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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20-10-29, 19:17
 
搜索: 細面
主題: [原创] 【影视混同|J南/林毕/明龙】无脑小甜饼(G,ABO)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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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影视混同|J南/林毕/明龙】无脑小甜饼(G,ABO)坑

A!刘建明 X A!文诺言

(06)论刘Sir是怎么把龙哥拐回家的-下

大丁推了推正站在一旁记单的文诺言,朝门口努了努嘴。

文诺言不明所以的转过头去,就看到站在冰室门外装门神的刘伊健。对方看到文诺言注意到他,高兴的像只小兔子似的挥着手蹦个不停,背在背上的小帆布包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颠动。

文诺言把手中记了一半的单子交给小丁,推门出去。

今天的刘伊健穿了一套海军装,白色的海军军装外套右侧的胸口挂着仿制的铜制勋章,外套大敞着露出蓝白相间的细条海军衫,脖子上系着深蓝色的领巾,下身是和外套同色的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又靓又帅,惹的路过的师奶的不停的看他。

见文诺言出来,刘伊健转身,脚跟一碰,抬头挺胸,朝文诺言敬了一个军礼,压着嗓子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报告:“长官,士兵53380刘伊健报道。”

文诺言抿着唇角忍住笑意,回敬了一个军礼:“已经收到你的报道,士兵刘伊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报告么?”

“报告长官,老师要求我们写一篇游记,可以申请长官陪同么。”说着还摊开手中的小笔记本遮在脸前,左侧清清楚楚的写着国文作业,英语作业,数学作业,科技作业,游记,前面几项上都打了勾只剩下游记一样孤零零的躺在最后。右侧则记着海洋公园的开园时间被闭园时间,海洋剧场的表演时间以及有哪些值得游玩的景点,可以看出是做足了功课。

刘伊健的脸藏在笔记本后,只露出一双蜜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文诺言,一副你不陪我去,我就完成不了作业,我真的要哭的模样。

文诺言好笑的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吃早饭了么?”

刘伊健抱着笔记本乖巧的摇了摇头,牵住了文诺言伸出来的手。

“呐,吃完早饭陪你去海洋公园,好不好?”

看见龙哥牵着小孩回来,原本在座位上探头探脑的食客全都缩了回去,假装专心致志的吃早茶,眼睛却还是不住的往坐在卡座里的小孩身上瞟。不怪他们好奇,九纹龙活的江湖传说,道上留下的传言都是九纹龙当年有多狠多辣,一人一刀在雨夜挑了和联胜一个堂口,让韩琛在尖东站稳脚跟。就算现在做了侍应,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哪个又敢看轻看他,谁知道哪天这条睡着的龙会不会醒过来吞天噬地。

文诺言在茶餐厅做了这么久的侍应,都是独来独往,只有康哥一个老熟人,这次带了一个小孩,还是一个和他长的这么像的小孩,搅的所有人那颗八婆的心都跳个不停。

文诺言给小孩端了杯热牛奶,“想吃什么?”

刘伊健抿了一口牛奶,嘴边留了一圈白花花的胡子,眼睛闪亮:“番茄牛腩面!Daddy说他做的番茄牛腩面没有你做的一半好吃。”

听到熟悉的人,文诺言手中的笔尖一顿,迅速掩饰了过去,“除了番茄牛腩面,还有呢?”

“没有了。”

“坐在这等我。”撕下手中的单子,文诺言交代小孩。

文诺言进了后厨,满肚子八卦的食客闻风而动,尤其以大丁行动最为迅速,刷的一下就抢占了小孩对面的位置,双手在胸前抱成拳笑容可掬:“小弟弟你和龙哥是什么关系啊?”

刘伊健捧着杯子,眨了下眼睛,纯良的不得了:“他是我爸爸啊。”

竖着耳朵听八卦的食客都被这个炸弹炸的缓不过神来,独来独往的九纹龙居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算起来九纹龙在泰国坐了七八年牢,这小孩看起来不过十几岁大,瞬间大家心里就脑补出了一个带着儿子在苦守香港的痴情B or 痴情O。

大丁心里更是恍然大悟,难怪龙哥对外面那些野花都不假颜色,原来是家有娇妻。

今天的招牌是番茄牛腩面,后厨里的牛腩汤都是昨晚熬好的,炉上的火也正旺,下一碗番茄牛腩面不需要几分钟。是以大丁正想继续打听龙哥藏在家里的娇妻的情况,文诺言就端着面从后厨出来了。吓的大丁立刻从卡座里窜到了茶室门口,拿着抹布假装擦桌子,众人也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心心念念的番茄牛腩面上桌,刘伊健从筷筒里抽出筷子一副开心到不行的样子,却没着急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啪啪拍了两张照,发了出去,才迫不及待的把面条上面的牛腩和面条拌在一起,扫荡碗里的面条,嘴里还含糊着好好吃,惹的文诺言笑着抽了纸替他擦嘴。

文诺言料理好店里的事,和康哥打了招呼,才牵着刘伊健两个人一路慢慢走过天桥,海洋公园十点开馆,做地铁从尖沙咀到海洋公园不过半小时,足够他们在开馆前赶到。

过了天桥,小孩扯了扯文诺言示意他停下,这里的路口是一个短时停车点,方便出租车载客。文诺言本以为小孩是想打出租去,正想招手拦车,一辆黑色的SUV停在他们面前,黑色的车窗缓缓降下。

车里的人穿着灰蓝色的休闲夹克,里面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让他看起来年轻不少,没有电视上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对方笑着朝他打了招呼:“龙哥。”

“Daddy,你好慢啊,你再不来我就丢下你和文叔去海洋公园了。”刘伊健抱怨着打开车门爬上了后座,拍了拍旁边的座位,“文叔快上来啊。”

点了点头算是回了刘建的招呼,文诺言有些狼狈的转开视线,看着坐在后座上的刘伊健。刘伊健来冰室找他,是他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刘伊健需要一个大人陪同,没有想到刘建明也会一起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情绪藏的够好了,但是见到刘建明的时候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一点都没变,这条路你注定要走到死。

“这里最多只能停两分钟,龙哥不会想让我被扣光分吧,九龙警司因为违章停车被吊销驾照这种事上报,龙哥也不想我变成七姑八婆的饭后谈资吧。”

刘建明露出当年勾女时无往不利的委屈神情,加上刘伊健伸出手来拉他,文诺言也就被半拉半扯的上了车。

一路上刘伊健不停的讲着学校里的笑闻,车里的气氛倒也不算尴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文诺言总觉得刘建明在透过后视镜看他。




三人检票进了海洋公园,缆车旁负责迎宾的小姐还夸赞难得见到这么靓的一家三口,刘建明笑着应下了,倒是让文诺言觉得尴尬无比。

开馆还没多久,海洋馆里还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只有各色的水母在玻璃幕墙后缓缓的游动。

刘伊健低呼了一声,被五彩斑斓的水母吸引走了注意力,在各个幕墙前转个不停。刘建明和文诺言两人走在后面,为了照顾文诺言的右脚,刘建明还体贴的放慢了速度。

“龙哥,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来海洋公园,长发嘴上说着公园给小孩子玩的,结果进了馆玩的最不亦乐乎的就是他了,闭馆了也不肯走,还是被康哥抗走的。”

提起当年的趣事,文诺言也笑了出来。他们做靓的时候海洋公园才建起来没多久,阔佬才去的起的地方。他们那次大赚了一笔,说是要做一回阔佬,不能去那么没品的地方,挑了半天最后康哥拍板说是要去海洋公园,他们几个穿着皮衣的靓排在一群西装男中间,周围三米都没人敢站。

“记得,最后康哥还说要把长发扔垃圾站,省的这么麻烦。”

文诺言转头去看刘建明,却发现对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在观赏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

文诺言做出凶恶的表情,手肘用力直接撞上刘建明的小腹:“这么看我,眼睛不想要了?”

当初文诺言做靓的时候不少人拿他的脸做文章,笑他一副小白脸的相貌还出来混。最后那些笑他脸的人不是少了胳膊就是断了腿,自此道上没人敢再说他相貌一句话,提起文诺言都是尖东最狠最辣的九纹龙。

刘建明捂着腹部,皱着眉头一副受伤的模样:“啊,龙哥你下手这么狠我被你打伤了。”

文诺言自然知道刘建明是装的,他刚才那一手根本都没用上力,“堂堂九龙警司,这么不禁揍,真是给警队丢脸啊。要不要我叫你儿子过来看看他老豆怎么被我打伤的,到时候报警了也有人证。”

刘伊健在不远处给水母拍照,文诺言正想叫他。却被刘建明一捂嘴按在了玻璃幕墙上,后背垫着刘建明的小臂,缓冲了疼痛。玻璃幕后的彩灯透过水母在刘建明的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让他原本就英俊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的深邃多情。他低头用目光描绘文诺言漂亮的五官,手心传来的温柔触感让有些他心猿意马,这个以前他不敢碰触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把这个他视若珍宝的人锁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打开对方的身体接纳他,让对方甜蜜的蜜色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阴暗的念头在心里转瞬即逝,快到让人难以察觉,刘建明抿着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文诺言,求饶:“龙哥你舍得破坏我在我儿子心中高大的形象么?”

两个人的距离就差半寸,刘建明的呼吸打在文诺言的脸上,馆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柔情的抒情乐,让整个情景更加的暧昧,惹的文诺言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他知道状元仔长得靓,当年对付富婆也是一把好手,但是把这手用到他身上来……

这次文诺言没有手下留情,狠狠揍了刘建明一拳。

刘建明吃痛松开了手,“龙哥你来真的啊?”

“我什么时候来假的过?”文诺言庆幸馆内的灯光昏暗,不至于让刘建明看到他脸上的淡红,说完就甩手去追已经看不到人影的刘伊健。

刘建明从后面追上来握住文诺言的手,“龙哥走慢点啊,我可是伤患啊。”

嘴上说着自己是伤患,却小心翼翼的护住他的右侧不让人撞到他跛着的右脚。文诺言心下一软,放慢了脚步,回握住了刘建明的左手,“状元仔跟紧点,掉队了我可不会等你。”

刘建明笑着应了一声好,一如多年前劈友,文诺言嘱咐他跟紧的时候。

为了照顾文诺言,三个人半天下来才玩了小半个海洋公园。中午的太阳有些毒辣,文诺言带着刘伊健坐在树荫下,等着刘建明买冰棍回来然后坐缆车下山。

没多久,刘建明举着两个冰棍回来一副邀功的样子:“最后两根冰棍。”一根递给了文诺言一根递给了刘伊健。

文诺言拆开塑料包装,咬了一口,看着刘建明非常想吃的模样,把手里的冰棍递到了他面前。

刘建明就着文诺言的齿印咬了一口,“好吃。”煽情的两字说的不知道是文诺言手中的冰棍,还是握着冰棍的人。

三人回到尖沙咀的时候正好接近饭点,文诺言急着赶回冰室帮忙,留下刘家父子坐在车里,目送他走进冰室。

刘建明踩了油门发动车子,他今天请假出来,警局还留下不少事情要处理。

“最后两根冰棍?也就只有文爸爸才会相信你吧?”刘伊健一脸趴在主驾和副驾的空隙间,鄙视的看着刘建明,不齿于为了吃文爸爸豆腐而编出各种理由的Daddy。

刘建明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刘伊健,淡淡的回了一句,“只不过吃了牛腩番茄面就要拍照发给我炫耀的小鬼没资格说我。”

刘伊健朝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决定要和他Daddy绝交三天。




#明龙
于 2020-10-29,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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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影视混同|J南/林毕/明龙】无脑小甜饼(G,ABO)坑

A!刘建明 X A!文诺言

(04)论刘Sir是怎么把龙哥拐回家的-中

灰色的飞蛾扑扇着双翅围着路灯飞舞个不停,不时的用身体狠狠的撞上去,又像是被灼伤的厉害猛然弹了开来,在空中休息片刻修整完毕后又继续向那点光亮靠近,如此循环往复直到精疲力竭然后死亡。

文诺言拿着冰棍回来的就看到小孩仰着头一脸认真的观察着灯下飞蛾,小孩的名字叫做刘伊健,是他从病历卡上看到的,这个姓总让他想到一个不太愿意提起的故人。当年他们还住着树屋的时候,状元仔也是顶着暗的要死的灯光看书。小孩认真的样子没有九成像状元仔也有五六成,这么认真的表情还真是让人特别的想欺负。作恶心起的前黑道头马把手中的冰棍贴上了小朋友还略为有些红肿的右脸。

被贴上脸的冰棍打断了思路,刘伊健皱了皱鼻子看着文诺言一副嫌弃的样子:“你去了好久,已经有三只飞蛾被烫死了。”

“小朋友要体贴下腿瘸的老年人嘛,叔叔请你吃冰棍啊。”说是要尊老,可是那个老的却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逗着小的。

文诺言撕开包装袋,包装纸上两个快要吻上的情侣被残忍的分了开来,露出藏在里面的两根木棍,末尾还刻着咖啡色的小爱心。

九龙公园靠近丽泽中学,算是中学生课外约会的绝佳地点,周围的杂货店为了迎合中学生的口味,店里只有卖一款情侣冰棍。清新的柠檬口味代表着恋爱的酸甜,冰棍还可以拆成两根代表情侣心心相印。

文诺言和刘伊健两个人长得像父子,坐在路灯下吃情侣冰棍倒不让人觉得突兀,偶尔有跑步路过的路人在心里称赞这对父子可爱。

小孩伸着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的冰棍,像是在吃什么了不得的大餐惹的文诺言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朋友还不回家么,这么晚家里大人要担心了。”

刘伊健放下手里的冰棍,嘴里本来甜腻的味道了变得苦涩了起来,晃着双腿,半天才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冰棍:“我就算回家Daddy也不在家,他每天就是案子案子,把我丢给家教,你不知道那些O都好难闻,一来就打听我有没有Mummy,然后问我愿不愿意让他们做我们的Mummy。我就用点小魔术吓吓他们喽,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吓,没一周就跑了,还说想当我的Mummy。”

虽然小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文诺言看得出他一副被风雨催折过后样子,整个人都暗淡了下来,便把自己手中的冰棍递小孩面前安慰他。

刘伊健接过冰棍抬头看着文诺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闪的看着他,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欣喜:“如果你来做我Mummy就好了,我讨厌那些O但是我喜欢你。”

听了小孩的豪言壮语文诺言在心里失笑,面上却故作严肃:“我可是很贵的哦,让我做你Mummy你有这么多钱么?”

刘伊健咬着冰棍,白皙的脸上被冰棍戳出一个小凸起,含糊的回答:“我Daddy很有钱啊。”

坏心的把小孩脸上的小包戳了下去,文诺言继续引诱:“我是做你的Mummy不是做你Daddy的Mummy,所以我只要你的钱。”

“这些够了么?”刘伊健从书包里翻出钱包双手递到文诺言的面前。

压边精致的牛皮钱包,还有钱包里不少橙褐两色的纸钞,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文诺言把钱包收好塞回小孩的书包夹层里,对着小孩摇了摇头:“不够。”

简单的拒绝,惹的刘伊健皱着眉头,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他从小就被Daddy宠着,又因为长得好看嘴巴甜长辈们都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从来就没怎么被人拒绝过。

文诺言伸出右手,两指在小孩紧皱的眉间轻柔的一点,“读好书就能赚大钱了,所以以后好好读书,别和古惑仔来往了,知道了嘛。”

刘伊健还是一副我世界上最委屈的表情,闷头从书包里掏出一只铅笔一本练习册,摆在腿上,圈圈画画了半天,最后撕下写了字的那页递到文诺言面前。

文诺言接过横线纸,上头工工整整的写了欠条两个字,下面跟着一行小字,刘伊健欠叔叔,后面的大写的壹写了一半被划掉改写成阿拉伯数字的1后面跟了7个0。

“Daddy说没有钱的时候可以先打欠条,这样可以了么?”

小孩拽着文诺言的袖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惹的文诺言心里一软。当年他还是头马的时候意气风发,没考虑过孩子的问题,现在稳定下来了,又因为考虑的太多,没想要过孩子。长得可爱的孩子,特别容易让人心软,连他也不例外。

还没等文诺言回答,小孩突然欢呼一声跳下长椅,朝公园的入口跑去。

逆光处,有个高大的男人单手抱起了小孩,伸手捏了捏小孩的鼻尖:“不是和你说过不能乱跑么?”虽然是责问的语气,但是话语里充满了令人无法忽视的宠溺。

对方的面容是文诺言不容错辨的熟悉,他还记得当年在树屋的上下铺,对方从上铺探出头啰嗦,被他用纸团砸中,捂着脸半真半假的抱怨龙哥下手真狠。每次他喝醉酒,总是会放在床头的酸梅汤,以及替他换药时修长有力的双手。做靓的日子虽然苦,却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文诺言看着对方抱着小孩向他走过来,只觉得身边的灯光都变得朦胧了起来,只有男人在深色的背景中熠熠生光。

刘建明抱着小孩在他面前停下来,黑色的眼眸一如漆黑的夜色,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好久不见。”

平淡的语气,甚至没有带上称呼,猛然让文诺言觉得右脚的伤疤剧烈的抽痛了起来。仿佛长好的伤口又被生生的撕裂开来,鲜血淋漓的铺陈在灯光下。

“你儿子?靓仔的儿子果然也是靓哦。”收敛好狼狈的情绪,文诺言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像当年两人互相调侃时那样轻松自然。

刘建明的脸上带上了些许的笑意,让他看起来不再像是冰冷的岩石,“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叫文叔。”语气里骄傲的意味能让人听出他有多爱自己的儿子和儿子的母亲。

小孩抓着父亲的衣领,甜甜的叫了一声:“文叔好。”

“乖了。文叔没什么好送你的,就把小貔貅送给你,让它保佑你身体健康,学业顺利。”文诺言伸手揉了揉刘伊健的脑袋,把戴在手腕上的红绳解了下来,系到了刘伊健的左手上。红绳上绑着一只小貔貅,是当初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一样东西,也是他母亲留给他的。

“谢谢文叔!”

见儿子拨弄着小貔貅一副新奇的样子,刘建明转过头看着这个他日思夜想却又许久没见的人,不是躺在桌上冰凉的照片,而是确确实实的站在他面前。

“龙哥回来怎么不联系我?”不是他不想和文诺言联系,是韩琛那逼的太紧。文诺言回来,道上等着龙哥摇旗的人不知道几多,韩琛也怕他转投文诺言,拿着他当年做靓的把柄威胁他。他告诉自己再忍忍等解决了韩琛就能毫无顾忌的去见文诺言,不想今天却在九龙意外的碰到了文诺言。

文诺言一如以前一拳敲上刘建明的左肩:“你现在走白,我怎么好同你联系?我现在在康哥那做侍应,就是开在海防道上那家九龙冰室。”

“我知,就是当年喜欢带金链子的康哥嘛。”

刘建明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文诺言接了电话,刘建明只能从听筒断续的话语中拼凑出是有四九来九龙冰室找麻烦,指名要文诺言出来,否则就砸了九龙冰室。

文诺言收了线,朝刘建明抱歉的笑了笑:“冰室那边突然来了很多客人,康哥叫我回去帮忙。有空下次来冰室,我请你饮茶。”

“好,龙哥再见。”目送着文诺言远去,刘建明嘴角的笑意退去,单手拨出下属的号码:“九龙冰室那边有人闹事,你带几个兄弟去那边走一趟,闹事的全都铐回局里。”

深沉的眸色像是潜藏在海里的黑色礁石,冰冷且致命。

刘建明放下赖在他怀里的刘伊健,灯光拉长了黑色的影子把小孩罩在阴影里。

“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么?”

刘伊健紧张的搅弄着手上的红绳,低着头主动认错:“我不应该来见文爸爸,更不应该找人演戏骗文爸爸。”

刘建华蹲下身,替刘伊健理了理校服上的褶皱,握住刘伊健的双臂:“你找那些古惑仔演戏,他们既没有信用也没有道德,万一这件事传到韩琛的耳朵里,他会怎么对付文爸爸。他会先抓你用你去威胁文爸爸,然后用你和文爸爸来威胁Daddy,说不定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湾仔海里团聚。”

听到这么惨烈的后果,刘伊健眼睛里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恐惧,虽然他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很多,但对于死亡还是有本能的恐惧。他没想过只是自己一时的任性,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吓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个不停。他不想死,更不想Daddy和文爸爸死。

刘建明叹了口气把刘伊健搂进怀里,替小孩擦了擦泪。他也想给刘伊健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只是情势迫人他只能逼着刘伊健长大。

“这次事Daddy替你解决了,以后不许再犯。”社团争斗中死三个古惑仔,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刘伊健用手背擦着眼泪抽噎着点了点头,牵着刘建明的手往公园外走去。

“记得万一Daddy出事要怎么办么?”

“记得,先换新的手机卡然后去找文爸爸,随机买从香港出发到别的地方的机票,要买三套以上。坐地铁去深圳,去机场的储物柜拿新护照,用新护照买去上海的机票。到了上海找宝爷,后面的事情宝爷会安排。”

小孩软糯的音色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PS.对你没看错,文里的小孩就是暗战2的魔术师~




#明龙
于 2020-10-29,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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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的时间线在01的二十几年前;03的时间线在02的几个月前>

A!刘建明 X A!文诺言

(03)论刘Sir是怎么把龙哥拐回家的-上

“一份A套餐,一杯冰柠檬汽水。”文诺言在便签本上记录下点单的内容,把便笺撕下来交给后厨。

挂在墙上的壁钟已经走过了七点,茶餐厅也渐渐空了下来,招呼完了最后几个客人,文诺言终于能坐下歇歇脚,跛着的右脚因为长时间的站立有些微微抽痛。回港以后康哥给他弄了不少膏药,虽然没什么效果但也是康哥的一份心意。 

靠近收银的位置被四个学生仔占着,两个女生抱着杂志低声尖叫着:“快看快看有刘建明,好帅!好帅!是不是现在当警察的都这么帅啊,都这么帅的话我也愿意被阿Sir抓啊。” 

另一个短裙女生拿手戳她的胸损她:“是想被抓到阿Sir的床上去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文诺言往小瓷罐舀糖的手一顿。 

“你知道就好嘛,说出来干嘛!才32岁就当上高级警司了,谁嫁给他就等着享福吧,警司夫人走出去不知道几多威风,说不定以后还能做处长夫人呢。” 

“你这样的飞女B就别想啦,刘Sir大写的A还这么年轻,肯定只有O才能爬上他的床拉。” 

“想又要你管了,八婆!” 

两个女生嬉笑着打闹了起来,刚才被当做宝贝的杂志被当成武器扔到了文诺言的桌上。杂志上的彩图被捏的有些褶皱,可也遮掩不住图上人的英俊,黑色的警服让他看起来更加挺拔修长,英俊的面容掩藏在帽檐的阴影里,冷利的目光几乎可以划伤人。 

文诺言想起当时他们做靓的时候,他刚在老大面前露了脸,为了庆祝两人一瓶接一瓶的喝最后醉倒在廉租房的房顶上,他当时就笑着问李建明:“你长的这么正气,又是状元仔,干嘛学人出来混。” 

刘建明当时也是笑着回答他:“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喽,龙哥。” 

“那你就乖乖跟着龙哥混,等龙哥发达了不列颠还是美利坚随你挑。” 

“龙哥叫我往东,我肯定不会往西。” 

“乖了。” 

后来刘建明被韩琛派去警队做针,他去泰国一去无回,没想到当年喊他龙哥的人都成了高级警司了,文诺言笑着摇了摇头把杂志收好。 

康哥看文诺言笑的有些勉强的样子,挪着身子坐了过来,语气称上的小心翼翼:“状元仔这些年升的跟飞机一样快,早都和我们断了联系了。”当年跟着龙哥混的哪个不知道龙哥最护着状元仔,经常说等赚了大钱要送状元仔出国。当初去警局做针,也是龙哥撑他,否则状元仔怎么能这么轻易上岸。现在龙哥回港,他看都不来看一眼,实在叫人心寒。 

“人家现在走白,当然不好同我们这些底黑的走一起。”文诺言站起身,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我去趟超市,店里有没什么要买的。” 

“没什么缺的,龙哥你路上小心。” 

文诺言朝后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文诺言虽然知道现在道上不比他们当时讲规矩,但也不晓得现在做靓的连小学生都抢。 

“你们几个在做咩?” 

领头的黄毛揪着小孩的衣领,斜眼瞟了文诺言一眼,口气嚣张的要死:“要你管啊死瘸子,你谁啊?滚远点,再看把你另一条腿也废了,让你直接坐轮椅。” 

被飞仔这么呛声是个乖觉的就知道应该快走,没想到文诺言完全没被他吓到,反而走进巷子里来。 

“他是我崽,你说我管不管?” 

“哦,是你崽啊。”黄毛把手里的小孩扔进同伙的怀里,抖着腿,舌头在口腔里打了转,发出啧的一声,“你家崽找我教训小少爷,现在我兄弟受伤了,要三万医药费,你是他老豆,子债父偿喽。” 

“骗人,明明我们说好五百,你看我钱包里的钱多,想打劫我。” 

“闭嘴。”黄毛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上小孩右脸,惹的文诺言皱起眉。当初他们做靓的时候讲究老不杀,幼不抢,祸不及家人,一个信一个义,现在做靓的一条都守不住。 

“怎么样,给我三万就把你家崽还你,否则你家崽这么细皮嫩肉的我一个不小心弄断了胳膊或者哪里我可顾不到。” 

“钱我没有,但是放了他,我保证你的胳膊不会断。”放平时文诺言绝不会这么说话,但是今晚不知怎么,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或许是状元仔的缘故,他想再做一刻九纹龙。 

听完文诺言的话,黄毛几乎要笑弯腰,自从他出来混就没见过这么不知道好歹的瘸子。 

黄毛从口袋里掏出把蝴蝶刀,在五指间耍着,就朝文诺言逼过去。一点冰冷的刀光,随着黄毛的动作,在墙上游移。被同伙抓住的小孩似乎是被吓到了,高声叫起来:“他不是我爸,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们不要伤他。” 

同伙笑嘻嘻的扭着小孩的手面让他朝文诺言那边,能看清楚自己老大是怎么教训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瘸子。 

花架子,文诺言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黄毛出刀的速度并不算快,文诺言虚虚左右两晃,躲开了头前的两刀,做出一个可攻可守的姿势。他的右腿支撑不了他做大幅度的动作,只能抓准时机从黄毛身上夺刀,速战速决。 

黄毛又被文诺言躲开了两刀,后面的同伙有些骚动起来,“你行不行啊,大D连个瘸子都打不过?” 

“闭嘴啊!”黄毛用袖口擦了擦鼻子,不信自己还不如个瘸子,运气,一定是运气!右手又一个直刺,直接朝文诺言的胸口奔去。 

黄毛四刀不中,又被同伴嘲讽,心里乱,手下更是不稳。一下就被文诺言捉到破绽,右手脉门被文诺言一戳,手一酸手里的蝴蝶刀掉了下来,落在文诺言手里。膝盖也被文诺言送了一脚,整个人一个马趴摔在了地上。黄毛本来就不是什么能打的马仔,被文诺言两招就放倒在地上疼的哎呦哎呦的叫。 

文诺言右膝抵着黄毛的后背心,把人按在地上,蝴蝶刀在他五指间旋转变换着花式。如果忽略文诺言身上的杀气,帅哥玩起刀来确实够赏心悦目。 

文诺言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锋利的刀片不时凑近黄毛的脑袋削下来几缕头发,吓的黄毛僵着身子抖个不停。最后一转,文诺言握了刀拿刀面拍了拍黄毛的后颈:“可以放了我崽了吧?” 

“放!放!”黄毛努力侧抬起头,脸上在水泥地上擦除一层灰冲自己一班兄弟大喊:“你们还不快点放人!” 

抓着小孩的绿毛仿佛被烫到一样,手一缩就没命的往外跑,就怕走慢点被文诺言用蝴蝶刀剐了。绿毛一跑,剩下的几个也跟着跑了。巷子里一下就只剩下了文诺言,被文诺言按着的黄毛和肿着脸的小孩。 

文诺言把蝴蝶刀收好塞进黄毛的后裤袋里:“要走这条路就要一条黑走到底,不是谁都能走得了的,趁现在还能回头就回头吧。”他自己就是走这条路,走的太深,现在每往回走一步就是在刀尖上走一步,能劝一个回头也是一个。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学校去读书,以后绝对不再出来混!求大佬放过我吧。”黄毛双手合十,头不停的磕着地,就差把心挖出来向文诺言表达自己再也不混的决心了。 

“知道就好。”拍了拍黄毛的脑袋,文诺言起身跛着脚走到小孩身边,替他理了理衣服,擦掉脸上的灰:“没事吧?” 

小孩抿了抿嘴一副我并不担心你,也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最后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你就算不帮我我也能解决。” 

看小孩一副别扭逞强的样子,文诺言倒是先笑出来了,刚才还一副担心他被黄毛打的样子,现在开口就是我不担心你:“我知道你自己能解决,是我自己要帮忙的。” 

文诺言仔细检查小孩侧脸的伤势,刚刚黄毛那一巴掌下手有点狠,单凭这么看他也不能确定小孩有没有伤到内耳。小孩子金贵的很,一点小伤搞不好都会伤筋动骨。 

“耳朵痛么,要叔叔带你去医院么?” 

“Daddy说过不能和陌生人走,而且我不痛。”这么别扭的小孩潜意识的台词就是,虽然我有点痛但是我很听Daddy的话是不会和陌生人走的。 

接收到小孩言下之意的文诺言,握住小孩的手,迂回引诱:“是叔叔不舒服,小朋友能陪叔叔去医院么。” 

听到文诺言不舒服小孩的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最后握住了文诺言的手,讨价还价:“那你不准告诉我Daddy这件事。” 

“好,那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最后牵着手一起走出了巷子。




#明龙
于 2020-10-29, 19:03
 
搜索: 細面
主題: [原创] 【影视混同|J南/林毕/明龙】无脑小甜饼(G,ABO)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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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影视混同|J南/林毕/明龙】无脑小甜饼(G,ABO)坑

A!Jimmy X O!南哥;A!刘建明 X A!文诺言

(02)

这是油尖旺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冰室,开在临街的店面上,外面摆着一米高的灯箱招牌,店里的铁架桌椅因为上了年头有些锈渍,白色的菱形地砖也泛着浅黄,好在伙计勤快收拾的干干净净,倒也让人觉得宾至如归。

虽然是饭点,但是店里冷冷清清的,路上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康哥对完昨天的账目,把账目收拾进抽屉翻开今早的报纸,第一版就是用红色加粗大字标注的“韩琛已死,三合或成三分”,旁边的配图是铺满了鲜血的台阶。

三合会统领尖东十几年有余,韩琛是三合会第二任龙头,当初选龙头的时候和他对擂的另一个候选人不明不白的被人砍死在路上,道上风传的人都说是韩琛下的手,说韩琛上位名不正言不顺,韩琛上位后弄死了几个在背后说闲话的叔父才算把龙头的位置坐稳。

害龙哥蹲了几年牢,还害死了一帮兄弟,康哥在心里啐了一口,被人砍死也太便宜这个人渣了。韩琛做上龙头以后利字当先,弄得尖东乌烟瘴气,帮会里的兄弟早就离心离德,一盘散沙,现在只怕是连尖东都保不住了,还好他和龙哥早早就退了出来。三合会一散,尖东这么大一块肥肉只怕谁都想来咬上一口,看来最近是不会安生喽。

康哥这边正想着,冰室的大门就被人甩了开来,碰到墙上发出好大一声声响,心疼的康哥心里一颤,连忙收了手里的报纸,从台子后站了起来。面前的三个都是生面孔,穿着T恤皮背心,袖口处露出青色的纹身。

康哥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根软烟,陪笑着双手递给带头的大哥:“不知道几位大佬怎么称呼。”

对方接过烟咬了,没有答话,后面的小弟一拍桌子,横眉怒目:“连东英的耀哥都不认识,你眼瞎啊。”

油尖旺的混混旧的去新的来,换的比他店里餐盘还快,哪个不是说自己最狠。康哥脸上堆了笑,奉承:“原来是东英耀哥,我们冰室小本生意,每个月都按时交俸,以后还要请耀哥多多关照。”

对方似乎是受用这种吹捧,咬着烟,抬了抬头,康哥忙用火机给他点上了。

“算你识相,以后尖东就是我们东英的地盘。乖乖交钱,保你们冰室平平安安,生意越做越好。”

“东英把手伸的这么长,也不怕被人废了。”

坐在门口卡座的人嗤笑一声合上报纸,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身上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西装妥帖的包裹他修长的身躯,和廉价的茶餐厅格格不入。

康哥在心里哎呦了一声,怎么忘了店里还有这么一个祖宗在。龙哥在出门前再三叮嘱了要照顾好这个祖宗,谁想到他能自己和东英的人杠上啊。

耀哥右手夹了烟,晃荡过去,抬脚就踩上了凳子,把烟按在青年吃了一半的餐盘里:“拖鞋仔就闭嘴好好食你的拖鞋饭,否则划烂你的脸让你食狗饭。”说到狗饭两个字还准备伸手去拍对方的脸。

谁想对方出手更快,直接反扭住耀哥的大拇指指骨,给了他腹腔一拳,手肘顶住耀哥的后心,把人按在桌子上。后面两个小弟想上去帮手被一人赏了一脚,茶餐厅小的很,都是桌桌凳凳,一个头砸在桌上,一个狠狠摔到地上,躺在地上哼哼半天起不来,看起来痛得厉害。

对方年纪轻轻穿着身西服,看起来就无料的很,谁晓得两招就把几个马仔打翻在地上了,唬的剩下的几个客人都夺门而出,就怕等会打起来。东英虽然是港岛的社团,但是九龙这边的也多少听过东英五虎的大名。

那两个打仔躺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爬起来,互相扶了踉踉跄跄的也跑了出去。

“你是混哪条道上的,敢踩我东英的场子,你知道我跟谁混的么,冷面虎横眉!识相点给我跪地道歉,还能留你一条狗命。”被对方一招放倒,耀哥就算再蠢也知道对方是个硬茬子,只能抬出自己老大的名号希望人知难而退。

“冷面虎没听过,落水狗倒是听过。要我道歉?行啊!”青年打开桌上的调料罐把所有的调料往柠檬茶里一倒一搅,“那我就先给大佬斟茶认错。”直接用虎口卡了耀哥的下吧,拿杯子往他喉咙里灌。

灌到还没一半,茶餐厅的大门又被推了开来,刚被打伤的两个四九给自己大底报了信,领着一票人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

一帮人拿着砍刀敲的桌椅震天响,辰东挥了手,身后一班四九立刻静了下来。他在大底这个位置上做了四年,这次想在叔父面前长长脸,混个揸flt人当当,谁晓得一来尖东就踢上了硬板。

“东英现在是没人了,尖东这么大的肥差就派个上不了台面的四九来。”青年把剩下的半杯柠檬水直接浇到耀哥头上,拿着空杯子砸耀哥的头,“你不是说你老大是冷面虎,人呢?”

“不知道朋友混哪条道上的,和我们东英有什么过节。”辰东能混到大底这个位置自然靠的不止狠还有脑子。对方一副中环精英的打扮,下手却干净利落比一般的打仔强上太多,话里还一副认识冷面虎的样子,只怕不是普通人。

和联胜和三合会一直划街而治,一个尖沙咀一个尖东,现在三合会倒了,和联胜入主尖东名正言顺:“我叫什么无需你知,你只要知道尖东我们和联胜吃定了。你们东英想染指九龙,手伸的太长。”

三合会一倒,有能力吃下尖东这块肥肉的就只有和联胜、东英和洪兴。洪兴对尖东兴趣缺缺,就只剩下和联胜和东英角逐。对方既然表明了自己是和联胜的人,辰东自然没理由放他走。今天在尖东械斗,伤了不少兄弟,正好杀个和联胜的打仔祭旗。

“既然是和联胜的人,那就留下命来给我兄弟赔罪。”

青年一扬头,傲气的很,精致的五官让人挪不开眼:“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们这是要谁的命?”声音不小不大,正好能让坐在店里人听得清清楚楚。一众打仔哗哗的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门口那人走进店来,挑了张正中的位置坐下,掸了掸西装裤上的褶皱,十指交叠搭在翘起的大腿上,向躲在柜台后的店员招呼:“一杯冰咖啡。”

那张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脸,立刻让辰东的脸色差了起来,现任油尖区的高级警司,刘建明。

店员哆哆嗦嗦的给人上了冰咖啡,立马躲回了柜台后面。

刘建明换了个正坐的姿势,右手拿起咖啡杯,呷了一口,眼神漫不经心的瞟过辰东和他身后一众的打仔:“说啊,要谁的命还是我听错了?”

“哪里,是刘警司听错了,我兄弟和这位朋友有点摩擦。我这个当兄弟的自然要讨个说法。”民不与官斗,更别说他们这些有一打案底的江湖人了。刘建明肯给他台阶下,他自然就顺着下了。

“那就好,大家和和气气的好赚钱。”刘建明起身从青年手里救出了脸上挂满彩耀哥,替他理了理领口,掸掉留在衣服上的柠檬果粒。“尖东这道菜虽然好吃,但也不是谁都不能吃的,尖东不欢迎你们,滚吧。”

辰东被刘建明护短的样子一噎,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油尖区的警司是和联胜那边的人,他们东英想入主尖东是不可能了,带着一干手下灰溜溜的走了。

东英的人走了,茶餐厅里立刻空了下来,几个躲在后厨的侍应立刻过来收拾了桌子,给青年重新上了一杯柠檬水。

刘建明撕开桌上的白糖包,倒进咖啡里搅了搅,看着坐在对面用吸管玩冰块的青年:“差不多得了,你家那位满港岛的找你,连尖东的地盘都不要了。”

刘建明想到李家源的那通电话,洪兴龙头陈浩南因为怀孕离家出走这种事只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陈浩南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理智,先是离家出走到乱成一团的尖东,再是在言哥店里出言挑衅东英的人。可是一想到李家源故意瞒着他怀孕的事,他就忍不住胡来。

“你怎么来了?”文诺言提着一袋吃食走进店内,刘建明站起身自然的从文诺言手里接过了袋子,放进卡座。

“想你了,怎么不等我一起出门?”文诺言腿脚不方便,每次要买什么都是刘建明作为陪护帮他提东西。

“又不是什么重的。”在自己弟弟面前被恋人握住手,文诺言还是有些抱涩,他还没有习惯和刘建明从兄弟到恋人的转变。

陈浩南咬着吸管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挥手让他们换个地方腻歪。

目送走了刘建明和自己哥哥,陈浩南放在桌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第二十六封未读邮件。点开信息里面全是些该加衣服,记得吃饭的叮嘱,一封也没提要他回去的事情。言哥带回来的东西里都是他惯用的牌子,不用说一定是李家源让言哥带回来的。李家源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再给他压力,这个男人总是用心的让他心软的地步。

陈浩南的手在键盘上顿了下终于打了一行字进去,我在言哥这,晚上回去,不用等我晚饭了。




#J南 #明龙
Sin_Ger
于 2020-06-12, 00:44
 
搜索: 諾言
主題: [原创]【九龙冰室x无间道|明龙】3次文诺言觉得不对劲,一次他明白了为什么(G,ABO)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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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九龙冰室x无间道|明龙】3次文诺言觉得不对劲,一次他明白了为什么(G,ABO)完

1.
第一次文诺言觉得不对劲是他送小龙去学校后回冰室的路上,眼前的景物,人群渐渐的变得模糊,那条本来不怎么疼的费腿像是突然被丢进了冬天的冰窟窿,疼得钻心。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腿,一手扣在墙的缝隙里面,脸色惨白的像是唰唰掉的墙灰,额角的冷汗渗出一层又一层,空气中跳动的信息素分子迫不及待的往他鼻子里钻,让他抖得更加厉害。

“你还好吗?”也许是他的样子太过可怜,一个黑衣男人走上前扶住了他。

然而猛烈的信息素冲的他差点一头栽进男人的怀里,其实男人的信息素并不难闻,像是雨后的草坪,湿润清冷,却烧的他神志不清。

文诺言定神思考了一下,第一他确定那东西自从他二十七岁之后再也没有来过了,第二他感觉不到从腿间流下的湿滑,由此他断言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毕竟前不久他才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Helen不知是为了补偿还是有其他的想法,每天都来店子里坐坐,每天不止要走来走去(虽然康哥让他休息一段时间,但是说来都是他惹来的麻烦),还要应付她和刘建明的眉眼官司实在是有点心烦。

文诺言向黑衣男人道谢,倚在的士的背椅上,揉了揉已经清晰的双眼,努力压下心底那点不知名的期待与恐惧。





2.
文诺言是个omega这件事道上是人尽皆知,他也从没费心思掩饰过,也确实有人打过他的主意,但不是被长发康哥他们收拾了,就是被他亲手劈了。

雨夜,银色的刀背映出男人的脸,omega的信息素融在雨中,动物交配的本能让他们追逐这个浑身湿透了的omega,将他压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性器在他的身体里成结,锋利的犬齿咬破他后颈的腺体。这是人类从海中迈出第一步就刻在DNA中的天性。

然而理智让这群家伙双腿发软,虽然眼前的omega是那么的美,水珠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地上的水洼溅起一圈圈涟漪,就算在深巷那要灭不灭的路灯下,他仍然如同那种印在高级居住区广告上,每个alpha梦中的omega。但强者的气息伴随着他跃动的身影像阴霾一般袭来,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污浊的泥水侵蚀了受伤的肉体。




文诺言倚在收银台听那群“红的黄的绿的”吹水,虽然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口中的omega应该是他,但是这也太过了点,他难得的有点臊皮。康哥戳了戳他,示意这群肯定是新来的,不然不会不知道正主就在这儿。

“切!”“你做咩呀!”眼见着红色推了一把黄色,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文诺言在康哥带着笑意的视线中拖着腿上去阻止这群“闹事”的小崽子。

松香和火烛的炸弹在他的鼻尖炸开,仿佛当头一棒,无力的双腿支持不住一个大男人的体重,他扣着桌子单膝跪倒在地,Helen就是这时来的。

自从皇子离开香港后,红姐在道上更加的出名,红黄像被切了暂停键,出去的拳头停在半空中,顿时泄了力,Helen瞄了他们一眼,跑过去拉起文诺言的手臂,就算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不正常的体温,“龙哥?”

文诺言摆摆手,撑着站了起来,红黄绿已经跑了,他们肯定不知道那个传言的后续。



西瓜刀上的血迹被冲洗的干干净净,巷口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文诺言抬起头的瞬间笑开了,抱住了她,他的热潮期快要到了,后颈的腺体红肿的不适,女人温润的唇印上,浓烈的玫瑰花香驱散了因为混杂味道引起的情欲,那群家伙是故意的,故意挑这个时间,故意挑这个地点,故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什么时候可以不再做临时标记?”女人清冷的声音让文诺言心头颤动了一下,埋在她的脖间不语,浓烈的玫瑰香与清甜的棉花糖,相悖却又相融。
文诺言在泰国的第二年,那根似若似无的细线断掉了,刚开始的一年他还要忍受磨人的热潮。至少泰国监狱还不是毫无人性,他拿着医用的硅胶棒在密闭的监室(为了omega特别准备的),在硬的膈骨头的硬板床上,头埋在散发着霉臭的枕头里,借着热潮流出的滑腻蛮横的捅了进去,他会在这儿待满10天。

然后,他摆脱了该死的热潮,甜腻的棉花糖味也消散在收到父亲遗书的眼泪里面。



文诺言拒绝了Helen去医院的建议,顺便用眼神阻止了康哥准备给刘建明打电话的手。蹒跚着回到他的阁楼,一种奇异的想要温暖的衣物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





3.
“阿言,你从哪里找来的?!”康哥惊讶的看着文诺言不过是去送小龙上学就抱回来了一堆东西,而且明显是别人的私物。

“啊……是,咳咳,是刘sir的”文诺言在康哥诡异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冰室上的阁楼本来只有他一个人住,后来多了小龙就隔了一个小间出来。现在这个小间的床榻上堆满了衣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手市场。

文诺言躺在衣物里,穿旧了的布料柔软的仿佛一触即破,文诺言小心的拿起一件灰色的T恤,苦涩的甜蜜进入他的毛孔,融入他的血肉。

他把自己埋了进去,乱糟糟的布料遮住了他的身躯,遮住了散发微不可闻的甜香。文诺言心底早有了怀疑,但是他不想承认。



他年少轻狂,因为不服气自己的分化,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幼兽傻乎乎的一头栽进了“社团”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他相信只要敢拼敢做,他可以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忘记他的性别,让父亲可以以他为荣。

但是他得来的是社团的出卖,是看不到尽头的监牢,是父亲泣血的遗字。而这时一起的源头却消失了,那天晚上他阖上满是血丝的双眼,黑幕上明亮的画面是他分化那夜父亲抚摸着他汗湿的发,点燃了一根烟,明明灭灭的火光在他的指尖跳动,力竭的他听见了一声叹息,画面因为融入枕头的泪而破碎。第二天他身上那捆住他多年的枷锁终于消失,取之是另一到他永远也解不开的镣铐。



大概是小龙的缘故,他终于听清楚了父亲的叹息,包含的太多,一座沉重的山压的他难以喘气。而现在那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梦魇回归他的身体,总是让他心神恍惚,筑巢的渴望在心底聚集,理智的栅栏已经挡不住汹涌的波浪。

淡淡的黑咖啡伴着那声叹息让他昏昏欲睡,逃脱了这个旖旎的世界,回到黑幕上重映的图画。





4.
最后一次是刘建明发现的,家里的衣物越来越少,而且还不是他那些定制西装只是一些穿旧了的T恤和衬衫,他确定应该没有这么大胆也没这么笨的贼敢偷到他这来。

捉“贼”活动是在他刚刚出差回来的晚上,他躲在门后,首先出现在眼前的一堆快有人高的衣服,每一件都是洗的快要发白的,还有他还在韩琛那时的破破烂烂的T恤――第一次劈友的“纪念衫”。

然后他看到了笨贼的真面目,诺言?

身着灰色衫(连这件都是他的!)的男人一拐一拐的走进了电梯,微笑着和周围的邻居打招呼,仿佛他是这里的老住户了,刘建明没有跟上去,目送着楼层变成了一。

冰室的大门被推开,迎面而来的冷气在这种炎热的夏天无比的舒畅,文诺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瞬间笑弯了眼,金色的阳光被琥珀般的眸子衍射出七色彩虹。

“刘sir!”面前扇动的手掌唤回了刘建明的神志,笑着握住他的手。

两人倒在阁楼的床榻上,身下软绵绵的触感和房间中充斥的熟悉气味让刘建明明白那些旧衣物的所在地了,他轻轻的把文诺言放倒欺生压了上去,手掌从衬衫下摆探了进去,渐渐浓郁的棉花糖味让他痴迷的在文诺言发间嗅吻。

“诺言,你好甜……”鼻尖蹭在耳廓上,红的将要滴血,躲向一边逃脱男人磨人的骚扰,那个越来越明显的怀疑更加的肯定,后颈烧的难受,烧毁了最后的怀疑,腿间流出的滑腻更是让他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

alpha的手掌顺着肌肉线条隐秘的摸索,omega有肌肉却不会过于虬结,他们的腹部软而坚韧,基因赋予了生育的基础,胸部微鼓,若是孕育生命,将会被乳汁填满,淡黄的液体渗透轻薄的上衣,红色乳珠挺立像一颗红樱。

现在胎儿还不能残忍寄生于温柔的母体,alpha会用种子灌溉子宫,巨大膨出的结堵在脆弱的生殖腔口,让那些粉红的肌肉将白色全部吸收,发育成一颗贪婪的受精卵。

狭小的房间,甜腻与苦涩像是被疯狂科学家丢入烧杯的药剂,分离,融合,爆炸,相拥。omega抬起泛红的脖颈,那一颗噎住亚当的核在汗水下闪着妖异的光,后颈一圈渗出血丝的牙印是精明的捕手,因为天性而跃动的分子让DNA分解,然后重新组合。象征着爱欲,占有,征服的标记终于完成。
“诺言,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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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 #九龙冰室 #明龙 #刘建明 #九纹龙 #文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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