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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miko
于 2023-04-07, 13:44
 
搜索: 細面
主題: [原创]【影视混同|all面】香港爱情故事(G,老友记au)更6
回復: 13
觀看: 545

[原创]【影视混同|all面】香港爱情故事(G,老友记au)更6

⚢ 转自LOF(作者:fumiko)⚢
⚢【文章出处】⚢




*老友记au

*所有人嘻嘻哈哈,玩玩乐乐的打闹日常


(引子)

一栋公寓两个套间,这都可以住多少人?百达通不清楚,但百达通觉得这两个套间所容纳的人数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极限的意思是,哪怕再多出来一个人,这里都会爆发世界大战。

严格来说,百达通并不住在这里,他住在这栋公寓楼的地下室,认识这群人,是因为他经常来蹭饭。

这两个套间真正的主人叫文诺言,30岁,单身,瘸腿,笑起来很好看,他负责公寓的三餐,所有人的三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他似乎没有另外的工作,仅靠收租活着。但百达通总觉得他的身份不简单,因为每次大小节日百达通总能看见有人大包小包的上门送礼,百达通保证自己曾经在监狱里见过其中几个。

虽然这些人十有八九都被Jimmy一个眼刀吓出去了。

说起Jimmy,百达通其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是名牌, 他一个手表就能买下这整栋公寓楼,包括公寓楼底下的百达通。

除了Jimmy和文诺言,这栋公寓里还住了另外五个人。

林贵仁和毕大勇,他们是这栋公寓目前为止真正意义上的情侣。他们住一间房间,付一份房租,给自己的房间安很厚很厚的隔音板,具体原因百达通不想说。

另外两个人一个叫阿庙,一个叫章在山。

阿庙是被文诺言收留的,充分证明了百达通的观点——文诺言是个超级无敌的大好人。阿庙是个瞎子,无亲无故,无家可归。

阿庙在这里住了一年之后,章在山也住了进来,他住在这里是因为阿庙住在这里。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章在山在追求阿庙。

哦,对,还有一个人,叫阿狼,他是这个公寓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或许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百达通经常忽略他。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社畜,每天百达通来公寓蹭早饭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了,等百达通来蹭晚饭的时候,他还没有下班。

除了百达通以外,这间别墅还有另外的访客,他叫刘建明,好像是个警察,他不住在公寓里,但因为文诺言的原因,他会经常来公寓串门。

Jimmy非常不喜欢他,每次刘建明进出公寓的时候,Jimmy都会投来非常不屑的眼神。

百达通很喜欢他,因为他每次出现,文诺言都会给大家加餐。

总而言之,公寓总是处在一种火药味满满,引线即将点燃,可能马上要爆炸的临界点。

不过有免费的午饭,百达通觉得,生活实在是很美好。



其实还有两位住在楼上没有出场,等出场了再介绍


#all面 #刘郑 #郭郑 #古郑 #梁面
yakoemo
于 2023-03-16, 17:52
 
搜索: 凜風
主題: [原创]【风云|云风/浪风】云在山兮风在林(G)更十二
回復: 16
觀看: 518

[原创]【风云|云风/浪风】云在山兮风在林(G)更十二

❅ 转自LOF(作者:yako)❅
❅【文章出处】❅




*电影同人,接电影第二部,部分设定参考漫画及原著小说
*断浪出没(可以自动代入白古的脸,毕竟第三部电影一开始就是传古仔演断浪)没想到风云3电影都没出来同人先出来了
*第二梦和聂风是单纯的友情


(一)

那场江湖人尽皆知的风云大战已过了三年,自步惊云坠崖之后,便一直音讯全无。

这三年,聂风和第二梦一直在江湖上搜寻步惊云的踪迹,崖下是一条大河,河流湍急,聂风下河寻了好几次,只找到遗失在河底的绝世好剑。

第二梦想劝他将绝世好剑下葬,作为步惊云的衣冠冢。聂风不肯,只要没找到步惊云的尸体,那步惊云是生是死就尚未可知。

于是这一找便是三年,这日,聂风划船自江南一带归来,这一去三个月,又是一无所获。船篙在水中慢慢上下,竹筏慢慢靠了岸,岸边有水车,有草屋,是去年盖的,本想着找回步惊云后能有个落脚之处,没想到这段日子聂风一直东奔西跑,屋子便也空了下来。

只有第二梦闲时会来帮忙打扫,添点人气。

离岸越来越近,屋子里静静地点着灯,烛火摇曳,他轻轻一踩竹筏,跳进院子里,却不见第二梦的身影。

进到屋子,却见桌子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这屋子估计已经两天没来人了。但油灯里的又却是满的,灯台下压着一张纸台,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想找步惊云,来天门。

聂风倒是听说过天门,这是个久远但是低调的门派,自己小时候甚至在聂人王口中听说过天门的事,它远在天山几乎不与中原武林有任何交流。外人只知道它的掌门人叫帝释天,至于帝释天是个名字,还是个称号都没人清楚,更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么多年,江湖风波诡谲,各路门派起起伏伏层出不穷,唯有它一直坚挺从未消失。

只是聂风不懂,这样一个门派为何会找上自己。连绝无神侵占中州之时,天门都一直坐山观虎斗,从不出头。怎么这个时候会突然冒出来?

既然跟云师兄有关,不论是真是假,都必须去一趟。



进天门,需先到达天山下的天问寺,求取圣物梵天圣战,扣门十次。面见帝释天的徒弟神母,神母以烈元绝手,断雪开天,融化冰山,进入冰山内部,再顺天梯往上才能到达天门。

神母由始至终都戴着面具,只是听声音,似乎是个年轻的女子。聂风询问步惊云的下落,神母却说到了天门他自会明了。

进入冰山内部,神母便不知所踪,聂风用轻功登上天梯,来到一处冰窟之中,此处满是各式各样的冰雕,琳琅满目。

聂风正要继续往前,身边却一道剑光袭来,聂风偏头躲过,这剑的主人却似乎并不想伤人,只是与他来回周旋,似是在试探他的武功。

聂风连连躲闪,终是退无可退,正要使出一招风神腿,却见眼前剑招一变,竟是早已失传的蚀日剑法,他立刻抽身,喝止道:“停手!”

那人也收势回剑,背对着聂风落在他身前,偏过头去,脸上戴着半扇铁面具。

聂风道:“你为何会蚀日剑法,你是谁?”

他默默地摘下面具,俨然一位剑眉星目,十分英俊的青年。他转过身来,正对着聂风,笑盈盈地望着他:“怎么?十几年没见,不认识我了?”

聂风这才反应过来:“浪!”

聂风与断浪在凌云窟相识,不久两人便共遭巨变,一同入了天下会。只是因为泥菩萨的一句批言,两人命运便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聂风成了雄霸的徒弟,入主风云阁,而断浪则沦为天下会最低等的仆役。之后,断浪叛逃离开天下会,聂风也自此失去了他的消息。

断浪一面说一面领着聂风往前走:“离开天下会后,我被下令追杀,走投无路之际被神母搭救,阴差阳错地入了天门。”

聂风道:“我收到了字条,字条上说,要寻云师兄,需上天门,是真是假?”

断浪道:“不这么写,又怎么引你来天门呢?不过你放心,天门对你没有恶意。”

聂风道:“我知,天门要对付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些年你在天门过得如何?”

“如何?”断浪略一停,笑着扭头看他:“再差也不会比在天下会更差了,倒是你,这么多年一点儿没变,不问我功力如何,也不问我在天门身居何职?上来便问我过得好不好?”

聂风道:“做朋友的当然是关心你过得好不好,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老实说,这些年,我不止一次地派人出去找过你,可惜都一无所获。”

断浪道:“你也不好奇,这么多年,我为何不去找你?”

聂风道:“你不找我,自然有你的理由。”

断浪笑道:“不错,当日我离开天下会,便在心中立下重誓,他日若不闯出个名堂,绝不回来见你。”

聂风道:“其实你闯不闯出名堂,对我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过得好。”

断浪道:“那你过得好不好呢?天门虽然不在江湖露面,但也手眼通天,我知你跟步惊云一起杀了雄霸和绝无神。”

说到此处,他盯住聂风额头那道浅浅的伤疤,那里本是魔眼的位置,被绝世好剑刮破之后,留下了一道伤口,三年过去,魔眼早已被冰心压制,消失无踪,只留下这一道淡淡的白色疤痕,昭示着当年风云一战的惨烈。

断浪轻蔑一笑:“若我在你身边,绝不会放任你入魔,步惊云难道不知你们聂家祖传的疯血,他竟舍得让你冒这样的险。”

聂风道:“此事不能怨云师兄,是我自己的选择,何况当时情势所急。浪,你不妨同我直说,天门引我来,到底所为何事?他们到底有没有云师兄的下落。”

断浪听聂风将天门一行人归为“他们”,心知这是聂风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而不是和帝释天一伙引他前来的天门众人。

断浪道:“跟我来,你自会知晓。”

天门共分三层,第一层是方才冰雕遍地之处,被称为不动人界,往上一层,是神母断浪等人所居的自在地界,再往上才是帝释天所在的虚空天界。

断浪领聂风到达自在地界,进了剑庐,此处是一天然洞窟,空无一人,只是燥热异常,同剑庐外的冰天雪地俨然两个世界。

断浪从最中央冷却的熔炉中抽出一把兵刃,却是聂风那柄被绝世好剑斩断的雪饮狂刀。

这柄刀断了之后,聂风便再未寻回,不曾想竟然在这里。

断浪道:“天门找了无数能工巧匠,才帮你将雪饮重新接回。”

聂风接过断浪手中的雪饮刀,轻轻抚摸刀身,刀似是能感应到主人,发出微弱的刀鸣,与此同时,背上一直背着的绝世好剑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地颤抖着。

断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聂风背上被布条缠得严严实实的武器:“这柄,莫非就是绝世好剑?”

聂风并未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天门将我引来,又将雪饮刀交由我,是想让我成为天门的入幕之宾吗?”

断浪道:“不止是入幕之宾,而是与我平起平坐,在这天门,只在帝释天一人之下。火麟剑,雪饮刀,或许只有这两柄兵器,才能帮助我们重现当年聂人王和断帅的辉煌。”

“浪,你我志向已然不同,常言道,虽有百年之交,也终须各奔前程,何况我等。”聂风道:“我早已退隐江湖,如今你给我这柄雪饮,倒不如给我准备一柄斧头,或是一把菜刀,我日后归隐田园,砍柴做饭,还有用处。”

断浪道:“你既已封刀,何必还留着步惊云的绝世好剑,为何不替他一并弃了剑,还是在你心中,唯有步惊云配与你平起平坐?”

聂风知他自小心高气傲,不肯服输,爱那话刺人,其实心中并无恶意。

聂风道:“我心中无战意,不想再帮人打天下了,便是勉强入了天门,也不过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一张嘴于天门又有何益处?”

断浪道:“风,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你如今已是新的武林神话,你入天门,即便一战不出,也可屈人之兵。”说到此处,又盯住了他背上的绝世好剑:“若是……天门帮你找到步惊云呢?”


云师兄还在失忆中,勿扰



就因为太馋风云电影第三部搞出来的产物,因为传第三部会是断浪的故事,且断浪由古饰演,所以断浪在我心里就是铁打的白古,而且断浪和浪风的戏份绝不会太少。直说嘛,他就是来拆cp的。

本来想打古郑tag,但仔细想想古其实并没切实地演过断浪,所以还是算了。



#云风 #浪风 #郭郑
路西法
于 2021-07-12, 14:25
 
搜索: 循法
主題: [原创]【三岔口|杜中心】师兄们都太爱我了怎么办(R)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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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三岔口|杜中心】师兄们都太爱我了怎么办(R)坑

✛ 转载自LOF(作者:新世界大门的守门人)✛
✛【文章出处】✛




配对:郭【汪先生,童涛,凌光,步惊云等

           郑【杜厚生,聂风等

【警告】:勿求逻辑,单纯是因为孩子饿疯了所以才放飞自我的产物。没有文笔,全是雷点。(也不是)

本来是想好好写的,谁想到最后又扭桥成不正经的风格了(泪目)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PS:在剧情上和以前写的两篇郭郑搞了个联动:

《事后你走你的我做我的》《共犯 》


——————————

〈零〉

“我不建议您私自用刑。一但秘密被别有用心的人披露,到时所有的证据都对您不利。何况…家委会这边胜诉的希望渺茫,假设司机被判定无罪,拘禁他,犯罪的人就是您。”​

“他们说你是最好的律师,我花钱请你不是为了一句希望渺茫就算了的。我要你翻盘,我要让那个司机付出代价。”

“汪先生,一审判决很快下达……退一万步来讲,在法律层面上校车司机就是无罪的。我理解您失去孩子的心情,但是我不能只手遮天。”

这是未审先判,不过板上钉钉的事情杜厚生不想抱有愚蠢的侥幸。他沉吟片刻,放下手里的文件资料推到汪先生面前,用极度机械的口吻说:

“如果您不信任我,我可以为您推荐其他律师。”

“不必了,你尽力去准备就好。”



汪先生颦眉,杜厚生镜片中映出他过度疲劳而显苍白的脸,憔悴的美感在他精致的面容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尽管如此虚弱,他的眼神仍向杜厚生刺去,锐利不改。杜厚生哑然,汪先生冷峻的目光中好像有一些热切的情感埋含其中,不过说来奇怪,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杜厚生却感觉两人此前就应该认识,不仅认识,而且相当熟识才对,比方说刚刚在议事时,他下意识接过汪先生喝过的酒杯,在他嘴唇相接的位置覆上了自己的。

那种感觉是如此自然,自然到杜厚生反射弧到位时竟有些羞涩。他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抬眼却见汪先生含笑不露的表情。

他是故意的。

红晕悄然攀上杜厚生的面颊与耳朵,温热而焦躁。他撇过头避开男人别具深意的眼神,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汪先生,我是您的solicitor.”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请你过来。”



#杜厚生 #郭郑
路西法
于 2021-02-14, 20:58
 
搜索: 循法
主題: [原创]【杀人犯/三岔口|凌杜】共犯(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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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杀人犯/三岔口|凌杜】共犯(G)完

✛ 转载自LOF(作者:新世界大门的守门人)✛
✛【文章出处】✛




群里投骰子的产物,在这里存个稿,昨晚打得急,所以这里有修改,加了个小番外。

(这么说我退坑退了好久啊…)


出处:杀人犯/三岔口

配对:凌光/杜厚生(清水)

微量涉及情敌向风云。

雷点:轻松向/无文笔/电影剧情我都忘完辽…所以会有ooc


——————————

“你想不想出去?”

“……”

出去?

杜厚生抬眸,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将手中的书又往后翻一页。

凌光躺在床上,双臂垫着裹了层厚纱布的脑袋,他转头望杜厚生,但是律师并不理他。

病房寂静得骇人,唯有杜厚生翻书的声音沙沙作响。

“你在生我的气。”

凌光说。

“……没有。”

杜厚生答。

“你有。而且不止是生气,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凌光颦眉,语气笃定。

杜厚生听到这句话时眉头抽了抽,表情诡异。

他将书优雅地合上,紧接着,站起来,优雅地将椅子摆到原处。最后,这本书以一个对于杜厚生而言不够优雅的角度砸到了凌光脸上。

凌光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就是鼻子和脸颊突然一黑,火辣辣地疼。

其实是因为他完全想不到杜厚生这种性格的家伙居然也会打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喜欢你?给我注意你的措辞。”

杜厚生咬牙,怒意泛滥时的声线竟然比平日中更软。凌光从地板上捡起来那本书,乜斜书名,拍拍灰,又给他扔回去,杜厚生侧身,轻易躲开这场敌袭。

“打我,你有种狠狠打我,朝脸打*,洁癖精!”

杜厚生摘下眼镜踹进胸前的口袋里,两手握拳,扭扭脖子松松筋骨,嘴角挂上一抹笑意,而后迅速冷却。

这个警察还不算笨。杜厚生心想。

只是这脸和孙兆仁一模一样,太过欠揍。他闭目,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落败雨夜里窒息感作祟,某些浮于脑际的记忆。

“上辈子你抢我老婆,这辈子你还想抢我老婆…!!!”

他再次睁眼,面目因愤怒而狰狞,甚至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里面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本来备战架势都做好了的凌光被这句话又给砸愣了,他瞪大眼睛,满脸都写满无辜。

我只是想出去,我没有抢你老婆!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上辈子抢了你老婆?!

莫非你是个真的精神病?!

“你说什…?!”

杜厚生的拳头擦过他的鬓角,凌光偏过头,拳风带起一阵破空声。

“你又不是秦霜,你用什么拳!”

下意识脱口而出。

凌光下蹲,而后跳起来,一掌击在杜厚生左肩,杜厚生吃痛吸了口气,拉开距离。

“那我该用什么?”

杜厚生眨眨眼,表情疑惑。凌光也眨眨眼,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的腿不错。”

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用腿,但是凌光这句话说得让杜厚生感到心理不适。

“…变态。”

杜厚生翻了个白眼。

中场休息后,两人又开始肉搏。他们几乎把双人病房砸得稀烂。



凌光和杜厚生的认识就是场纯粹的机缘巧合。

当时他被警队逮捕押到总队,另一辆警车紧跟着他那辆车后面,两个男人押着个被淋成落汤鸡的黑衣男,男人略长的发梢沾在额前,琥珀色的瞳被车灯映得透彻晶莹。他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双眼睛锐利地发现自己,瞬间的惊诧后,琥珀色的眼眸中映出与其气质完全不搭的厌恶,异常浓厚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击中凌光。

然后是拘禁,庭审,关押。

两人被关在同一间屋子里,除去偶尔的单方面眼神交流外没说过半个字。从法官口中凌光才知道这个人叫杜厚生,是名杀了很多恶人的律师。

凌光的律师为他辩护,指认他精神有问题。杜厚生的老婆为他辩护,说杜厚生精神有问题。

两人又被一前一后送到了同一家精神病院疗养,后来住在同一间病房,却仍然没有交流过半个字,杜厚生看他的眼神堪称生理性厌恶。

凌光其实也就失智那么几个月。起初他没有从刺激中恢复理智,两人共用的病房,和凌光在一起住的病人都被他打进真正的医院去了,而杜厚生总是嫌弃其他病人生活习惯太差太脏如果不换人就杀了他们,最后实在没办法,院方只能将两人调到一起。

没想到两个难搞的家伙相处得竟然很融洽。

凌光的暴戾被杜厚生冷感的眼神逐渐冰封。他只要望向杜厚生,心中就能感受到那股如沐清风的舒适,暴力因子一天天褪去,凌光渐渐从恨意中恢复清明。

前天,护士告诉凌光说,他儿子来看望他。

凌光难得恢复的理智又被愤怒冲刷得彻底,他静静跟着护士来到见面的地方,在这里,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笑嘻嘻地告诉他,

“你要在这里关一辈子,但是我在外面生活得很好。”

凌光不记得当时的反应,不过再次醒来时自己脑袋上绑了层纱布,后脑勺疼得紧。护士第二天告诉他说,还好警卫制止得及时,否则仔仔就要被他爸爸,也就是他自己,掐死了。

真是太可惜了。

凌光眼神放空,咬紧牙关。后悔当时没用更大的力气直接把那个小崽种送到地狱里去。

他得亲手杀了那个崽种。

他得出去。

凌光把眼神投向了正在看书的杜厚生。

杜厚生察觉到那股炯炯目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醒过来这天,问杜厚生想不想出去,杜厚生瞥了他一眼,不言语。

第二天,他又问了一遍,杜厚生连眼神都吝啬赏给他。

第三天,杜厚生直接把那本书甩到他脸上,开始揍他。凌光通过这件事明白了,文明人要么不打人,要么把人打死。



……

互殴的二人身上和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原本整洁的房间里现如今一件完整的物件都找不出。杜厚生用余光瞄向闪烁红光的监控,心里默默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

没多久,他们房间的门被打开。只有两个身穿便服手拿警棍的警察急匆匆闯了进来。

杜厚生的推测没有错。每个月的这一天,这个时间是交班的时段,整座医院的警卫会大幅减少。这是他日积月累总结的经验,他不指望凌光能有这么聪明,他们都想出去,凌光只需要按计划配合他杜厚生便可。

他背对警察,用眼神示意凌光,凌光心下会意,两人换了个体位,杜厚生丝毫没有减缓力道,抬腿直冲凌光面门。

你要怪就怪自己和孙兆仁长了张相似的欠揍脸。

“………“

凌光硬生生挨了他一脚,倒地不起。

“住手!!!”

两个警察进门控制住还站着的杜厚生,杜厚生双手上举,俯视躺在地上的男人缓言道:

“阿Sir,他先性骚扰我。”

趴在地上的凌光太阳穴突突地跳。

两人转身正要押走杜厚生,凌光从他们身后站起来,先是扭断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在杜厚生的帮助下也解决了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要帮我?”他问。

凌光用手背抹掉嘴角渗出的血,活动活动下巴,差点脱臼。不知怎的,他觉得杜厚生是故意朝他的脸踹。

“…烦你。”

杜厚生从警察衣服上扯下来一块干净的布料擦净手指沾上的血,抽出上衣口袋中的眼镜重新戴上,他望向凌光,皱起眉头。

“还有,你说抢你老婆的,是谁?”

“你真的好烦…!”

“咱们已经是共犯了,杜律师。还是多了解对方一点比较好吧?”

“凌警官,我只是被你强迫不得不去帮你越狱,”杜厚生一字一顿道,

“你可别搞错了。”

凌光耸肩,反正杜厚生能言善辩,他怎么说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他们从望不到尽头的监禁生活中,抓住了自由。





(*杜律师看的是《Fight Club(搏击俱乐部)》)



昨夜聊天忽然想到的小番外:

—————出院后劫持的警车上,律师开车ing———

凌光:为什么非要踹我的脸?(揉脸)

杜厚生:你长得像酸枣仁,欠揍。(蔑视ing)

凌光:抢你老婆的也是他?

杜厚生:废话真多。

凌光:他还对你做了什么?(忽然口渴从车里拿水喝)

杜厚生:(沉思…)他……(措辞ing)玷污…我,各方面。

凌光:(转头喷水)噗————?!!!

大状上半身的衣服透了。

【律师在路旁急刹车】

杜厚生:(猫猫大吼)滚下去!!!!!!!!

凌光:(如何安慰暴怒的洁癖患者???)我帮你擦……(刚伸手,没拧瓶盖的水瓶侧翻,全都洒在杜厚生的裤子上。)我擦嘞???

杜厚生:………你滚,你滚啊!!!(摘掉眼镜后委屈猫猫脸)他玷污我还不够,你也要玷污我!?

凌光:???原来是这种玷污????




#杜厚生 #凌光 #郭郑 #三岔口 #杀人犯
南海水沉香
于 2020-11-25, 17:19
 
搜索: 凜風
主題: [原创]【风云|云风】秋意浓(G,前世今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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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云|云风】秋意浓(G,前世今生)完

֍ 转载自LOF(作者:南海水沉香)֎
֍ 【文章出处】֎



混入一些【古惑仔】和【男儿当入樽】的元素

- - - - - -

志高中学来了个体育老师。

这不是穷山僻壤的地儿,但的确高不成低不就,闹哄哄的商贸中心有,永远干净明亮,瓷地砖上能倒映琉璃顶的三色天花板。可日常生活的小菜市场也有,葱瓜蒜苗,活鱼的扑腾声伴着鸡叫。它不大也不小,不多也不少,是个能让人安心活下去的地方。

中学年代久远,它顺着时光走啊走,春天开花,夏天生出绿荫,秋天结酸的甜的果子,冬天则陷入一场温暖的长眠。它不好也不坏,年年看着学生们来,来了又走,如雁行空,聚了还散。这一年,就来了一个新的体育老师,校长琢磨着招的,人蛮好看。

他叫高秋,秋天的秋。

高秋一年四季都不怎么变衣服,仿佛不知热,也不怕冷。春天的时候他穿白衬衫,被风吹得有点鼓起来,宽大得很,却有种很洒脱的仙气。再热了衬衫就得挂起来,洗干净收好,穿着背心招摇过市,背心是白的,他人也白,坐在操场上晒热烈的光,一点也不会黑。反而像一块儿冰,杵那儿看着人一凉,对上两丸黑水晶一样的眸子,沉静得过分。

秋天是个很好的季节,于他合衬。白衬衫取出来了,有时候加一件长长的风衣,驼色的,衣角飘得像天边的云一样,学生们是触不到的,可他依旧在那里,闲花照水的宛然如画。风拂了枫叶落在他身上,一片片的红,深深浅浅地堆平了操场一个小长坡。

他是在冬天的时候捡到阿铁的。

学生们刚放假,他清闲了整整一个期末,正是百无聊赖。宿舍里的行李拖得七七八八,未成想还是落了一件小东西,他心里惦记,两条腿又不受控制地奔下了小公寓,叫了出租车,就为了取一个风铃。风铃的绳好长,一拽就叮叮当当地响,把四季的风都搂在这麽一个小东西里头了,高秋喜欢听风的声音。

他的头发也跟绳一样了,半长不短的,走在北风里迷了眉眼,散乱如轻烟飞絮。回去的路上他要买菜,于是从出租车上下来了,路过一个窄窄的桥洞。桥洞发黑,光照得明明暗暗,可到底不能完全亮堂,里头窝着一个人,高秋愣了。

这以前有条小河,所以有了这座相依为命的桥,后来河给填平了,铺上一层层沙石、水泥、沥青,以往的痕迹再也没有了,只留下了这座窄窄的、半月形的桥。是乞丐吗?可这天好冷,睡在这里会冻死的。高秋无端揪了一下心,那串小铃铛在他的口袋里安安分分地呆着,被指尖捂得温热。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袋子里的蔬菜和肉撞来撞去,不重,只沉闷地响。缩在桥洞角落里的少年抬了头,两只眼赏赐似的对准了他,悚然一惊,生出无限的怅惘来,简直莫名其妙。高秋也惊,一半惊他身上伤痕之多,如同冬天挂了雪的树,树枝是光秃秃的,还被压得摧眉折腰不堪重负,在北风中嘎吱嘎吱唱酸响。另一半是他的眼神,好熟稔的锋利,约莫是拿剑捅上天的架势,才养出这麽一分凶来。

少年不吱声,裹一身破旧黑袄,半睡半醒,厉得很。高秋把自己那颗叮叮当当的心按下去,揣牢了,出口仍是温和镇定的声音:“这里好冷,你跟我回家麽?”他说得实在唐突,调子却理所当然的翘起来,仿佛笃定对方会答应一样。少年人拿眼刀来看他,一寸一寸把他剐得清清楚楚,拒绝的话烂在喉咙里爬不到嘴边,一点头,捞出高秋袋子里一根白萝卜,权当卖身的赌资一样,下嘴就要啃。

高秋知道他会答应,但是被他的举动吓掉了小半条魂,赶紧把白萝卜夺回来,虽然很新鲜,但生的,还带着一点泥土,啃这个像什么话。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截巧克力软糖来,甜得腻人,还带着他身上的暖意,和一点幽微的香气。

少年不说话,含着糖走路,站起来挺高,也瘦,是饿的。走到小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暖黄色的路灯亮起来,他拖着少年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拧开门,少年才踏了进去,小心地站在玄关的一块毯子上,不往里面锃亮的地板踏一步,语气平平地说:“我叫阿铁。”

高秋正忙地不可开交,隔壁阿婆寄养给他的猫扯着他柔软的裤脚,喵喵呜呜地不知道是要撒娇,还是跟他控诉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他把一堆瓜果蔬菜肉全部放进冰箱里,身上挂着那只猫,就要扎进卧室里给人找衣服。半晌只好先拿了睡衣出来,准备领着少年去浴室,听罢蛮认真点头:“好,以后就叫你阿铁。”

心头毫无来由地微微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栓住了,又像是遗落了太久的东西失而复得,于是塞得心里满满当当。高秋手把手教他开热水器,可阿铁还是不会。两个人在浴室折腾得湿漉漉,索性高秋不是个怕冷的人,水淋得多少也不紧要。

洗干净了出来,高秋从厨房拨出一只小锅子,两人烫火锅吃。他下刀切菜奇快,把买来的摊在盘碟里,还记得倒腾酱料。芝麻、辣椒、芥末、酱油、醋一一混了摆了面前,他夹着筷子给阿铁涮肉片,头顶的吊顶是树枝形的,泻下明亮柔和的白光来,阿铁可以看见他睫毛上的水珠,还有一点琥珀色的雾气。

高秋不爱吃肉,碟子里堆着嫩豆腐土豆片海带卷,吃得也挺开心。

阿铁就这麽算是在高秋家住下了,顺便在那所不大不小的中学读了书,成绩糟糕,打架倒是一把好手。一住三年,最后在高秋的絮絮叨叨中打起精神,把录取书好歹是拿了,安稳过着暑假。高秋在宿舍收拾东西,窗外是一池荷花,香气和夕阳一起溜进来,阿铁在门口等他。

高秋没等到,等到满队奇形怪状的黑衣人。阿铁不明所以,但已蹙起了眉,表情冷肃,忍不住带出一星半点的煞气来。高秋比他反应还快,一把拽定他推进屋来,又反锁了大门。他拔了刀还笑,走廊里的长风呼啦呼啦灌进来,吹得白衬衫猎猎作响,好看。

阿铁急得要踹门,可惜门又不认人,他也不记得怎么用剑了,思忖半晌,冒险从高楼上一寸寸爬下去。门外高秋握着刀,刀色似新雪,沾血即落,有别人的,更多的是他自己的。他不行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完好的。唯有一点心意倔得要死,撑着他不肯服输。

他不认输。

黑衣人被他一路杀下去,人仰马翻,他自己的血也流的多,初时身上极热,疼的感觉不分明,后来血就凉了,抹在他眉梢眼角,比花艳得多。阿铁仓皇地窜过来要抱他,高秋的刀脱手而出,钉死最后一个黑衣人,才来脱力,铿锵倒人怀里。

高秋容色好凉,是血流得太多,跟那把刀要一样凉了。阿铁要带他去看医生,他也摇头,开口语气如常,却带了点轻飘飘的软,要一刀捅进阿铁心里去,那是个问句。

“我要死啦,你醒了吗?”

谁要死了谁要醒了,你是谁我又是谁,问题在阿铁的脑子里炸开了锅,于是他也疼,头疼。可他还是把高秋搂得紧,怕一撒手就没人了。高秋了然地笑了笑,唇角有血渗出来,却全然不管不顾,来抚平阿铁的眉心。

“不愿意醒,就不要醒,听我说。我以前还有个名字,叫五十号,一个编码而已,我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这个世界上太大了,你可真难找,还好,还好我找到了,不亏。”高秋又笑,难得带出一点得意味道,温柔得像毒药。

“我不亏啊,我已经找到你了,该换你来找我了。”他补充了一句,看着阿铁,眉目突然显出一点哀戚来,是生离死别的苦。最后一句话憋在心里没能说出来,些许的遗憾一闪而逝,可他很安然地做了决定,便要阖上眼睛。那句话在黑暗里飘走了,寂寂无声。

云师兄,我好疼。

阿铁险些发了疯,抱着他的尸体眼见就成了灰,知道他不是人,刀丢在旁边,好古早的刀,还裹着一截蓝布条,上面绣着一个快要飞扬起来的风字。什么是五十号,只有产品才论编号,人也论的吗?阿铁想不明白。

他一夜白了发,被伤得再无可伤,收拾了所有东西,去了高秋以前去过的所有地方,越走越远,但一无所获。最后他在另一座小城住下了,那里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中学,缺个体育老师。开学的时候尚且春寒料峭,后来就暖了起来,满城飞花如雨,带着风扑了他一身,落在他俊逸眉眼上,像旧日的回忆。

他行在走廊上,教室里的风铃叮叮当当作响,下课的学生都跑走了,白衬衫的老师才走出来,发刚过肩,柔软而微卷,一路行到面前来,擦肩而过。阿铁扣人揽腰一气呵成,老师惊得琥珀色眼睛都瞪圆了,挤出话来问他:“我只是来代课的,你做咩啊?”

阿铁松了手,看着他走远了,衬衫有点透,没能盖住从肩到腰纹着好长一条青龙,好看。铺天盖地的回忆淹没了他,他在回忆里无声微笑,如同重复过千百次。

我醒了,我来找你了。




#郭郑 #云风
南海水沉香
于 2020-11-25,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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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风云/三岔口|云风/孙杜】风(G,前世今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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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云/三岔口|云风/孙杜】风(G,前世今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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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杜厚生,以前是个律师,现在是个阶下囚。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希望你听完之后,可以忘掉。

故事的开始我还是个孤儿,是师父收养了我,他牵着我的手回家,影子被夕阳拖得好长好长,他跟我说,我还有个师兄。

他叫孙兆仁。

我有限的人生里尚未见过比孙兆仁更无趣的人,除了师父布置必须完成的每日功课之外,他竟然可以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

我是个睡眠极浅的人,说实话睡的时间也不太多。最初在师父家几乎都不怎么睡,我怕师父把我丢了。师父看见我的黑眼圈叹口气,第二天把师兄丢给我睡一张床。

我趴在窗口看星星的时候夜风好凉,可是风里有花的香和各种昆虫有趣的鸣叫声,于是我舍不得关窗。半晌师兄从床上爬起来,大家都小胳膊小腿我不知道他怎么站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大概是沉默寡言造成的错觉。

相顾无言并没有泪千行,我扭过头去不想理他,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师兄手里托着一串风铃,小心翼翼地挂在了边上。浩荡长风吹开宽大窗帘,使它看起来像某种神秘的只有晚上盛开的花朵。月色下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星光落在他的眼睛里,有点好看,这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可惜人总是要长大的,师兄去读了警校,我去做了律师。我们仿佛好久没见,再见的时候我突然笑了。他瘦了,还晒得有点黑,剃了个板寸穿着警服,英俊倒是很英俊,就是俊中带煞,一般小姑娘不敢招惹他。

师父死于一个冬天,师兄说他是寿终正寝,我穿着丧服跪在他的棺材面前,一颗眼泪都掉不出来。我太熟悉师兄了,他在对我说谎。他是做警察的,有些话不能对我说,我懂,所以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查出来。

看见我杀人的时候,师兄第一次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力道极重,我手中染血的匕首哐当掉进水里。我像是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于是看见满地的血,流淌交织仿佛诡异的符号。旁边的尸体躺在那里,明晃晃的镜子一样,晃得我眼花。

师兄把我关在出租屋里,我不知道他怎么解决了现场,但我清楚师父教过我什么,也教过他什么。我还是坚持自己没有错,每次他回来我们就开始吵架,吵生气了就打。在地板上翻滚互相掐着脖子,拽着对方的头发往墙上撞。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要不要这个出租屋十分偏僻,我怀疑邻居会害怕到报警。

转机,或者说师兄开始和我狼狈为奸的时候来的很快。那时他接了一个短期卧底的任务,他不放心我,所以只负责在外围卧底,接应他的同事。同事和上司见面的时候,一切看起来都要圆满地结束了。师兄刚想走过去,就看见上司一枪打死了人,然后和那个贩毒组织的头目握手。

我跟踪他,看着他沉默的面具在月光下皲裂,那是信仰坍塌的声音。作为一个坏人我理所当然地走了过去,握住他手里的武器,对着上司和头目开枪。

他很迷惑,也不哭不闹,像个傻子一样被我牵回了出租屋。我真的很想揍他,但是我忍住了,代价就是一关上门差点被他掐死。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终于暴怒地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也不知道怎么跌跌撞撞跟拖尸体一样才把人拖到浴室里,我用水把他淋得湿漉漉的,搞得我自己也湿漉漉的。

脖子上的红痕和嘴角的淤青都在提醒我,这个傻师兄对于所谓的正义有多么固执的坚持,我从来不在乎这个,所以也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悲伤的。但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师父死了之后,他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于是我费力地把这个湿漉漉的人扒光了洗澡,洗完了还给他吹头发。昏暗的灯光下我觉得自己傻得像圣母玛利亚,顺便考虑一瞬要不要拿吹风机线勒死他,结论是舍不得。

第二天这个人醒来就又是一副死人脸了,我裹着抢来的被子不想理他,爱咋地就咋地,就算要掐死我,也让我在睡梦中死去算了。

师兄若无其事地给我煮粥,我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的时候,他坐在床头用平板到毫无波澜的语气跟我说重感冒。他这个人总是这样,我知道他很紧张,不说就不说,但是下次煮粥的时候,我希望他不要把盐当成糖,还撒了一大勺。

他开始和我狼狈为奸,我纠正他这叫替天行道,他不可置否,盯着我看了很久。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怀疑他可能是脑子坏掉了。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剩下一二尚在路上,所以永远不要绝望,因为人生还有更多糟糕的可能。

我当时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如今才领会到姜果然是老的辣。师兄遇见了一个女人,像所有无聊小说的描述一样,温柔善良,端庄大方,虽然上不了战场,下厨房毫无问题。

我拿着水果刀削芒果,一不小心给自己划了道口子,还挺长,于是只好自己吮了口血,听着师兄和女人在客厅讲话,声音高高低低讲什么我听不清,只听得出他应该很高兴。

这个女人叫素芳,我开始叫她阿嫂,我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模样还算有点欺骗性,琥珀色的漾着一点微光。认识素芳之后师兄收敛了很多,他不怎么愿意杀人,于是只好我出去。

我出去的时候听见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说来说去都是烂俗故事,但总有很多人愿意听。他揽着她说一点家常话,好像没那么沉默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入深夜中,浑身都是血,远远地看着那个出租屋,有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来,又熄灭。那以前算是我的家,可现在不是了。

天落雨了,我没有带伞。

师兄跟我说他累了,想上岸。他把求婚的戒指拿给我看,我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也知道这枚小小的信物将会戴在谁的手上。月光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很奇怪,像是带着血和一点根本就没有的眼泪,我说好。

他这个周五要值班不会回来,我知道素芳会开着车出去买菜,偷偷剪断了刹车线。

我是个好人,我杀了很多坏人,如果师兄上了岸,我怕自己会淹死在水里。

我没想到师兄那天跟人调了班,他出车祸的时候我砸了自己的办公桌,一路闯红灯开到医院。我曾经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接触到他目光的一刹那我崩溃了。

他还记得他的未婚妻素芳,记得他警局的同事,记得师父,可他把我忘了。

素芳像个泡沫一样离奇地失踪了,我没法待在医院看他陌生而警戒的目光。再这样下去,不是我杀了他,就是我先自杀。

我以一种落荒而逃的姿势去了美国,一去就是十年。我的心理医生离奇得像素芳,每次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都陷入一种更昏沉的梦中。我娶了她,我知道她不是素芳,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温柔,含羞带怯,如果我肯抱抱她,她会很高兴牵住我的手。

世事已经艰辛若此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在每个漫长的夜里都睡不着,我也只是想找一个人,抱着他,哪怕只是发呆也好。

十年后我回了国,给一个叫饶天颂的商人打官司。我知道他是洗黑钱的,可我还是接下了这单生意。我从来不认输,也不遵循正义和公理。这个人我要他死,他就活不了。

饶天颂的会计师被警方保护作为污点证人,于是饶天颂跟杀手买了他的命。一枪右心房一枪后脑勺,最后一枪爆了轮胎,很俊的枪法,我偷看的时候都想给他吹口哨。杀人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何况杀手还是拿钱办事。

那是凌晨三点二十分,群魔乱舞行走世间,无星无月。

师兄跟的也是饶天颂的案子,他已经不认识我了,冲到饶天颂面前就打,愤怒得像头不给肉的雄狮,熟悉又陌生。我举着手机气定神闲拍下全过程,还在他面前晃了晃。

每做一件事之前,想清楚比较好。

我轻飘飘地对他说,我不知道他对我还有没有印象,这句话就当是提醒自己。

他跟踪人时候的目光总是让人很恼,我无数次想抛下这麽多年好不容易扮出来的衣冠禽兽形象,揪着领子跟他说能不能小心点不要明目张胆到让我看见。但我还是忍住了,他已经不记得了,我没什么立场骂他。

饶天颂有个心爱的明星小儿子饶夏,我调查过他,有一次还被我撞见他玩女人。很小,应该是粉丝,他走了之后女孩儿还有一口气,握着我的手流泪,却说不出话来。我对她发了誓,于是她转身跳进了海里,我甚至来不及抓住她。

我带着妻子去参加他儿子的派对,九点的时候我租的船靠了过来,我微笑着告退,把捆得和粽子一样的人丢到了海里,给他放了点血去喂鲨鱼。

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被我杀掉的那些人是,我自己也是。

有个狗仔拍下了我当时和饶夏会面的场景,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他也杀了。

我一点一点不动声色地逼疯饶天颂,另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感受师兄如影随形的目光。师父当年教监视和跟踪的时候他怕是睡过去了,手段烂得人神共愤。我知道他还盯着我的妻子非常疑惑她是不是素芳,可他在我妻子睡觉之后,还要盯着我抽烟实在是件很烦人的事情。

我睡得少怎么了,碍着你吃汉堡了吗。

饶天颂一天比一天憔悴,最后在我的预料之中和他洗黑钱的上司反目了,斗得两败俱伤。我穿着雨衣蹲下来看他,看他滚在泥浆里奄奄一息的模样,心头的快意和恶意一起涌出来。我在心里默数了三下转身,和师兄隔着雨对视,他湿漉漉得像个疯子。

但他骂我是个疯子,说我做事不想后果。我与他对视半晌,脑子里走马观花一样闪过那些我尘封在记忆的片段,我们吵架,打斗,我拖着湿漉漉的他洗澡,他给我煮咸得人一口吐出来的白粥。

我没说话,怒气和杀意像火山一样爆发,瓢泼大雨都浇不灭半分。手中钢丝一绷就直往他脖上绕,见势不行向下缠住他双手,借力一带转身到他背后,干脆想要勒死他。

我们在雨里跌跌撞撞地打架,泥浆飞溅如雨,而雨水迅速流过伤口,疼的感觉被发热的头脑忽略,我揪着他的领子在他耳边吼,“法律是讲证据的,你们没有证据,所以我赢了。你们放过这麽多人渣,还说自己不是废物麽,我帮你清理这些垃圾有什么不好?”

孙兆仁,你把我忘了,就他妈潇洒上岸了,留我一个人在水底活得跟个水鬼一样。你现在想要掐死我,觉得我错了,师父死的时候,你怎么不干脆掐死我?

这些话我要能骂一定铺天盖地砸他脸上,但是我不能,他把我按死在铁丝网上,我扣着铁丝网用力挣扎,喉咙里有血味渗出来,雨水灌进嘴里,简直像酷刑。

那一刻我突然就不想再挣扎了,活了这麽多年我越来越不像个人。我杀过的人总在睡梦里挨个敲我的门,各个鲜血淋漓怪吓人的,我受够了。

警笛声在我耳边朦朦胧胧地响,我被扯上警车,回头的最后一眼,是师兄一个人的背影,在雨里慢慢地走,摇摇晃晃,看起来绝望透顶。

我被判了死刑,但我这个人私心很重,不太想身上哪里多个血窟窿,就打碎了牢里吃饭的碗,把最锋利的一枚碎片藏了起来。

月光透过窄窗洒进来一点点,我想他不记得也好,就让我带着他所有的过往死去,带到地狱去,就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我一个人的。

意识逐渐混沌,堕入更深的黑暗之中。我想不起小时候趴在窗口看星星的具体情况了,却依然记得那串叮当作响的风铃,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师兄,起风啦。




#郭郑 #云风 #孙杜 #三岔口
南海水沉香
于 2020-11-12,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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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风云/三岔口|云风/孙杜】时间海(G,前世今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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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云/三岔口|云风/孙杜】时间海(G,前世今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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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里谁摇摇晃晃的背影停下了,警笛的声音渐渐远去,孙兆仁手中的钢丝勒紧了男人的脖颈却又松开,杜厚生被压在铁丝网上喘息,琥珀色的眼睛里有泪水溢出来,又被漫天泼洒的雨水一寸一寸洗去。他暴怒地起身,拎起孙兆仁的衣领就是一个过肩摔,两人在旷野的泥浆和瓢泼大雨中打滚,谁也不肯认输。伤口的疼痛感被兴奋感掩盖,厮打了好一会儿,又跌跌撞撞分开。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孙兆仁愤怒得眼睛发红,正义感只占一半,另一半他自己也说不清。

“你们没有证据,我赢,我帮你清理垃圾,有什么不好?”

杜厚生漠然地对视他,隔着滂沱的雨幕,温柔的话被他按灭在烟尘里,再不提起。

“你下次杀人之前,自己想想后果。”

孙兆仁头也不回地离去,关门,开车,转回警察局。

杜厚生隔着千万重烟雨看他越走越远,蹲下身低低地笑出声来,极畅快而歇斯底里。不远处的地方躺着伤重的饶天颂,他握住人的手,收敛自己锋利又冷酷的笑容,歪头的时候眼神温柔无辜如春水,“饶先生是吧,我送你去医院,这里没有你的儿子。”

黑色汽车被启动,平稳运行驶上轨道,伤口裹上白布,病人陷入沉睡,杜厚生自己回了家。家里的花园透着雨水浸染过后的清新气息,夜很深,但他习惯了点一盏灯光,是给孙兆仁的。这个人不回警局,跟个二愣子似的,大晚上捧着一碗关东煮,美其名曰不放心盯梢。

第二天杜厚生没有去公司,太太和女儿待在一起,他带着一条狗清晨慢跑,孙兆仁啃着汉堡,盯得满心怨气,没有确凿证据如同偷窥,简直想哭。崩溃的孙警官开出了史上最低速度,旁边倒车入库的都比他快。

第三天,他跟踪杜厚生去了饶家的游艇聚会,杜厚生西装革履衣冠禽兽样,像败类多过精英,浑身上下一丝不苟,但越是若无其事越危险,如同刀尖血染的玫瑰。船靠过一次岸之后,饶夏脱下潜水服爬上甲板,笑吟吟说自己最近集训忙,今天赶回来看父亲。

杜厚生跟随饶天颂回到办公室,全身上下被检查一遍均无异样,饶天颂才微笑着开口最近被盯得紧,不能出一点差错。杜厚生接过他随手把玩的枕头,他其实并不沉溺于睡眠,聪明的人都想得多,所以他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每做一件事之前,想清楚比较好,即使是为了贵公子。”

这麽说的时候他的目光悠远,望向电梯口与人纠缠不休的孙兆仁,掏出自己的手机拍照,点头致意,唇语的话是你这傻瓜,眼神的话是我跟你不熟。

孙兆仁怀疑饶天颂也有问题,一个电话飞到总部做报告,饶天颂心里骂了他十三条街,雇最贵的杀手去做掉公司里做污点证人的会计。那是引渡回来的路上,杀手于午夜开枪,一汪血花在尸体上干涸,丑陋得明晃晃。

孙兆仁愤而决定出国,预备飞去加拿大收集资料,杜厚生趁又一个雨夜出门,雨滴答滴答染湿他半长的发,钢丝绞紧了青年人的脖颈,前不久他想搭住一个单身女孩子的肩膀。他绝不无辜,杜厚生自己也是,他们都该下地狱。

杜厚生哼着快乐的歌开在公路上,路上看见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她和自己的妻子长得很像,可惜已经是冰凉的尸体了,于是他毫无怜悯地转了方向盘。出租车的标志在暗夜里闪着幽幽的光,孙兆仁在路边挥手。杜厚生剪断了刹车线,载着他开得越来越快。孙兆仁看他总觉眼熟,背影如同故人,刚要问出口便听见悦耳笑声,明朗轻快极了。

“阿sir,上路啊?我同你一起啊。”

杜厚生右转方向盘撞断护栏,汽车在剧烈火光中爆炸。


聂风从难得的漫长梦境里醒来,他师兄正执黑棋望他,于是师弟落一子白,沉吟道天涯还是呆在母亲身边好。人们开始逐渐忘却聂天涯是劫心一事,围在天山的军队退去。

步惊云四散惊云道,他再懒得理尘世诸事,门人如水入海,其形虽散,其神永在。神风盟本来穷得叮当响,大家欢欢喜喜一拍两散,回家娶媳妇过年。为此风云二人不得不演了一场决裂戏份,以示惊云神风再无聚首争霸武林心思。

连城志贼心不死,其顽强之处直追绝心,师兄敲掉他一排门牙,把他和老婆捆起来往死里揍了一顿,轻描淡写把人放了。仁者为聂风,步惊云那是不在意。易风和步天又闹了幺蛾子,步天笑眯眯把脑袋按回去,吓得邪王冰心碎成八瓣,双双被抬到神医那里,一人喂一枚逆乾坤,研制成熟,只是味道由风中之神亲手调合。

儿子们都跑去浪荡江湖了,风云去冰川深处搭了小屋,晶莹剔透绝顶冰寒,二十年之后扩大为一座妙绝冰宫。偏偏断浪不老实,带着龙元从悬崖上跳下来,炽热火劲将冰宫化为千里春水,温泉也别有意趣,但毁屋拆房这等大仇,风云当即与断浪大战三百回合。

期间战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步惊云一怒之下再吞逆乾坤,不料神医说这是以前做着玩的半成品,聂风含泪看师兄一头九千九百九的时髦白发掉了色,重新变成黑中带蓝的微卷短发。聂风在地窖中吻他唇,说师兄你放心,我定然揍得断浪赔钱,言罢魔心覆冰心,所有的伤口上血肉重新生长,瞳中色成赤烈殷红。

断浪遁去,步惊云醒转,七武屠龙之日来到,帝释天为求龙元,不得已释放绑架的风云家人。史前霸王龙长相清奇,三观却正常得不得了,把自己龙元分了一点给众人,风云摇头推却。

但求一世长相守,何必千万年不老不死看遍孤寂。

风云再归隐,选了一无人知道的小渔村,位居北水乡,看海看夕阳。为绝世好剑来的怀空无功而还,他性子素来温润谦和,不欲无礼于一代武林神话。铁心岛内怀灭按住他不说话,要亲亦或要杀令人十分惶恐,半晌才懒洋洋道现在这个师父是假的,你怀疑我忤逆师父就出走,你还真是我的宝贝弟弟。解决了这假冒伪劣产品我们就结婚,你要尖叫请趁早。

北水乡靠近东瀛,无名一子战败天皇,绝无神却不守约,大肆进攻中原。风云没奈何,师兄拄了剑,师弟揣着刀来救人。期间师弟误中九转心丹,冰心起伏,整日如同精神分裂,动不动就要打杀师兄。好在于故乡修养一段时间,麒麟有感二人一劫,四处收集龙骨,齐聚之时光华如紫气东来,唤醒师弟。风云二人将麒麟与龙骨一起送回凌云窟,顺便拜谢刀皇猪皇重铸雪饮之恩。

刀皇一生冷傲如雪间花,老脸生得橘子皮一张皱巴巴,臭脾气冲天,女儿第二梦却是很有礼数,惹得师弟一笑,被师兄拖回家去,三日没得出门。第二梦带着他们去寻猪皇,猪皇搅得一条长街人仰马翻,看到聂风眼前一亮,驾猪直冲过来,师兄冰霜眼神胜似绝世,在旁边一扫,他师弟三尺之内除他以外再无人烟。

绝世最近青春期发作,师兄先去拜剑山庄取三毒之血二次洗练,又往佛寺化其戾气。他和师弟肩并肩坐着看夜空,起初看月,云掩月华之时,师兄倾身一吻在眉心,话不多,但字字温柔镂刻入骨血。你便是这世间盛景无数,花开一刹那,心动即永恒。

昔日师徒情分犹在,雄霸吱一声,风云嗒嗒马蹄又回转天山,看老人家雄心壮志大笔一挥曰天下会,这以后就是你们的家。风云双阁隔得好近,师弟夜间常踏月来,把酒拈花,弹琴舞剑。风雅事师兄不是很擅长,好在风流事手到擒来,铃铛声哐啷啷响,师弟躺在榻上,跟师兄大眼瞪小眼,十足纯情无辜,打太极曰我们该去看看爹了。

爹和断浪爹住凌云窟,断浪整日抱着火麟剑看热闹,闲得发霉,自然乐意风云来串门。态度尤其不好,师兄索性一剑扫他下悬崖,理直气壮抱着师弟回去睡觉。

万年世灭,天地再开。

双星环绕,名曰风云。




#郭郑 #云风 #孙杜 #三岔口
阎舌
于 2020-11-06,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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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风云|云风】小恋曲(G,现代AU)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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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云|云风】小恋曲(G,现代AU)坑



清晨,中州城市边缘的一座豪华庄园里。

下了一夜的雨堪堪停止,园子里泥土潮湿又松软,草木的颜色被洗得鲜艳明丽,空气也极好,女仆阿婉端着早饭上楼时向拿着报纸进门的管家打招呼:

“今天天气好极了,雨后天晴,该让少爷也出来活动活动。”

推开门,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原本锁紧的窗子大开着,浅色的窗帘被凉风吹得飘起,床铺有些凌乱。女仆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去窗边向下望去,只见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蹲在花圃靠着墙的角落里。

“风少爷!”

望着几株含羞草怏怏无力地贴在泥土上,聂风定定地出神,直到几个下人急匆匆地跑来,连哄带劝牵着他进了小洋房一楼的客厅。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兴许是天还没亮下着雨的时候,四点多阿力去巡房的时候还好好睡在床上呢…”

少年穿着的睡衣湿漉漉的,裤腿被花园里的泥土弄脏了,两手没有什么温度,嘴唇也冷得失了血色。换了衣服后乖乖地吃了早饭,却留下了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在盘子里,任凭仆人们怎么哄劝,也只是安静地垂着头,把暗淡的神色隐在略长的头发里。

面对他阴晴不定的表现,一帮下人早已习以为常,还不到中午,本市最出名的心理医生秦霜就驾车到了这座小园子。

对聂风,他有太多的法子了。

“你不乖乖吃药,病怎么能好?”

“难道不想回学校和同学们待在一起吗?”

“听话,这都是为你好…”

秦霜从来不会对聂风说这些叫人耳朵生茧的话!

“唉,一顿药而已,不吃也可以。只是你也知道你干爹有多宝贝你这个儿子,你当然没事啦,可怜了阿婉她们,挨骂是一定的了,让你淋了雨挨了冻,搞不好工作也要丢了,真可怜,听说她家里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要养…”聂风表情似乎有些松动。

秦霜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继续蛊惑道:“只是一口药而已,难不倒我们风少爷吧,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雄帮主,说,还是不说呢?”

聂风叹口气,一口气吞了那把药片,阿婉走上前替他把一头长发扎在脑后,秦霜陪着他去了花园里散步。

“昨晚又是因为什么睡不好觉?”关于风少爷前半夜睡得安稳的说辞,在瞧见聂风眼下厚厚的乌黑后,可信度大打折扣,聂风不答,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风晴日暖,携着花草香,聂风不由得懒懒地咪起了眼睛。

秦霜带他来到那几株天蓝苜蓿前,意外的是,原本被雨水打得将死掉的柔茎,竟撑起满身浅绿色的叶子,堪堪立了起来。

聂风喜得拿手指摸个不停,仅剩的右眼弯弯地眯起来,他细细地拢了拢茎身周围的土壤才站起来,秦霜掏出纸巾来擦拭他手指上粘到的泥土,说道:“看来你的小草没那么容易扑倒,柔中带刚,风雨过后重新站起来,真是好样。”

午饭用餐时聂风忍不住望向门口,秦霜也留下吃饭,见此开口道:“你干爹新收购了两家公司,忙得日理万机,他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他为你准备了礼物交给我带来,就在你房里,等会儿……”

聂风小声问道:“有没有我爸爸的消息……”

秦霜噤了声。

“没有啊…”聂风苦笑了一下,安静扒饭不再言语。

秦霜叹了口气,他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孩子,只有十六岁,本该在父母的呵护关爱下长大,却寄人篱下,过早地品尝人情冷暖…不幸要追溯到一年多前,聂风和他母亲,著名歌星颜盈,坐着车子发生了车祸,危急时刻聂夫人用身体护住了儿子,聂风活了下来,却被玻璃碎片毁了一只眼睛,痛失爱妻的聂人王一蹶不振,没多久就在生意场上被人骗得破产,而后下落不明……好在还有痴恋过聂夫人的天下会帮主雄霸收养了聂风,为他治病疗伤,这座庄园就是熊帮主的,这里环境优雅,气质古朴,远离喧嚣都市,很适合重度抑郁的聂风调养身心。

———————————————————

“打开看看。”聂风打开手里的盒子,又拆掉一层包装。

“是——眼镜?”聂风拿起这物什端详,像是护目镜,连着一圈透明皮u质感的带子,上面有芯片的纹路,似乎是什么数码产品。

“一个字都没猜对”秦霜拿过来,戴到自己头上展示给聂风看:“是游戏机。”

“真心疼你,一直住院转院的,连最新的爆款游戏都没有玩过。”

聂风对游戏机的印象还停留在许多年前,母亲陪他一起做游戏识物认图片,当时的技术已经可以虚拟成像,戴上特制的眼镜,放映机里的物体便仿佛出现在眼前。颜盈对温吞不爱动的儿子极为耐心,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儿子,粉嫩嫩的小聂风,扎着一个朝天的小揪揪,扑在母亲怀里牙牙学语。

“狮子。”“狮纸!”

“小鸭子。”“小鸭子!”

“奶牛。”“牛牛!”

……

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应该更有趣了才是。

果真没让他失望,秦霜示意他向后看,一个白色的机械仓放置在他床边,按动侧面的按钮,仓门徐徐打开,里面是平放的软床,一人大小,上方则垂着三只触头。聂风好奇地伸手揽过一只长线触头端详,在这座古朴的建筑里,他几乎没有见过这么前卫的科技,更加觉得好奇。

“戴上它,躺进营养仓里,右手边能摸到三个按钮,中间那个就是启动,左边的控制开关舱门,右边的则是警报,如果舱门卡住就按那个……”秦霜耐心为他讲解:“上面的三根伸缩臂带有吸盘,等玩家进入启动游戏舱后,会自动吸附在脖颈、胸前、手臂上,输送营养液,检测生命体征,心率、血压什么的,全息的游戏世界里,不管是爆炸还是枪战都逼真得可怕,身临其境,有的玩家受不得这种刺激。”说着,歪头看了聂风一眼。

“所以,为我选的游戏一定没那么刺激了。”聂风道。

“那倒也不是。”秦霜笑道,聂风此时此刻放松的样子让他心悦,解释道:“一款游戏舱一般对应多款游戏,我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你,之前总是闷在屋子里对着屏幕赛车、格斗…不如尝试一下全息的网游,虽然人还是一样闷在屋子里,神识倒是可以走街串巷、晒太阳、交朋友,试试看,你一定会喜欢。”

午后送走了秦霜,聂风便坐在书房窗台上看书,长发白衫的俊美少年,怎么看也该捧着一本风情美文、现代文学才相衬,实际上摊在腿上的却是厚厚一本《情花鸳鸯剑》,身边还有《武神乾坤》、《蛟龙腾海》、《神魔之战》……这样没什么营养的仙侠小说,他往往一看就是好几天,书中勾画的雄伟世界令他着迷不已.
晚上为了让他乖乖睡觉,小说都被收了去锁在书柜里,聂风吃了药,过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睡意。阿婉上来看时,他正望着一旁的银色游戏舱出神。

“少爷,要不试试进里面睡一觉?我看里面的小床很软和咧。”

“这不是床。”聂风枕着枕头看了它半晌,终于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躺了进去,他嘱咐阿婉,夜间不要来查房了,他想试试新游戏机,反正在里面也是休息,不要来打扰。

戴好了眼镜,照着说明书上说的,摸到了右手边的按钮,舱门向下合起,逼仄的空间让他略有些不适,呼吸声伴着回音清晰可闻,他按下中间的启动键,吸盘缓缓向下,贴合在他身体上,一道蓝光从脚底缓慢掠过全身…….

意识像是被抽离,架在半空中,他还是穿着自己的睡衣,站在一片暗夜星海中,眼前有五具闭着眼睛漂浮的躯壳,穿着打扮无一处相似。

“玩家请选择服务系统——”伴随着一个清亮的女声,可供选择的游戏躯壳依次亮在一束白光下。

“机械迷城、绝地武士、亘古蛮荒、杀戮天下、法埃战纪”

每响起一款游戏的名字,就会有游戏内的全景图画出现在聂风眼前,巨大的机甲、末世的丧尸、史前的巨兽……精彩程度远超他想象,游移不定的目光,最后停在第四具游戏躯壳上,是一个穿着古代侠客衣物的少年,披散着一头长发,气质清单隽雅,随身的刀刃却锋寒地折射着冷光,看过的最多的武侠小说此刻在脑海中翻涌,白纸黑字遇到眼前这具少年侠客的身体,立马化成水墨画成的、刀光剑影交错爱恨情仇丛生的江湖。

聂风轻启薄唇:“杀戮天下。”

眼前的躯壳随即快速消散,《杀戮天下》中其他的角色一齐出现,有辅助型的医师、强攻的剑士、远攻的弓箭手等,透明的操作版面在他眼前浮现,可以选择性别,调节人物身高、样貌。

“请建立角色,角色信息完善后不可更改。”

聂风照旧选了白衣的少年刀客,在选择样貌时,将年龄调高到了二十五岁,原本稚嫩的少年脸上立马有了些许风霜的痕迹。

按下了眼前的确定键,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请建立角色昵称。”

“风。”

“滴!昵称长度应该二至七个字符。”

“聂风。”

倒计时响起,眼前的壳子只剩下设定过的白衣刀客,仍是闭着眼睛,左手抬起,聂风伸出手掌与他贴合掌心,脚下立刻升起刺眼白光,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浅浅的一梦苏醒,再睁开眼时,已经身处陌生场景,聂风已变成那个白衣青年,望着自己两臂上的护腕惊叹不已。

“公子,你醒了!”

一个丫头打扮的少女扑来床前,眼角湿润,声音哽咽。

“素素好怕,怕公子伤重就此一睡不醒……”

聂风没有在听,他望着少女近在眼前的纤细脖颈,只见上面隐有血管的脉络,这般逼真,难道真的是一堆复杂的算法和数据吗?

“你……是玩家吗?”

“公子怎么尽说素素听不懂的话?可真是撞坏了脑袋?”说着伸手来触聂风额头。

“公子如果不觉得哪里不适的话,快快起身,用一些粥食吧,公子昏迷了两天,一定饿坏了。”

吞了口水,饥饿的感觉果然很快清晰起来,聂风下床,坐在桌前用餐,顺便打量着这间屋,古朴陈旧,陈列简单,地下是凹凸不平的硬实土地。没有什么剧情介绍凭空出现以供阅读,只是抬眸间,发现粉衣少女头上不知何时顶了个硕大的红色问号。

“这是哪,我怎么了,你又是谁?”

少女脸上出现了沮丧的神色:“难怪袁大夫说公子你撞伤头部,醒来怕是记忆不全,好嘛,那就由素素来为公子解惑。我本是官奴,因难以忍受县令家的斥责鞭打逃了出来,追来的官兵人多势众,是公子你路见不平救了小女子一命,带我来了这所村子,公子古道热肠,却不料在帮助村民驱赶野猪时受了伤……”

少女说完,矮个白胡子的村长拄着拐进了房间。

“聂少侠醒了,哎哟!可把我老头子担心坏了,少侠果然年轻力壮。”

“唉!现在闹旱灾,方圆二十里只有咱们新手村的庄稼长得旺,惹得不知哪个山头的野猪,都跑来吃咱们地里的蔬菜稻谷,我老头,愁啊!”

粉衣少女接话:“老村长,莫发愁!有我家少爷出手相助,之前怪那二两银钱买的宰牛刀不够锋利,只要有趁手的兵器,保管教那畜生夹着尾巴逃。”

白胡子村长笑逐颜开:“这个好!我老头子已经去那刘铁匠铺里取了宝刀一柄,现在就交给聂大侠。”

聂风手里还捏着半只玉米面窝窝头,有些分不清楚状况地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人,灰布包裹的长刀递到了跟前,他伸手接过来,立马有一个声音响起。

“恭喜玩家聂风收获普通长刀。”

“领取新任务成功,一星任务:击毙二十头野猪。”

“……”

很显然新手任务有些强制执行的嫌疑,不过初来这游戏,想要快速适应也唯有如此。聂风抱着刀来到村头时,那里已经有了不少玩家在劈刀砍猪头,野猪看起来龇牙咧嘴很是凶猛,实际上攻击性不强,村长送的长刀很有分量,被砍中的野猪翻个身大肚朝天,洇出一小片血迹,蹬着腿抽搐几下就会咽气。当然它也会冲撞、咬人,聂风设定角色属性时,把痛楚调在了中间,百分之五,真实地体会到了角色的感受,那种新奇和微妙都让他赞叹不已。

“叮!击杀二十头野猪任务完成。”

村长很快又出现在他眼前,引着他往回走。

“聂大侠真是了不得!为了庆祝,今晚都来我老头子家吃饭,聂大侠可不要推辞!”

聂风点头说好,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玩家领取新任务成功,一星任务,手打五十颗肉丸。”

“……”

晚饭时分,聂风、白须村长、粉衣少女、村长的妻儿同桌用餐,桌子上火锅冒着热气,村长把一盘子肉丸拨进去,眉宇间神采飞扬:“都来尝尝,这是聂大侠打的肉丸,弹性十足,爽滑可口呢。”

“您客气了。”

用餐间聂风无意中发现视线中有一点墨绿色的荧光,手指点上去,虚拟的透明的聊天页面弹了出来,一瞬间无数个声音此起彼伏响起来——

“什么垃圾游戏,新手任务这么无聊。”

“NPC戏居然这么多。”

“好有趣啊,场景逼真极了!”

“说好玩的是没买过其他游戏吗?杀戮现在已经没落了,最火的是法埃….”

“……”

聂风研究了下,聊天界面可以在语音和文字之间自由切换,界面可以隐藏,上面有两个选项:世界、当前地图。

在没有熟悉这个世界之前,恐怕暂时都出不了村子,这也让他对外面那个真正精彩的世界好奇又向往,切换到了世界聊天的界面,想要看看那些玩家都在讨论些什么。

易碎♂玻璃心:“轩逸阁工会招人招副会,活跃的来,没有太多要求活跃就行,另外扩列打团好友,要厉害的,最后表白我老公。”

狼族-凶吉:“步惊云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你有本事杀人,你有胆子跟我上修炼场决斗!”

空白:“学狗叫呢?”

狼族-菜鸟56321:“步惊云心黑手很犯贱一流”

芊芊御妖:“心软是病,情深要命,嘻嘻”

翁九九:“老大干得漂亮,傻狗帮已经急得要跳墙了”

Summer盛夏:“野狼帮的有种开红名,下次老子见你一次杀你一次,送你回新手村打野猪为止”

夏邑:“马上要工会排名战了,步老大杀人副会让人家掉级,确实不太好吧…”

关掉聊天界面,聂风转回来吃煮熟的菜肴,味道很好。

“叮!玩家领取新任务成功,一星任务,洗干净三十只碗。”

“……”




#郭郑 #云风

疾風勁草
于 2020-11-02, 21:51
 
搜索: 日診
主題: [原创]【神龙太子/辣手回春|all子英】归处(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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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神龙太子/辣手回春|all子英】归处(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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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华、阿忠(神龙太子)+王恩明(辣手回春) X 陈子英(辣手回春)

>OOC注意,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都是我的锅

>子英究竟情归何处,我也不知道2333


=========================================

01.

高华再一次感觉到恋爱的瞬间,是他被手枪击中紧急送到何求其医院急救时发生的事。

自从静香死后,他有好一阵子走不出悲伤,无论身旁的人怎么用电动还是冰淇淋劝都没用,可今日,这个帮他急救的男人很不一样。

「放轻松,没事的。」

高华看着眼前有着一头半长发、长相斯文英俊的男子,小心地替自己将伤口消毒擦药,一点也没因他的哀号而感到半分不耐,甚至对他要求的所有零食都给的大方──

「哥哥,你人真好啊。」高华啃着不知道第几只甜筒,抬起头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

陈子英有些疑惑眼前这名看着就比自己年纪大的男子为啥要喊自己哥哥,不过身为急诊室主任的他见过的怪人也多了去的,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影响到他。

「没事,只是小擦伤,还要再一个甜筒吗?」望着对方手上那没两下就吃完的小点心,陈子英看了看高华双眼放光的模样,转身扯了一下刚好经过的王恩明要他再去拿几个过来。

「不是吧,我都来回走了有八趟了,大佬!你就算气我前天故意把巡房丢给你也不带这样的啊!」王恩明大声哀号,他只不过因为偷跑去和女朋友吃消夜忘了查一次房而已,有必要这么欺负人吗?

「你还敢说,翘班,叫你去就去。」陈子英抬起脚直接往对方的屁股上不重不轻的踹了一下。

「呿……堂堂一个大男人,缝伤口哭的跟个小鬼一样……」

「去!」陈子英作势要再补上一脚。

「医生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心大的高华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反正他就是这样,就算几年前成为大人了,但有些习惯事他怎么也不想改过来;现在高华唯一想知道的是眼前这个急诊室医生的名字,还有自己可不可以常来这里见见对方。

「我好钟意你啊,你可不可以来当我的家庭医生?」他问道:「七两半找的那个好凶啊,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高华边说边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顿时觉得手上的伤也不疼了,几乎要乐出声。

「不行,我是医生,在医院帮助病人是我的责任。」陈子英摇摇头,手指操作针线灵活的在对方的伤口处打了个漂亮的结:「下次别这么不小心了,吃完甜筒就让家人来接你回去吧。」

接过王恩明心不甘情不愿抛过来的点心,陈子英细心地替他的病人把麻烦的包装纸拆了才递过去。

「……那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高华接过最后一个甜筒,小口小口的吃着,本来甜腻好吃的东西,剎那间似乎变得有那么点无味了。

「没有,怎么,你要介绍给我吗?」陈子英没多想的打趣道。

「我我我,我推荐自己当你的男朋友!」听完对方的答复后,高华激动地举手,手中还紧抓着甜筒,甚至扯到伤口疼的脸都皱一块了却还是不肯放下:「七两半答应过我,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可以,哥哥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啊?」

他大声地嚷嚷着,也不管会不会吸引全急诊室人的目光,搞着陈子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故作严肃的拉下高华的手,低声告诫他话不能乱说。

可是高华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就没乱讲,为啥要闭嘴?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医生哥哥啊。

高华伸手拉着陈子英的医生袍不肯放手,眼里写满了委屈及悲伤,只差没有再次大哭出声:「我没乱说的啊,哥哥,我真的很钟意你。」

「你──」

「陈医生,这位病人的家属来了。」

幸好,这时刚好有位护士及时领着两位一老一少的男人走过来,替他们伟大的急诊室主任解了围。

「大佬,你没事吧?」

「这是哪个混蛋做的!我一定替你把那些家伙全部击毙掉,老婆女儿抓去卖,儿子去当──」

「咳!」

穿着皮衣高领的阿忠轻咳了一下打断七两半没完没了的咒骂,他瞧自家大佬此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直觉事情不简单。

「我家大佬怎么了?」阿忠转过身看向刚刚才替高华做完治疗的医生,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现在是怎样,仗着人多了不起,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在旁第一个看不下去的王恩明挡到了自家好友面前,虽然他平时对陈子英态度也没多好,但好歹两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可眼前这个死矮子不同,一看就是准备来医闹的混账,王恩明觉得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放子英一个人面对这事。

「我没跟你说话。」阿忠冷冷撇了对方一眼,丝毫不把王恩明的叫嚣放在眼里,目光依旧只集中在替自家佬大做手术的那人身上:「麻烦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只好合理怀疑你──」

「枪伤,刚好擦过左手臂,缝了三针。」同样不是个好欺负的陈子英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他走到王恩明前方,和那个自称是病患家属的男人面对面说道。

「为什么会有枪伤?」阿忠问。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们大佬。」陈子英答,同时也回头看了高华一眼,心里大概猜到对方是什么身分了。

「我希望你有处理好。」阿忠淡淡地说道,这才往后一步退回了高华身旁:「大佬,我们回去吧。」

「是啊是啊!」七两半赶紧附和。

「不呀,我想知道医生哥哥的名字啊。」高华不乐意了,开始有些闹情绪,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像现在这样不肯听身旁人的话了,最后一次还是在静香死后的三个月里……

阿忠无奈地抬起头,看了眼陈子英身上的工作识别证,才又弯腰在自家大佬耳边说了些什么,这回高华终于开心了,只见他点了点头乐的巴不得赶紧回去的模样,不知怎么的,陈子英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小心点!」七两半伸出两指比了个”我会盯着你们”的动作,这才跟在高华和阿忠后面离开,王恩明不爽的扯下了手套高举在空中,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把它丢到地上发泄脾气。

「太过分了!简直欺负人!」

「算了吧,下个病人等下马上就要送来了。」

相较之下,从一开始就被当成目标的陈子英反倒冷静许多,只见他熟练的指挥着新来的小护士们收拾器具,丝毫不知道今天的这场闹剧还只是个开始……


TBC




#刘郑 #郭郑 #春面 #all子英
疾風勁草
于 2020-11-02,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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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三岔口|孙杜】钟情(R)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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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三岔口|孙杜】钟情(R)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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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兆仁(三岔口) X 杜厚生(三岔口)

>又名如果两人在学生时代就遇见彼此的故事

>高度OOC注意,为了校园傻白甜已自动抛去原剧中的部分设定 (喂)

>之后应该会掉落两人一起黑掉的番外一篇,他们不黑真的好怪啊啊啊 (吶喊)

==========================

孙兆仁遇到杜厚生那年,正好刚满十七。

彼时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天天怀抱将来要当香港特警的梦想,骑着脚踏车,穿梭在街巷之间。

孙兆仁的学校在学区里只能算是间普通高中,另一头还有一所明星高校,遽闻里面的学生各个会读书,将来都是当律师、医生的料。

孙兆仁自认不是什么爱读书的小孩,也不需要科科拿高分,反正只要能及格蒙混过关就行。

这样的一个普通学生,想也知道不会和另所学校的高材生扯上什么关系,可偏偏命运却跟孙兆仁开了个玩笑,让他意外碰上当时才十六岁的杜厚生。

高䠷纤细的身材,清秀的面貌,永远都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还身穿明星高校制服的模样,成为了附近小混混们最爱上前找麻烦的对象之一。

那天,孙兆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看着被混混们堵在街巷暗处的杜厚生,竟然毫不犹豫的骑着脚踏车猛地撞了过去,趁着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反手抓了人就跑。

握在手中的手很软还有些冰凉,掌心微微出汗,孙兆仁分不清那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汗水,毕竟没有人会在被追打时还有心思顾虑手黏答答的很恶心这类事,再说了,其实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孙兆仁拉着杜厚生跑了无数条街,对于自小就在这一带溜达的他来说,该怎么躲要怎么跑就像家常便饭一般,等到两个人喘着气终于把人甩开之后,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半晌说不出话。

孙兆仁在脑海里飞快的想,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痴线啊,又不是演武侠片,还拔刀相助。

正当孙兆仁烦恼着该怎么开口时,眼前的少年却忽然笑了出来。

他伸出手朝孙兆仁露出一个微笑,本来以为难以接近的高材生,此时眼角弯弯、嘴角弯弯的模样特别好看!

孙兆仁傻傻地和对方握手,觉得自己的掌心似乎又开始出汗了……

「我叫杜厚生。」那名少年说。

「孙兆仁。」

愚蠢的互报姓名。

就像爱情电影里总会上演的那些老套初遇,孙兆仁说不上自己和杜厚生此时谁更狼狈──肯定是自己吧,一定是的!但就像那些玩不出新意的旧电影一样,他们因为这次的意外相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互相熟悉。

孙兆仁知道杜厚生就读名校,比自己小一岁,成绩科科满分,平时虽然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但其实是个实心眼的小鬼,对于分数有着近乎变态的要求,少一分都不行,外貌中上,身旁总是不乏崇拜的女孩。

孙兆仁曾经认真想过,像自己这种长相不行,成绩又不好的人到底是怎么能吸引到杜厚生的注意,可对方总会笑着说,他很喜欢孙兆仁那股不顾一切的正义感和执着。

多亏了孙兆仁,自己才没有被混混勒索;也谢谢孙兆仁天天骑脚踏车载自己上下学,才没有让他再有被混混缠上的机会。

孙兆仁嘴上不说,但还是听的心里美孜孜的,对于每天都要刻意早起,存钱买新脚踏车这些事一点也不介意了,甚至还想再帮对方顺路多带一份早餐。

对于这样的转变,同学们总笑他,说阿仁谈恋爱了,怎么不把妹介绍给大家看啊,每当这时孙兆仁都会反驳自己才没什么女友,只有个别校好友,再说了阿生不喜欢有不认识的人靠近。

也许是因为被混混的事弄怕了吧。

孙兆仁在心中告诉自己,顺带无视了友人们的嘲弄,他和杜厚生的关系一直都是单纯的好友,虽然两人真的差了有十万八千里远,想到这儿,孙兆仁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对于自己反复在心底强调的举动感到可笑。

既然都已经这么认定了,又何必一再向人解释呢?他自嘲道。

本来,一切都应该是这么简单又顺心的。

……直到,孙兆仁看见杜厚生吻了一个女孩。

那天天气微凉,知晓对方向来怕冷的孙兆仁在便利商店买了两瓶热饮后,踩着自己新买的酷炫脚踏车往熟悉的路骑去。

铁铝罐在塑料袋里碰撞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衬托着孙兆仁此时的好心情,他想等等可以先载阿生去书店,最近那小子说要考律师,肯定需要很多参考书;再来他们会去附近的冰室坐一会儿,聊聊今天发生的趣事;最后他会骑着脚踏车把两人一起带到附近的某个小山坡上,那里空旷归空旷,可是满天繁星的漂亮景色足以抵过一切,阿生一定会喜欢。

孙兆仁从未仔细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杜厚生,有什么好东西、好玩的事、甚至是好地点都巴不得能马上和对方分享,他想这就是朋友啊,好朋友不都这样的吗?

可是当他骑到校门前,看见女孩踮起脚尖,捧着杜厚生的脸害羞地送上自己的双唇时,突然感觉到痛心,彷佛当下有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把肺里的空气全部锁住,逼出胃里翻腾的酸意灼烧着喉咙。

蓦然间,孙兆仁把手中一直提着的塑料袋扔到了地上,铁铝罐撞击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惊醒了亲吻中的两人,杜厚生往后一步脸上的神情有些错愕,他抬起手捂住嘴,琥珀色的眸子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才又转向孙兆仁。

你为什不先看看我啊!

孙兆仁咬着颊肉,把险些冲口而出的质问吞回了肚内。

他有啥资格问那样的话?他是杜厚生的谁?喔,对了,好朋友啊。

孙兆仁冷笑,这是他第一次在杜厚生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平时满溢在眼底的温柔已经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妒意和怒气。

「阿仁……」

杜厚生吶吶的喊了一声,软糯的音调让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孙兆仁停下脚步,可此时对方站在原地踌躇不前甚至还有些紧张的模样,让孙兆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孙兆仁问。

「说什么?她跟我只是同班同学而已。」杜厚生摇摇头,一脸疑惑:「我们没有在交往。」

「杜厚生!」一旁的女孩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的这么干脆,气的跺脚,但想了想后又拉住对方的手,轻声讨好道:「阿生,我中意你好久了,你刚刚不是都让我Kiss了吗,难道这样还不算是女朋友?」

「我不是……」

杜厚生皱起眉,微微挣扎,正想开口反驳,可在旁的孙兆仁早就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分开两人,说他粗鲁也好,不尊重女生也罢,现在孙兆仁只想把杜厚生带的远远的,最好只待在自己一个人身边。

──他真的需要和阿生好好谈谈。

孙兆仁拉着杜厚生走到脚踏车停放处,警告的眼神让女孩完全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带走自己心仪的对象。

书局不去了,冰室也一样,孙兆仁载着杜厚生骑进少数人才会知道的暗巷里,不再像以前那样会顾虑到身后坐着的人身穿单薄制服可能会冷,把自己短了不只一节的外套塞过去强迫对方穿上,就怕阿生和自己到处乱跑会染上感冒;他们两人沉默着,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彷佛是在角力般,好似谁先说话了谁就是输的人……这跟幼儿园的吵架有什么区别啊!

孙兆仁猛的剎车,杜厚生整个人扑到对方背上,鼻子都撞扁了,他瘪着嘴拿下眼镜,一只手捏着鼻梁,想藉此缓解些疼痛。

孙兆仁回头,注意到对方眼中闪烁的委屈,脑子里忽然像炸开了似的,不管不顾的凑上前,将自己微凉的双唇贴上去啃咬着和自个儿一样冰冷的嘴唇,孙兆仁一手抓着车头,另一手扣住杜厚生的后颈,不让那人有任何逃开的机会,也不管两人的牙齿是否嗑疼了、还是流血了,剩下的念头只有他得把阿生牢牢地握在手中,决不让任何人抢去。

……原来我中意他。

孙兆仁眨眨眼,不知怎么地突然感受到一股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呛得自己眼眶泛红,可就算如此,他扣着杜厚生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如果现在放开的话,一定会被揍吧。不,被揍就算了,要是阿生因为这样再也不理自己的话……

孙兆仁越想越慌,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杜厚生难受的揪住了对方腰间衣物,柔软的布料被他紧攥在手中,修剪整齐的十指划过皮肉,不疼,却让人有种麻痒刺痛的感觉。

两人越亲越深入,软舌彼此追逐,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孙兆仁也不想管脚踏车了,转过身去把杜厚生从后座拉到身前,伸手抱紧对方。

「我中意你,阿生。」

这是两人在消耗完肺里所有的氧气后,孙兆仁放开杜厚生时说的第一句话,他早已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别看杜厚生模样文文弱弱的,对方可擅长篮球了,之前玩闹时的拳头更是没少挨过……孙兆仁闭上眼,怪的是一直没等来预期中的痛揍。

他蓦然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令孙兆仁十分吃惊。

杜厚生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几乎可以印出自己的倒影,孙兆仁傻傻的看着他的阿生凑过来在自己的嘴唇上印下一吻,似乎是想藉此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也跟你一样,阿仁。」杜厚生小声地说道,语气非常坚定。

没了黑框眼镜的杜厚生容貌看着更小了些,摘下了平日冷淡不随意与人亲近的保护面具后,眼下的杜厚生有那么点大男孩的腼腆与害羞──孙兆仁忍不住笑了。

如果爱只是需要一个点破的契机,那么他们现在做到了!

孙兆仁再次搂住杜厚生的腰把人锁在自己双臂之间,脚踏车倒了也没空去扶,他们跌跌撞撞的靠到了一旁的墙上继续这个确认彼此心意后的亲吻,杜厚生环上孙兆仁的脖子,膝盖微微下弯,不让两人身高上的差距影响到对方,如此细心的动作孙兆仁自然不会遗漏,他伸出一只腿顶进那人双腿间,替杜厚生分去部分重量。

也许,自个儿应该要感谢那个女孩。

孙兆仁含着杜厚生柔软的下唇时忽地想到,毕竟如果没有今天那场令人痛彻心扉的Kiss事件,他是不会发现自己对阿生的心意的──不过啊,谢谢这两个字孙兆仁绝对说不出口,最多也就讲给自个儿的男朋友听了。

直到很多年之后,同居的两人再次提起彼此的相遇相恋时,已经成为一名律师的杜厚生总抱怨孙兆仁的神经大条,连自己早已倾心于他也看不出来。

「那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房间里,已年过三十的孙兆仁躺在床上撑着下巴望向身边的杜厚生,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他看上去又像回到了当初刚满十七岁时,意气风发从未被现实磨去棱角的少年模样。

「自己猜啰。」

口才一流的大律师自然不是什么好拐的对象,杜厚生四两拨千金地又把问题推了回去。

可这对早已将对方锁进心底,熟悉到滚瓜烂熟的孙兆仁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杜厚生不说,他有的是办法从对方口中”逼问”出想要的答案。

翻身将人重新压回了身下,孙兆仁嘴角带笑的讨要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去了。

原来,幸福不过这么简单。

只要身旁的人永远是你。

END




#郭郑 #孙杜 #三岔口
Sin_Ger
于 2020-06-13, 18:08
 
搜索: 未滿
主題: [原创]【千面天王/我的老婆唔够称|波十三】婚约(PG,年龄操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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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千面天王/我的老婆唔够称|波十三】婚约(PG,年龄操作)完

炽烈的沥青路面,白色的机车飞驰而过,留下一到深色的痕迹,帅气一个摆身停在绿色的树荫下。身着白色夹克的青年取下漆面头盔,汗湿的短发被风吹起,带着阳光与活力的气息。他摸出恼人的呼机,在刺目的光线下竭力辨认上面像素组成的小字。

“女校?”

英国剑桥的大学校园,一道寂静的小径,长了个不符合自然规律的“蘑菇”,“蘑菇”先生抱着脑袋消沉的看着自己的论文。

“你根本不了解女人!”

“论文不合格!”

“Mr zhang,你不能毕业!”

女人尖利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如狂风骤雨般,搅的他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都30岁了,女朋友都交了好多了女朋友和男朋友,结果还是毕不了业。

“不如,嗝,你去女校当老斯吧,可以研究女人!”熟识的教授真诚的建议,当然忽略他因为喝的有点多舌头打结。

现在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蘑菇”不得已的点头,虽然他已经快对女人PTSD了,一个女人都不想接触。

我们的“蘑菇”先生名叫张十三,外婆给他娶这个名字当然是希望可以糊出十三张啦,今年已经30岁了,因为自己作死选择的试题——《女性心理学研究》,他已经有8年毕不了业!在香港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这次除了去香港当女校老师,外婆还给他一个艰巨的任务:把未婚妻娶回家!

“听说她才18岁怎么可能看上我嘛!”张十三踢着地上的石子,慢慢的挪去学校。

“快让!快让!”着急的叫喊让张十三下意识朝旁边跳了一下,然而还是没有躲过后面突然的袭击,两人滚做一团。

百褶裙因为惯性掀起露出少女洁白的大腿,黑色长卷发垂下扫在十三的脸上,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因为疼痛扭成一团,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你没事吧!”十三不敢动保持被女孩压在身下的姿势小心翼翼的问。

“唔,有点痛……”女孩娇嗔的小声抱怨道,在十三身上扭了一下胯,摸了摸耳边凌乱的碎发,在夏风中荡漾。十三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下意识的摸了一把,却什么都没有。

女孩被他的动作逗的笑出声来,笑声又甜又清脆,脸颊两侧甜蜜的梨涡让人忍不住想去戳戳,可爱洁白的兔牙在阳光下晃得耀眼。

她一把撑起来,拍了拍洁白的裙子,“大叔我要迟到了,先再见咯!”

女孩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十三的视线中 他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手表上时间让他叫出了声,抓着自己的包朝学校跑去,就连女孩叫他“大叔”都没有注意到。

“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新老师了!大家欢迎!”十三拘谨的站在身材小巧的校长身边,对着下面各式各样的女性点点头,突然视线定在一个角落,是早上的女孩!

可能是开学会议是在太过无聊,女孩撅着嘴把笔顶在上唇上,随着耳机里的音乐而微微的晃着脑袋。

“张老师,张老师!”校长终于忍不住戳了戳十三,十三猛的回过神来,“啊,啊。”他张大嘴,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还好他长了副好皮囊没有被所有人嘲笑。

“说点什么!”校长小声的提醒。“喔。”

“所以这就是弗洛伊德的……”等十三丢下手中的笔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他看着下面呼呼大睡的学生们不由咬了咬下唇,一脸尴尬,突兀的掌声吵醒了所有人,视线都投向了那个角落,女孩的耳机挂在脖子上,小脸严肃的为十三鼓掌。如果忽略她还在嚼口香糖的嘴,完全可以骗过所有人。

“啊,让我们谢谢张老师!”校长如梦初醒的跟着女孩鼓掌,一场尴尬的演讲化解在热烈的掌声中。

波子偷偷的推开美术室的门,探出脑袋东张西望的寻找什么,见没有找到人,气呼呼的推开门。“大叔!”女孩的叫声让在角落画圈圈的十三让里面又缩了一下,却不小心牵动了桌子,一瞬间吸引了女孩的注意。

垫着脚偷偷的站在十三身后,戳了戳他毛茸茸的脑袋,一下扑倒他背上。

十三吓得一头撞在了桌子腿上,他摸着鼓起来的额头,眼泪汪汪的盯着罪魁祸首。波子怅怅的站直身体,“你让你躲我的!”

十三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不仅吓他还恶人先告状,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计较,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揉着头上的包,一个人带着生闷气,无论波子怎么戳他都不动。

“哼,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我又不是故意的,怪不得大叔找不到女朋友!”

这可是关系个人利益的问题,十三下意识的反驳,“谁说我没有!我们只是分手了。”后面一句低的仿佛蚊子叫,波子因为第一句而黯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我做大叔女朋友吧!”

“不行!”

“为什么!”女孩胡搅蛮缠的抱着十三,试图套个说法,长卷发扫在十三脖子上,痒痒的。

“我是你们老师!”

“那又怎样?”波子一屁股坐在十三怀里,咬着他的耳朵任性的撒娇,“张老师不答应,我就喊非礼了!”

“你,你……”十三被女孩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想要站起来甩开她,波子的力气却大的不正常,只能任由她抱着他的脖子啃。

“好好好,答应你行了吧!快起来!”十三快要哭了,他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被辞退还要担当骚扰女学生的罪名。

波子意犹未尽的在他唇上轻啄一口,站起身来,十三趁机朝门外跑去,他要去找校长问问可不可以找人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波子眯着眼睛看着准备逃跑的人,一拉把十三压在了桌子上,手掌作乱的从他的T恤下摆摸了进去,“唔,没想到张老师还有肌肉!”

膝盖顶开十三紧闭的双腿,在鼠蹼部暧昧的磨蹭,“波子,不要乱来!”十三看到身体的异样,抓住波子的手腕,颤抖的低吼,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恐慌。

波子不管不顾继续手上的动作,娴熟的抚摸颤抖的的躯体,手指绕着挺立的乳尖打转,十三因为忙着虽然没有用的毕业论文加上女朋友劈腿,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上过床了。敏感的身体经不起波子的挑拨,宽大的工装裤都被顶起来了一个小帐篷。

十三忍不住的捞着波子的腰朝自己靠近,但是裙子下的烫手的硬物让他瞪大眼,惊恐的看着眨着眼睛的波子。

“这,这是什么!”十三像受了惊吓的猫,手脚并用朝后面躲去。

波子无辜的噘着嘴,靠近他的耳朵,“张老师虽然当不了女朋友,但是男朋友还是可以的。”

湿热的呼吸让十三本能的缩脖子,看着波子被顶起来的裙子,就连自己的裤子被扒掉都没有注意……

波子拨通电话,看着在他的机车上呼呼大睡的家伙,笑的像个恶作剧的小恶魔,露出可爱的兔牙,“喂,外婆。嗯嗯,我和十三见面了,马上就回英国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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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郑 #十三 #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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