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如伊(all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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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_Wing
于 2023-08-13, 15:22
 
搜索: 低調
主題: [原創]【幻影特攻|松溫】魘夢(G,重生 )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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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 77

[原創]【幻影特攻|松溫】魘夢(G,重生 )更<上>

★重生梗

【幻影特攻】

又一次從夢中驚醒,溫德高滿身大汗的從床上爬起來。

床頭微微亮起的暖色燈光,也無法驅散溫德高心底那彷彿能凍結靈魂的冰冷和無助。

從那天眼睜睜看著松鼠堅定地撥開他的手,毫無畏懼並欣然擁抱死亡後,溫德高只要閉上雙眼,腦海便會如同回放錄像般重複著那時湧上心頭的哀慟,以及最終尋回記憶時的悔恨。

每當午夜夢迴,前半段的溫馨美滿總是會緊接著摔落深淵的痛苦,沒有盡頭的絕望連續不斷的上演,將他折磨的夜不能寐,卻又捨不得三人能重聚的機會。

溫德高好幾次就這樣毅然決然地跟著對方跳下去,耳邊呼嘯的風聲和逼真的墜落感也無法動搖他的信念——若是能重回到當時,他一定會緊緊抓著松鼠的手絕不鬆開。

然而醒來後,溫德高依然只能獨自面對空蕩蕩的房間。

他們都不在了……

透明的液體悄無聲息地滑過溫德高發紅發燙的眼角,一顆接著一顆滾落而下,灼熱的炙烤著他殘破的心臟,溫德高琥珀般的眼瞳毫無焦距地凝望著前方,那徬徨而空洞的目光脆弱的彷彿下一秒就會整個崩毀碎裂。

親眼目睹了兩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死在眼前,溫德高的心已經承受不了更多的失去,毫無生存意志的軀體不過就只是蒼白的空殼。

溫德高僅能在夢中一次又一次祈求虛無的慰藉,來逃避殘酷無比的現實。

有誰能給那行屍走肉般的身軀注入新的魂魄,讓一切重新回到事情發生之前——

“德高?”

剔透的瞳仁驚詫的震了震,耳邊那低沉的嗓音溫德高是如此的熟悉,他們從孤兒院開始就一直陪伴彼此,體會著每一次的喜怒哀樂的情緒,品嘗著每一種酸甜苦辣的滋味,共享著所有,比其他人都還要了解對方。

溫德高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琥珀般的淺瞳清楚地倒映著房間裡另外一個人,表情非常困惑的坐在床邊,看著他臉上無聲滑落的濕痕有些無措。

“……松鼠?”

嗓子又乾又啞的呼喚著從那天後就不敢喊出口的名字,彷彿是迷茫的小獸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在確認。

松鼠溫柔擦拭而過的指尖,讓積聚在溫德高眼眶裡的淚掉的更兇了。

“做惡夢了?都多大了還會哭鼻子!?”

說話雖然毫不客氣,松鼠看著哭得不能自已的人,心臟一抽一抽也跟著發疼發酸,沒來由的情緒感讓他忍不住俯下身,抱住完全泣不成聲的溫德高。

好像有種失而復得的慶幸……

溫德高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抖,兩隻手緊緊抓著松鼠胸前白色的西裝布料,毫無縫隙的擁抱將對方的體溫真實傳遞過來,與夢中的虛幻完全不同,確確實實的心跳聲在他耳畔安穩的鼓盪著。

“嗚……”

眼淚徹底弄濕了松鼠的脖頸,環在他腰上的手也用力得快讓人窒息,然而松鼠卻絲毫不在意,只是一下又一下溫柔輕拍著懷中人的輕顫的背,唇瓣緩緩摩娑著溫德高過於冰涼的面頰,低聲安慰著崩潰慟哭的戀人。

也許上天真的聽到了他的願望——

臉頰依戀地貼著松鼠捧住他的手蹭了蹭,溫德高睜著一雙被淚水洗滌過的淺透色眼瞳,仔仔細細地將對方從頭到腳來回檢查了好幾遍,直到確認松鼠身上沒有實驗失敗後會出現的明顯特徵,他才鬆了口氣。

沒有對外表現的冷漠無情,也沒有無法控制的暴力傾向。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等等,今天幾號?”

激動的心情終於逐漸平復下來,溫德高才突然發覺異樣,看著松鼠特意打理整齊的外表,以及被他用力捏在手裡已經起了皺褶的純白西裝,溫德高臉上浮現驚慌,急切地抓著松鼠的領口,沙啞的嗓音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哎!都告訴你別熬夜打機,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記了!?”

“小藍——”

“對啊!何博士難得同意讓我們搭直升機,去夏威夷參加小藍和小魚的婚禮呢!”

“????”

一臉懵然的看著遊艇上燦爛笑著的小魚,以及眼底滿溢著幸福的小藍,溫德高凝視著站在身旁的人同樣歡欣雀躍的表情,與松鼠親暱十指交握的手顫了顫,低下頭看著另一隻手接住的美麗捧花。

一股不安的恐慌在溫德高的心底沒來由的蔓延開來。

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伴侶,不同的發展情況。

這裡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真的重生了嗎?


#松溫 #春面 #幻影特攻 #溫得高
AD_Wing
于 2023-06-11, 23:53
 
搜索: 幼獅
主題: [原創]【黃金兄弟|火獅】回家(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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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黃金兄弟|火獅】回家(G)完

Topics tagged under 春面 on 始終如伊(all面) Giphy

【黃金兄弟】

火山的目光凝視著黑板上他認真塗寫出來的線條。

眼神幽深,表情專注。

那些由豎與橫組成的符號彷彿深深烙印進了火山的靈魂裡,摻著他血淋淋的執抝和倔強,唯有一遍遍地數著獅王即將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日子、一次次刻劃出共同贖罪的時間,火山才能感受到失去對方後枯萎壞死的心臟重新跳動的跡象。

火山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奮不顧身開車撞進建築物內,替兄弟轉移圍剿警方注意力的獅王。

隔著人群與那雙染血的琥珀色眼瞳相互對望,他們之間的明明距離遙不可及,火山卻能清楚的讀出裡頭蘊含的情緒。

那樣的堅毅,那樣的果斷,那樣的決絕——沒有任何商量或拒絕的餘地。

他一個人被抓就夠了。

明白獅王想表達的意思,火山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強烈的憤恨不甘,讓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到泛起蒼茫的白,挫敗感在火山的體內堆積成滔天的洪水和洶湧的巨浪。

然而那所有即將擊碎圍牆潰堤而出的情緒,哪怕全數化作怒吼衝破火山的喉嚨,也撼動不了心意已決、打算扛下全部罪責的獅王。

無力掙扎的絕望只能由火山獨自吞下。

他必須竭盡全力才能死死壓抑住,立刻衝過去將獅王帶走的本能。

阿爸曾經說,品嚐過接近死亡的滋味,體會過被迫分離的痛苦,方能知道人的一生中什麼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身為五兄弟中最年長的獅王,總是領導著他們前行的方向,像顆炙熱又溫暖的太陽擊退可能蠶食過來的黑暗,讓他們能在信奉弱肉強食規則的傭兵界,也依舊可以繼續堅持良善的底線、維持珍貴的感情。

因為守護好背後的人,保護住他們的家,就是獅王唯一的信念。

即使需要犧牲自己保全兄弟,他也絕對能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心甘情願地為『家人』付出所有。

對從小就是孤兒的彼此來說,獅王的存在十分重要,是指引他們方向的道標,是值得他們倚靠的港灣,是凝聚他們信念的燈塔,是他們可以安心棲息的庇護所。

而對火山來說,獅王更是他唯一的鎮定劑。

有獅王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所以,獅王在牢裡多久,火山就在外面陪著對方一起。

他們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曾因為見義勇,當了英雄救了美而整整齊齊的進去過,成為雇傭兵後更是明知道危險,依然可以不顧一切地為兄弟們出生入死。

卻沒想到最後會因為好兄弟Bill的背叛再一次進去。

儘管如此,他們也有義務親手來導正兄弟的偏差行為。

“我可以走了。”

“你想去哪裡?”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獅王淺透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著火山。

剛剛跟淡定踏進這彷彿被世人遺忘的廢墟,獅王遠遠便看到這個形貌狼狽、儀容邋遢的傢伙,渾身散發著一股虛無空洞的死寂。

彷彿褪色的雕像或停滯的腐水,靜靜地等待著自我崩毀或乾涸的那天。

看得獅王眼眶忍不住微微發紅,又痠又燙的情緒一股腦地衝入他鼻腔。

心臟痛到極致,吸氣聲微弱的幾乎不可聞,火山卻能精準的捕捉到那抹與周圍的荒蕪殘破不一樣的生動鮮活。

“你說吧。”

淺棕色的瞳底帶著隱約的水光,獅王看著眼前掃去疲憊、重新燃起光亮的黑瞳,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這才是他認識的火山,他的好兄弟,他的愛人。

“我們回家。”


#火獅 #春面 #黃金兄弟 #獅王 #Lof頭像框挑戰
AD_Wing
于 2023-04-03, 19:20
 
搜索: 低調
主題: [原創]【幻影特攻|松溫】怪癖(R,貓化)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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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幻影特攻|松溫】怪癖(R,貓化)更<上>

★跟歌兒的骰子遊戲(貓化,絲襪,大尾巴)

【幻影特攻】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些願意為科學奉獻一切的瘋狂傢伙們,平時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可能真的搞研究到,連腦子都一起全部奉獻出去了吧。

當松鼠打開門,看著彷彿被狂風掃過的房間時,他只能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溫德高理直氣壯地霸佔著他的床,自顧自劃出一塊滿意的小區域,嗷嗚嗷嗚的這裡磨一磨那裡蹭一蹭,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跟主人的性子一模一樣,很嗨皮地甩著愉悅的節拍。

一下又一下地彷彿在松鼠發顫的心尖上搔弄著。

有億點點可愛。

可愛到松鼠心臟怦怦怦的亂跳,甚至都快要不獸控制了。

當然,只是被注射含有雪豹部分基因的藥物,長出耳朵尾巴就已經很過分了,不可能真的變成渾身毛絨絨的人形豹子。

敏銳地察覺到了有陌生氣息侵略自己的領地,溫德高如野生動物般警惕地弓起身體防衛,順著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溫德高從正在奮鬥的東西上抬起頭,就看到了這陣子他最親近的男人。

琥珀色的貓瞳裡瞬間滿溢著欣喜,溫德高在柔軟的床墊中舒展著肢體,他慵懶的晃了晃腦袋、伸了伸後腿,便靈巧地從床上輕鬆縱身跳躍,動作敏捷又俐落地跨過不短的距離,準確的撞進松鼠懷裏。

高速炮彈般的衝擊,連改造過身體數值的人也都有些難以承受,松鼠臉色鐵青的將悶哼聲硬生生吞回胸膛裡,被壓在地上的他正想開口抱怨一下,某人總是仗著自己的縱容而不知輕重。

然而當松鼠抬起臉,看到溫德高叼在嘴裏的東西時,他的臉色就像調色盤般,瞬間忽白忽紅忽紫的,最後定格成更濃重的黑。

那些他也忘記放到哪裡去的東西,到底是怎麼被溫德高翻出來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動物本能!?

他有些惱羞成怒地想要搶回溫德高嘴裏的黑色絲襪,卻被對方簡簡單單的躲開,皺著鼻子的小貓咪,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就像是在威嚇,卻在準備張牙舞爪做出反擊時,猛然頓了頓。

結結實實壓著松鼠的人敏銳的壓低身體,腦袋幾乎緊貼著松鼠的脖頸嗅了嗅,毛絨絨的耳朵疑惑地抖啊抖的,隨著不斷輾轉往下的腦袋,最後目標明確的停在了松鼠的胯下。

溫德高隱隱覺得,這裡的氣味跟絲襪上殘留味道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加濃烈、更加熾熱,讓他忍不住——

“……”

不用眼睛去看,松鼠就能感覺到那直直抵著自己大腿根部的硬熱,隨著溫德高不斷隔著牛仔褲布料蹭著他尋求撫慰的動作,有透明的黏液滴滴答答的,從小豹子的前面和後面慢慢流淌出來。

松鼠下意識的用手肘半支撐起身體,從他的視角能夠清楚地看到,溫德高身上那件大尺寸襯衫下未著寸縷,雪白光裸的雙腿筆直修長,性器巍巍勃發挺立,顫抖著不斷哭泣的模樣。

為了近距離記錄人體試驗的研究結果,在溫德高恢復正常前都寄養在他家,然而倘若對方這副模樣,被兩人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小藍看到——

重要部位可能會面臨慘無人道待遇的松鼠,可要大聲喊出他的冤枉啊!

明明他有給溫德高準備內褲和家居短褲,但因為尾巴的存在,即使松鼠有好好在對應位置上剪個洞,想讓小豹子感覺舒服一些,但動物化的某人就是不喜歡,大鬧特鬧了一番。

看著角落那成堆的碎布料,最後松鼠只能心累的妥協。

所以男友襯衫可不是他的性癖!

但是黑絲襪確實……

翻過身把溫德高壓在身下時,松鼠忍不住吐槽,那群科學家真的太超過了啊,到底是要觀察什麼樣的數值,連貓科動物的發情期也同樣複製出來了!?



PS.因為是兒童節賀文,所以先到這裡(理直氣壯


#松溫 #春面 #幻影特攻 #溫得高
Jasamie
于 2023-03-22, 11:51
 
搜索: 細面
主題: [原创]【影视混同|all面】孤翼(G)坑
回復: 3
觀看: 161

[原创]【影视混同|all面】孤翼(G)坑

✬ 转自LOF(作者:Jasamie)✬
✬【文章出处】✬




(宣)
这里是港基圈呀!圈地自萌,不上升真人。
先放个预告试试水。(图片都是剧照,只有面面的是按照自己喜好放的。😘我永远爱面面)
犯罪/家庭(杠精勿扰,谢谢。)


主要人物:

华青浩(古仔«婚姻物语》里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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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志明(面宝角色,非剧照,可代餐)
Topics tagged under 春面 on 始終如伊(all面) YUFvRk1zTlVnR0t6RUZyRzNlZk0yMi9kb0ZwSjhjTXdPUHJOaU9GSFZWYjRjRGR6WGNFUVNRPT0

飞机/分分钟(面宝角色,非剧照,可代餐)
Topics tagged under 春面 on 始終如伊(all面) YUFvRk1zTlVnR0t6RUZyRzNlZk0yN3BsUjZ0WDFZVXlnMTY5MFdDWTFIZ0ZhdnJPT1ZQTGN3PT0

山鸡(小春角色)
Topics tagged under 春面 on 始終如伊(all面) YUFvRk1zTlVnR0t6RUZyRzNlZk0yMnNYWndCamlGWEEyekRTYkJ1RlRQYzBNamhyN3JyejlnPT0

苏台英(仔仔角色)
Topics tagged under 春面 on 始終如伊(all面) YUFvRk1zTlVnR0t6RUZyRzNlZk0yeGwyZkkzUU4yK3pjbDVJSDZnWFZGNzEzcitFK0hPd2h3PT0

小包子(面宝角色 非剧照 可代餐)
Topics tagged under 春面 on 始終如伊(all面) YUFvRk1zTlVnR0t6RUZyRzNlZk0yMFBTbExabDYrL2tORVpuNFVKbTVMZFdSaGJ5a0JxMEhBPT0

暂且就是这些啦。
(我努力更,想看的按爪爪。hahahaha)

#古郑 #春面 #仔面 #all面 #港基圈
于 2023-01-09, 17:39
 
搜索: 底線
主題: [原创]【古惑仔|山南】安(G,开放式结局)完
回復: 2
觀看: 145

[原创]【古惑仔|山南】安(G,开放式结局)完

ɷ 转自LOF(作者:啥)ɷ
ɷ【文章出处】ɷ




60岁的陈浩南站在厨房洗碗。

洗到一半时,陈浩南听到钥匙碰撞在一起时的声音。

陈浩南知道山鸡要出去,便说一句。

“天气预报说一会有雨,你要出去就带一把伞。”

山鸡没有回答。

然后陈浩南听到关门声,他知道山鸡出去了。

等陈浩南洗完碗出来,看到大门旁的雨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陈浩南心里OS: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陈浩南拿着雨伞出去找山鸡。

陈浩南先来到家附近的公园里。

他和山鸡当初之所以会选择买这里的房子就是因为这个公园。这个公园里有一条河,山鸡很喜欢在河边散步。

陈浩南沿着河边走了一圈没找到山鸡。陈浩南刚转身往回走的时候,雨就下来了。

陈浩南赶紧打开手中的雨伞。

陈浩南撑着雨伞刚走几步,就看到坐在河边草地上的山鸡。

陈浩南看着悠闲自在的山鸡,他顿时有种气闷的感觉。

陈浩南走到山鸡面前,对山鸡说:“下雨了,还不回家?”

山鸡没有理会陈浩南,而是向后倒去,躺在草地上。

陈浩南见山鸡没有回去的意思,也坐到山鸡的身旁,陪着山鸡。

雨只下了一会就停了。乌云散开,太阳的光芒照满整个大地。

陈浩南把雨伞收起来,仰起头享受这温暖的雨后阳光。

“难怪你这么喜欢来这里,这里的空气真的很好闻。”

山鸡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在认可陈浩南的话。

陈浩南见山鸡这个模样,宠溺的笑了笑。

陈浩南换个姿势,活动活动一下手脚。年纪大了,一个动作没办法维持太久。

陈浩南眼角余光瞄到有个小女孩一直在盯着他和山鸡看。

陈浩南对山鸡说:“你看那边的小女孩,多可爱。你说如果我能有个女儿的话,会不会像她那样可爱。”

山鸡把头扭到一边,像是因为陈浩南的话生气了。

陈浩南被山鸡的反应逗笑了,“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我要是想要个孩子,早就找个女人帮我生了,要知道我当年可是道上有名的‘浩南哥’,有的是女人愿意帮我生孩子。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才来想这事?人老了,都要别人照顾了,哪还能照顾到孩子。”陈浩南站起来,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山鸡的大腿,“起来,该回家了。出来这么久,玩够了吧。虽说雨后的空气好,但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这种潮湿的空气对我们的骨头可不太友善啊。”

山鸡站了起来,和陈浩南一起回家。

在一旁一直看着的小女孩的妈妈来接小女孩了。

“囡囡,回家了。”

“妈妈,那个伯伯一直在和空气说话,好奇怪哦。”

小女孩的妈妈顺着小女孩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陈浩南一边走一边对着旁边说话。刚开始,小女孩的妈妈被吓了一跳,后来小女孩的妈妈看到陈浩南耳边有一根黑线,因为陈浩南是长发,刚才没有发现。

“囡囡,那位伯伯不是在和空气说话,而是用耳机在打电话。就像爸爸妈妈那样。”小女孩的妈妈对小女孩说。



这应该是我第一篇比较正式的开放式结局的文。
人物是香港电影《古惑仔》里的陈浩南和山鸡。
电影里面这两个人十分暧昧,陈浩南不开心,是山鸡逗他开心的,还有抽同一支烟,擦眼泪等等动作。
最初写这文的时候是有明确的结局的,但后来重看《古惑仔》时,觉得陈浩南有种悲凉气息,HE不适合他。
但我又不想写悲剧,就改写成现在这个结局了。
是悲剧还是喜剧,各人看法吧。



#古惑仔 #陈浩南 #山鸡 #山南 #春面
AD_Wing
于 2022-06-19, 22:35
 
搜索: 幼獅
主題: [原創]【黃金兄弟|火獅】老夫老妻三十題(G)更新01
回復: 1
觀看: 167

[原創]【黃金兄弟|火獅】老夫老妻三十題(G)更新01

【目錄】可點擊跳轉該篇

01.習慣性吻別

02.壓力爆發 /感覺迷茫的時候

03.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04.學會了你擅長的事

05.發現信件盒子

06.睡前故事/TheStory of..…

07.酩酊大醉/Cheersdarling

08.冷水澡

09.初見回憶

10.你的手還是那麼冷

11.Follow Me./驚悚

12.沒有言語的夜

13.舊疾復發

14.陌生的熟悉的你的樣子工作探班

15.第四次晚歸

16.Hello Stranger./一時興起的419PLAY

17.從backkiss再開始 /享受你的親吻

18.熟悉到每一寸的甜美的身體

19.說不出口的情話

20.Road Trip./公路旅行

21.人群裡你的氣味

22.被忘記的紀念日

23.逃家

24.如果我死去 /BE妄想

25.我們的貓跑丟了

26.瞞著你抽煙

27.秘密抽屜

28.我們還沒做過的事

29.討厭卻愛著你的一切

30.遲來十年的告白



#火獅 #春面 #黃金兄弟 #獅王
DangDang
于 2021-02-21, 19:25
 
搜索: 接球
主題: [原创]【男儿当入樽|all高秋】Happy Together(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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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 260

[原创]【男儿当入樽|all高秋】Happy Together(G)坑

脑洞无能、文笔无能、刷不出来新文的我,自己写了不能直视的一丢丢。

没什么剧情 题目乱起的 打tag都感觉好丢人- - 

出场人物画像:

山鸡、小黑、李当、某男,大致如下

Topics tagged under 春面 on 始終如伊(all面) MUNIK0d2bEZvbEQvcXI3dThDN3czSyswSzhveDh6T0dkWnJVWGRRVVg1NmJ0d2pxMEs3VklRPT0




背景:

山鸡和李当自澳门出事之后(借古惑仔1桥段),离开洪兴到台湾投靠表哥和三联邦。

预设山鸡是警方线人,到也不是真的相当古惑仔,只是因为想赚钱走上这条路。

李当,警方卧底,在山鸡的帮助下进入社团。此次进入三联帮,因为警方发现近期几件严重的毒品案都指向了三联帮。

(ooc预警,如果被以上或是之后出现的角色雷到,那么……sorry咯)




#古郑 #刘郑 #春面
顾七
于 2021-01-23, 20:43
 
搜索: 幼獅
主題: [原创]【黄金兄弟|火狮】克制(R)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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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黄金兄弟|火狮】克制(R)完结

֍ 转载自LOF(作者:顾七)֎
֍ 【文章出处】֎



这依然是一个打赌失败的产物。

无逻辑,无剧情,无文笔。


——————————————

火山一直是个很清醒的人,容易冲动不代表他不清醒,毕竟火山也不是时时刻刻爆发的。

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在极度冲动的时候一秒冷静下来,也可以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狮王。

从小,火山就明白,狮王对自己来说,和淡定、老鼠、阿bill他们是不一样的,对着狮王的时候,他总会产生一些奇怪的情绪,比如嫉妒,比如独占欲,比如人类最原始的欲望——sex

狮王是好看的,从小他就是兄弟几个里面长的最好看的,即便是在他们少年时那些无法无天的成日打架的热血日子里,只看脸谁都会以为狮王是哪个富人家的小少爷,就连警察都会疑惑这么好看的少年怎么成了小混混。当然,狮王的脸也给他们带来过麻烦,尤其狮王还喜欢留长发,显得更加俊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阿爸。

那次只有他们两个,阿bill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准是又去捣鼓他那些发财大业,老鼠去了网吧,淡定又跑去了车厂。他们常去的一间酒吧,有人买通酒保在狮王的酒里下了药,还好火山一直关注着狮王,发现了不对劲,教训了那两个图谋不轨的混混外加砸了酒吧吧台,但当时狮王的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他几乎整个人靠在了扶着他的火山身上,火山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狮王身上传来的热度,看着狮王有些迷离的眼睛,火山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硬了。

狮王浑身热的发烫,火山将他扶回床上,拿了个凉毛巾放在狮王头上,又扶起狮王喂了半杯水,然后自己准备去冲个凉水澡,他简直硬的发疼,连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也许就像有句话说的,越是爱,越不敢轻易越过雷池。可狮王伸手拉住了他,本就软糯的声音因药而显得更加甜软,“火山….”,火山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声音已经沙哑,他简直用了今生最大的理智,把狮王的手拉下去,“我去冲凉。”,落荒而逃。

连衣服都没脱,火山就把一桶凉水劈头盖面的从头顶浇了下来,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一点。

又帮狮王换了好几次凉毛巾,喂了几次水,感觉狮王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方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认真的一寸寸的看着那个人,就算已经看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看不够。

火山把凉毛巾从狮王额上拿下来,又拿了张卫生纸小心的擦干狮王额前留下的水珠,忍不住俯下身子,轻柔的吻上狮王的额头,虔诚如朝圣的信徒,不带一丝情欲。


#春面 #火狮 #黄金兄弟
顾七
于 2021-01-23, 20:40
 
搜索: 幼獅
主題: [原创]【黄金兄弟|火狮】画地为牢(G)完结
回復: 4
觀看: 244

[原创]【黄金兄弟|火狮】画地为牢(G)完结

֍ 转载自LOF(作者:顾七)֎
֍ 【文章出处】֎



狮王在哪里,火山就在哪里。

这是几个兄弟都心知肚明的。因此,看见火山不言不语的搬进了那个充满腐朽味道的仓库,坐在破破烂烂的铺盖上,不发一言,他们连劝都没劝,因为他们知道,是劝不动的。

就像是只有唐僧能让孙悟空心服口服,全世界只有狮王能令火山言听计从。

老鼠和淡定把狮王坐牢和火山自己画地为牢的事告诉阿爸,轮椅上的老人还有些憔悴,他笑着摇摇头:“随火山去吧。”

他看着他们成长,又岂会不清楚,这两人的羁绊有多深。

火山本来就话少,在异国他乡的这里,话变得更少了,他只是日复一日的在墙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白线,一天天的等待着狮王出狱。

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你狮王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那是深刻于心的承诺,是一辈子都不会变改的誓言。

火山一直知道,狮王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淡定、老鼠还有阿bill,他可以豁出命去救他们,可以一起玩闹,可以一起喝酒吹牛,他们是有今生有来世的好兄弟。

可狮王不一样,狮王对他来说是兄弟,是亲人,更是火山心中的最爱。

狮王坐了多久的监狱,火山就在那个仓库呆了多久,他甚至没有给自己“放风”的时间,就那么呆在那里,一天又一天,等待着划下最后一道白线的那日。

没人囚禁他,他自己心甘情愿画地为牢,等待着和那个人一起踏出各自的牢房。



#春面 #火狮 #黄金兄弟
谢桥一渡
于 2021-01-08, 11:30
 
搜索: 底線
主題: [原创]【古惑仔|山南】阿飞(G)完
回復: 14
觀看: 349

[原创]【古惑仔|山南】阿飞(G)完

֍转载自LOF(作者:谢桥一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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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到一起惹绝症”



很多年过去,他们已经习惯著黑西装、打领带,出席大场面时也会呵住想出位的跟班。他们还在一起。

我们这算什么?他们自己也会这么想。

在拥挤的酒会中途突然溜走,像躲着训导主任的大男生,偷偷将心上人牵到没旁人的地方,在月亮下讲他人在场时绝对没可能听到的话。

彼此都好忙,不是常常相见。每一次他们再见,都像是第一次照面,上天庇佑他们,要他们永远都在重温一见钟情。

他们早已不是一无所有,但唯一能称作家的地方还是在屋邨。少年时爱浪漫又热衷幻想,他们在这里的某个角落里接第一个吻,他们瘦弱、一贫如洗。赵山河那时留寸头,刚去过理发店,头发剃得很短,低下头就能让人看见青青的头皮。把烟丢下,用鞋子踩灭,隔着一个巷子听见外面闹市喧哗。末了仿似梦境缠身,放开彼此时,都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好意思继续相对,就并排靠着墙,烟盒又空空,再抖不出一支烟,局促到连手也不知道摆哪里。

巷子里来一阵风,一页黄历在风里激烈地荡。赵山河捡起它,那一日被写着诸事不忌。他幸福得恨不得要变成这阵春风,去拂心上人的发梢。这在他日后的生活里被当作一种启示,好像上天在保佑他的爱情。哪怕他们都不曾讲起爱。

可其实赵山河信神吗?他不确定。多年以后,他们在铜锣湾常年陷在刀枪厮杀中时,一位端正仁爱的神父曾引导他们向善,企图让他们去爱耶稣。赵山河终究不爱耶稣,他是坏蛋,他也不觉得要耶稣爱他,就是赵山河自己也不宽恕自己。

但当陈浩南和自己跪在关二哥面前,他看起来美丽脆弱,纯洁得和四周猩红糟污的不堪环境格格不入。面前燃着细细的线香,他在烟雾缭绕中闭目,洁净得好像只要在眉心点一粒朱砂,他就将显出原形,成那玉佛像。

“山鸡,专心点。”

听见他责备,赵山河就好低声,忍着笑:“你额角飘上了香灰,我给你吹吹。”

赵山河就是这样皈依的,他有自己的神。

神佛落在人间也是要吃苦头的。他既和自己降生到一块儿,就免不得像自己一样在这暗无天日的无序年代里沉沦。他们在肮脏混乱的屋邨长大。

他还该吃情劫的。

跟着B哥以后好一段时间,阿妈恼赵山河,骂他学坏。他不好回家,就顺势和陈浩南挤一间屋子,正好日夜相对。那阵刮台风,陈浩南房间的灯快坏了,房间时常明明暗暗,天花板上映出一对巨大的飞蛾翅膀。公屋隔音效果差,隔壁小孩的吵闹声、楼下夫妻拌嘴的声音、窗外的风雨声混杂在一块儿。屋里的床也是咯吱咯吱,明明刚洗完澡,却免不了又出一身薄汗。

“外面好吵。”

陈浩南不答,他们轻飘飘的呼吸和目光落在彼此身上。

“明天我帮你把灯泡换掉。”

陈浩南含含糊糊应着,凑上前亲他,赵山河胡乱回应。他们予取予求。闭目陷进极乐,两个人都像着火的屋子,燃得眼角绯红。

他们一无所有,却拼命给予。

那时赵山河不知那颗距离他只隔着皮肉的心脏剧烈跳动,立刻就能爆炸,化为粉末。他们纠缠在一起时,伤疤和伤疤,血液同血液,重新发芽,长到了一块儿去。

亲昵一阵,两个人静静躺在一起。他们赤条条,听外面的风雨声,潮水漫涨,恨不得在风暴中心一同死去。突然感到揪心和烦闷,好像要盯着灯光流下眼泪。他们不知情动时是要痛,就算天天相对,那也要他们时时刻刻处在离愁别绪里的。

痛无可止,不如先料理身上的伤。那飞蛾的影子还在灯边晃,轻轻扇动翅膀。烟圈一圈圈升上去,他们处理彼此身上的淤青刀伤时都很轻。陈浩南低头为赵山河缠绷带时,额角显出一块淡淡的伤疤痕迹,赵山河陡然觉察出一种如它一般粗砺的真实,轻飘飘磕在他纤弱的痒和痛上,一簇簇扎根成长起来。

连日来他们打打杀杀,大佬B收了他们,要试这几个年轻人的能耐。当大佬B说某个人很阻碍生意时,赵山河和巢皮他们几个傻小子还没回过味来,陈浩南却笃定地回句“明白”。

当他们将人找到,堵着围殴一顿,惯例地以为可以离开了。赵山河看见陈浩南真拿出刀子,最先了解到他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另外几个人很为难,陈浩南示意他们不用惊慌:“没关系,我是你们大佬嘛。初入江湖,怕也是对的,不用你们动手,我来就好了。”

赵山河一向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他也绝不怕别人说他坏的。如果有人要骂阿南,那他也应该一起。他们做什么从来要被一起提起的,他们的名字总是挨在一起,那么这次也不应该例外。阿南要动手,他也不会拒绝。

致命那一刀是赵山河给的。血从尸体身体下渗出来,他抹了抹脸。陈浩南欲安抚另外几个手下,赵山河抢先瞪了他们:“怕什么怕?出来混早就预见了要走上这条路的!”

这次不成熟的谋杀以后,B哥很满意,让他们做更多重要任务。往后他们越来越麻木,越来越熟练。他们可以利落又迅速地让一个人永远消失,手法干净,不落痕迹。

见过以前的鱼档么?童年时他们贫瘠的乐园扎根在市井里。站在污水血水混合横流的铺头前看鱼档主人捞出一头矫健有力的活鱼,一刀子拍下去就只好任人宰割。他们亲见它遭刮鳞剥腮,打开肚皮,那硕大的鱼头一排排悬挂着,有的嘴角还凝着一丝血迹。无数双鱼眼睛哀怨地看着小小的两个人。

有时候,赵山河觉得他们双手沾满鱼腥味。

他们罪大恶极,是招人痛恨的一对儿,活该受人唾骂的。可他们又年轻、光芒万丈,他们共同担一份罪责,享用着彼此的一切。谁也不能了解他们之间那点隐秘的联系,他们私底下亲吻、拥抱,那种狠戾和痛楚反而筑牢它的情。

但连他们也不清楚自己的。他们不说爱,又紧密相连。他们戏弄这世界,要煽风点火,但又把彼此当成世界来爱。

有时深夜从那个混乱世界里走出来,他们中谁话:“好闷,出去走走。”于是两个人就走出门,在深夜里去从小一起吃东西的面档。面条端上来热气腾腾,水雾扑了满面。又真实又妥帖,面汤咽下去,抚慰着胃。两个人就算不讲话,心里也满得沉甸甸的。
后来有段时间他们分开了。

也不能说分开,他们本就对彼此没有责任,仅仅是平平淡淡地不再做一些事。他们还是一起,是别人眼里全洪兴最耀眼的一对冉冉升起的后生,以后一定会受器重。

再后来他们都谈恋爱,那也是真心实意的。他们伤害女孩子,也被女孩子伤害过。在世间滚了一遭,心口和身上都是伤疤。

等有一天,身边空空荡荡,有人去世,有人离开,他们发现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几个。

他们这群在屋邨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最怕听落堂的铃声。一个人独自捂着耳朵往校外拼命跑,还是免不了要被大一些的小混混堵住,戏弄一番。直到后来几个人一起结队,竟就好像结了盟,这辈子都是一起做兄弟。

他们偶尔回陈浩南家陪阿婆吃饭。阿婆年纪大了,患了老人病,几个已不能被称为男孩子的大人嘻嘻哈哈,阿婆常把他们错认。这些阿婆看着长大的坏蛋们在厨房大声胡闹,给阿婆讲笑话,一起给阿婆做饭。

赵山河端上最后一道菜,拉开凳子坐下。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面对着陈浩南敞开的房门。他的脑海里浮现起一个遥远的画面: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楼。楼道里有小孩在互相追赶,几乎每一间屋子都开着门,门内的邻居们向他问好。大陆偷渡来的阿伯和来家里做客的亲戚讲着很难听懂的潮州话,另一头的一家围坐在一起穿胶花。楼道里混杂着各种口音,香烟味、蚊香水汽、炒菜的味道…他们全都混杂在一起,混乱又和谐。这就是他们的世界

他会推开屋子,看见陈浩南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摆弄着什么。待他走进,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砰!”陈浩南模拟声音。他们幼年时代一无所有,成长起来后,对什么都充满盎然兴味,有一颗贪玩的心。

赵山河自然知道枪是没子弹的,他是被那种闪光的神采击中了,跌坐下去:“不要这样吓人啊大佬。”

陈浩南笑起来有一种天真的神态,他一脸得逞:“怕什么?没子弹的!”

赵山河抚着心口,闭着眼想:倒不如有子弹好了,反正我迟早该为你死的。




#古惑仔 #山南 #春面
谢桥一渡
于 2021-01-08,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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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天。是女孩子穿轻盈短裙出街的夏天。她们把头发束起来,马尾晃来晃去,像可以在男仔们脸上轻飘飘落下挠痒痒一样的痕。

是以为一个篮球场就能占满整个世界的夏天。中场休息时他被女孩子簇拥,矿泉水瓶和毛巾堆满。但他只接你手中的一瓶,而你在递过去时暗自羡慕有幸从他好看的脸上滑落的汗。

是每次总喜欢点的咸柠七,汽水泡泡一个接一个上升,宁愿盯着它们发呆也不愿意去上课的日子。而他最爱的是冻柠茶,杯壁渗出密密麻麻的水珠,他用指尖冻得泛红的手拿住吸管搅拌两下,哗啦哗啦,冰块在杯底唱起一支关于夏天的小歌。你发现他有咬吸管的习惯,很可爱。

是所有景物一律要被高温融化成同一种颜色了。走在街边时会被一些人喊大佬,另一些人则侧目嘀咕两句“烂仔”这样的话。

打架时似乎也更容易分心。闪耀的刀光像银色雪原,破开来是无穷无尽的红。末了你看他脸庞擦上血痕,然后他冲你笑。

告别学生时代后也依然喜欢漫画和打机,是夏天应该有的仪式感。喂,新买了游戏,晚上上我家?

是一些流血流泪的时候。一方前来搭救另一方,就算是单枪匹马也要硬闯。车轮呼啸,抬起手看看表,早过了午夜。未眠的港岛,潮湿的积雨云,咸咸的海风。心跳和引擎一起嗡嗡作响。

是因为夏天吧,你想。

一些分离的时刻像二缺一,没有了另一个人就像夏天被撕毁了一半。你们都知道的,谁也离不开谁。

现在你偶尔看着他,觉得他还是个大孩子。特别是每逢这样的季节,夏天它将在你耳边嗡鸣。怪不得,很多青春年少时的蠢事都是在夏天发生的。你说我觉得你没怎么变啊,然后用那种看大孩子的眼神专注盯他。他笑着嫌你肉麻。

你们虽已不再年轻,也绝称不上清醒。

好朋友凑在一起玩游戏,输了的两个人接吻。他首先就出局,座上一片噤声。大家硬着头皮继续玩游戏,都在心里祈求着。谁也不敢做那个输家,去冒犯这位虽长相漂亮,但绝对冒犯不得的老大。

你随意再糊弄两轮,摊摊手:哎呀,我好像出局了。

大家松了口气,继而用同情的眼神看你。大天二拍拍你肩膀,仿佛叫你安心去,满桌的酒全部送到你面前。

而你在众人的惊诧里要了杯冻柠茶,端上来时底部的冰块碰撞着发出脆脆的声响。

后来的感觉是如何你便不怎么记得了。

五颜六色的灯光像俯身趴在他背部的巨大怪兽。你记得你们靠的很近,你记得他的睫毛颤一下,又一下,你记得冻柠茶的味道。

那一刻夏天被抽干了灵魂,全部灌进一个吻里面。




#古惑仔 #山南 #春面
谢桥一渡
于 2021-01-08,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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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以及灵感来源于My Little Airport的歌曲《春天在车厢里》

*在ooc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自娱自乐产物,阅读大概会产生不适……

*今天的鸡爷是恋爱脑的鸡爷Ra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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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长发的最早记忆来自国中时。

几个男孩子打完篮球,一同缩在校内某个角落里大汗淋漓地食完雪糕。夏日下午的天气仍是足够闷。有人从烟盒里抖出最后几支烟,急急分给众人,随后拿出打火机一一点上。其余的便在墙角向外望望,提防着可能会突然出现的老师。

基本都是第一次偷食烟,很生疏地猛吸两口,被呛得直不起腰,还互相指着对方呛红的脸大笑。直到都渐渐有了些体悟,便很得意地叼着烟互相打趣,每一句里都多多少少夹杂粗口。

已经是偷食烟的惯犯赵山河今天一反常态,白了闹作一团的同伴们一眼,催促道:“赶快抽完,今天我赶时间。”

“山鸡赶着去溝女呢。”身边有人大声说。

随后就有人大笑着问,“山鸡又要换女朋友了?喂怎么都没见过你新女友,正不正啊,什么时候让我们看看。”

赵山河就用力拍拍他的头。

烟从手指间缓缓升上去,氲成一圈圈,顺着它们目光向上攀,就可以看到围墙间那一片狭窄的暗沉沉的天。烟雾缭绕里闪现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白色的雾后渐渐显出几个女孩子的身形来,待她们再走近一点,看清是正青春的几张柔软面孔。

几个男孩子都纷纷吹起口哨来,有人大声喊“靓女”。

“那个男仔头型的妞蛮正。”同伴对赵山河说。

赵山河斜眼一暼,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人影。便嘀咕两声,“短发有什么好看的。哎你们先玩,我要走了。”

说着很快跑出了他们视野之外。

等赵山河匆匆上到巴士,看看表,抚着胸口在心里叹了一句幸好。他跑得很是狼狈,浑身汗涔涔。走向熟悉的角落位置时掏出手帕来胡乱擦擦脸。

经过后排,心也狂跳起来。借着有手帕遮挡的机会,终于忍不住明目张胆地打量起每天都坐在相同位置的那个人。

很是秀气好看的脸孔。瞳色浅浅,阳光盛在里面,像暖融融的蜜。最惹眼的是头发,一个男孩子,却留着长长的头发,但看起来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另类奇怪,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讨厌。看到他第一眼时,赵山河就觉得他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陆续有人上车。有人路过他身边,也不坐他旁边,只老老实实喊声“南哥”,有点畏缩,喊了又去寻别处的座位。赵山河这时候总觉得是很有趣的。在他有限的想象内,他只好把这个人看成家里养着的那只猫。平时看起来懒懒的,很乖,一派天真娇憨模样。偶尔方展露出一点狡黠威严的光景。

赵山河坐这趟车已经有两个月了。其实这趟车和他家并不是一个方向,只是偶然和同学坐过,第一眼他便记那个人记得很深。他很高兴,还请那个朋友喝了一个月汽水,弄得那个经常挨山鸡哥揍的同学摸不着头脑,还很是惴惴不安了一段时间。

渐渐他也对那个人有了些初步了解。叫做陈浩南,和自己同校,比自己高一个年级……他每天都会准时乘车回家,坐在相同的位置。

每天赵山河也就坐在和他隔了两排的位置,从后面很仔细地观察他。余晖洒在车里,尘在蜜色的光里轻轻荡。他看见陈浩南懒懒的伸展一下身子,靠在座位上,好像很累。

赵山河心跳一滞。很认真的想象起他睡着的样子,突然很想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指尖弥留有刚刚的烟草气息。他突然想起自己开始抽烟,也是因为陈浩南。有一天下车后,他照例尾随陈浩南,看见他就近钻进一条巷子里,倚靠着墙面,指尖有光明明灭灭。他看陈浩南含着烟低头点火,垂眸间,那火光一滞,竟也烫进他心口,在黄昏时总使他有如触电般回忆起来,随后就是一阵热暖。

那天以后赵山河就渐渐也抽烟了,他对烟草的味道奇异地产生出眷恋之情。他垂首点烟时,就让他和当日巷口的光景重合起来。他想象当时是两个人站在一起的,陈浩南借他火,把打火机凑近过来,光影缱绻着,天上的星辉全映在那一张脸上了。很是好看。

每天傍晚放学,赵山河很像在暑天里见了点细雪,簌簌洒下来,掩盖住躁动。那是他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光。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逢了魔。总之他每个白天都会怀念前一个黄昏。

有时候他凝视那个背影,突然生发出感叹,期盼起暑假来。

暑假他往往都和那些小混混朋友们一起。但今年暑假还没来,他已经推了所有活动。

他打量那个背影,打量得很深。

他和他之间隔了很多人。

这辆车缓慢行驶,车轮过处,好像能长出花草,长出参天大树,长出世界。

车轮滚滚下好像也能长出一长串故事。

假设车一直向前开,路不断延长,没有尽头。再假设这是辆非同寻常的巴士吧,开到海面上去,开到宇宙中去,一路奇景大观。又或者,这辆印象中一直属于黄昏的车开进夜里去,把往日印象都抛低,让他看看那张夜色里的脸。

其实它只是一辆普通的巴士,这样也很好。

赵山河一直苦恼着暑假该怎么和他见面。他是期盼暑假的。如果可以约他一同乘车,仅仅是像平日上学时一样坐着,那他愿意成日待在这逼仄的空间中。

那边的女孩子已经留意陈浩南好几天了,赵山河一早就发现了。他很想告诉陈浩南,但也有不情愿的成分。可如果能借此和他说说话,那么赵山河是很乐意的。仔细想想,他最拿手的话题可能就是女孩子了。他很想讲给陈浩南听,今天和朋友们看见一个男仔头的女孩子,朋友们都赞她靓,但他不觉得,他喜欢头发长一些的,和陈浩南头发差不多长的就最好。

总之坐在一起可以有很多话讲。如果不讲话,单单能坐在一起也可以,每日绕着城市环游。看天,看云,把沉默装满整个空间。

又或者车什么时候挤满了人吧。两个人很不凑巧,都没了位置。站在一起,后面上车的人往前行,只好让两个人紧挨着。车行驶起来,车身轻微震动,刹车或者转弯都使两人再多靠近一两寸。直到陈浩南的发梢搔得他脸颊和颈侧发痒,直到他看清他微微发红的耳垂,直到两只手不小心撞在一起又触电一般匆匆分开。

其实能见到他的话怎样都是好的。

关于暑期的遐想还没延展开时,车到站的失落感已经强烈地占据了赵山河。他回过神时陈浩南已经下车走出好远,他急急赶上去。

等他下了车,就发现陈浩南倚在之前抽烟的巷口看他。嘴里叼着烟,说话声有点含糊,“你跟我好多天了。”

赵山河心里发紧,目光闪烁不定,嘴上仍兀自说着,“鸡爷想让你跟着我混嘛。”

“好吧。”陈浩南笑起来,“其实我只是没带打火机,想找你借个火。”


再过些年头。他们关系愈深,一起乘过很多次车。后来出去闯荡,有了些成绩,都有了自己的车,有时候副驾驶座上也会有不同的女人,他们也鲜少坐在一起了。

也有好几次生死关头,是一方载着另一方从血海里逃脱出来。被敌人追杀,在深夜的街道飞驰,那一刻总是很有亡命天涯的感觉。赵山河几乎希望他们的时间就停止在那些时候了。

直到有一天,陈浩南的爱车被那个叫苏阿细的女孩子偷去。有一晚陈浩南和赵山河一起喝酒喝到天光,凑巧身边的人都有些要事,赵山河也没开车来。

赵山河看陈浩南喝得醉醺醺,架着他走路时,说,“不如我们搭巴士回去吧。”

陈浩南趴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答应一声。

他们就一同坐在车内,看窗外的景致不断变换。坐到站了,赵山河也没有喊他下车。他们就乘着巴士在城市间穿梭。

等到陈浩南稍微清醒一点,赵山河便有些夸张地感叹一句,“靠,喝太多酒,坐过了那么多站都不知道。”

陈浩南眼角红红的,看起来有点像没睡醒,迷迷糊糊地问,“那你笑什么?”

“没有啊。只是突然想起我国中好傻哦,很有趣。”

陈浩南便揉揉太阳穴,“你现在也很傻。”

车这时平稳停靠在路边。

“现在更傻,”赵山河站起身,还是忍不住笑意,“走吧,我们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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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一渡
于 2021-01-08,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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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日,祝我的cp天天洞房

*又名小别胜新婚(咦)

*联动之前的《一墙之隔》,是之后的故事

*剧情白烂,小学生文笔,内容大概高中生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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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实在称不上好。刚下过雨,天还阴着,云压得低低的。屋里没有开灯,因此很暗。

开门见到是韩宾和十三妹时,陈浩南怔了一下。

“最近得闲?你们都好久没来过了。”他让到门边,请他们进屋,问话时有些心不在焉。

“才不是,我们俩为了社团的事都快忙死了。”十三妹一边进屋,一边絮絮叨叨讲话,“现在还要来操心你们。”

十三妹这两日很苦恼。

洪兴和东星再度起了冲突,手下火并,双方僵持着,都不算占到上风。现在说要讲和,明天晚上两边协商。

这时候赵山河也不断打电话来,一直催他们去看看陈浩南。问他怎么回事,也不出声,讲完就挂掉。之后没多久又来询问。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整天,她接电话接到手酸。无奈之下只得抽空过来进行慰问。

“你们吵架了吗?”她眼神扫过陈浩南手上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划伤的,“问他怎么跑到日本去了,也不讲,只催我过来看看你。”

听见她提赵山河,陈浩南迟钝了一下,摩挲着手上的伤。创面已经自动开始愈合了,摸上去很疼,中间夹杂着轻飘飘的痒,电流一样拂过心坎。

“没有啊,他说日本那边有事,一定要回去一趟。处理完就回来了。”说话时也好像不知在想何处,眼神游离着。

“你们都不过问这些事这么多年,好容易现在安定下来,他还得操心。”她有些埋怨地说着,指指陈浩南的手,“手上,怎么回事?”


的确不是十三妹想的那样。

很奇怪。

陈浩南喜静。即使是平日里,两人都在,也甚少讲话。怎么屋子里一旦少了个人,还是忽的冷清下来,感觉安静得令人无法忍受呢?

戒烟以后,烟灰缸已经很久没被用过了。现在那里面躺着半支还在燃的烟,火光跳着,明明暗暗,烟灰坍塌下去,一下子散了形。烟雾还细细地缠上来。陈浩南感到心烦意乱,上前去掐灭它。

他坐在空落落的沙发上。这里通常是两个人靠在一起。轻轻将手放在上面,好像还能摸到紧挨的温度,烫得像上个一起挤在这个狭小沙发上的晚上,他喊阿南的同时留在自己额头上的吻。


赵山河临走时,他们也亲吻对方。

前一天他宣布自己要去日本几天。陈浩南也不过问具体什么事,含糊应了一声,埋头继续吃饭。不需要过多过问与干涉,这么多年来,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

只是,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味同嚼蜡起来,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心里没有征兆地烦乱起来,这种情绪在赵山河夹了一筷子菜到自己碗里时达到顶峰。

当他用力地将碗砸在桌子上,搁下筷子,在赵山河的疑惑和紧张中黑着脸说完“我吃饱了”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啊。他有些沮丧地想。

赵山河也很苦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阿南。

他们好不容易相互扶持走到今时今日。倘若有人问,他一定自信满满地点头,觉得他们之间已经足够心意相通了。

可当阿南突然不声不响,状似有了心思,他却一点也猜不透。

距他与阿南互通心意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罢了,想到要离开阿南,赵山河是很不情愿的。

那点不舍渐渐放大,离愁别绪占据了他。他难得这点纤细心思。静悄悄坐在陈浩南身旁,几番欲言又止。

“事情办妥后我立刻回来。”

低着头,闷声闷气讲话,依稀还是以前的愣头青小混混。

第二天他也没让陈浩南送自己去机场。

从早上起床开始,他一直盯着陈浩南,但阿南一直不肯和他对视。他绞尽脑汁搭话,也只得一两声回应。

最后他们站在门口了。

赵山河摸摸后脑勺,想最后做道别,“嗯,那个,阿南,我……”

陈浩南突然转身进屋,“好像要下雨了啊。”

陈浩南再度站到门口时,赵山河才发现他有了黑眼圈,看来昨晚没睡好。

看他忘记梳理的头发还乱糟糟的,迷迷糊糊着将伞递过来。他想他应该吻这个人了。便牵着陈浩南递伞的手顺势将人扯到怀里,嘴唇很短暂地相贴,蜻蜓点水的一啄。

他看面前的陈浩南眨眨眼,再眨眨眼。

终于觉得心里的苦恼散去了一些。他怕自己再多逗留,便会舍不得离开,终于说,“阿南,我很快回来。”

那是他们住在一起多年来,第一次有一方出远门,两个人分开好几天。


十三妹离开很久了,陈浩南终于起身去拿药箱清理自己的创口。

赵山河离开的那天中午,他魂不守舍地对着空荡的餐桌对面吃完了一餐。想起昨晚似乎无端端恼起了赵山河,叹口气,后悔起来。

洗碗时手滑打碎了盘子,笨手笨脚收拾碎片,一下子划到了手背,伤口看样子不浅。血流得一时止不住,他也没有在意。先慌慌张张清理了地面,这才坐下盯着受伤的手发起了呆。

赵山河在的时候,明明一切都井井有条。现在却就好像发梦一样。

也不是没有别离过。

那么多分开的关头都熬过来了。那些无数次梦境里兀自瞧见、醒来还是会心有余悸的离别场景,是今生今世无法挽回的。是血和火的街头,他丢掉的残缺的几块零件,再也不返。

他当初咬着牙,满眼血红,走到风平浪静。

哪怕是上一次反目的时候。他眼睛也只是红红的,看着赵山河的背影,没这么奇异的感觉。

也许是习惯了平静的日子,也许他变脆弱了。这样的日子磨钝了他的承受力,使他过于敏感,一有变化出现便难以适应。习惯于循规蹈矩,失去了与他每天仪式的共同完成者,自己便空缺了一半。

清晨醒来时要说早安,一个人出门时一定要讲几时回家,讲话时一定可以听见回应。

哪怕是睡着觉中途醒来,屋子里漆黑。迷迷糊糊问上一句“几点了”,困得眼睛睁不开。还是会有双手从背后环上来,为他掖被子,含糊着回答,“嗯,没关系,还早呢。我们再躺会儿。”接着有鼻息温柔地拍打着颈窝。

那些光影,是黄昏的记忆,是下雪的记忆。咳嗽声,杯盘碰撞时的清脆声响,洗碗槽的哗哗流水声……声光交汇,是每一日重复不变的乐谱,多年来不差毫厘。

而如今一个音符暂时出走,一切都走了音。

陈浩南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有泪涌上来。他迅速擦干眼泪,血迹已经凝固在手上了。


他忐忑着拨电话。每一声响起,心跳便更快。终于――

是接通的声音。

“喂,阿南?”

“你不是在忙吗?”他喉咙有些干,眼神不自觉看向屋子的角落,“我以为你不会接电话的。”

“啊……我以为你很急,有点担心。”那边的赵山河说话也吞吞吐吐,“那个,有什么事吗?”

两个人一时无话。

过了许久,他才目光闪烁回答,“就是想问问,我的西服放哪里了,十三妹和东星讲数,看我没什么事,让我明天去帮手。”

“噢,在我以前房间的衣柜里呢。”顿了顿,皱着眉头说,“现在他们的事,你还是尽量不要去参与吧。”

“没关系的,我只帮这一次。”

“那好……你还有别的事吗?”那边将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没有的话,我挂了。”

“嗯,再见。”

握电话的手心全是汗。

“再见。”

挂上电话,叹一口气,结果真正想说的还在肚子里打转。


“他打电话来跟你有讲些什么吗?”问话时隐隐有些急切和期待,绕了无数个弯,妥帖将他们藏好,问出这么一句。

“没有啊,就让我来看看你。”仔细想了想,十三妹又答,“不过他一定要我来过之后回去和他讲讲。唉,看你手上这伤,他一定得吵得我耳朵不清净。也不知该不该同他讲。”


他从未感到如此没有耐心。

在高空之上,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快乐感,呼之欲出。心里那个小小的阿南坐拥这份快乐,轻轻拨动心跳。

他有点不太好意思表现得过于高兴,更何况尚有份忐忑,心里的小阿南便代他笑了。


到日本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来日本也是多年前和赵山河一起。隐隐勾起一份怀念之意。

出机场时,低头走路,没想到和人撞了满怀。满怀都是熟悉的温度和气味。

陈浩南感到那个怀抱越来越紧,有些顾忌旁人。忙推开他,有些缺氧,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十三妹告诉我的咯。”他晃晃手中的电话。

此刻十三妹在家中,正破口大骂两人白眼狼,其中集中在辱骂赵山河拐走了陈浩南,好端端的谈生意吉祥物自己投怀送抱去了别人那里,愤而攻击两人,“你们两个是高中生吗???明明他后天就要回来了,你今天给我飞日本???”

然而他们听不见。

陈浩南说,“西服……我没找到,所以便只好亲自过来面对面问了。”

赵山河便笑吟吟,再次搂住他,“我也想你!”




#古惑仔 #山南 #春面
谢桥一渡
于 2021-01-08,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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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古惑仔|山南】一墙之隔(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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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惑仔|山南】一墙之隔(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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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位,是赵山河的房客。他们有过命的交情,是一生一世的好兄弟。白天他们插科打诨、亲密无间,夜晚回到各自的房间,躺上各自的床,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是一墙之隔。

赵山河却知道,这堵墙将永远拦住他走向另一个人的步伐。

不管已经住在一起多久了,那种感知依然未变。晨间睡眼朦胧地打开房门,永远可以看见那人悠闲地在阳台上浇花,听到动静便抬眼,“难得见你起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他的目光就会像晨光一样贪婪地抚上那位房客先生的手指、脸庞,像蛇,吐着信子要蚕食下这个人所有生气。随后他会清醒过来,深呼吸着闭上眼,揉揉太阳穴道,“别总取笑我,花都快给你浇死了啊老大。”

停顿两秒,两人便都笑,赵山河也在这一笑里轮遍七情六欲。

他的这位房客先生曾是位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件事谁都知道。而赵山河中意陈浩南,这只有赵山河自己知道。

其实以前也是有许多抵足而眠的时刻的。

那时他们还只是大佬B手下初来乍到的小打手,常常半夜就会被电话唤出去,置身杀伐中。为了方便行动,两个人就眠在一起。

赵山河常常是难以安睡的。

他一边在心底喃喃着自己没救了,一边居然也就这么习惯了失眠。外面繁星低垂花木扶疏,他心跳声如潮水,回忆起来竟也是有些浪漫的。

――天地都被关在了屋外,现在屋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常常想起两个人的相识。

少年意气,仍为稚子也是敢冒充英雄的。陈浩南生了副好皮相,看起来永远是干净透亮的,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看起来好乖仔。

那时的赵山河说,“女人才蓄长发。”

于是三秒后赵山河小同学就已经被打趴下了。

他躺在地上,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只望见那人秀气的下颔和嘴角一抹凌厉的笑。他想,这么漂亮一个人皮囊里竟也可以容纳这份狂气的。

甫一心动的瞬间,他笑得灿然,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你跟我啊,喊我一声老大。”

而从那以后,赵山河却一直是站在陈浩南身后的。忠心耿耿,也执迷不悟。

陈浩南的骄傲是比脆弱更能打动人的。他像生于雨林中的一头健壮的雄鹿。闪闪发光的鹿角,湿热的嘴唇和舌头,低垂的眼睑和纯净的眼神,看起来温柔无害。可当你透过林间雾气看他跃动的身影,分花拂柳而来,分明是不输任何猛兽的精悍威风。然后你就会着迷,那道闪电一般的身姿会令到你因讶异与兴奋而浑身颤栗。

就是那样的神情,让赵山河注视了好多年。就算是后来他说,“这个洪兴龙头我不做了。”那也是耀眼的。

于是赵山河就答,“好啊,你做什么都好,我都跟你。”

这座都市的血色浪漫传说已经远离他们了,他们回归普通人的躯壳。

两个人一同住在了赵山河以前的屋子里。

搬进屋子那天,赵山河睡不好。他已好久未返香港,好久未睡过幼时这张床,也好久没见着陈浩南。他也想不到时隔多年,两个人还有机会朝夕相对。

前半生大部分时间是荒唐的,一路来几多喧哗,生生死死的场面和那些女人的面孔都一样让他麻木。年轻时好中意飙车,一群人一同发出欢呼,生死时速下驾驭风的快感让人觉得世界都不过如此。他们的王国好小。而一路下来,嬉闹声渐稀,人影疏了。那辆车没载着所有人走向永恒,车尾永远飞着黄纸,洒了满天。

赵山河常常整夜睁着眼,回想陈浩南寂寥的神情。他知道,阿南放不下那些过去。心里也酸涩。但他又好庆幸,感激上天让自己活到了这里,阿南不至于孤零零。

夜间他常常是侧卧的。面对着那堵散发寒意的墙。

阿南,晚安。他喃喃。

醒来是没有杀伐的世界。赵山河打开房门,走到有他的空间当中去。

也再没有人离去。

赵山河尽可能地将一天安排得圆满。邀陈浩南晨跑、爬山、看电影,也常喊韩宾十三妹一众人来家里吃饭。这些活动使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少年时,生气蓬勃的样子,而阿南也好像渐舒眉展笑。

某天晨跑时,突然下了大雨。他们急急跑到最近的公交站台避雨,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来往车轮呼啸,水花溅了他们满身。陈浩南给雨浇得发都湿,雨水顺着脸颊淌下去。那张脸给雨柔化了一些,衬着熹微的天光。一双眼清透澄澈。

雨下了好久。雨水浇下来,车灯和红绿灯倒映在地面,光影流动。旧时上学的街道上有国中生用书包挡着头快步前进。那边那栋旧楼的拆除也到了尾声了,以前被它挡住的天空露出来,看起来空荡荡,有点寂寞。

世界只剩了雨声。

赵山河就盯着那张脸胡思乱想。这样是不是好像某些电影里的场景啊。

他还没想起是哪样的电影,陈浩南就先开口。

“我们回去吧。”

然后他就拖着赵山河跑进雨里。赵山河那句“可是”也被淹没在雨里。

赵山河突然就想起读书那阵也都常这样,共踢着雨奔跑。雨花溅满身,也不管不顾。他心跳好快,热泪盈眶也来不及抹。反正在雨中,都是一副狼狈相,哭了也不丢人,没人看的出的。他想。

他已许久没见这样的陈浩南。

他喜欢陈浩南这副生动的样子。像七月的热浪和溢出杯子的光,都是势不可挡的。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国中时代,快迟到了,陈浩南就拖着他往学校赶。

赵山河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的。

他们仍是这样的亲密无间。

陈浩南做饭是炸厨房的水平。而赵山河以前一个人在台湾待的那一年勉强有了些做饭技能,于是这项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久而久之,甚至颇有了些水准。

十三妹和韩宾来看他们,吃饭时都对着一桌子菜赞不绝口。

“哎你看你们两个现在的生活状态,”十三妹故意笑得暧昧,看看陈浩南,又转过来看赵山河,忍不住揶揄道,“好像老夫老妻。是不是啊,陈太?”

赵山河差点被噎死,但没讲话。他觉得这时候陈浩南是会出口反击的。可他用余光瞟一眼陈浩南,发现他只是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有点戏谑的味道。

他忍不住心跳漏了半拍。

他又往那边暼了暼,咳两声。

看见赵山河的反应,陈浩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别怀疑他,人家可是鸡博士啊。”

赵山河想,可能有点失落吧,不过从来就不抱期待的。

他们住在一起。朝夕相对。

早晨第一眼是他,睡前道晚安的人是他。

屋顶坏掉,他们就一起修。下雨天坐在一起看恐怖片。天气好的时候就出去打打高尔夫爬爬山。浇花的人是他,做饭的人赵山河。赵山河房间墙上新添的钟是他帮自己选的的。冰箱里塞满了两个人爱吃的菜。牙膏是他喜欢的味道。

有天晚上刮台风,屋里停电。他们就一起坐在沙发上发呆。赵山河点一支烟,陈浩南便扯过他手腕,凑上去吸一口。大多数时候他们沉默。偶尔会有对话,但都很琐碎,讲的好小声。是老友相处才有的默契与舒服。

你看,已经足够亲密无间。无非是一墙之隔。

可也终究是有阻隔吧。夜间他躺在床上,常常会下意识侧过身子面对那堵惨白的墙。有时通夜不眠,满脑袋太阳星辰、白天喝的汽水、阳台上那两盆花、少年时常去的游戏厅和篮球场,以及一束长长的头发。

那束长发是他从少年时期就着迷的对象,是他不为人知的欢欣和隐痛,也是求而不得。以前发梦,它常常在梦境里缠绕上他,之后那些荒唐的景象和流落的春光占据了他的整个少年时代和杀伐岁月。

他忍不住猜测另一边的陈浩南在想些什么。大概是阿细吧?

他也会想起丁瑶。她漂亮得耀眼,更是聪明非常。她说,“原来你喜欢长发啊,我记住了。”

夜间他常常觉得很闷,也没什么纡解的好方法。以前还可以抽烟,不过后来陈浩南说戒烟。他也就跟着戒了。

他也总会有一些正常的生理需求,不过他已经好久不出门鬼混了。他忍耐着,于是就会有一些荒唐又旖旎的梦境。梦里他吻着怀里人有了细密汗珠的额头,低声唤阿南。

常常夜半惊醒,汗水濡湿枕头。他就爬起来冲凉。

有一天陈浩南说,“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吧,要是觉得不方便,我搬走也无所谓的。”

赵山河笑,“女朋友哪有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重要。”

“那可别把自己憋坏了啊,鸡博士。”他打趣道。

“感受这种东西最无需照顾。”

所以爱意这种东西,实在是最不要紧的。它多么虚无,没有实质性内容。就维持着现状吧。赵山河想。

现在他们两个已经离得很近了,夜间他就睡在自己身边,只一堵墙的距离。

每天早晨打开房门就能看到的那张脸,每天都能听到的问候。

“难得见你起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别总取笑我,花都快给你浇死了啊老大。”

日复一日。

赵山河,你还能有什么不满意?

他问自己。

时间溜得很快。他们一起过了很多年。陈浩南就睡在他隔壁,做了他好多年的房客。

“阿南,我帮你剪头发吧。”

赵山河很喜欢这样的时候。他的头发温柔地穿过他的发丝,拿剪刀的手很是娴熟。最开始看见阿南那一两丝白发他也会大惊小怪,后来他也习惯了。

他说,“现在我要是不带上眼镜,也会眼花的,剪出来就一定没那么靓仔了。”

年年岁岁,手起刀落,头发短短长长。

那些被剪掉的头发缓慢跌落下去,簌簌落下的声音,像是叹息。

后来每当替陈浩南剪头发,他总有些怅然。他坐在那里发愣,陈浩南笑说他痴。赵山河低头遮挡眼底那点泪光,他以前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比女人还感性的。可能人快步入中年,总有些感慨的吧。

还好还好。至少还能一同老去的。

有一年冬天,赵山河发了高烧。他身体一向好,不怎么生病,也不想生了病便这么严重。

赵山河整日昏昏沉沉,没个清醒时候。大多数时候,他沉溺在梦境里。大多是以前的光景,也有天晚上,他梦见他抓着阿南坦白。

他在梦里说做不成兄弟也不要紧。

阿南的手就被他紧紧抓住,他感到那双手在颤抖,但没有挣扎。

醒来时还是半夜。阿南就立在他床边,手被自己握紧。他出了一身冷汗。

“你抓得我好痛,还碰到白天我做饭手腕被烫到的地方了啊老大,”陈浩南却是笑着的,“可以放开了吧,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退烧的。”

赵山河赶紧放开手。

他看着阿南俯下身,离自己越来越近,凉凉的手抚上他额头。阿南的呼吸滑进他领口,令到他皮肤又升了温。

“奇怪,刚刚摸没这么烫的。”阿南冲他眨眼笑,“不过。总算也还是退烧了。”

他许久没说话,嗓子很干。说起话来很是沙哑。

“阿南。”

“嗯?”

“……最近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垂下眼眸,心里发涩。

不料阿南却没有走,他关了房门,转过身。赵山河愣了。

阿南又走向他。他恍惚想起好多年前,阿南睡在他旁边,失眠的他所仔细欣赏过的那张脸。他曾经趁阿南睡着,很轻地吻过那张脸庞。时光匆匆而逝,那张面孔与面前这张原来是别无二致的。

他不知道的是,年少时他吻过那张脸时,那个人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阿南说,“忘了跟你讲,我也经常失眠的。”

这一刻,红尘滚滚,似乎全部向他倾扎下来。

阿南淡淡暼他,然后自顾自脱下披着的外衣,躺到他旁边。

“房间……给你腾了一半。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古惑仔 #山南 #春面
疾風勁草
于 2020-11-02,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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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神龙太子/辣手回春|all子英】归处(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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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神龙太子/辣手回春|all子英】归处(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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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华、阿忠(神龙太子)+王恩明(辣手回春) X 陈子英(辣手回春)

>OOC注意,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都是我的锅

>子英究竟情归何处,我也不知道2333


=========================================

01.

高华再一次感觉到恋爱的瞬间,是他被手枪击中紧急送到何求其医院急救时发生的事。

自从静香死后,他有好一阵子走不出悲伤,无论身旁的人怎么用电动还是冰淇淋劝都没用,可今日,这个帮他急救的男人很不一样。

「放轻松,没事的。」

高华看着眼前有着一头半长发、长相斯文英俊的男子,小心地替自己将伤口消毒擦药,一点也没因他的哀号而感到半分不耐,甚至对他要求的所有零食都给的大方──

「哥哥,你人真好啊。」高华啃着不知道第几只甜筒,抬起头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

陈子英有些疑惑眼前这名看着就比自己年纪大的男子为啥要喊自己哥哥,不过身为急诊室主任的他见过的怪人也多了去的,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影响到他。

「没事,只是小擦伤,还要再一个甜筒吗?」望着对方手上那没两下就吃完的小点心,陈子英看了看高华双眼放光的模样,转身扯了一下刚好经过的王恩明要他再去拿几个过来。

「不是吧,我都来回走了有八趟了,大佬!你就算气我前天故意把巡房丢给你也不带这样的啊!」王恩明大声哀号,他只不过因为偷跑去和女朋友吃消夜忘了查一次房而已,有必要这么欺负人吗?

「你还敢说,翘班,叫你去就去。」陈子英抬起脚直接往对方的屁股上不重不轻的踹了一下。

「呿……堂堂一个大男人,缝伤口哭的跟个小鬼一样……」

「去!」陈子英作势要再补上一脚。

「医生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心大的高华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反正他就是这样,就算几年前成为大人了,但有些习惯事他怎么也不想改过来;现在高华唯一想知道的是眼前这个急诊室医生的名字,还有自己可不可以常来这里见见对方。

「我好钟意你啊,你可不可以来当我的家庭医生?」他问道:「七两半找的那个好凶啊,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高华边说边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顿时觉得手上的伤也不疼了,几乎要乐出声。

「不行,我是医生,在医院帮助病人是我的责任。」陈子英摇摇头,手指操作针线灵活的在对方的伤口处打了个漂亮的结:「下次别这么不小心了,吃完甜筒就让家人来接你回去吧。」

接过王恩明心不甘情不愿抛过来的点心,陈子英细心地替他的病人把麻烦的包装纸拆了才递过去。

「……那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高华接过最后一个甜筒,小口小口的吃着,本来甜腻好吃的东西,剎那间似乎变得有那么点无味了。

「没有,怎么,你要介绍给我吗?」陈子英没多想的打趣道。

「我我我,我推荐自己当你的男朋友!」听完对方的答复后,高华激动地举手,手中还紧抓着甜筒,甚至扯到伤口疼的脸都皱一块了却还是不肯放下:「七两半答应过我,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可以,哥哥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啊?」

他大声地嚷嚷着,也不管会不会吸引全急诊室人的目光,搞着陈子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故作严肃的拉下高华的手,低声告诫他话不能乱说。

可是高华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就没乱讲,为啥要闭嘴?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医生哥哥啊。

高华伸手拉着陈子英的医生袍不肯放手,眼里写满了委屈及悲伤,只差没有再次大哭出声:「我没乱说的啊,哥哥,我真的很钟意你。」

「你──」

「陈医生,这位病人的家属来了。」

幸好,这时刚好有位护士及时领着两位一老一少的男人走过来,替他们伟大的急诊室主任解了围。

「大佬,你没事吧?」

「这是哪个混蛋做的!我一定替你把那些家伙全部击毙掉,老婆女儿抓去卖,儿子去当──」

「咳!」

穿着皮衣高领的阿忠轻咳了一下打断七两半没完没了的咒骂,他瞧自家大佬此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直觉事情不简单。

「我家大佬怎么了?」阿忠转过身看向刚刚才替高华做完治疗的医生,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现在是怎样,仗着人多了不起,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在旁第一个看不下去的王恩明挡到了自家好友面前,虽然他平时对陈子英态度也没多好,但好歹两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可眼前这个死矮子不同,一看就是准备来医闹的混账,王恩明觉得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放子英一个人面对这事。

「我没跟你说话。」阿忠冷冷撇了对方一眼,丝毫不把王恩明的叫嚣放在眼里,目光依旧只集中在替自家佬大做手术的那人身上:「麻烦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只好合理怀疑你──」

「枪伤,刚好擦过左手臂,缝了三针。」同样不是个好欺负的陈子英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他走到王恩明前方,和那个自称是病患家属的男人面对面说道。

「为什么会有枪伤?」阿忠问。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们大佬。」陈子英答,同时也回头看了高华一眼,心里大概猜到对方是什么身分了。

「我希望你有处理好。」阿忠淡淡地说道,这才往后一步退回了高华身旁:「大佬,我们回去吧。」

「是啊是啊!」七两半赶紧附和。

「不呀,我想知道医生哥哥的名字啊。」高华不乐意了,开始有些闹情绪,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像现在这样不肯听身旁人的话了,最后一次还是在静香死后的三个月里……

阿忠无奈地抬起头,看了眼陈子英身上的工作识别证,才又弯腰在自家大佬耳边说了些什么,这回高华终于开心了,只见他点了点头乐的巴不得赶紧回去的模样,不知怎么的,陈子英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小心点!」七两半伸出两指比了个”我会盯着你们”的动作,这才跟在高华和阿忠后面离开,王恩明不爽的扯下了手套高举在空中,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把它丢到地上发泄脾气。

「太过分了!简直欺负人!」

「算了吧,下个病人等下马上就要送来了。」

相较之下,从一开始就被当成目标的陈子英反倒冷静许多,只见他熟练的指挥着新来的小护士们收拾器具,丝毫不知道今天的这场闹剧还只是个开始……


TBC




#刘郑 #郭郑 #春面 #all子英
榨菜粢饭团
于 2020-11-0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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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影视混同|all面】吐口水引发的惨案(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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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影视混同|all面】吐口水引发的惨案(G)完

这是个大纲(不要信不会有后续正文的)世界观介绍(鬼才信都说了不会有正文)

总之这是一个因为过儿们对着祖师爷画像吐口水造成的祖师爷不忿的惨案,至于为毛小宝们也遭了秧,大概是因为总舵主很不幸的正巧路过(喂)



混乱世界线1(陈小宝的世界)

小宝:师父你真的叫陈近南!

南哥:MD说了我叫陈浩南!

小宝:师父你就是我亲爹你千万不能秀逗了!

南哥:山鸡你个脱线我还是你爷爷呢!

——————

霍汤团:陈真你做什么老躲在阴影里

主席:劳资是隐藏角色只在广播剧里存在这种痛你不会懂的

——————

陈小真:决斗吧霍元甲

总舵主:竟对为师无礼,跪下

陈小真:说好的重新开始呢?

——————

山鸡:咦我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你头发怎么长那么长?

风儿:你听上去像浪……

山鸡:我还狼咧……

众小弟:(对着被当成妖怪而被踹成渣渣的电视屏幕)南哥风神腿is real!



混乱世界线2(梁小宝的世界)

梁小宝:师父我求求你正经一点对面要打过来了

大勇:哇,这个做的好像真的……哇不会真是古董吧?死贪靓你今天的发型好搞笑

梁小宝:师父突然变得比自己还逗比,感觉天地会已经不会好了

——————

欧阳tony:咩哈哈哈哈哈王重阳交出九阴真经吧!

天仇少爷: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骰子、牌九、梭哈、麻将随便选。

——————

沙三少:我只是来打个牌为什么要我跪下?

总舵主:玩物丧志!你这样反清复明待要何日?

沙三少:大清国已经亡了啊!

——————

林贵仁:高手,高手,高手饶命!

祖师爷:哼,我一旦放手你一定下毒使诈。

林贵仁:我绝对不会使用ttttt的!



混乱世界线3(刘过儿的世界)

小西:叶孤城你终究是篡位成功了……

刘玄烨:我觉得现在应该喊有刺客护驾

路过客串的梁小宝:心好累,师父你咋又中邪了,前不久才搞定一个逗比现在又来一面瘫

——————

刘过儿:大师你要还俗么?

小金毛:铁面你们未来警察又再搞什么鬼?快把时空穿梭机交出来!

——————

叶城主:我不是来辩佛偈的

一灯大师:杨施主,你今日戾气太重,可是尊师出了什么状况?不妨说与贫僧参详一番。

叶城主:突然好想让他来个饼让我冷静一下……

——————

铁面:你今天干嘛学我发型绑麻花辫?

总舵主:玄烨小儿纳命受死!



混乱世界线4(古过儿的世界)

丁鹏:圆月弯刀与小李飞刀到底哪一把才是第一,不知可否请探花赐教。

玄天宗:我觉得月金轮比较像月亮呢……话说丹辰子你今日白了N个色阶,越发俊俏呢。

丁鹏:在下长相平平无奇

玄天宗:O w O比丹辰子还无趣

————

古过儿:大师可否先放开晚辈?

King:这是新的3D游戏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好厉害!

古过儿:大师请冷静……晚辈实在不明白。

King:哈哈哈哈哈jakc你入戏好深,就算白了那么多也不用假装不认识嘛!

————

丹辰子:你……你的头发……

一灯大师:杨施主来的正巧,贫僧正在疑惑此处……

丹辰子:你竟想弃道从佛!

一灯大师:方才光线太暗未曾看清,施主你今日脸为何如此之黑……

————

Jack:你是接了什么私活?漫展?游戏平面模特?

李探花:咳咳咳,你让我有了再喝一杯的心情

Jack:咳嗽就不要喝酒,吃药睡觉

李探花:咳,无妨,在下已经习……这……少侠请放弃这种扛米袋子的不雅姿势,在下可以自己走……



隐藏混乱世界(无辜遭牵连的张靖儿)

靖儿:我听说过南帝前辈像师祖,可他直接喊我孙儿还要传授飞刀绝技好像哪里不太对

小凤凰:今天的小西一直在念经,他一定老婆饼做多抽筋了

李坏:我记得我们家祖传的是小李飞刀不是小李西瓜刀,爷爷,放下那把西瓜刀!

马大状:今天秋做了一盒老婆饼给我,这是暗示我什么吗?




#all面 #春面 #梁面 #刘郑 #古郑 #仙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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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20-06-1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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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創]【黃金兄弟|火獅】氤氳(R,溫泉Play)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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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黃金兄弟|火獅】氤氳(R,溫泉Play)完

【黃金兄弟】

蒸騰的白霧將眼前的氣氛添上了幾分迷濛,若隱若現的景物圍繞著滿天的星光,在夜色的襯托下映射出一片絢爛,彷彿置身在仙境中,所有煩惱都一掃而空,讓人忍不住沉溺此情此景,捨不得離開。

一聲嘆息低低的飄散在空氣中,流露出的情緒複雜難明,如同此刻那本該靜謐溫熱的泉水,被一雙手攪和的混濁不堪,水波輕輕晃動,漣漪陣陣蔓延,不斷擴散至遠處,彷彿就這麼消失,但其實還是在那裡,只是到了看不到的地方。

像極了他現在的心情。

獅王靠著溫泉畔的石磚,仰起頭望著天上閃爍的星星,想起了少年時期,他們還是一群會肆意談論夢想的大男孩,在阿爸身邊拌嘴打鬧、相互取笑,表面嫌棄著卻彼此扶持幫助,目標也好,挫折也好,不管面對什麼樣的甘苦,大家一起開心一起難過,因為都知道背後有兄弟們支撐著彼此的信念。

撈起飄浮在身邊的毛巾,隨意的直接往自己臉上一拍,溫熱的液體頓時浸濕了獅王的眼,燒灼的感覺像是從心底滲透到了外部,藉由覆蓋在眼前的布料,逐漸堆疊在皮膚上,隨著溫度的慢慢流失,替代了他無法輕易釋放出的情緒。

細微的拉動聲隱沒在潺潺水流聲中,熱氣順著打開的門縫溢散出去,周圍的溫度明顯降了一些,有什麼東西嘩啦嘩啦的排開阻力,從入口處快速游到獅王的身邊,帶著另一種熟悉的熾熱氣息,安靜無聲的壟罩著他。

“獅王。”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等著獅王重回他們身邊的日子,久違的重逢讓兄弟們有說不完的話,像是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老鼠的脫口而出也不過是另一種習慣,然而火山知道,表面越是平靜的那個人,心裡的難受是他們想像不到的,就算微笑著安撫他們,獅王他也無法真的釋懷。

趁著淡定和老鼠兩人喝到不醒人事,知道不會在房間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火山就直接往溫泉那走去,看著被霧氣包圍在中央的獅王,隱約模糊的身影像是快要從自己眼前消散,火山呼吸一滯,彷彿回到失去對方的那幾年,渾渾噩噩的他自願畫地為牢 ,為了替那時後衝動的自己贖罪,也是為了等待獅王的回歸。
  
對方在哪,他就在哪。

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火山心裡就有了些煩躁,他雖然沉澱冷靜了幾年,但耐心上還是差了一些,尤其是面對被某人忽視的狀況,身為行動派的火山就更加忍受不住。

感覺到肩膀兩側多了些壓迫,整個空間彷彿被壓縮了一般,擁擠的只剩下兩個人躍動的心跳聲,在彼此相互交融的呼吸中,那節奏逐漸變得單一和諧,緊密的難分難捨。

獅王沒有拿下眼睛上的遮蔽,對於火山突然的逼近,他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當作回應,如此雲淡風輕的模樣,讓某人的不滿更是如沸騰的岩漿,咕嚕咕嚕的冒著大量的熱氣,一股腦兒的全部往他這個始作俑者衝撞過來。

掩蓋在毛巾下的眉峰挑了挑,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粗魯的吮咬著,火山的牙齒發狠的啃了又啃,找準了方位、用準了力道,卻因為沒有得到獅王的允許而不得進入,火山又懊惱又迫切,他很是挫敗了一會後,打算開始另闢蹊徑。

輕哼的尾音帶著一絲莫名的韻味,因為火山在胸前徘徊撫弄的手,以及腰腹處微微蹭弄他的堅挺,獅王的身體明顯頓了頓,這段時間他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去接觸這方面的事情,以至於在火山熟練的撩撥技巧下,獅王的呼吸頻率開始變得有些急促。

原本因為雇傭兵生活而結實健碩的身材,隨著幾年的牢獄生活缺乏了鍛鍊,沒有原本那樣硬梆梆的,恢復了些許柔韌,摸起來好像軟綿綿的,跟以前那樣相比看起來少了些震懾力,然而火山相信這副軀體內,依然帶著可以輕易傷人的強韌,像是獅群裡慵懶休息的王者,輕鬆愜意的舒展著自己的身體,看似毫無威脅的趴臥在地上,卻能在目標進入視線中的第一秒,爆發出駭人的速度與力量,將膽敢闖入領地內的獵物生吞活剝。

除非能得到王的首肯。

因為溫泉泡了很久的原因,獅王整個人有點懶洋洋的不想動彈,熱氣將他的皮膚蒸的有些敏感,紅通通又濕漉漉的模樣,看起來非常誘人,在火山努力不懈的騷擾下,獅王依然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卻還是沒有任由對方得到想要的。

“獅王……”輕輕摩娑著獅王的唇,放緩了自己的侵略,火山忍不住低聲喃喃著,拉起獅王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自己的手也貼著對方,發緊的喉嚨像是乾渴了許久,沙啞的嗓音帶著讓獅王難以忽視的東西。

眼角微微垂了垂,獅王在心底重重嘆了口氣,伸手拿起臉上的毛巾甩到一旁,看著火山那雙彷彿包含了許多的眼睛,彷彿從那時獅王讓他不要過來開始,每一分每一秒,隨著日子的增加,火山的眼裡就沉重了多少,一遍又一遍機械式的紀錄著過去的時間,他在等著唯一的那個人回來,因為這個堅定的信念,心底發酵的悔恨與愧疚沒有將火山擊垮,到了後來,所有壓抑的情緒,在獅王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刻,千言萬語通通化為一場沒有終點的對視。

他壓下火山的後頸,獅王將滿腔的嘆息送進對方嘴裡,溼熱的呼吸隨著兩人越發激烈的唇槍舌戰,變得越發黏膩越發繾綣,熾燙的碰觸,急切的交融,雙唇分開的時候,喘息聲也特別紊亂,那連繫著彼此的銀絲,在朦朧的水氣中勾勒出明晰的情韻。

霧色在重新流動的空氣中,逐漸往中央靠攏,遮掩了另一次更加深邃更加刻骨,彷彿沒有盡頭的纏綿。

水聲依稀。


#火獅 #春面 #黃金兄弟 #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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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20-06-16,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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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創]【幻影特攻|松溫】再見(G,失而復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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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幻影特攻|松溫】再見(G,失而復得)完

【幻影特攻】

充滿童趣的塗鴉佈滿黑板,嬉笑的聲音中帶著最純真的夢想,信誓旦旦地訴說著他們對未來的憧憬。

互相對視的眼中帶著滿滿的笑意,三雙緊緊交握在一起的小手,見證著他們不變的感情。

我們說好的。

恍然中他好像還在那個他們共同成長的地方,一起和另一個人惹的女孩頭疼怒罵,又在事後圍著她不斷討好求情。

不斷向後退的風景在停止的瞬間,他就已然回神過來,耳邊同時響起了低沉的聲音。

“先生,地方到了。”

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目的地,他什麼都沒說的將錢交給司機就下了車。

沉默地將過腰的雜草剃除,眼中帶著無法掩蓋的悲傷和痛楚,溫德高拿布輕輕拭去碑上的灰塵,放上準備好的鮮花,然後安靜的坐在碑前凝視著上方的相片。

年邁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眼中是歷經世事後的智慧和淡然。

這是他們最尊敬的人。

“老師,我又來看您了。”

只是這次只有他一個。

他們三個從小就是孤兒,看著身邊來來去去找到新家人的小夥伴,他們心中雖然羨慕卻什麼也沒說,畢竟他們也不願離開彼此。

所以直到他們已然能自主決定時,始終在身邊的唯有另外兩個人,還有始終溫柔注視他們成長的老師。

她幾乎等同於他們的母親。

每年的此時他們三人會一起來到這,帶著老師最喜歡的百合花,整理好環境後還會席地而坐,向老師交代他們這一年發生了什麼事,如同還是孩提時候的他們對她的依賴和孺慕。

年復一年,都是如此。

直到那時的意外。

眼前好像還殘留著松鼠靜靜望著自己的畫面,緊握的手佈滿黏膩的汗水,雖然沒有對這個人的印象,身體卻本能的不願就這麼放手。

然而那不斷向下的引力卻拉扯著他,漸漸滑落的手逐漸鬆脫,手臂肌肉用力到緊繃疼痛,溫德高死死攥住那個將要向下掉落的人。

他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個聲音,讓他不要輕易鬆開手。

不然他一定會後悔。

僵持的狀態在那不慎從額角滑落的汗水下瓦解。

他們都知道在這麼下去,一定是兩人一起跌落的結局。

輕笑聲從下方傳來,帶著他不理解的情緒。

聽著松鼠說出來的話語,他胸口的位置在不斷抽疼,大腦不受他控制的回應了對方:“也許哪一天我會找回記憶。”

然而對方卻已然心死。

有什麼東西隨著松鼠解脫般的鬆手從溫德高的眼中滴下,伴隨著那道漸漸跌落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他眼前。

諷刺的是,他真的在不久後找回了他的記憶。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臉頰上有溫熱的液體滑過,看著眼前老師依然慈祥的笑臉,溫德高無助的環抱起自己,曲起雙腿將臉埋在雙臂中,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般無聲地哭泣著。

我們說好的。

阿藍,松鼠,德高,三個人要一直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停止哭泣的他只是無神的望著前方,目無焦距的看著那潔白的百合在風中搖曳的樣子,淡淡的清香環繞在鼻間,好似讓他回到最初那樣無憂無慮的幼年生活。

不過都是幻想。

最後看了一眼老師的照片,想念著他們三人圍著老師鬧的日子,那段回不去的時光,溫德高自嘲的笑了笑便起身想離開。

卻在轉身的瞬間撞到身後的人。

他心中滑過些許震驚,身體反射性地向陌生人攻擊,動作迅猛的準備制伏突然出現的人,畢竟能不被他察覺靠近他的人,絕不可能只是普通人。

然而不過一瞬間的停頓,溫得高卻硬生生地被鎖在對方懷裡,雙手被緊緊的扣住,他憤怒地想反抗,卻在眼角餘光中看到的某個東西時,僵硬的止住了動作。

一朵鮮艷的百合花。

他腦中想過各種可能,所有思緒亂成一通,瞳孔忍不住地收縮著,心中帶著期待帶著害怕。

卻依然不敢抬起頭。

然而某人卻不願他這麼逃避。

“德高。”

耳邊的聲音讓他身體忍不住震動,溫得高緩緩抬起頭看著近在眼前的松鼠,眼中某種酸澀感刺激著他,他卻不願眨一下眼,生怕眼前的人只是個幻影。

印在唇上的溫熱帶著熟悉的氣息,探入嘴中的柔軟帶著依然的溫柔,擦過他臉頰邊的手指將濕潤帶走,直直凝視彼此的眼是不曾動搖的情感。

“德高,說好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輕輕吻去溫德高眼角殘留的水珠,松鼠在對方耳邊低聲說著他沒來的及說的話。

緊緊交握的手,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承諾。

他們將不會再放開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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