就已看见这种眼神。

——似乎是从西门吹雪习惯他陪伴的时候?

陆小凤向来招架不住这种挽留。

这是他给西门吹雪养成的习惯,也许有始有终本就是他的宿命。

他知道,不论如何,自己今夜都无法安静地“离开”了。也许,这也算不到时候。

终于,他心软了。尽管他还知道,自己早晚会为这个决定后悔。

“马车停到哪里了?”陆小凤问,“我现在一点也记不起来。”

“我带你回去。”西门吹雪笑道。





在西门吹雪的记忆里,他认识陆小凤的时间,比陆小凤认识他的要长些。不多不少,正好三个月。

那时,陆小凤声名鹊起,想要他命的人,和想跟他交朋友的人一样多。

西门吹雪既不需要朋友,也不愿意杀人。三个月前,他听完陆小凤的事后,只想试试他的灵犀一指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神奇,又能不能接住自己的剑。

恰好陆小凤年轻气盛,没遇上过接不了的兵刃,二人倒也算一拍即合。

可惜,那年江湖上出了件麻烦事。他还来不及赴西门吹雪之约,就先跑去给别的朋友帮忙了。

如今的江湖也多了点麻烦事,花满天与西门公子的紫金山之战不得不因此延后一月。

西门吹雪和陆小凤本就早到,只好在金陵先住下。

时间实在过去太久,他们多年前住过的客栈早就被盘出去,变成了酒馆。

现在,金陵城里最舒适,最热闹的客栈,当属三年前新建成的鸿雁居。商贾云集,游子来往,车马川流不息。

可对于陆小凤来说,这里只是人声嘈杂,景象陌生的地方。他每日睡醒后,都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来思考,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今日,他看完了屋子,又去看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有些心慌,他从陆小凤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陌生感。

“你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我在想,你为什么要和叶孤城决战?”

西门吹雪舒了口气,庆幸陆小凤还记得他是谁。

可陆小凤不依不饶:“你明明知道,江湖名誉就像根无肉的臭骨头,只有快要饿死的野狗才会为它打架。”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西门吹雪笑道,“重要的是你我已不必再为这种事烦恼。”

“我怎会不烦恼?你们的决战只是延期,不是取消。”

“我们?”

“听说叶孤城将地点改到了京城,我们明日就出发。”

西门吹雪笑不出来,他终于意识到,陆小凤的思绪已经飘回遥远的过去。他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却还没有忘记几十年前那一战。

陆小凤还在感叹:“这几日我听楼下来往的人说,紫金山之战延期一月,还以为会遇不上你,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可要去京城之前,我还是想多问一句,这一战可不可以不去?”

“可以。”西门吹雪不假思索。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这世上早就没有非战不可的事情。

陆小凤笑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真的听我的劝!”

“所以我们也不必去京城,对不对?”

“对。”

“既然来了,不如多住几日。”

“你喜欢金陵?”

西门吹雪不好说,是你还要看一眼徒弟,只能点头。

“我也喜欢金陵,”陆小凤笑得畅快,仿佛没有忘记任何事情,又仿佛终于弥补了年轻时的遗憾,“西门吹雪,我带你去看看金陵夜船。”

金陵沿河满是灯红酒绿,烟花柳巷。西门吹雪不由苦笑,笑陆小凤忘记了年纪,反倒变得好像根本不会老一样。

可是,不管陆小凤怎么认为,在别人眼里他与西门吹雪都已不再是二三十的小伙子。

与其他男人比起来,他们更像是沉迷夜景,来散步的游客。

河岸灯影绰绰,星辉交映,陆小凤溜达了半晌,忽然侧头又看西门吹雪。

这一次,西门吹雪倒看出些调笑的意味,甚至怀疑陆小凤看着他却想的是别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问。

“我当然知道,我的病还没有严重到这一步。”陆小凤语气里调笑的意味更重了。

西门吹雪忽然意识到,陆小凤已经又清醒起来,早上迷糊的样子好像从未发生。

“那你在笑什么?”

“我笑西门吹雪都要变成老头子了,还要来这种地方逛。”

西门吹雪盯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陆小凤转而去看水面河灯,叹道:“西门吹雪,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两个也差点有一场比武。”

“健忘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奇怪得很,我虽然健忘,可过去的事情却记得越来越清楚。”

“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没有来,你一个人在金陵等了我三个月。后来我想起你这个人时,还找你来帮我解决麻烦。”

“我为了不让你先死在别人手里,只好答应。”

陆小凤大笑:“所以我一向以为,你的脾气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臭。”

“也只有你这么以为。”西门吹雪叹道。

随着二人越来越熟,陆小凤再不提比试的事情。如果西门吹雪提了,他便打着哈哈绕开,从不回应。

再往后,西门吹雪也不提了,因为比起灵犀一指,他变得更在乎陆小凤这个人。

可如今,他又能留这个人到几时呢?

西门吹雪沉浸在回忆里,再回神,发现身边的陆小凤竟不见了。

路边的小楼林立,满楼红袖招,陆小凤是不是被哪方手帕招得失去了心智?

西门吹雪很久没有心急过,他下意识想握紧手中剑,却发现自己早就不带剑了。

茫茫江湖,人群熙攘,他不知道该从哪里找人,也不知道他要找的该是几岁的陆小凤。

他拦住路人:“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像我这样,穿着红披风的人走过?”

没有人看见。

他开始闯进那些莺歌燕舞的小楼。这一栋住过嫣嫣,陆小凤曾说她的琵琶最好听;那一座住过颖儿,陆小凤带他来喝过她独门秘方的桂花酒。

那时陆小凤意气风发,对这里的一切如数家珍,似乎全世界都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笑足了,又拉着西门吹雪去下一家,说小绾的剑舞是江南一绝,他一定要看。

如今,阁楼依旧,却早已物是人非。这些人都和其他莺莺燕燕一样,早就随着岁月四处流散,各谋生路去了。

——今夜陆小凤闯入的,会是谁的屋子呢?

西门吹雪想不到,也找不到。

他从最后一栋小楼出来时,街上已没有游人。

孤月高悬,夜阑人静,只有西门吹雪孤独的身影,在石街上被拖得很长。

也许陆小凤已经回了鸿雁居,也许他遇上了早就不来找他的麻烦,也许他已睡在了他不知道的地方。

也许,陆小凤是故意离开的,就像那夜他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西门吹雪恍惚地想着,在夜晚的金陵无方向地徘徊。不知不觉,他走到一家酒馆——那家被盘出去,由老旧客栈改造成的酒馆。

酒馆早已关门,仅留一盏灯,而灯下睡着一个人。

西门吹雪终于笑了。他走过去,拍醒那人:“陆小凤,你睡着了。”

陆小凤不仅睡着了,还喝醉了。他抬眼看西门吹雪:“你去了哪里,我在这等你一整夜。”

“……我出门卖糕点,忘记告诉你。”

“你买的糕点呢?”

“我忘了买。”

陆小凤也笑了:“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开始不记事了!”

西门吹雪扶他起来:“我们该回去了。”

“回哪儿去?”

“这里不就是客栈?”

“他们嫌我喝醉,把我赶出来。我想也好,坐在外面等你,我们就不会错过。”

陆小凤絮絮叨叨,还问西门吹雪回房间的路为什么这么长,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西门吹雪忽然意识到,陆小凤说得对,他很快就要留不住他了。勉强留住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翌日清晨,陆小凤醒来。

“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西门吹雪坐在床边,问。

“我做了一个梦。”陆小凤答非所问。

“你梦到了什么?”

“梦见我在紫金山拦住你,阻止了你与叶孤城哪一战。”

“你现在是不是也想阻止花满天和那小子的一战?”

“想过。但也许等我见到他们时,会连这件事都忘记。他们看我,就像看着一个傻子,又怎么会听我的话?”

西门吹雪沉默半晌,忽然道:“我们回去吧。”

“回万梅山庄?”

“你这样的人,不该变成傻子,也不该死在路上。”

陆小凤的眼睛亮了:“我若离开,你会怪我自私吗?”

西门吹雪摇头:“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自私。”

七日后,金陵初雪。

花满天与西门公子的决战如期举行。

花满天向人群中张望,期待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已经经历了一些事,变得成熟,也变得疲惫,也许只要那人一句话,他就会放弃这场决战。

“你在等人?”西门公子问。

“算了,他也许不会来了。”花满天叹了口气。



#陆西陆
凤凰牌的可可酱
于 2022-05-04, 16:16
 
搜索: 陸西
主題: [原创]【陆西】雾都孤儿梗(G,无差注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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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陆西】雾都孤儿梗(G,无差注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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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有很长一段时间,陆小凤都未再见过西门吹雪。

人生虽没有几个十年,可这十年又十年的,过起来也挺漫长。他已想不起,他们最后一次是在什么地方告别,又为何再难相遇。

“想那些作什么?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司空摘星说,顺手从身后揪出一个半大的孩子,推到陆小凤眼前。

陆小凤笑了:“他是你儿子?”

“他是我徒弟,郭雀儿,顶多算半个儿子。”

“还有半个呢?”

“当然是留给你!”

这种抬杠式的拌嘴虽无聊却有趣,小孩子也听得懂,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陆小凤故意叹了口气:“你已做了人家师父,怎么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正形?”

“是他求着我,要做我徒弟的。”

“那一定是因为他还小,没见过世面,更没有见过我。”

司空摘星胸有成竹:“你如果不信,现在就问他是跟你还是跟我。”

陆小凤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一旁的郭雀儿连忙扯住司空摘星的衣角,道:“我只愿意跟着师父!”

他满眼急切,似乎生怕再晚一点,对方就要扔下他跑了。

“不过,我带他来见你,可不是为了跟你抢徒弟。”司空摘星正色道。

“哦?”

“我这里有句话,你一定要听,而且还要是听他亲口对你说。”

“到底是什么话?”

司空摘星拍了拍郭雀儿的肩膀:“把你朋友对你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跟陆叔叔说一遍。”

小孩眨巴眼睛,回忆了片刻,突然道:“我娘叫孙秀青。”

陆小凤愣住。

短短六字,他却反应了半天。众所周知,西门吹雪只有过一个老婆,就是孙秀青。孙秀青也只有过一个孩子,却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已消失不见。

这个孩子早已长大,算算年纪,应该与郭雀儿差不多。但他长成什么样子,恐怕连西门吹雪也不知道。

陆小凤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却又因为是从孩子口中说出,而迟疑不定。

“只有这六个字?”他忍不住追问。

“没错,”司空摘星点头,“我本该把那孩子一起带来给你看看,可他不信我,也不愿跟我走。”

“你为什么不去告诉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他的儿子丢了,关我什么事呢?”

陆小凤被话噎着,难得没接他的茬儿。

“那孩子如今在什么地方?”

“在我遇见他的地方。”司空摘星指着徒弟说。

郭雀儿已认了师父,自然不会再回那地方,他只给陆小凤留下一个地址,就跟司空摘星离开了。

陆小凤带着这条地址直奔万梅山庄,跑了一天一夜,差点跑死那匹马。可是,万梅山庄竟然没有人。

“没有人”的意思是,不止西门吹雪,所有人都不在。庄子空空荡荡,仿佛已废弃多年。

他曾以为,西门吹雪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可事到如今,他好像才想起来,西门吹雪并不是院子里的木桩,而是一个来去自如的大活人。这个人要去哪里,几时去,也无需向任何人报备,包括陆小凤。

他感慨之余,不得不面对一个新的问题——是先去找西门吹雪,还是先去找他的儿子?

陆小凤选了“儿子”。

有些事大人能等,孩子可等不了。

小孩子往往不这么想。他更愿意想,等自己长大了,要把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通通打败,也绝不会再向任何人低头。

“你在生气,你以为我是在欺负你?”陆小凤问。

他手里正抓着小孩的腕子,而小孩手里,则抓着他的钱袋。

“没有,我生我自己的气呢!”小孩瞪着眼睛,好像要被气哭了。

“你偷了我的钱袋,我还没有生气,你又气什么?”

“我不是偷,是借。”

他把另一只手伸给陆小凤,里面竟攥着一张欠条。

“你这样借过多少人了?”

“一个。”

“没想到我这么幸运,居然是第一个。”陆小凤笑起来。

他其实早听郭雀儿说过,他们这群小孩子,统统被一个大些的管着。虽然有个屋子勉强能住,却也要“交租”。对于孩子来说,要么乞讨,要么行窃,除此之外再没有来钱的法子。恰好郭雀儿特别喜欢偷,一个人就能“罩”住朋友。

可惜郭雀儿走了好几天,才把这孩子逼得也上街,撞到了陆小凤。

“我若今日借你,你几时能还?”

“等我长大后,一定还你!”

“这不成。”陆小凤故意摇头,“等你长大还要十几年,到时候我怕已认不出你了。所以你要跟着我,让我天天都能见着,这样我才放心。”

“你是要当我师父吗?”小孩突然问。

陆小凤没想过要不要给西门吹雪的儿子当师父,他的本意只是把孩子送回家。

那小孩又道:“前几天,我的朋友就是这样跟一个人走的,他说他以后就有师父了,也有名字了。”

陆小凤也没想过给任何东西起名字的事,包括起人名。他更没想到,孙秀青怎么连名字都没给孩子留一个。

“好,以后我是你师父,你给自己起个名字吧。”

“我自己起?”

陆小凤点点头,循循善诱:“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如果起得不好,我可以帮着你改。”

小孩想了想:“那我要叫花满天。”

“花满……”陆小凤顺了口气,问他,“你怎么想到给自己起这样一个名字?”

“因为有个很厉害的叔叔救过我,我以后也想像他那样厉害。”

“那个人姓花?”

小孩点头:“他说他叫花满楼。”



西门吹雪的儿子叫花满天,陆小凤听了可以在万梅山庄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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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牌的可可酱
于 2022-04-20,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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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陆西】伪·失明梗(G,无差注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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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一觉醒来,总觉得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因此,他并不同往日般急着起身,而是坐在床上仔细打量起自己的屋子。

他睡了多久?

现在是什么时候?

屋里有两个人的脚印,那个多余的人是谁?

西门吹雪记得自己前阵子练剑至一新境,十日未睡,困顿极了。如今一觉睡饱,屋里陈设未变,暖炉正好,本应一切如意,究竟是哪里令人觉得不对劲呢?

忽然,屋门被打开,一个人以极快的身形蹿进房间,将一团凛冽的风也带进来,刺得西门吹雪忍不住一抖。那人跺跺脚,几片雪也跟着落到地上,转眼又融化在温暖的空气里。

于是,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你。”西门吹雪眼中浮上一层笑意。

陆小凤已飞快地盘膝坐到炉边,恨不得将炉子抱进怀里:“当然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给你烧炉子?”

“有很多人都愿意给我烧炉子的。”

“你舍得使唤那些小丫头,我可不舍得。”

“所以你是自作自受。”

陆小凤苦笑:“我的确没有你这样的好福气,一觉睡了三天半,既不用担心外面天寒地冻,也不用担心有人找你麻烦。”

“下雪了?”

“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是不是有人找过我麻烦?”

陆小凤见西门吹雪不搭话,只好自己叹了口气道:“没错,下雪了。只不过今天是小雪,外面下的却是大雪。”

“冷不冷?”

“……你猜冷不冷?”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要出门?”陆小凤忽然眼睛一亮,差点站起来。

西门吹雪一点点穿戴整齐,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门外有麻烦呢?”

“我已醒了,你当然随时可以给我找麻烦。”

陆小凤笑起来。他从炉边起身一跃至西门吹雪身后,动作轻得像猫一样,然后用一段白布缠上他的眼睛。

西门吹雪并不闪躲,或者说他不屑于闪躲。

“你做什么?”

“外面白茫茫一片,比你的衣服还要白,我怕你一踏出去就会得雪盲。”

于是,西门吹雪任由陆小凤将伞塞进他手里,又一步步牵引着他向外走。

一推门,北风就夹着碎雪扑面而来,似乎要把人身上的热气全都带走。

西门吹雪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到自己伞面上满是扑棱棱的声音,仿佛落过成百上千只鸟。

他走起路来时,每一脚都踩在冰凉的积雪中,脚步变得虚浮,变得谨慎。他看不见路,也看不见雪,只有雪别压实后那一声细微的“吱——”,代表着他此刻还行走在大地上。

瞬时间,陆小凤显得各外可靠,令人安心。

他忽然用力握住陆小凤的手:“你带我去哪?”

“去看雪。”

“庄里的积雪不该如此厚。”

“我没有要人扫,自然就比以前厚。”

他们终于停了下来。陆小凤的声音里满是激动:“这里的雪一点没被人踩,我特意留给你的!”

“留给我看?”

“看什么看?当然是留给你踩!”

“……可以解开吗?”西门吹雪指了指眼睛上的布。

“可以,先解一层。”

陆小凤虽然这样说,也这样做了,可是西门吹雪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这层布明明还是像方才一样厚。

“这么多雪,我们来做点什么好?打雪仗还是比轻功?”

“都不好,我冷。”

“早知道你会推辞,”陆小凤忽然将一件斗篷裹在西门吹雪身上,“我今天可是准备周全。”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麻烦?”

“没错!你刚才说过,我不论何时给你找麻烦都可以。何况这可比真正的麻烦有趣多了,一年到头也就一次。所以不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都不会改主意。”

西门吹雪觉得自己的确没有什么能说的,能说的话陆小凤一个人就已说完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的斗篷是什么颜色的?”

陆小凤沉默片刻,笑道:“当然是白色。”

然后他伸出手,将西门吹雪身上的红斗篷系紧了些。



#陆西陆
凤凰牌的可可酱
于 2022-04-18,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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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门吹雪意识到陆小凤吼他的时候,才发觉这种事情竟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家是多年旧友,他当然知道陆小凤都有哪些小脾气。可这一段时间,他的小脾气未免太多了些,也太久了些。

“西门吹雪!”

陆小凤又在吼他。

他默默推开房门,冷冷道:“你找我。”

“你快点起来,开饭了!”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你是人!是人就一定要吃饭的知不知道!!”

他不搭话,只是站着没有动。陆小凤也不动,皱着眉等他。

许久,他冷冷道:“你吼我。”

“我没有!”

他看了陆小凤一眼,转身关了房门。

“西门吹雪!!”

陆小凤又喊了一声,接着便没了声音。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西门吹雪发觉陆小凤跟他说话依然喜欢用吼的。

难道是万梅山庄太安静了?又或者陆小凤变成了大嗓门?

他决定跟他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毕竟没有人喜欢听别人吼自己的名字。

“陆小凤,我们谈谈。”

陆小凤把玩着一只空酒杯:“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整个山庄里,只能听得到他的声音,反反复复没有下文。他似乎已经醉了。

西门吹雪伸手按住那只杯子:“我们谈谈。”

“你想谈什么?”

“你为什么吼我?”

“我什么时候吼过你!”

“……现在。”

“你真的觉得我是在吼你?”

西门吹雪点点头。

陆小凤笑了:“你若听得到我在吼你,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他接着说:“吼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其实我早就没有力气吼你了,是你把这声音放大了些,吼给自己听。”

西门吹雪不明白陆小凤说些什么,又是发的什么神经,他想用力握住那只手,却穿过手掌捏碎了酒杯。

碎片划过掌心,没有伤痕,更没有血。

陆小凤在吼他:“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

每一声都那么急,灌满了西门吹雪的世界。

“陆小凤!!”

终于,西门吹雪张开眼睛。

他一身虚汗,隐隐感觉着身体的疼痛,却分辨不出是哪里受了伤。他想动,却连半个身子也支不起,梦里喊的那句“陆小凤”,更是仿佛呢喃。

可陆小凤还是听见了。

他靠在他身边,轻轻地笑道:“西门吹雪,你总算是醒了。”

“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死在这个地方?”

“一定不会。”



#陆西陆
凤凰牌的可可酱
于 2022-04-15, 16:55
 
搜索: 陸西
主題: [原创]【陆西】万梅山庄树上的鸟成精了(G,无差注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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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陆西】万梅山庄树上的鸟成精了(G,无差注意)完

✷转自LOF(作者:凤凰牌的可可酱)✷
✷【文章出处】✷




【吐槽梗】玄幻背景。

- - - - - 

(01)

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前世在一起,今世不好说,说不好,还是不说好。

可修仙,不熬夜的那种。

世上灵气大涨,大家都有灵根,遍地跑着筑基期的少年,随便吸吸灵气,过两天都能到金丹。

陆小凤除外。





“这都是我胡说的。”司空摘星说。

“但有一点却是千真万确,万梅山庄来了只谁也没见过的鸟,能吐人语!”

陆小凤奇怪地看着他:“你亲眼见过那只鸟?”

“没有。”

“那你亲耳听过它说话?”

“也没有。”

“既然都没有,你怎么就知道是真的?”

司空摘星笑嘻嘻道:“所以我来找你。”

“你是来诓我,想让我带你去万梅山庄。”陆小凤故意叹了口气。

司空摘星也不反驳。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自从西门吹雪以剑入道,踏上漫漫修仙路之后,敢去他面前张扬的人几乎没有。

但正如前文所说——陆小凤除外。

所以司空摘星来找陆小凤,也算是“理所应当”。

他也不等陆小凤点头,快速掏了件罗盘出来。这可是朱停新炼的上阶灵宝,比普通的法器,宝器,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陆小凤看了一眼:“朱停连这种东西都给你了?”

“借的,从万梅山庄回来我就还给他。”

“可惜你借也是白借。”

“为什么?”司空摘星愣了一下,转而得意地笑起来:“我明白了,因为你修不了仙,也就不曾见过修仙的宝物,更不知道这东西可以让你日行万里,上天入地。”

陆小凤冷笑:“我当然见过,但是对我没用。”

还是那条法则——陆小凤除外。

司空摘星不信邪,试了又试,全是白试。

陆小凤看他吃瘪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他高高兴兴走出酒馆,摇着步子牵来匹马,还好心地给司空摘星也牵了一匹。

“走吧。”

“你要我跟你骑马去?”

“你也可以留在这里,我自己去找西门吹雪。”

就这样,陆小凤带着司空摘星,把一眨眼就能走完的路,晃晃悠悠走了十天。

等他们晃到万梅山庄时,来凑热闹的人也已经换过了几百波。

那些人见了陆小凤,都开始掏法宝。这个吹笛子,那个叠纸人,还有吹泡泡的,敲石头的。所有人都忙着给亲戚朋友传消息——终于有人能进万梅山庄看鸟啦!

山庄四周有结界,陆小凤无所畏惧。但是看在带了司空摘星的份上,他只好站在门外,等西门吹雪来收结界。

“西门吹雪——”陆小凤只喊一声,庄门就自动打开了。

“你又不会千里传音,在这里喊他,他怎么能听见?”司空摘星不解。

“他听不见,但是他能看见。”陆小凤抬头看了眼万梅山庄的门匾,“他这结界,能看清山庄周围百里的动静,何况你我?”

“那你喊什么?”

“我高兴。”

陆小凤今天在周围人的“注目礼”中走进万梅山庄,当然格外高兴。

西门吹雪却看不出高不高兴,见了面,第一句便是冷冷地说:“鸟在后院。”

“我不是来看鸟的,”陆小凤笑道,“我是来看你的。”

“他呢?”西门吹雪在问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立刻道:“我也是来看你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你们已经看到我了。”

“只看一眼怎么够?”

“你还要看多久?”

陆小凤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我来你这里,走了整整十天。怎么也要待够了十天,才能走。”

西门吹雪似乎并不讨厌他这种回答,反倒变得热情起来。

“不必只看我,我带你去看看鸟。”

这句话,是司空摘星从西门吹雪嘴里听过的最热情的话,没有之一。

后院,万梅齐开。

西门吹雪早已是元婴后期,随时都可以化神。他院子的花,也当然是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普通的鸟受到灵气吸引,但碍于结界,根本飞进不来。妖修的灵鸟倒是偶尔能溜过来,却也入不了西门吹雪的眼。其实,连陆小凤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他正抬眼张望,想着那鸟应该挺大,不说曳尾百里,好歹也得十尺吧。

可只见一只小白鸟从梅林中央飞起来,爪子和鸟喙却是大红,叫声欢快。

但陆小凤只想到两个字来形容它,普通。还有另外两个字送给司空摘星,骗人。

“是仙吗?”陆小凤不死心地问。

西门吹雪摇头。

“难道是妖?”

西门吹雪还是摇头。

“那这是什么?”

“是鸟。”

“我当然知道这是鸟,可是它…”

司空摘星打断陆小凤:“这是一只普通的鸟,普通到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西门吹雪的结界漏了个洞?”

“是没有用,”西门吹雪看着陆小凤,若有所思,“像对你一样无用。”

陆小凤笑了:“那我们岂不是很有缘。”

“我已给他起了名字。”

“叫小雪。”

“……不,叫小凤。”



小凤:咕咕?



#陆西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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