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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gDang
于 2021-02-21, 19:25
 
搜索: 接球
主題: [原创]【男儿当入樽|all高秋】Happy Together(G)坑
回復: 2
觀看: 260

[原创]【男儿当入樽|all高秋】Happy Together(G)坑

脑洞无能、文笔无能、刷不出来新文的我,自己写了不能直视的一丢丢。

没什么剧情 题目乱起的 打tag都感觉好丢人- - 

出场人物画像:

山鸡、小黑、李当、某男,大致如下

Topics tagged under 古郑 on 始終如伊(all面) - 頁 2 MUNIK0d2bEZvbEQvcXI3dThDN3czSyswSzhveDh6T0dkWnJVWGRRVVg1NmJ0d2pxMEs3VklRPT0




背景:

山鸡和李当自澳门出事之后(借古惑仔1桥段),离开洪兴到台湾投靠表哥和三联邦。

预设山鸡是警方线人,到也不是真的相当古惑仔,只是因为想赚钱走上这条路。

李当,警方卧底,在山鸡的帮助下进入社团。此次进入三联帮,因为警方发现近期几件严重的毒品案都指向了三联帮。

(ooc预警,如果被以上或是之后出现的角色雷到,那么……sorry咯)




#古郑 #刘郑 #春面
Syaoran
于 2021-02-21, 19:10
 
搜索: 菜包
主題: [原创]【犯罪现场/东城西就2011|汪包】假身份(G)完
回復: 5
觀看: 297

[原创]【犯罪现场/东城西就2011|汪包】假身份(G)完

֍ 转载自LOF(作者:Syaoran)֎
֍ 【文章出处】֎



*大纲文风

- - - - -

为躲避街上的便衣差佬,汪新元闪身进入了狭窄的居民楼内,匿身于走道一侧。他正凝神关注着外面“可疑”人物的动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极轻微的开门声。

长期刀口舔血的生活令他对周边环境感知异常敏锐,回头之时,遮挡在挎包后的手指已经悄然抚上扳机。

开启的门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家居服的男子,似乎是住在这里的普通居民。男子看到汪新元后脸上表情有些惊愕,眼神传达出不加掩饰的慌乱,莫名有种少年般的纯真感。



今日生病休息的郑大雄本来是听到外面的声响,想开门看看是不是小方提前回来了,却不想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

眼前这个人面容冷峻,神色阴沉,回头看他的眼神凌厉得像是要刺穿他。

郑大雄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不会说话,也不善表达,不知道这种尴尬的场面该怎么处理。



在汪新元的冰冷视线里,郑大雄默默缩回了屋里。空气里安静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汪新元的神经始终紧绷,死死盯着那道微微打开的门缝。如果有人认出了自己的通缉犯身份,即使是无辜的普通人,汪新元也断然不会留下后患。

他还要为兄弟报仇,绝不能被轻易抓住。



那个一身白的男人忽然又回来了,他从门缝里伸出了手,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包子,像是要递给汪新元。一双圆润的眼睛微微闪动着,似乎尽力想要表达自己的善意。

汪新元心底触动了一下,伸手接过了包子。他瞥见旁边贴的招租广告,突然开口问:“你们这招租客?”这里位置隐蔽,居民楼环绕,人员混杂,不失为一个落脚的好地方。何况……还有个傻得奇怪的男人。

广告其实是隔壁包租婆贴的,郑大雄家并没有招租。郑大雄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于是用手语向他比划了起来。



原来是个小哑巴,那就更方便了。

汪新元装出一副始终看不明白的样子,皱着眉语气诚恳道:“我姓李,是香港人,十几年没回家,想在附近找个暂时的住处,然后去找我的亲人。”说着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证件,“这是我的身份证。”

郑大雄本想拒绝,见汪新元一幅奔波疲累却眼神坚定的模样,犹豫了。

“我就暂时住几天,找到兄弟我就搬走。拜托了老板,房租我会交的。”

他到底还是心软,想着小方这几天被阿巧接去照顾,家里空出了地方,能帮到久别家乡的人也好。



汪新元便住了下来。

他本来不是个话多的人,郑大雄不能说话,倒省了许多圆谎的麻烦。

他依言给了郑大雄房租,成日里安静待在屋里,偶尔出门“办事”,从不给郑大雄带来麻烦,倒是让郑大雄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郑大雄每天出门做生意之前,都会汪新元留早餐,新鲜出炉的包子或者软乎乎的蒸糕。晚上忙完回来,还会煮热腾腾的粥放在汪新元房间门口。

汪新元虽然不爱说话,却也没有辜负包子师傅的好意。他用餐后会将餐具洗净,和一叠零钱一起整齐摆放在桌上。

郑大雄回来见到钱,就拿着去找汪新元,抓着他的衣袖轻轻摇动,比划着说这个不收钱,汪新元权当看不懂。

几日过去,两人相处倒也十分和谐。



小小的变故发生在一天夜晚。

汪新元带着一身夜里的凉意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在楼前搂着郑大雄。昏暗的灯光下,那人还嬉笑着揉了一把郑大雄看起来很圆润的屁股肉,动作猥琐。

他一时气血上头,冲上去恶狠狠地揍趴了那个混混。

回头时,却看见眼神惊慌的郑大雄手里捏着一叠钱币。

这附近是有名的红灯区,居民楼里有这种生意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哑巴竟然也……回想刚才,他确实没有反抗的意思。

他面色僵硬起来。

混混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跑了。郑大雄颤抖着手想拉汪新元进屋,却被他闪身避开了。

这之后,汪新元面对郑大雄的时候更加沉默。



难得有除了小方之外的人愿意和自己交流,汪新元的刻意疏远郑大雄当然看得出来,他觉得有点受伤。

他不知道为什么“李先生”突然冷落自己。那天他交保护费给那条街上有名的混混,被他占便宜的时候也不敢反抗,是“李先生”出来救了自己。然而,他连感激都来不及表达,就被这人当成了空气。

在郑大雄眼里,“李先生”虽然平时面色黑冷,其实为人很好相处。有时候郑大雄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藏得很深的温暖,让他不自觉地被这个人吸引,发自内心地想信任他。也因此,他忽略掉了为什么新房客有钱却不住酒店、身手远远超过街头混混等可疑问题。



郑大雄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见汪新元不理睬自己,就尝试在其他地方更加努力。

于是,他每天给汪新元做更多好吃的菜,打扫、整理也更加勤快。他还想找机会向汪新元表达谢意,可是他不会说话,每天两人见面的时间也很少,只好每次都努力向汪新元微笑,羞赧地露出一点小白牙和亮晶晶又温柔的眼眸。

汪新元却因他的努力和殷勤更加阴沉冷淡。他心想,这小哑巴果然善用无辜的脸蛋勾人。气闷之余,浑然不知自己内心翻涌的失望和怒意从何而来。



几日后的洗衣房爆炸事件让汪新元再次受到新闻媒体的关注,他行事更加谨慎。连日绷紧的神经难以放松,失眠的症状也愈加严重。

察觉到汪新元精神状态不佳,郑大雄晚上给他煮了甜汤。知道他不想看见自己,便放在门口,轻轻敲门后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汪新元拿着空碗出门清洗,见郑大雄今日没有出门开店,少有地主动开口打了招呼。郑大雄却只回应了一个短暂的微笑,然后又是一副神色忧愁的模样。

两人早餐吃了没几口,郑大雄就准备出门。

汪新元有些疑惑,目送郑大雄离开,余光突然瞥见桌子上放着的当日报纸,头条新闻像冰锥一样扎进了他的心脏,正是他的悬赏通缉令。

他迅速跟了上去,狭窄的楼道里从背后把人打晕,拖到了床上。



他想出卖我。

这个想法让汪新元感到极其愤怒和痛苦,长久以来的隐忍、逃逸以及对兄弟的愧疚折磨得他精神濒临崩溃,控制情绪的能力极其脆弱。

不过是个贪恋钱财的暗娼罢了,竟然屡屡让他放下了戒备心。

想到自己曾经真心实意地想报答这个温柔的人,汪新元怒气更盛。

既然别人可以,没道理我不行吧。

汪新元对着一动不动的郑大雄露出了一个有些残忍意味的笑。



世事并不尽如人所料。

强行进入之后,汪新元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猜错了。

在半昏迷状态下的郑大雄反应无比生涩,身体僵硬,神色痛苦。在外力的强迫下,他柔软的唇瓣不断开合,似乎想要痛叫出声,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迷糊间颤抖着手抓住汪新元的胳膊,又像是怕抓痛了他,只轻轻搭在小臂上,摇着头无意识地求助,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

宛如处子。

汪新元一时情绪复杂。

他并没有立刻结束暴行,而是用更温柔的方式拥抱了他。



安顿好郑大雄之后,汪新元才意识到自己神经质的臆想越来越严重。那报纸上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抢劫犯。

他伸手安抚着不安地缩在被子里的郑大雄,带着一丝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歉意和温柔。



郑大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全身剧痛。

汪新元沉默地坐在一旁守着他,旁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郑大雄想,自己应该是被那个街头混混打昏轻薄了……即使自己已经这么忍耐他的骚扰。

一定又是汪新元救了自己。

在这位话少却善良的房客面前,郑大雄觉得自己很难堪,本就湿润的眼睛浮上了氤氲水汽,眼角绯红。

汪新元伸手抱住了他,然后他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次,郑大雄还是没有来得及报答他。

汪新元已经查出了兄弟被杀害的真相。一个下着雨的黑夜里,他和最后的凶手持枪对峙,同归于尽。



他倒下的时候,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只可惜,没有来得及跟包子铺老板说一句话。

那句话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想好,是“谢谢你的照顾”,还是“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或者是,“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

已经不重要了。



那天,郑大雄在自己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份已经缴费的医院通知单和一张报纸。在报纸上一所著名医院聋哑广告的位置,用遒劲的黑色字迹写着:



“你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古郑 #汪新元 #郑大雄
Syaoran
于 2021-02-21, 19:08
 
搜索: 放養
主題: [原创]【黑社会+六壮士|J狼】坦白是傻(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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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 359

[原创]【黑社会+六壮士|J狼】坦白是傻(G)完

֍ 转载自LOF(作者:Syaoran)֎
֍ 【文章出处】֎



*超短

*OOC恋爱脑预警!


- - - - -

Jimmy折腾完阿狼之后,心情又愉悦了起来,伸手把缩在被子里红着眼睛哼哼唧唧的人揽到怀里,轻轻地亲他的额头,说:

“不闹了?”

阿狼埋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像是怕冷面老板继续报复,自己现下又没力气反抗,勉强补了一句:

“没有闹。”

老板挑挑眉,美人既在怀,也不理会他明显的敷衍,手指绕着阿狼半长的头发玩了起来。这人身上每一处都和他本人一样,温暖、柔软。手指、发梢、耳垂、脸蛋,还有湿漉漉的眼睛,一切都那么合人心意。

吸完阿狼以后恢复理智的Jimmy回头想了想,这人傻里傻气的,不像是出轨的样子,无缘无故地突然又要辞职又要分手,其中原因,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大佬当然不会承认他被阿狼这一出搞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几天都没好好休息,黑着脸成夜成夜地调查阿狼最近的人际关系和交往情况。



“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在Jimmy都已经脑补到阿狼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要离开自己的时候,阿狼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觉得我们俩……好奇怪,我一开始就讲,那天只是意外,我是男生不需要你负责。可是后来,变得好像,包、包养一样……”

似乎是遇到了难以启齿的话题,后面声音越来越小。阿狼圆溜溜的眼睛往下看去,不敢直视眼前的人,身体也缩得更小了。

他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尽了不小的努力。内心里除了对老板的畏惧,还有一些酸涩的情感,莫可名状。



老板那边却是听得有些疑惑,在他看来两人是正经交往的男男关系。若要说是包养,阿狼自己愿意这么理解的话,大佬其实也不会太介意,反正只包他一人罢了。

沉默半晌,老板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阿狼正在努力鼓起勇气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想委婉地表达一番对老板不讲道理的蛮横作风的抗议,顺便夹杂一点吐槽工作的私货,突然就被问懵了。

“什么?”



看来是这个傻瓜误会了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自己从来就包藏不住的爱意始终没有传达到他那里,那这些日子两个人的相处到底算怎么回事。Jimmy叹了口气,摸摸阿狼柔软的头毛:

“有些事,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吗?”

看着对方突然睁大的眼睛,老板不禁失笑。



“你、我们是在像普通情侣那样交往?”阿狼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是。”老板耐心地回应他。

阿狼刚才还委屈兮兮的小脸顿时就明亮了,眼眸也变得亮晶晶的,叽叽喳喳的话和没头没脑的问题多了起来。

“你喜欢我才给我买游戏的?”

“是。”

“你喜欢我才让我跟你过去住的,不是想玩我?”

“是。”也想玩你……某种意义上。

“你一直都是认真的?”

“是。”

“那天晚上也是你第一次?”

“……”

老板向来深沉的黑色眼眸闪过一丝微妙的心虚,似是为了掩饰,语气突然强硬起来:

“问题这么多,你对我呢?”



阿狼也突然不说话了,眼神乱飘,然后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不小心牵动了腰部还疼得呜了一声。

“没道理吧,这么不公平的?”老板冲着被子里鼓起的一团调笑了两句。

其实表面稳如老狗的大佬也有点没底,很怕阿狼对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或者单纯不愿意接受自己,真那样可真够伤人的。

话是这么说,阿狼要是拒绝,大佬也断然不会做个为爱放手的谦谦君子。不愿意,让他愿意便是了。他一直以来的信条,就是自己要的东西就要牢牢握在手里。而他们俩,也只会走向一个结局。



阿狼当然不知道老板内心时黑时白的念头。他自顾自地犹豫了好久,最后难堪地伸手捂着眼睛,自暴自弃般地小声说道:

“好喜欢。”

在被窝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不甚清晰,却也足够让Jimmy听见了。

然后他掀开被子,用力地,抱住了这个人。



我也好喜欢。



仓、仓促完结? _(:з)∠)_




#古郑 #Jimmy #阿狼
Syaoran
于 2021-02-21, 19:05
 
搜索: 放養
主題: [原创]【黑社会+六壮士|J狼】误解(R)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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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黑社会+六壮士|J狼】误解(R)完

֍ 转载自LOF(作者:Sy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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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文后续,《前篇》

*OOC,恋爱脑


- - - - -

Jimmy的脑袋在沉默的一分钟里冒出了很多问题,在内心滔天黑浪翻涌起来的同时,理性且认真地反思了自己哪里对男友不好。

家具挑的是阿狼喜欢的风格,工作任务也合理安排了,每天都按时回家陪伴,早上出门给了额头亲亲,最近还经常身体力行地夸他肤白貌美腰细腿长,从来不真的用强。

身为男友,简直不能更优质了。

而阿狼,又乖又好哄,给他买喜欢的游戏就开心得很,能捧着傻乐半天。这段时间随着工作上的事渐渐顺利,笑容也多了很多,就是容易害羞的性格一直改不了。嗯,夜晚的时候也不太耐玩,随便弄弄就哭得不行,完事了还得搂着哄一会儿。

不过天真貌美的小职员整体还是很合大佬心意的。

排除了问题出在自己和对方身上的选项,老板皱起了英挺的眉,想到了一种自己一直不愿去想的可能性。



说完辞职和分手的事,阿狼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勇气鼓掌。

他想,等一切都结束了,就找个小公司工作,像以前一样过三点一线的社畜生活。枯燥是枯燥点,但做社畜好过自己每天被人当宠物一样地呼来喝去、肆意轻薄,一颗心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不冷不热,却在不知不觉中无法自控地陷进去。

我也是个男人啊。阿狼悄悄地为自己鼓劲。



乐观且缺根筋的阿狼并没有想过Jimmy会不同意或者生气,他想,他主动提出的话,老板没理由不答应的。

事实上,老板阴沉着脸坐在那儿一句话不说,也不接辞呈。

阿狼的勇气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默默低下头不敢看Jimmy,拿着辞呈的手不停冒汗。

他能感觉到老板在盯着自己,那眼神令他本能地感到害怕。虽然Jimmy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震惊、疑惑和莫名升起的古怪情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狼终于受不了这种凝固般的气氛,准备破罐破摔放下辞呈就走,以免自己下一秒就认怂求饶。

老板终于开口了:

“是谁?”

“什……么?”阿狼一时之间没能理解老板的意思,虽然他从来也没怎么理解过。

“你中意的那个人,是谁?”

轻飘飘的一句话好似没什么分量,却像是巨石一样砸在阿狼心上。

他向来不擅长面对感情问题,中学时候想跟女孩子告白,也只是睁着一双圆眼睛盯着人家看,三年过去了也没人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现在他模糊察觉到自己对老板的心意,被自己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大概是中邪了,也因此对与之相关的问题异常敏感。可惜多年来他在看眼色和读空气上也没什么进步,不然也不会一直是个小职员。

于是,眼下的情况是,老板黑沉沉的表情被他活活解读出了讥讽的意思。

他一定知道了。阿狼低着头窘迫又伤心地想。他一定知道我……我中意他,看到我主动提出结束,觉得很可笑吧。

一时之间委屈和气愤的情绪翻涌上来,阿狼气冲冲说了一句“不关你事”,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Jimmy眼中的疑惑和晦暗更深了。



回到办公室,阿狼一时激起的情绪就基本平复了,毕竟他连生气都不擅长。

想到自己得罪了那个手段狠辣、阴晴不定的老板,阿狼有些后怕。自己只是个小职员,充其量还算个小宠物,做出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在这里混下去了。

他耷拉着脸收拾自己工位上的东西,抱着箱子溜回了自己以前租的小公寓。

然后三天没出家门。

Jimmy并没有来找他,大概是真的结束了吧。缩在家里睡了很久的阿狼泛起了些抑郁情绪,吸着鼻子,说不清楚自己是难受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就算老板来了,他也没有勇气再去见他,怕被新仇旧恨一起算。

日子终究还得过,总该吃好喝好,再找份工作养活自己。阿狼洗了个澡,慢腾腾地挪向楼下的便利店。



等阿狼拎着食物回来,Jimmy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听到开门的动静后,Jimmy看向他,暗色的眼眸里似乎没什么情绪。

阿狼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来不及思考就想跑出门去,却慢了一步被Jimmy一把抓住后衣领拖了回来,老板还顺便把门落了锁。

被拖向沙发的过程中阿狼奋力挣扎,弄得刚买的东西散落一地。然而架不住老板力气大,缺乏锻炼的社畜很快就被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板限制了行动。

等阿狼挣扎够了,涨红着脸只知道喘气,Jimmy才贴近他的耳边,亲亲他的耳垂说:

“不要闹了。”

闹完的阿狼缩着脖子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窝在老板怀里。

老板蹭蹭阿狼软软的头发,又慢慢开口:

“我都想了好久,你要离开我这么突然,一定是有别人了……但是这几日我到处查,都没找到那个人。”

说着,平淡的语气在句尾还带上点委屈的意思。

只是这话听在阿狼耳里,分外恐怖。

他从没想过老板会误会他……有别人,不管是什么关系,这总逃不过是一口写明了背叛的大锅。在他看来,Jimmy手眼通天,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在不存在第三者的情况下,遭殃的人必然只有自己。

他有些着急地开口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

老板像是不准备听他解释,一只手安抚似地抚摸他的腹部肌理,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脖颈,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知我最疼你了,你都好笨,一定是受人蒙骗,我当然不会怪你……”在身上游走的手像一把冰冷的刀,把阿狼可怜的一点勇气反复磨平,原本想反驳的话语也被噎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小动物似的模糊低吟。

“辞职也好,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家,一切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平静温和的语气和以前哄他的时候一样,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老板的右手随着话音慢慢划到阿狼腿间,突然隔着裤子凶狠地一把捏住了阿狼的宝贝。这一下痛得阿狼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他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而后又僵硬着不敢动弹,只能颤抖着发出点呜呜的服软似的声音,湿漉漉的眼睛慌乱地向下看,就是不敢落在Jimmy身上。

Jimmy像是被他笨拙又瑟缩的反应逗乐了,轻笑一声,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么一闹,迟钝如阿狼也感受到了老板温柔话语背后的隐忍怒气。他的确害怕Jimmy,身体一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但是,即使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也不能被平白安了罪名。他想跟老板说清楚,他没有背叛,还有,不想继续这段奇奇怪怪的关系。踌躇了一会儿,阿狼开口道:

“我没有,别人。是我自己想结束,一切都不关你事……”

又是不关你事。

这话就像是一巴掌扇在Jimmy脸上,一直宠着的人突然就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自己付出的一片真心像是喂了狗,只剩一片冰凉。内心深处,Jimmy自然也清楚这段关系一开始是不关自己的事,都是自己强行插手,用了点下作手段才把人吃到嘴里,还想养在身边,什么时候结束,大佬从来没有想过。

至少现在不行。

没等阿狼想好一套既不得罪老板又能为自己开罪的完美说辞,老板就起身拎着阿狼的衣领,把人摔到了沙发里。然后,重重地压了上去。




#古郑 #Jimmy #阿狼
狐小七
于 2021-02-21, 13:02
 
搜索: 菜包
主題: [原创]【黑社会/东城西就2011|J包】同居三十题①(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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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黑社会/东城西就2011|J包】同居三十题①(G)完

֍ 转载自LOF(作者:狐小七)֎
֍ 【文章出处】֎



1.相拥入眠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和白色的窗帘温柔地降临在双人床上,郑大雄蜷在双人床的右边一侧,直到后半夜才浅浅地入睡。
他等的人迟迟未来,吉米早些时候发来的短信还在床头柜郑大雄的手机屏幕上一字一字地发着光。
“晚上十一点左右到,不要等我,早点睡。”
飞机晚了点,吉米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虽说已经发过短信吩咐他不要等自己早些睡觉,但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果然见他蜷在床上一角。
睡得很不安稳。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衣服,拿过郑大雄叠好放在一侧的睡衣穿好,吉米撩起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郑大雄在睡梦里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吉米先在属于自己的左半边床上躺了半晌,直到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才伸手揽住大雄的腰,轻轻一带带往自己怀里面。怀里的人半梦半醒间伸手搭住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窝处,呼吸时气息若有若无,洒在他的脖颈之间。
鼻腔里发出安心的嘤咛。
吉米闻见大雄头发上淡淡的洗发露味道,闭上眼睛轻轻说道:
“晚安。”
那人没有回复他的问安,已经在他怀里面睡得正熟。



2、一同外出购物

伸手从身旁的架子上拿下一盒低脂牛奶,放入身前的购物车里,郑大雄推着车向前,目光在两旁的架子上游移。
购物车突然被什么外力阻拦住没能继续向前,郑大雄抬头,看到吉米抵着推车,皱着眉头,将车里的零食拿出去,颇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
郑大雄其实还是挺喜欢零食的,但是吉米总是限制他,虽然被抓现成有些心虚,但到底还是不想放弃,鼓足勇气带着点祈求的看了回去
两人无声的对峙,对着一双湿漉漉的带着委屈的眼神,吉米无奈的发现自己立场如此不坚定
“不能多吃”无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纵容。看着那双失落的眼睛一秒亮起来的样子吉米唇角不觉勾起了一抹宠溺的弧度



3、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吉米懊悔的看着身侧瑟瑟发抖的一团包子,暗恼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飞机的歪理,相信一起看恐怖片会增进感情。
“呐,我在,别怕”小心的环抱住对方的身体,感受到郑大雄僵硬的反应不禁唾骂自己
要亲热怎样不行,怎么就选了这么笨的一个方法,吓到了还不是自己来哄



4、卧躺在对方的膝盖上

近期难得的清闲,和联胜并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吉米难得有时间放松下来,享受宁静的生活
郑大雄望着窗外的景色,有点出神,不知在想什么。精致的侧颜勾勒温柔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吉米躺了下来,微微眯起双眼,把头直接靠在了郑大雄的膝盖上。
郑大雄一惊,却笑着摸着吉米的头,尽量让他舒服。
“原来躺在你膝盖上这么舒服啊。”
(你不喜欢么?)大雄微微歪头,眼中传达出这样的信息
“当然喜欢。”说着,直起身来捧住了郑大雄的脸,在他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随即又躺回郑大雄的膝盖。郑大雄的脸一下子红了,不过他还是抚摸着吉米的头



5、做饭
做饭这种事情,当然都是大雄一个人独揽,他很喜欢做饭,当然也做得很好。当初在家里郑大雄就喜欢变着花样地给小方做饭,他还记得自己给小方送饭时,同学们略带羡慕的眼神。
吉米对郑大雄的厨艺十分佩服,当然,他并不缺做饭的人,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他操持一日三餐,关心他的身体,分享他的心情,人生还有什么所求呢?




#古郑 #J包
临水照花
于 2021-02-20, 12:54
 
搜索: 聖典
主題: [原创]【宝贝计划/千机变|通R】Requiem(G)坑
回復: 3
觀看: 223

[原创]【宝贝计划/千机变|通R】Requiem(G)坑

(一)

《文章待补》




#古郑 #拉郎 #百达通 #Reeve
端端
于 2021-01-08, 16:43
 
搜索: 舒勁
主題: [原创]【BadBoy特攻|JKing】一生可拥(G)完
回復: 1
觀看: 266

[原创]【BadBoy特攻|JKing】一生可拥(G)完

ooc 没内涵

算与《因果百世》有些关联

甜爆





日出于东方这句真理听起来像是佛家道家才会收录于书籍里的一句,因为它听起来极其富有诗意,也可以有很多预示,诸如希望、因果、温暖??之类的预示。但实际上这就是一句废话,真理的普及性本就如此,三岁小儿已知,何谈于成年人。

可King就觉得不是这样,他翻着这本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烂经书,‘日出于东方’便映入眼帘。这特么不是废话,他愤然一抬手,好巧不巧的将其拍在对面Jack的脸上。

“……你干什么?”男人伸手揭下脸上脏兮兮而又发皱的经书,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King,然后把五指从书的封皮上揭下,摩挲在内页,一张一张抻开折好。

“不干什么。”King回看了一眼,眉梢的一线刚好接上窗外映过来的阳光,然后他转过头,略有些瘦削的侧脸陷在纯白的沙发里,眨了一眨眼睛。

Jack看的很是仔细。

他把书轻放在手边的茶几上,俯身撑在King与雪白沙发的间隙,跨坐在他的腿上。

“下去。”

Jack摇摇头;“不下。”

非但不下,反而干脆放弃了支撑,整个人都压在了面前的人的身上。他手臂环在男人颈侧,压下来的气息带着一股浓重的侵略气味。Jack趴在男人耳边,轻微的挑了了一下唇角,喃喃:“你还在生气。”

两人在一起满打满算已有两年,如朋友,如知己,如兄弟,就像有了血缘关系,像株荆棘一般缠绕在两人的心间,扯的死紧。而胸腔里那时刻跳动的心脏,每次遇见这人时,依旧会快速的让人产生轻微耳鸣呕吐的感觉。

是岁月催我起了爱慕,不是一见钟情,算是再见倾心。

Jack把头埋在男人摊在沙发上的发间,喘了口气。

“老道士的话你也信?”

两年有余,习惯却难改。King依旧会在两人分头行事时不自觉的拿出手中的塔罗牌,Jack讲过,但没辙。他也不是出轨,就是想撩,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硬扮。

他只得在男人的身上安些不起眼的小玩意,这人这么傻,真的担心他被人掳了去。

在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追捕中,小男人终于生气了,一言不发的跟他走,也不讲话,看东看西看天看地,浅色瞳孔里就是映不出你的身影。

他没了辙,只得硬牵着男人的手,穿街过巷昭示主权,任其蜷起手在掌心戳掐亦不松手。

所有人都堪堪避过这两个脸黑如锅底的煞星,偏偏尽头有位穿红带绿的长发道士挡了路,他们左移,道士便左移,右移道士便也右移。Jack只得开口;“让开。”

话语里先寒了三分。

道士也不恼,嘻嘻哈哈的正了正帽,笑说:“施主好大的脾气。”他左移三步,右移四步,慢慢悠悠,语气却像是从很久以前的地方传达而来,穿过不知几世的沧海桑田,兜兜转转,幽幽落于心间。

“我看二位甚是面熟,也是与贫道有缘,这样,这里有本经书,是解姻缘,便赠与二位。”人说罢便从袖中掏出本破烂经书,伸手往前一递,Jack便不由自主地接了来。

破旧的木屐朝前走了一步,滑稽身影竟也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他看了一眼King,笑了笑。

“二位福泽深厚,可惜缘浅情深,来之不易,定要珍惜。”

“你说什么?”King本就不爽,回头质问,眼一花,道士却早已不见。

“……谁会生道士的气。”King翻了个白眼,眼角挑着,身体不动,闷闷的一甩头,无端萌化了某人的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那道士说的很对。”Jack伸手摸上眼前人的脸庞,视线对上他浅色系的瞳孔,便要把几辈子往里面扎个深透。

“我总觉得我经历了好多,好多好多,才见到了你。认识,相爱,就好像做过了不知几辈子,而我爱你,几世亦动心。”

King侧头没有说话,好长时间,漫长到Jack几乎以为时空停滞时,他开了口。

“你的心跳声,很吵欸。”

他耳朵泛红,竟令Jack一时恍惚。

好像很久很久的曾经,也曾看过男人羞红藏在发间的耳朵,以及那时,自己也是一样的心跳发狂。

不一样的是,他吻了上去。

——end?




#Jack #King #JKing #古郑
端端
于 2021-01-08,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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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蜀山传|丹玄】因果百世(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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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蜀山传|丹玄】因果百世(G)坑



“我与她相识已不知几年。”

那人容颜被月色遮掩,身形在崖巅上消失泯没不可见。

空气飘来他隐在心声之后半截没有托出口的浮念。

他已寻她两百年。

而自己与他相识,不过是梦里繁花,在一方已断了因果时横插一脚,便如此做株荆棘,盘旋在他的心上,寸寸生长,寸寸割裂。

“我爱你,你知唔?”

他一口咬在男人赤裸的肩头,如斯力气,妄图生啖其肉。

他也不吭一声,就看他一眼。

眼里有清风朗月,万事因果,他仿若知因,他仿若知因且知果,双眼写满了然。

荆棘便又缠绕一寸,他爱,却知此事违背大道,终会招致祸端。

“你又何苦。”




#丹辰子 #玄天宗 #丹玄 #古郑
谢桥一渡
于 2021-01-08,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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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蜀山传|丹玄】夜雨寄北(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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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狗血※※



观蜀山,终究是夜里比白天好。独立峰头,风声猎猎,他收起背后一对羽翼。抬头就是一轮巨大的明月,面前穿梭着一条发光的剑河,缓慢流动,峨眉弟子们于其间御剑飞行,仿佛即刻就可登上月宫。

自古寻仙者络绎不绝,但能登山者少之,登顶者更少。要登万丈悬崖,几乎每步都是踩着白云在走,战战兢兢到了中途,方知要低头望一望了――漆黑着呢。山岩不好攀,偶有脱落,像在告诫人:可要步步谨慎,若失了方寸,下去可就真是跌进万丈红尘里,来个粉身碎骨了。

便真有几个登上去的,多半又没有仙缘,只好又回去,这一程只作长见识。添些谈资也好,回去向人一番天花乱坠,感叹山中风物和仙人。有人就说:仙子们个个慈眉善目,果有大悲悯,但偏生看起来冷清清,果然应那句“太上忘情”。

蜀中不常落雪,峨眉山上却是年年有的。有人登山时恰逢此等盛景,总不免忘身赞叹,有如在仙境中。

丹辰子在峨眉山上待了几百年,看了几百年。遇到有人立在一片素白里喜不自胜,他还是惯例冷面冷心,兀自想无情之物有何可怜惜的呢,到底是凡人作为罢了。

所谓修仙之路,绝情绝欲,只怀有天地大爱,大悲悯处,反倒不似有情。偶有浮念迭起的时候,那便是该应劫了,可得万分谨慎把握,不可沉溺其中。

二百年前,那年峨眉初雪后,丹辰子在山林间遇到了远客。他一身是伤,沉沉昏睡着。看他面容冷清寂寥,就似丹辰子生命里一朝又下了一趟新雪。原来雪光映照,上下一白,亦是很有情意的。

两百年后丹辰子也从这林子里醒来,一睁眼,天朗气清,微风温暖湿润,挟带着林木香气,唉,山光醉人。隔世之感涌起,但他又不禁怀疑自己只是偶至此处大梦一场。

他便运起灵力,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如此再三,仍然毫无动静。长叹一声,耳边只听见风穿林木,流水溅溅,嘤咛鸟鸣。

“丹辰子,你不用试了。”上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惯例是懒洋洋的。

丹辰子抬头,日影晃动,暖风吹得他微微眯眼,近乎沉醉,似乎即刻又要睡去。他看见上空不知几时浮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前尘呼啸涌来,先前以为那就是永诀了,此刻劫后余生,就中滋味填塞胸口,一时难以言说。他只是纵情大笑:“玄天宗,想不到还能再见。”

玄天宗落至丹辰子面前,衣袍头发随风而动,他只是一笑:“那日你和幽泉老怪遭我一同击落,你修为尽失,因此我竟一时无法感知到你尚在。今日你初醒,我这才赶来。”

“我原想我必死无疑。”

“哪有那么容易,你我可还有些约定,丹辰子可是想背信了?”玄天宗上下打量他,仍旧是笑吟吟的,“当日恰是此处,你救下从昆仑出逃的我,今日是扯平了。”

丹辰子目下凡人之躯,修为尽毁,也经不起术法折腾,玄天宗就说不如一同徐行登山。

丹辰子是个爱操心的,走了一程,不住地问“峨眉如何”、“师尊如何”、“师兄妹如何”,细细地过问,惹得玄天宗嫌他闷,三言两语打发他,直等他问到白眉,想到当日自己冒充白眉与丹辰子应付,破绽迭出,一时被噎住了,之后便懒得答他。

丹辰子此时心中雪亮了起来,想玄天宗吃瘪实在是百年难遇,忍不住戏弄他:“是了,天宗现在已是我峨眉掌门。”

玄天宗略略羞恼,反倒笑着摇头:“你死过一次,反倒口齿伶俐了起来。我正愁峨眉烂摊子难收,你回来正好,自把掌门位置拿回去坐,我是时候回昆仑。”

丹辰子就在这时站住不复往前了,仍笑道:“你要回昆仑?丹辰子现在恐怕不会让你走的。到了这里,天宗就没有想起什么往事来?”

玄天宗便故作严肃:“丹辰子明知门派禁酒,在掌门面前,还如此张狂?”

“天宗,两百年了。”丹辰子兀自说,“前番会晤,我们就该来此痛饮。只是那时蜀山遭难,无暇顾及前盟,今日又赶着回去。改日,定把俗务抛开,相约大醉一场。”

原是当年两人相交。天宗初离昆仑,没人管束,又是初经死别,心间大恸。他本是个不受拘束的顽劣性子,丹辰子救下他,刚可活动,就奔去下界寻了一坛又一坛好酒回到山间。彼时还是冰雪世界,银装素裹。丹辰子向尊师命,笑他贪恋红尘中物。天宗却只拍了封泥,把酒坛递给他,笑嘻嘻让他试上一试。峨眉大弟子命中难得有个逾矩时候,竟真愿意陪他疯上一阵。他又不胜酒力,一坛下去,天旋地转。只记得最后又开始下雪,二人都醉得不轻。

丹辰子躺倒在地,有些惫懒,眯着眼看空中细雪纷纷扬扬,感叹:“我倒真有些笑我们蜀山中人迂了。日日讲修仙修仙,原来这坛中之物倒教人神仙也不换了。”

说完,两个人一同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玄天宗忽然没了声音。丹辰子转头,见他已是满面泪水。直至最后,只听见潮潮风雪声在那个黄昏涌起,雪光映着他们。丹辰子伸出手,触及颊边,湿冷的,便拿手去捂住玄天宗的眼睛。他说话已不利索,仍磕磕绊绊地相约下次再来痛饮。

前尘往事,似雪花絮絮跌落,日头一照就支离瓦解,渗进后尘里,遍寻也不着。

丹辰子几乎要怀疑了,是否他饮了红尘中物就多了份红尘习气,自己如今肖似凡人就也长了颗凡心出来。

玄天宗此刻笑着感叹:“这世上的事果然有轮回。从你我二人结识到幽泉殒命,现在你又劫后余生。百年何其短暂,一桩桩事,倒像我们一直在这山林中,只是先前走动了几步,如今又回到这里。”

“天宗又说笑了,蜀山遭此劫难,你我二人现责任加身,心系蜀山,光心境就与往日不同了。”

玄天宗佯作叹气:“你还是这么迂。丹辰子,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难道不和你一样知道得多?”

丹辰子便想起入魔时见挚友身殒,强压下心间情绪,只道:“那时候,辛苦你了。”

“这本没什么。我死过一次,反倒更觉出生的好来,因此更珍爱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我死而复生,一开始也是喜不自胜。失而复得当是世间最好的遭遇了。”

玄天宗便以一种近乎慈悲的神情看他。

“但纵使我死了一次,更珍爱我自己的生命,我也无数次想,如果可以替你,我死一百次又何妨。你倒好,入了魔,之后又干脆被我杀,十足爽利。只我杀了朋友,滋味可不好受。”

他把手搭在玄天宗肩上,说:“那只好我改日请你饮酒赔罪。”

两人相视大笑。此刻天色幽微,暮气渐起,枝干漆黑,落日仿佛落至林中,四周欲燃,妖异得近乎鬼气森森。

“丹辰子,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憩在离这儿不远的山洞里,出来就是一帘瀑布倒悬而下。我初愈时刚好早春,一出来,正是雪后初霁。自后那一整个春天,我们在山间偷喝了多少酒。若到了兴致正浓,便酣畅淋漓打上一架。不觉阵势大了,有次你两个小师弟朝我们这边来,问你可在后山见到什么邪祟之物作恶,他俩特奉师命前来捉妖。”

“怎么不记得。我生平第一次被师尊罚,就是为你玄天宗。后来师尊知晓你的存在,着恼了一番,问我昆仑有来客为何不早告知与他。”

“当然是不愿意被他发现,请回你门派中。”玄天宗摊手。“你那个师尊白眉老道,比不得我师尊年轻貌美,又是个老古板。你峨眉规矩又多,我当初光是待了半日就恨不得立刻抽身。”

“你还是没立刻离开,待足了一个月。”

“有你陪我喝酒打架,我自然也还能忍受。”

“可你终于还是离开了。”

“因为我有昆仑。”

“经此一别,再见已是二百年后。”

忽地有风来,玄天宗衣袍翻飞,丹辰子一望,便想起巍巍峰顶,满月前,两人相对而立。

“玄天宗,我们有好久没见了。”

“二百年。”

天已黑透,草丛中蟋蟀鸣叫,寒意顿生,乌云遮住了月亮半块面。

玄天宗忽然问:“你冷吗?”

丹辰子点头。

玄天宗就造出个小型结界罩住两人,其上光华流转,有浅浅的花纹。

以前也见过凡人上山寻仙,夤夜兼程,他们皆举着火把穿过林间,高峰云云宫殿,虽然就在眼前,但又好像可望而不可即,再怎么走也仍差着些距离。当初丹辰子坐在群山头见了,便生出悲悯来,觉得可叹。

走到一处,玄天宗忽然僵了一下,定在原地,悬即展露笑:“夜深了,你现在凡人之躯,还是好好歇息,明日再走罢。”

结界里二人一时无话。半晌,丹辰子突然又开口问:“天宗,那二百年间,你在昆仑怎么也不收个徒弟?”

玄天宗倚着树,佯作睡去,隐隐听到近旁动静稍息。这一闭眼,竟然真的睡去。仙者难得有睡眠和梦境,梦便是他的本心展露。天宗梦里仍旧是漫天飘雪,满目的白色,他倒在雪地里,面前一个模糊的身影。

天宗猛地惊醒,仍是漆黑寂静,向四周望去,哪里还有丹辰子的身影?难得慌了神,他几乎连动用术法都忘了,情急下只先喊到:“丹辰子?”

良久也得不到回答,玄天宗仰天大恸,却连一丝动作也不曾有,也不立刻去寻。这刻狂风大作,枯木摇落,树叶齐响,蜀山被一场豪雨席卷。万物摧折,阴森可怖。

玄天宗抬眼,看见雨在结界上溅起,折射水光。这阵雨急急下了好一阵才收了势,渐渐变小。这时候,狂风中忽然挟带了一缕极浅淡的叹息。

玄天宗立刻收了结界,兀自立在雨中,雨水顺着他发丝、面庞滑落,逼得几乎睁不开眼。他只是立着,敛容垂眸,无嗔无喜。

“丹辰子,你在。”

又过了一阵,挚友熟悉的声音才又穿过幽微夜色涉雨而来,几乎是无可奈何的,“天宗糊涂了?”

“你跟我走,你既能回来,那我也有办法留住你。”

丹辰子便又叹气:“天宗,今天我们一直在这山间打转,光是这个地方我们就已来过两次。”

玄天宗不语。

“天宗,我出不了这片林子,是不是?我甚至不算一缕残魂,是不是?”

玄天宗咬咬牙,眼角竟有些红了,答:“是!”

“原来如此。”

山林间常有邪魅故事,鬼气森森。人死后能凝为魂魄。丹辰子原本已和幽泉一同魂飞魄散,而今日醒来的,只是他死前过分强烈的执念凝成的一个维持不了多久的人形,丹辰子醒悟之时,这抹幻像便也维持不住,形体四散,现今只留下最后一点神识虚浮在天地间。

玄天宗想说或许还有办法,可他甚至不知该向哪方说去。

丹辰子听他不答,又问:“说起来,我这副样子,术法本不能发现我,过几日也就自然地渐渐消散了,天宗是怎么知晓我存在?”

便听得松风中一个颤抖的声音,极微弱,吐出那两个字:“浮念。”

他好像低笑一声,说:“其实,我神识得以化形,大概也是因为死前对天宗怀有些情绪吧。”

玄天宗猛地抬头,大声问:“真的没办法了?”

“天宗何其聪明,哪有不明就中道理的。”

他便靠在身旁的树上,仿佛有些支撑不住。

“峨眉和昆仑基业,都要托付给天宗了。”

玄天宗闭目,微微点头,良久,一言不发。上空也没了声响。

直到雨停,整个山间都是湿润的草木香气,这里不再有任何人声。天宗知道丹辰子已彻底在这世上没了痕迹。

他纵身飞回山巅,抬头看见云间一道剑光流成的河,蜀山弟子御剑飞行。他一路行过去,空中偶有人迎面来,恭恭敬敬喊他“掌门”,他也敛容应答。

这世上能唤他名字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在了。


Fin.




#蜀山传 #丹玄 #古郑
只想安静
于 2020-12-28,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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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婚姻物语|清方】分手之二(G)完[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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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婚姻物语|清方】分手之二(G)完[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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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出处】֎



程方中一个人躲在酒吧里,喝的烂醉。等华清皓找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站不起来了,却还不停地想继续问酒保要酒喝。华清皓不明白,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几个小时候再见就成了这幅样子。

华清皓好不容易把程方中弄回家,扔到床上。程方中皱着眉头,好看的五官皱成一团,似乎很难受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华清皓叹口气,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毛巾和一个水杯。小心地把醉成一摊泥的程方中扶起来,半推半就的喂了些蜂蜜柠檬水。

程方中虽然很醉,但其实多少还有些意识。他知道是华清皓把他接回去的,知道华清皓给他擦脸,喂水,然后躺在他身边,最后把因为醉酒而难过的缩成一团的他搂在怀里。可是程方中并不开心。他在想,从他跟华清皓认识的那天开始到他们决定同居,再到他们无意间的第一次,然后直到今天,程方中看到华清皓将阿may搂在怀里。他才第一次发觉,或许他们并不是那么合适。

比如程方中喜欢寻刺激,喜欢很多很多新玩意儿,喜欢到处跑,喜欢所有没有尝试过的东西。可华清皓却不同,他喜欢按部就班,喜欢朝九晚五,喜欢一个东西就是一辈子那种。程方中以前总觉得这种互补的感觉挺好的,直到今天同家希无意间碰到,与她在咖啡厅里叙旧的时候,家希问他: 你知道清皓想要的是什么吗?程方中才开始思考,他似乎从未问过华清皓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并不是生气华清皓背着他抱了阿may,他生气的是,两个人在一起了3年了,他竟然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连带着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突然发现,两个男人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即不能结婚,又不会得到家人的祝福,逛街,也要装着老友的样子,连看电影的时候也要买四张连坐票,即使如此也只敢在灯灭以后两个手才能肆无忌惮的握在一起,那又为什么要在一起?



华清皓醒来的时候,程方中已经起了。

『怎样?会不会很头痛?』华清皓揉着一头乱发,穿着睡衣,上身的纽扣全开,好身材几乎一览无余,整个人半梦半醒的拖着脚走到客厅。

程方中坐在落地窗旁,手里夹着根烟,面对华清皓的提问,他即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反而停了半刻后突然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

华清皓突然就清醒了,他定定的看着程方中,见对方确实是认真的,问『家希回来了?』

『嗯』

『你,见过她了?』

程方中没有回答,而是深吸一口烟。他知道华清皓一定是误会了,却并不打算解释。就好像当初两个人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谁主动提过我爱你这件事,那分手的时候自然也不比强调为什么昨天还爱着今天就不爱了。

华清皓见程方中明显不愿解释什么,只是尴尬的清清喉咙,说『我去冲个凉先。』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程方中已经换好了衣服,连东西都收拾好了。原来他们同居的这两年里,程方中的东西就只有一个小行李箱那么多。华清皓自嘲的笑笑,答『那就分手吧。』



程方中拖着行李箱,一个人走在香港街头,漫无目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明明是自己提出的,是自己的决定,可是似乎自己要更难受一些。

他随便找到一家咖啡厅,坐在那里,心里乱乱的。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好,我叫程方中,大家都叫我分分钟。』

『你好,华清皓,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

第一次请他帮忙的时候:

『喂,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怎么了?』

『现在出来,别问为什么,到你家楼下等我,我五分钟后到。』

『你找我那么急是...』

『嘘,什么都别说,就答是和好就行,看我眼色行事...』

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怎么?又和家希吵架啊?』

『没有。』

『没有怎么会大半夜的抱着被子来我家蹭床?』

『你家床这么大,我是怕你一个人睡着寂寞...』

第一次接吻:

『不用玩儿这么大吧?』

『不想玩儿大冒险就选真心话咯,描述一下你的第一次!』

『哎!怕了你们了,亲就亲,不过都要问过分分钟愿不愿意咯。』

『哎呀!废话那么多干嘛...』

『muuuuuueeee』

第一次...



华清皓一个人躺在床上。原来一个人的双人床真的会有种寂寞的感觉。他拿出手机,一遍遍的打开程方中的手机号,却始终没有播出。他当然想知道为什么,可是又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个身份。

虽然他们同居,他们拥吻,他们做爱,他们常常在床上说着爱你爱我的话。可是最终,他们都不曾给过彼此一个头衔,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嫉妒的身份。

『华清皓,你凭什么去挽留他?』他忍不住自己骂自己,『你根本给不了他想要的...』

他记得,在第一次之后两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当时,程方中曾经为了打破尴尬而说起过,『其实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虽然我总喜欢那些新奇的东西,但是骨子里的我真的是很传统的人。我希望我的爱情,我的婚姻都能获得所有人的祝福。我不喜欢遮遮掩掩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告诉全世界我爱你才对啊。如果有一天我要结婚了,我会在全世界的每个个国家的报纸上登一条布告,我,程方中,从今天开始,有人愿意与我一起终老了。』

可是这些,都是他华清皓给不起的。所以,他们可以拥吻,可以做爱,却从来不曾谈情说爱。这不是谁的错,只是生错了时代。



宋家希一开门,就看到程方中一副被抛弃的狗狗样儿,被雨淋湿了的头发还滴着水,拖着的行李箱还坏了一个轮子。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每一寸都似乎写着倒霉两个字。

『分分钟?』

程方中抬起头,看着宋家希,问『今晚我能睡你这儿吗?』

宋家希找出一件看起来程方中也能穿的大体恤,心里琢磨着他和华清皓之间发生了什么。程方中冲过澡从卫生间出来,宋家希给他递上一杯热巧克力。『So…』

『So?』

『我是说,你跟清皓…』

『分手了。』程方中想了想又补充道,『是我提出来的...』




#古郑 #华清皓 #程方中
只想安静
于 2020-12-28,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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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天地男儿x笑看风云|康龙】分手之一(G)完[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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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天地男儿x笑看风云|康龙】分手之一(G)完[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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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康早上醒来的时候,包文龙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桌上的一张纸条:冰箱里没有牛奶了,我去买,句尾还画着一张笑脸。叶承康笑了,由衷的。他看看时间,才早上九点,他打电话到家里,云姨说,老爷和太太都在。叶承康叮嘱云姨,转告父母今晚他要带一个人回来吃饭。

叶承康做了决定,他今天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叶承康只爱包文龙一个人。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包文龙始终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叶承康决定自己出去找一找,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看到好多人都围在那里。听说是有人出了车祸,叶承康憋憋嘴,心想,这人可真可怜。可他没看到的是,就在那可怜人身边的不远处,躺着一瓶撒了一半的牛奶瓶。

“亲爱的,对不起,我打翻了刚买的牛奶。”

叶承康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日夜不休的守在包文龙身边。他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他每天只在医院呆两个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会削一个苹果,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讲述这一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和护工一起帮文龙擦身子,等医生来例行查房,他便在文龙耳边轻声道上一句晚安,在额上印下一个吻,最后转身离去。

一开始,叶承康还想着,总有一天包文龙会醒来的,等他醒来,他们就出国,去英国结婚。后来,医生告诉他,文龙脑部受了重创,很可能醒不来了。叶承康又觉得,醒不来也好,哪怕他只是躺在这里,哪怕他根本听不到叶承康的话,可至少人还在,心跳还在,至少叶承康每天能与包文龙度过两个小时的光阴。直到有一天,医生对他说,包文龙已经死了。叶承康不明白,明明他还有呼吸,明明还有心跳,可医生却告诉他,文龙已经死了。

医生说:“他现在的生命全取决于什么时候撤下呼吸机,准确的说,他的脑部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

叶太太说:“我知道你是真的爱阿龙,可是…是时候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就连包妈妈也劝到,“承康啊,算了吧…”

算了吧…叶承康躺在床上,明明吃了两次安眠药了,可他仍旧毫无睡意。他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让他放弃。他已经不求文龙能醒来了,难道只是躺在那里,只是每天能够和他说几句话,都不被允许?

他想起刚认识文龙的时候,他出车祸,醒来后被告知正是那个正在外边记笔录的新警察救了自己。叶承康记得当时是文龙陪他度过了人生最低落的那段时光,然后他又陪着他度过了他最暗淡的那段经历。他们从彼此与另一个人的人生交界中走出,又彼此平行,最后交叉在一起。叶承康记得,他们两个人都不太习惯说我爱你,所以有一天,两个人偷偷做了个约定,如果他们想彼此的话,就在对方的手背上点三次,这就是我爱你,点四次,是我很想你。

叶承康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停的用手指点着空气,四下,三下,再四下,再三下…如此往复,直到第二天的晨曦缓缓撕裂天际。



这天,叶承康接到医院电话,说文龙突然出现癫痫,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文龙已经平静下来。护士将他和文龙单独留在病房里,叶承康看着包文龙身上连着的管管道道,心痛到无法言语。

他坐下来,什么都没说。两个小时很快就要过去,叶承康终于站起来,俯身至包文龙耳边,轻声说,“我们分手吧。”

然后在文龙额头上留下最后一个吻,随即取下文龙的氧气罩,看着仪器上的心脏图成为一条直线,并发出刺耳的嘀鸣…叶承康抓着文龙的手,食指不停的点着文龙的手背,他想告诉他,我爱你,所以我放弃,我很想你,可是我不忍看着你如此辛苦的躺在这里。所以,包文龙,我现在正是的告诉你,我们分手吧。

“从今天起,我叶承康把自由还给你。”




#古郑 #叶承康 #包文龙
安景时
于 2020-12-01,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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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婚姻物语|清方】办公室小情侣谈恋爱日常(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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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婚姻物语|清方】办公室小情侣谈恋爱日常(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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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青浩&程方中(分分钟)Alex

——只看了cut,没看全集,ooc请告诉我,我可以改



1.

华青浩第一次见到程方中的时候,对他是好奇居多,那时候的他特别好奇连至美口中那个四年未见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究竟有多好,才能让人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他想想自己之前失败的两段恋情,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因为病魔生死相隔,可是第二次,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都要结婚了,喜帖都发出去了,结果在结婚前一晚上被退了戒指。

他坐在位置上工作的时候,突然听见美美开心的声音,"我真的来找我,我好开心啊。"

他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头发微长而卷的男生,面庞柔和而不显得娘气,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只看见他略带疑惑,动作快速的拉下美美放在他眼睛上的手,抬头望去放下是连至美,放下手中的杂志,立马起身,"阿美,你。。。"

"你真的来找我了,我早就猜到你会来的。"他看到美美兴奋的微跳了几下,然后就靠近抓住他的手,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

长得真的很好看,而且还是国外留学回来,一回来就来找美美了,怪不得美美喜欢他这么多年都没变心。华青浩看着程方中,脑海中得出结论。

之后高先生进来介绍了他。

"大家叫我Alex就好了。"程方中过来打招呼。

他下意识伸出手准备握手,"你,你好,我是华青浩。"看到程方中笑了一下,也伸出手握住。


2.

华青浩看到程方中桌子上有好多房屋中介的信息,程方中正在一些信息上做记号。

"Alex,你准备找房子吗?"华青浩看到程方中微皱的眉头,下意识开口。

"啊,是啊,但是不知道那个好。"

"要不,你来跟我一同住啊。"他说完感觉自己好像语气有点着急,就下意识解释道,"我正准备找个合租的人。"

"那就太好了,谢谢你了!"程方中解决了住宿问题,松开眉头,朝华青浩一笑,显得尤为好看。

"啊,对了,下班一起去吃饭吧。"他本来是准备约美美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说完竟然也没有后悔。

"好啊,刚好顺便去买点东西,庆祝一下。"程方中,收拾了一下大学,开心的走过来,搭着华青浩的肩。

"老板,一份碗仔翅,一份鱼仔,一份肠粉,一杯鸳鸯多放糖。"程方中拉着华青浩坐下来,"青浩你要吃什么?"

"跟你一样就可以了。"华青浩看着两人相拉的手,感觉脸有点热。看到程方中转头过来,下意识低头遮掩一下。

"老板,刚刚每样来两份。"

"青浩,你家里还缺什么吗,等一下我们去买一下东西。"

"没什么缺的了,你搬过来的话,把牙膏毛巾什么买一下就差不多了。"

。。。

说话间,热气腾腾的食物就上来了。

"快吃吧。啊,好久没吃,忘记跟老板说不要放冬菇了。"程方中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准备开始慢慢挑冬菇。

"我喜欢吃冬菇,我挑到我碗里吧,你先吃其他的。"华青浩说着就拿过碗,把冬菇都挑到另一碗里。其实他并没有特别爱吃冬菇,但是看到程方中纠结的表情就下意识这么说了。

"哈哈哈,青浩,原来你跟阿美一样喜欢吃这个啊。"程方中大大咧咧的把碗递过去,开始插鱼蛋吃。

"张嘴,看你认真都顾不上吃。"程方中看着他低头认真挑冬菇的样子,昏暗发黄的灯光打在他的眉眼上,莫名透着一种温暖的感觉。



3.

"Alex,快起来了,早饭做好了。"华青浩做完早饭,回房间,发现程方中还在睡觉。

"哦,知道了。"程方中嘟嘟囔囔说着,蹭了蹭被子,挣扎着挣开眼睛。

住在一起之后,华青浩发现程方中跟个小孩子一样,半夜睡觉还要踢被子,早上有喜欢赖床,不过早上还没睡醒的程方中是真的很可爱了。嘴里老是嘟嘟囔囔的,说话跟撒娇一样。

"快去刷牙洗脸,今天早上做了你最爱吃的煎蛋。"华·老妈子·青浩又催促了一声,看到程方中抱着被子坐起来,确认他准备起床了,就出房间了。

"啊,我说青浩,你以后肯定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啊,嫁给你就享福了,我都舍不得搬出去了。"程方中咬了一口蛋,煎的时间恰好,发出感叹,蛋煎的表面金黄,里面的蛋黄微微有些流动,完全就是他的口味。

华青浩没有说啥,低头默默吃着早饭,只是耳朵上的一抹红暴露了他的害羞。


4.
"Alex,你不舒服啊,不如请假休息一下。"华青浩看到程方中捏了捏鼻子,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有点感冒,没事。"程方中皱了皱眉,舒展了一下肩膀,"我去倒杯热水吧。"


华青浩准备到茶水间倒水,他看到程方中出来一会儿了,有点担心,刚准备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分分钟,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阿美,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来公司上班只是因为我在美国的时候是在总部上班,有推荐信。"程方中的声音里带着慢慢的歉意。

"我知道了,我会叔叔讲清楚的"

喜欢的人?已经有喜欢的人,华青浩听着这个话,感觉脑子一愣,明明程方中一直跟他在一起,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脚步靠近的声音,华青浩立马躲到一边。

看到离开的是阿美,华青浩来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就被程方中看到了。

"青浩,你在门口做咩,来泡咖啡吗?"

"啊,对,来倒咖啡,倒咖啡。"说着,就快币走进,然后手忙脚乱的倒咖啡。

"我来帮你吧,你怎么了,泡个咖啡这么紧张。"程方中笑着从他手中接过杯子。


————
绝望,突然发现些事情,没有心情继续写下次在继续吧




#清方 #古郑 #颜值山 #婚姻物语
我思仙人
于 2020-11-28, 12:30
 
搜索: 清修
主題: [原创]【蜀山传|丹玄】上元节(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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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蜀山传|丹玄】上元节(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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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宗!”
  
  “我在。”
  
  “玄天宗!”
  
  “我在。”
  
  每日清晨静坐吐纳是玄天宗的习惯,雷打不动已有数百年,也不知为何此时丹辰子唤了他数声,就干脆坐在自己身边,却始终没有下一句话。
  
  玄天宗无奈,终于睁开双眼望向丹辰子:“究竟何事?”
  
  丹辰子于是倾身过来,顺手揪住玄天宗的一缕发丝:“肯睁开眼了?”
  
  玄天宗深吸一口气,调整气息,敛了一身灵气,尽数收回,转而无奈道:“丹辰子,你想害我,知晓我打坐来乱我心神。”
  
  丹辰子显然不屑一顾,于是凑得更近:“乱你心神哪有这么容易,怕是天塌了都打扰你不得。”
  
  玄天宗听罢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莫名其妙地一笑,像是在笑自己一般。
  
  “好吧,到底何事。”
  
  “带你下山去玩儿。”
  
  玄天宗一怔:“下山,你要去凡界?”
  
  丹辰子摇摇头咧嘴一笑,松手往后一仰,胳膊撑在地上,纠正了玄天宗的说法:“是我们。”
  
  在蜀地百余年来玄天宗极少下过凡界之地,真不知道丹辰子又在想什么。
  
  “你想去做什么?”
  
  “那你可知道今时何年何月何日?”
  
  丹辰子反问道,玄天宗哑口无言,年月与他而言确实相当模糊。
  
  玄天宗很真诚地摇摇头:“不知。”
  
  丹辰子狡黠一笑:“上元节。”
  
  玄天宗茫然道:“你是想过上元节?”
  
  “玄天宗,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何时醒过来的?”
  
  玄天宗这才明白过来,当初丹辰子就是在上元夜苏醒过来的。
  
  “走吧天宗,陪我一趟,凡界比山上热闹多了。”
  
     “好。”
  
  正月十五日,上元佳节,夜幕降临之时,蜀中城镇上早已一片灯海,蔚为壮观,气候虽冷却抵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玄天宗很多年没有遇见过如此热闹的景象了,这满是烟火气息的人间,同高山之巅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玄天宗看着长街悬挂的各色花灯,眼花缭乱却又兴致满满,丹辰子鲜少见到他如此模样,嘴角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又不着痕迹地拉住了玄天宗的手。
  
  玄天宗一愣,回头看了丹辰子一眼,随即眉眼一弯,回握住丹辰子的手。

        “去那边。”
  
  两位仙人出尘之姿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见他二人又十指紧扣,更是引得一阵议论。
  
  “哥哥。”
  
  一个小女孩手里提着一盏花灯走来,却突然停留在玄天宗面前,玄天宗停下脚步,不解道:“小姑娘你有何事?”
  
  “这个花灯送给你。”
  
  小姑娘笑得天真烂漫,将手中的灯笼递给玄天宗,玄天宗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过,“为什么送给我?”
  
  “是我奶奶让我送来的,她看见你很是欣喜呢。”小姑娘指了指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奶奶说她小时候见过你,你救过她,奶奶说你是仙人。”
  
  小姑娘似乎不太相信,说着说着笑出了声,“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一直不好,但是花灯请一定要收下。”
  
  玄天宗点点头,接过了小姑娘的花灯,“替我谢谢你奶奶。”
  
  小姑娘笑吟吟地应下了,又小小声地对着玄天宗说了一句:“你和旁边的哥哥长得真好看。”说完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玄天宗目光随着她的身影望了一眼,转身又拉着丹辰子缓步离去,渐渐隐于人海之中。
  
  远处那老妇人望着玄天宗的身影,不禁回想到几十年前的那天,年少的她在山上采药时遇到野兽,险些被逼迫下悬崖之际,远远望见了有仙人御风而来,救下她一命,其身姿缥缈,来去如风,真若大梦一场。眼前此人究竟是否当年的仙人,老妇人也不甚在意了。
  
  回蜀山之时,丹辰子好奇道:“你真的救过那老妇人?”
  
  玄天宗眉头微微一簇:“记不清了,应当是吧。”
  
  丹辰子突然莫名醋意:“一个凡人,与你不过一面之交,竟能大半生都记得你的模样。”
  
  玄天宗哭笑不得:“丹辰子,你何必在意这些。”
  
  为什么不在意,丹辰子松开拉着玄天宗的手,转而面对对方,环抱住玄天宗。
  
  “这么多人惦记着你,不看紧了如何是好。”丹辰子抚摸着玄天宗的长发,话里虽然醋意满满,语气确是格外温柔。
  
  玄天宗叹道:“你不用如此患得患失。”
  
  丹辰子直起身双手轻轻握住玄天宗的肩头,望着对方道:“天宗,我非患得患失,你是我的,决然失不得,一百年前的今天,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以后也只能是你。”
  
  “痴儿。”
  
  玄天宗哭笑不得,正欲笑他,下一秒却被丹辰子将话语尽数堵回口中,温热的触感气息让玄天宗瞬间面上一红。
  
  “丹,唔,辰子。”
  
  “别动。”,丹辰子停下动作,一手贴向玄天宗的后腰,将对方按向自己,细碎的话语溢出浅笑的嘴角,几乎微不可闻,“今日我诞辰,一点礼物也没有吗?”
  
  两人之间离得太近,呼吸之声相互契合着,玄天宗抬眼望着丹辰子,琥珀色的眼瞳在月光下更加透亮,仿佛看透人心,他只是这么望着丹辰子,明明再正常不过,而这双眼睛在丹辰子眼里确格外蛊惑人心。

       “你想要什么。”
  
  “闭眼。”
  
  玄天宗无奈一笑,阖上了双眼,随即感觉到眼上落下的吻,温柔细密,不自觉收紧了环着丹辰子腰身的双臂,手中花灯应声而落。
       
        月色冷清,人情意暖 。

  【我觉得这里应该有辆车才对,但是我驾照才到手不敢上路啊。】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呐~



【流水账也挺好的,反正都是脑补,谁让粮不够吃,逼得我自己割腿肉啊😭,萌冷cp好痛苦 】



#丹玄 #古郑
不知春
于 2020-11-27, 16:08
 
搜索: 清修
主題: [原创]【倩女幽魂+蜀山传|赤玄/丹玄】器灵(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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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倩女幽魂+蜀山传|赤玄/丹玄】器灵(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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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千年,两千年,总会有相见的一天。我等你,丹…辰……”

  丹什么?

   哐当一声,梁上酣睡的人倒栽而下,被碎石乱瓦好生招呼的脑袋里那点梦境的迷茫顷刻散尽。燕赤霞揉着后脑骂咧着起身,就见周遭阴暗,天荒宅中迷雾浮沉妖氛四溢,才猝然回神自己是在布网捉妖。再次攀上房梁,那缠在屋顶的锁妖绳已经微微颤动,缀着的金铃细微作响。

    蓦地,虫鸣乌啼一寂,呜呜地啜泣声由远及近,一道窈窕幽影借月光遁在纸窗之上缓缓接近房门。

  “李郎,李郎,你在哪儿呢……”

  梁下的美人儿声声唤着,蹙眉捧心的模样让人心碎。但燕赤霞借着天眼,看到的却是一只披挂着碎皮的人面赤莽,还一副舔着蛇信垂涎三尺的狞状。想到被自己绑在草堆里精气半失还一口一个宝儿、贝儿的李书生,燕赤霞恶寒一颤。

  眼见蛇妖已经踏上阵眼,燕赤霞伸手一拽,锁妖绳结网兜头盖下,人也紧随其后手中连弓弩展开三枚箭簇锁妖额上三处。蛇妖乍一受困,嘶吼一声显出原形破开锁妖绳,堪堪用尾巴护住前额,被符箭炸开皮肉尾骨尽显。

  见一击不成,燕赤霞抽出法剑直攻蛇妖七寸。蛇妖原形五丈有余,蛇头处一张美人玉面如今扭曲狰狞,见仇人提剑刺来立时仇灼眼赤,探出舌底两枚毒牙弹身噬咬。燕赤霞脚下步法进退精妙,配合挥剑劈刺点撩,虽未被毒牙沾上,却也难在蛇妖纠缠中刺中要害,眼见僵持不下,但他布置已久的陷阱岂止是一张缚妖网。

  飞刀在缠斗间被甩出,“叮叮”敲中暗处的机关,四面铜镜翻开引月光入内,经暗藏的数枚八卦镜交织出一室光网。燕赤霞生受蛇妖一记鞭尾,退身抽出照妖镜凝神念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翻手后照妖镜迎着扑来的蛇妖一照,它掩面惨叫跌入光网,光华如利刃一般在妖身上切出见骨深痕。

  燕赤霞呸出喉中淤血,支着剑站在光牢前,对宁愿下腹受创也要护着面目不损的蛇妖白眼以对。

  “果然是美女蛇,临死了还不忘护住这张美人脸。你若是交出那书生的半颗心,我不妨让你死的痛快体面点。”

  “道长饶命,”蛇妖哽声泣述:“是那李生我垂涎美色,立誓以心许我,我还以春宵几度如何不能应誓取心。”

  “呵。”燕赤霞取回弓弩抵着蛇妖头顶,“妖就是妖,果然妖言惑众,颠倒黑白。你行凶山城害的岂止李生一人,谋害人命还曲解成有债有偿,有本事扒了那身人皮去书生面前转悠,看他恋你还是惧你。看我还是先扒你一身蟒皮在与你说道。”

  “道长慢动手,书生的半颗心我交还,我交还。”蛇妖盘缩身体求饶,血口半张,半颗心窍自喉间吐出。

  变故就在刹时,蛇妖身躯一挺,腹下裂出一只利爪,寒光一握搅碎万千光刃,爪尖扑下磕开仓猝抬起的宝剑,将燕赤霞擒在掌下。

  “臭道士,你害我百年积累化为空谈,不将你扒皮抽筋,吮血啖肉,难消我心头之恨!”

  燕赤霞被蛇妖扣住肺腑,艰难喘息一声,垂首看胸前的趾爪,恍然而悟。

  “你非美女蛇,你是水虺!”还是一只该死的修行五百年要化蛟的水虺!

  蛇妖,不——应称为转化不全的半蛟。半蛟凑近燕赤霞,吐着信舔舐爪上热血。“纯阳之息甚重,吃了你好歹抵我蛟爪催生之痛!”语毕,蛟爪一勾欲直绞心脏。

  一直垂头无声仿若洗颈就戮的燕赤霞在这一刻动了,绑在腰侧的诛妖神兵被擒在手中直刺半蛟下颚。这同归于尽的打法让半蛟大惊,心中顿觉不妙。果然,在指爪将触及燕赤霞心脏时一股金阳气息铺展开来,奇幻的纹路透体而出,似流云亦似符阵,化生幽波光幕,将他护的严实。

  半蛟退闪不及,半边脸面被神兵划破,新生的蛟爪更是被反震寸断,几息之间场上强弱再生异变。

  燕赤霞捂着伤口看幽波渐浅没入体中,心知这自幼携有的神秘力量又救自己一回,握着神兵摇晃着走向半蛟,惬笑道:“老子金身护体,你想吃我不怕撑死。”

  哪知半蛟不慌不愁,一张破面笑的诡异,“居然是金阳庚坤体,有你在手我何愁得道无望。”说完喉间一吐,一颗光华四溢的金珠滚至半空,神兵一阻未住,刹那间已没入燕赤霞天灵。

  “妾身延续了血虺与赤媚的血脉,既然蛟龙吞不了你,那不妨尝尝赤媚蛇的厉害。”半蛟游近燕赤霞,眼底满是惊喜,口中念叨着,“鬼属阴,妖偏阴,人间血脉斑杂,正阳正刚太少,早知有金阳庚坤体存世,我何苦嚼那酸腥的人心。好道长,别挣扎,赤媚之能可控魂魄,你抵御不了的,哈哈哈。”

  随着半蛟接近燕赤霞身如火焚,神思一阵昏沉一阵裂痛,耳边是半蛟的狞笑声,眼前灰暗一片。正混乱胡思着今日亡矣明年忌日,一轮弯月乍现眼前!银刃仿若钩月自九天而来,透着冷华旋过半蛟长躯,笑声戛然而止,方才还稳操胜券的妖物已成了一具泛着寒霜的尸体。

  银月在道士身前悬停,朦胧间燕赤霞似见月中走出一道缥缈身影,随着月华倾淌渐渐凝实。

 “丹…辰……,终于……,你……”

  丹什么?




#古郑 #丹玄 #赤玄
不知春
于 2020-11-27,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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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分享]〚蜀山傳〛记梗一: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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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蜀山傳〛记梗一:丹玄

丹玄最初的脑洞其实是这样——

丹、玄二人初次进入血穴时,洞内异变,慌忙之中玄救了丹,自己落入洞内深处,白眉只来得及带走丹。

然后两人角色定位互换,入魔的是玄,拿到南明离火剑的是丹。

合并失败时救李英奇的月金轮,是玄受困血穴那会儿用来砸墙的(剧情证明月金轮能凿开血穴)可惜没来得及跑,在被赤尸完全控制前放开了月金轮,月金轮自带导航认主功能,颠颠去找李英奇了。

丹拥有重生力量是因为被入魔的玄打死过一次,当时以为玄逃出来了,还很深情地告了白,然后就被玄一爪子挠死了,顺带掀翻峨眉金顶。

接下来直接跳过救李英奇快进到打boss,李英奇定住血魔,丹一招下去居然没打死。血魔很得意,blabla想不到吧,我还有个元神没死,就在血穴,就你相好,不杀死他你弄不死我。

丹本来以为打死血魔能救玄,奈何编剧不允许,于是“虽有百年之交始终难免最后一别。”经典台词后玄死了,血魔也死了。同人里死了无数次的丹终于把玄克死了一次。

还好丹利用月金轮找到日金轮,里面残存的元神使玄进入轮回。千百年后,丹在苗族村寨找到了被寨民当做妖怪差点被烧死的石生,开启年上师生养成路线。

最后为什么歪到《器灵》可能是以为我最近在看老电影,回顾了哥哥版倩女幽魂。

其实《器灵》里描写月金轮的时候突然好想写。

“刀锋是青青的,青如远山,青如春树,青如情人们眼中的湖水。青青的刀光,弯弯的,开始时仿佛一钩新月,忽然间就变成了一道飞虹。那刃上刻着“小楼一夜听春雨”的诗句,一把令天下人怵目惊心的刀。”

哈哈哈哈哈,丁鹏你好,丁鹏再见。



#古郑 #丹玄
清遥
于 2020-11-27,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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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倩女幽魂/仙侣奇缘|霞生】须臾.起(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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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倩女幽魂/仙侣奇缘|霞生】须臾.起(G)坑

֍ 转载自LOF(作者:清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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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郎预警:古郑:燕赤霞 X 石生
☆ 我流玄幻故事,作者其实修仙设定的作品都没看过几个的,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瞎写了(:з っ )っ


- - - - - -



   “何谓开窍?”

   眼前修者苍颜素衣,鬓发皑皑。然其眉目寂静,若然有笑。“灵智盈于识,耳目明于外,道心虚于玄,是为开窍。”她答。

   “乐天修者已为人瑞,耳聪目明,照心自鉴,难道不算开窍?”

   修者顾左右而他问:“你看我所负之剑,如何?”

   “削金断铁,光华自蕴,可谓一柄宝剑。”

   修者摇头:“看剑仍是剑,心执于相,终难勘仙门之妙。我自入峨嵋修行已逾双甲子,仍不破此剑之形,又怎算得开窍?”

   “若修者百年尚不得解,我又待蹉跎至何时呢?”

   “百岁光阴,于他而言不过须臾。”修者垂眉似叹。

   “何谓须臾?”

   修者不答,只道:“纵于他为须臾,于我却是永恒。这蜀山风月,肉眼凡胎,难窥万一。今我得见,虽只一斑,亦已幸甚,无憾矣。”

   言罢抬眉远眺峨嵋金顶盛极霞光:“纵吾之百年于他只为须臾,我自愿他可得永恒。”




#古郑 #燕赤霞 #石生
古往郑来
于 2020-11-27, 14:46
 
搜索: 善性
主題: [原创]【神雕侠侣/仙侣奇缘|过阳/过生】在水一方(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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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神雕侠侣/仙侣奇缘|过阳/过生】在水一方(G)坑

֍ 转载自LOF(作者:古往郑来)֎



(第一章待修)




#古郑
古往郑来
于 2020-11-27, 14:38
 
搜索: 順髦
主題: [原创]【当男人变成女人|狱汤】玩世(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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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当男人变成女人|狱汤】玩世(G)坑

֍ 转载自LOF(作者:古往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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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将是Tom Kan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喂、地狱使者,你出来啊。你的条件我答应了。”Tom Kan对着玻璃桌上的机械狗说。

如果此刻屋子里出现一个人,他一定会认为Tom Kan不是疯了就是变态。因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都不会和一只玩具狗玩情趣游戏的。

幸亏屋子里突然出现的并不是人,所以他既没有认为Tom Kan是疯子也没有觉得他是个变态。

这个不是人却拥有着很多人类都艳羡的好皮囊的生物就是Tom Kan点名要见的地狱使者。

这个世界真的有地狱使者吗?或许是有的。至少Tom Kan身边就有一只。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要知道在我们地狱说话亦都要负责任。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喔。我郑重的再提醒你一次,你答应了的意思就是要同我签下契约。如果这个契约你成世都完成不了,这一世我都会跟在你身边。十辈子你完成不了我自然也会跟随你十世。你想反悔都不得。为了一世人搭上生生世世值得吗?”

“值不值得已经不是我能考虑的了。大佬啊,我实在受不了现在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只要能变回男人怎样都得。而且我们人间有句话叫‘有赌未为输’不知道你听过没?谁说我一定会输的?”

“好,有勇气。我欣赏你。那我们开始喽?”

“OK!开始吧!”

……

……

……

“你别话我知已经结束了?”

“不然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任何感觉喔。”

“那就对啦。”

“和地狱签订契约这么简单的?”

“就是这么简单。以后请多多指教。”

“哦,好。”



Tom Kan半生人也没有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为什么他和地狱使者会有牵连呢?因为只是不尊重女性这一点就可以令他下十次地狱都不止了。他本该下地狱的。不过他命好啊,赶上了地狱人满为患得以从轻发落。只不过是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Tom Kan无疑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在风月场上无往不利的风流男人。这样的男人若是不能碰女人岂不是比要他的命更令他痛苦。还有什么能比不能碰女人更他痛苦的呢?就是他自己变成了女人。

地狱不愧叫做地狱。手段之狠心之黑叫人叹为观止。

原本说的好好的,Tom Kan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令她对自己说出“我爱你”就可以恢复男儿身。

他找到了,消失的东西也的确回来了。但是即使是地狱也不能这么玩人的。

“我只要我的东西。多出的东西能不能拿走。不要玩我啦?”Tom Kan变回男人后第一次叫出地狱使者,他要抗议。

“谁玩你啦?”地狱使者一脸无辜。

Tom Kan气愤的表示,“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见过哪个男人是这样的?”

地狱使者不自然的咳嗽下,说,“我看到了。麻烦你能不能先穿上裤子。”

Tom Kan竟然激愤的脱了裤子给地狱使者看,用以证实自己所言不虚。经地狱使者提醒,他冷静了一点,满面通红的提上了裤子。

在男人面前脱了裤子真是耻辱。Tom Kan暗道。他一向只在女人面前脱裤子的。

地狱使者看着Tom Kan又说,“你可以想这是一个考验。考验你们的爱情是不是够坚定。”

“是个鬼啦。她已经跟我分手了。没有任何女人能忍受她的男人无能。”

“如果是真爱有没有Sex有什么所谓呢?再说你哪有无能呢?你明明可以的。你没有的东西不是已经回来了?”

“可是我多的东西却没有消失。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敢和人上床?现在别说女朋友连男朋友我都没法找你满意啦?”Tom Kan口不择言的道。

“跟我可没关系。”地狱使者急忙撇清自己。

“那你敢说你不知道?”Tom Kan指控。

“我是知道啦。可是那是上面安排的呀,我也无能为力。上面说你的惩罚不够怪我喽?”

Tom Kan听地狱使者这么说瞬间弱气,“也不是。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惩罚要持续多久?”

“不会很久。也就你这一辈子。”

“这还不久。那我岂不是要做一世的怪物?我还不如下地狱了!”

“倒不至于这么严重。不要动不动就要下地狱。你想不想知不知道为什么牛志飞、牛小宝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事了,就只有你有问题?”

“为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也就比你多那么一点。你们三个人皆因不尊重女性而得到惩罚。可是牛志飞改掉大男子主义、牛小宝学会爱护他的女朋友惩罚就算结束。可是你实在是太花心,交往过的女人比世界上的国家还要多。你现在知错了也只是知道一个女人要说出‘我爱你’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知道珍惜一个女人对你的感情。可是你爱她吗?爱的有多深?你最多是很喜欢她。不久你会和她分手。然后继续投入花丛。你别说我说的不对。你自己想下,没有这件事,你同她能维持多久?”

Tom Kan没有说话,他知道地狱使者说的对。他虽然很喜欢琦琦却从未想过与她的未来。

地狱使者一脸我说对了吧。他接着说,“所以你的惩罚是分为两个阶段的,第一阶段你已经通过。第二个嘛……”地狱使者摇头叹息“我都不忍心说。”

“第二个是什么你快讲啊。”

“第二个就是你对一个人真心说出‘我爱你’。惩罚结束。你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早讲啦。这还不简单。”Tom Kan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前提是那个人一定要是男人。而且你真心对他说‘我爱你’后他便会离去,也不会再记得你们曾经的感情。”

“好不公平。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输的一方。”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不如这么过完一辈子算啦。今生的错带不到来生,下辈子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我却不这样想呢。我想要赌一赌。”Tom Kan认真的说。

“赌?赌什么?”一向面不改色的地狱使者也有出乎所料的事。

Tom Kan不答反问道,“你说的我要爱上的男人有没有指定?”

“当然没有。你喜欢谁就是谁啦。都可以。”

“那我选择你也可以吗?”

“我?”地狱使者更惊讶了。

“不可以吗?”Tom Kan追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地狱使者说。“我们地狱使者一般不会和人类有过多的交往。除非是订下契约。所谓契约说白了就是一种交易。它连结着双方灵魂,一旦结成在未达成交易前永久有效。我可以留在人间和你一起,那么相对你可以给我什么?”

“我能给你什么?”

“这要问你自己?”

“我?我不知啊。你要什么只要我给的了我都可以给你。”

“好。这是你说的。我就要你的‘爱’。只是你要知道,你找上了,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却要变复杂了。”

“你在帮我吗?我爱上你,你得到报酬契约终止,我也可以恢复原样,这样不是很简单?”

“你就往好处想。如果你爱不上我,生生世世都要和我纠缠下去了。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点,如果你真的爱上我,却得不到我,爱而不得的痛苦,你又能不能承受。”地狱使者这番话并不是问句,只是很平静的陈述。

“不会的。我相信我自己。我有把握爱上你。你离开我后,我会伤心,也只是一段时间不会很久的。”

“希望如此。我的条件已经开好了,你怎么想我管不到,我给你时间,你想好了再叫我。”地狱使者说着就要走了。

他每次走之前都要给Tom Kan弄一个奇怪的姿势才走得成,这次也不例外。

Tom Kan怀里抱着机械狗扎着马步地狱使者就不见了。



“想什么呢?”耳边有人问Tom Kan。

Tom Kan回过神来,看着坐在沙发上换掉了一身地狱使者套装休闲打扮的地狱使者,疑惑问道,“我在想,为什么每次我找地狱使者都是你出现的?那个红衣美女呢?”

“她好忙的。哪有时间理你。”

“哦,你很闲吗?”

“我当然也忙。不过念在大家相识一场,我总不能不管你是不是?”

Tom Kan笑了,说,“我要多谢你吗?”又问“既然我们签了契约,从今以后你就留在我家里了吧。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地狱使者、地狱使者的,这么叫吧?”

“你可以叫我Louis。刚才忘记问了,小Tom,为什么选我呢?”

“因为……你是个靓仔,我中意你喽。”

“我就当作夸奖收下了。可无论我有多自恋,也不会认为一个花花公子会喜欢我的脸。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在我的面前你很有安全感。不必担心你的秘密随时会揭穿。”

Tom Kan没有否认。不否认是不是就代表承认呢。

“虽然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还想要再说一次。欢迎你住到我家,以后请多多关照了,Louis。”




#古郑 #狱汤
南海水沉香
于 2020-11-12,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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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我家有只河东狮/大话天仙|常松】乡村爱情故事(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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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家有只河东狮/大话天仙|常松】乡村爱情故事(G)完

֍ 转载自LOF(作者:南海水沉香)֎
֍ 【文章出处】֎



陈季常是个落魄潦倒的书生,毛松是个街边卖水果的村花。

村花当然不是花,仅仅用来形容毛松好像狗尾巴草一样充满恶意的人生。本来就是捡来养的,结果幼时养父母也双双亡故。

仆人们散的比逃命还要快,仅有的一点地产给远到地中海的亲戚们抢的七七八八,给毛松剩了个破砖烂瓦。

他的哥哥叫毛大龙,本来长得挺富态,白白胖胖跟人参娃娃似得,骤逢变故瘦了好几斤,有一次还为了护着他,给不知道哪里砸来的石头破了相,可怜巴巴地去牵他的手,跟他说弟弟你不要怕啊,手里也有血,染的毛松心里怪难过,但是他哭不出来。

毛松天生是不会哭的,你骂他,他不会哭,你打他,他也不会哭,不过会跳起来咬人。一口小白牙森森的蛮有气势,一见对方比自己壮实,遂从善如流化作一笑,惹得甚流氓地痞更恼,一砖头敲得他脑门上。

他摸着脑门有血拔腿就跑,如此跌跌撞撞和兄长相依为命长大,可以说是长得十分崎岖了。

这个村的平头百姓们倒不至于欺负他们兄弟俩,甚至暗中也照拂一二,稍大些的时候他哥哥学了门做烧饼的手艺,挑着担子沿街叫卖,毛松呢天生文不成武不就的,专门爱钻研些小玩意,白天呢给别人看着水果摊,晚上回来神神秘秘捣鼓他的锤子钉子,偶尔火花溅起映着昏暗烛光,可以看见他的眼睛透出幽幽的光芒。

这光芒好似黄鼠狼见了鸡,笑得龇牙咧嘴还不自知,他哥有时候瞅他,都怕他弟一高兴就把那堆木头吞了,也未可知。这实在是一种比较浅显的见解,实际上若论毛松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人倾心的地方,首要得算眼睛。

那眼睛是琥珀色的,瞪圆的时候当然像猫,稚得可爱,可惜毛松这个人向来比较迟钝,不哭自然也难恼,于是大部分时间他都垂着睫毛,挡去所有心事。

闲话少说,拐回正题,彼时毛松还在看着水果摊,摊上绿肥红瘦沾水带香的,倒是水果比人可爱了,可惜又不逢年过节,生意很是寥寥。毛松正用衣襟擦着一枚红果子,也不管是不是越擦越脏了,便要琢磨着怎么能送进自己嘴里。

摊边挂着一串自制的风铃蓦然叮当作响,毛松一抬头就看见一阵妖风刮到了眼前。妖风是个小白脸,长得尚算壮实,个儿也不矮,俯视毛松的时候让他感觉自己缩了半截似得。小白脸里着一身书生打扮的白布袍,外罩一件粉兮兮的绸衫子,头戴逍遥巾。衣上绣着些兰草青竹的,好叫人知道其主人也是个清高傲岸之流,可惜袍角不知道哪里蹭了点灰扑扑色泽,发黑,总体来说是个奇葩。

毛松初步判定这应该是个人,于是大爷般地将视线上移,打算瞧瞧尊容。四目相对之下有如天雷勾动地火,宝塔压死河妖,他手里的红果子啪嗒落地,滚两下跌进水沟里。

这实在是不能怪他,谁叫这书生看起来那么眼熟,仿佛八万里河山,三千年轮回都曾遇他,辗转至今却才逢了面,道一声故人,再无他话。

书生也瞧他,不悲不喜的,那神色毛松看不懂,只觉得牙酸,酸得像他搭梯子去偷听富贵人家府上请戏班子,那戏子咿咿呀呀地吐词,唱的都是风花雪月,一笔哀怨一笔血,徒叫人伤感,他当时听得没趣想下来,人却太多,囫囵从梯子上滚到地上,脑袋可真嗑成两笔朱红色,艳得触目惊心。

毛松的脑子一贯是个好东西,能逗小姑娘开心,也能吓哭蒙童,此刻见了这书生,却锈得嘎吱嘎吱转两下四处冒火花,不晓得是激动,还是要报废。书生有一双很英桀的眼睛,锋利还在风流之上,本应该更好看些,可惜世事经得久了波澜不惊,像口不说话的井,水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他的心思也在深处沉着,不想给别人看清。

他扔给毛松是沉甸甸的一贯钱,随意拣了些金桔香圆石榴,挑的瓜倒是多,在筐里挤挤挨挨的,青瓜木瓜,顺手还把隔壁摊上买的冬瓜也搁在里头了。毛松给他送到府上去,还能多填些钱,倒也高兴,挑了胆子就要跟他走一遭。

此时天色已有些暗沉,毛松念着回来估摸就黑了,索性招呼熟人先替他收了摊面,免得古大叔到时候絮叨他。回家路上还能带一壶温酒,烧鸡铺子的大娘每逢十五会留一只折半钱给他,回去跟兄长分了,也算点小小的意趣。

书生不说话,只沉默地在前头引路,毛松此时已经按下了初见时狂烈的心悸,将其归咎为一种错觉,他只觉得路太长。月光照耀街道的时候书生就收起他破破烂烂的伞,一路上他都不说话,脚步声也轻,只有衣袍迎着风细细碎碎的声响。

毛松想着这人怕是个哑巴,好模好样的一看就死读书许多年,总也不中,只好给有钱人家做个采买的账房。即使这样,活的也比他富足许多,这有钱人的心思真是难捉摸。含糊嘀咕两句自己也听不清的唠叨,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这镇上的许多人家毛松都认得眼熟,只有一块最有钱的富户宅子,说是风水宝地,圈了好大一块,却没什么人知道底细,听说养了恶犬守门,毛松也就息了去看热闹的心思。

世界上那么多人,他只能活这麽久,去好奇无关紧要的东西,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书生嘎吱一声推开了后门,粉墙黛瓦的蛮好看,毛松忙不迭地跟上去,扁担无意间划过朱红大门,蹭了一手殷殷血色,心里顿时如同扁担一样被折得不堪重负,战战兢兢想要退一步,退回他烟火繁盛的人间,退回热热闹闹的红尘俗世里去。

书生却偏偏在此刻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当然没有泛红,也没有什么一片白吓倒毛松那颗可怜的小心肝,只是黑得出奇,在月光下温柔得像故人,还是扬州三月天里,草长莺飞桃花开时簪一枝在他鬓角的故人。

毛松左脚不由自主地向他迈出了一步,右腿哆哆嗦嗦地立在原地,在抬与不抬间纠结许久,最后小腿一麻,丢脸地向前摔去,堪堪要舍了这俊俏眉目跟大地泥土做个亲切交流,衣领一重,骤然被什么拎了起来。

书生单手拎着他,他本该说一声谢谢,扭头却看到了地上。因为救他所以书生扔掉了伞,于是月光下清晰可见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毛松以为自己会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嚎,至少他觉得自己正值芳龄如今却误入鬼,呸,宝地,除了嚎,他暂时想不到什么应对办法,或许他可以晕过去装死。

可惜他一声也没嚎出来,一个吻堵住了他所有的疑问、惊恐、不安还有很多藏在记忆角落里呼之欲出的东西。

书生在很认真地亲他,那身粉兮兮到毛松有点嫌弃娘气的衫子早就不见了,月下一身白衣烈得带风,衣上有浓烈的黑色怒放,横七竖八拼成一首将军令,每个字都银钩铁画力道千钧,衬得人也好似一把利器,反正就是凶。

凶得毛松不敢嚎,又不会哭,眼睛看起来泪光盈盈的,左眼写求,右眼曰饶。书生眼角蜿蜒出点笑意,平白得意得像春风中桃花,艳得要撒泼。他似乎不欲为难毛松,大发慈悲地松了手,这才要开口说话。

毛松在听他开口的一刹那恍然间听见了利刃开锋,一字一句能铿锵如此,看来这位仁兄活着的时候肯定不是什么书生,是什么天煞孤星命的将门老大还差不多,没准还是被冤死的,青山处处埋忠骨,英雄饶命啊。他欲哭无泪地听着这书生开了尊口,说出来的话却让毛松摸不着头脑。

“我叫丹……,不,我叫陈季常,还认得我吗,你欠我一滴眼泪。”

天地良心,要日月星辰毛松还能写四个大字给他,虽然难免写的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可要毛松哭,实在是为难他。陈季常显然也知道他这个不哭的毛病,勉为其难把重逢之喜收了收,他不笑的时候就很严肃,毛松一边有点害怕,一边忍不住偷偷看他。

毛松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很像某个叫欲拒还迎的词语,在他心里觉得此刻的陈季常就像一个明媚灿烂的蜂巢,既想躲得远远的,又想一爪子下去,偷摸尝尝甜不甜。

他觉得自己在发癔病,要不然就是干脆被吓傻了脑子不清醒。实际上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陈季常又凑了过来,这次还离得颇近,眉对眉,眼对眼,
唇对唇。

情况糟糕得毛松要缴械投降,他心想这鬼怕是有断袖之癖。

陈季常把他揽得紧,在他耳旁絮絮叨叨地说话,说他等了他好久,可他总也不来,人总是要死的,这一世错过了下一世也要错过,这怎么能忍?一转身怕又是无缘。更久的以前陈季常还不是陈季常,那时候脾气更烈,可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想再挨这种千刀万剐的相思苦了。于是他投了井,宁可做个鬼也不要再喝一碗孟婆汤,偌大一个陈府散的七七八八。

陈季常坐在井口等他,一年复一年,月光穿过身体,滋生出比地狱还要无垠的怀念。他是投井死的,所以有水的地方他都能来去。等啊等,等啊等,在一个十五的日子里,等到一尾鲛人,还那么小,湿漉漉就从江畔冒出来,像一个迟来的惊喜。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陈季常蓦地想起这句诗,默然微笑,侧脸英俊得叫人一见倾心。小鲛人在水里轻盈得像一阵风,捞在怀里却有点肉,至少脸上是的。那时候它无名无姓,甚至没有性别,却很慎重地抱紧了陈季常的一只胳膊,说一定会回来找他。

鲛人成年比人类要慢上许多许多,它唯有把自己化成人形,才能赶得及在某人沦为游魂之前成年,为他落下一滴眼泪。鲛人一生只有一次落泪,落下来的眼泪足够他修成鬼仙。

毛松木愣愣地听完了这个故事,心想这代价可真是太大了,舍去碧海蓝天,舍去自在逍遥,在人世间摸爬滚打,跌跌撞撞到处碰壁,磕得满身是血也不曾害怕。

可真是个……傻子。这麽想的时候他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色泽殷红,滴在陈季常掌心,盈盈生辉。

陈季常就像当初他许诺时一样,很慎重地抱紧了他,掌心开始温热起来,轻飘飘的白衣被风吹去时间积下的尘埃,逐渐转换为暗金色。这座破落而旷然的庭院里泛起星辉的光芒来,月光如水一般柔和蔓延,在这月光下毛松再也控制不住人形,衣衫被割得粉碎,细密的鱼鳞顺着脚踝一路向上生长,青蓝色的花纹从他的鬓角发间丝丝缕缕地缠绕上去。

半晌庭院爆出一声怒吼。

“我要回家找大哥,你休想拿水缸装我,快点给我想办法!”




#古郑 #常松 #大话天仙
榨菜粢饭团
于 2020-11-12, 19:56
 
搜索: 清修
主題: [原创]【蜀山传|丹玄】岁月风歌(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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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蜀山传|丹玄】岁月风歌(G)坑

00

眉峰轻皱,自冥思中睁开双眼。昆仑山巅的冽风如往常一般鼓噪,吹乱他的长发。
 
然而,今日躁动的并不止这山风。
 
他的心绪浮动了。
 
久违的感觉,久到玄天宗甚至觉得有些新奇。
 
自李英奇后将近百年,他已未有起过浮念。
 
而且,这浮念不仅来的突兀,亦很急躁,感应十分强烈。不过片刻,心头的浮念已牵连脑中破碎的影像,毫不避讳的甚至带着侵略性的在脑海中翻滚。
 
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如昔,黑白分明的眼中写着一往无悔的坚毅。
 
那个人张口,只吐出一个字,坚定而催促。
 
他说。
 
杀。
 
这是本不可能有机会再起的浮念,却就这样蛮横的闯了进来。
 
念既起,命数已开,无论是劫是缘,终要应下。
 
虽不知缘何如此,但修行日久,知天时应天命已成为一种自然如呼吸的本能。
 
百年前,幽泉之乱后,他终究放下了孤月大师。不像他的师父如何也放不下师祖,无法在修行之途上再前进下去。
 
他放下了,所以也前行了,但……不够。
 
有什么东西捆绑住了他的修行道路,自三十年前开始,他的修行之路也停滞了,始终无法精进。
 
终有一点念,未曾开解。
 
曾有一人,许比自己更潜心刻苦,却未得大道。
 
只是一念之仁,只是一念之差。
 
万劫不复。
 
为此一点遗憾,化作一点执念,终困已修为。
 
不知今日这突起的变数,可是勘破之法?
 
又或是……
 
玄天宗闭了一下眼,循着心头强烈的感应化作一道明媚的光影,划破夜色中昆仑始终黯淡的天际。
 
牵动感应的方向,是已经沉寂封闭百年的血穴。
 
埋藏着曾经的峨眉首徒,丹辰子肉身的血穴。




#古郑 #丹玄 #丹辰子 #玄天宗
白雪迎风
于 2020-11-03,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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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黑社会/东城西就2011|J包】该死的懦弱(G)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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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黑社会/东城西就2011|J包】该死的懦弱(G)坑

(01)

“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给你开启一扇窗。”这是郑大雄最喜欢的一句话。

一对新人结婚十年未养,又过了几年终得一子。郑家好不容易香火得以延续,祖辈父辈当然把他当成心肝宝贝照顾得格外有心。父亲郑开顺是县里教书先生,毕竟老来得子他希望自家儿子能茁壮成长,长大后有所作为。于是郑大雄的名字就这么来了。

待大雄长到一岁半,同龄的孩子已牙牙学语,可他被母亲抱在怀里依然笑嘻嘻地或者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东张张西望望。儿子说话迟,做父母的哪能不着急。但隔壁吴婶却说这孩子是老天爷带给你们的礼物,别看他现在不开口,准是帝王转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诺千金啊,长大后肯定了不得。

不幸地是,郑开顺没等到大雄亲口叫声“爸爸”时,却因为一场飞来横祸夺去了生命。五六岁的年龄段,赵家小子赵天成和吴家孙子吴昊宇去河里钓小鱼,张家闺女张黎黎和其他女孩丢手绢翻花绳。可就是郑家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每天一个人孤零零地看太阳东方起西方落,人们才不会跟一个哑巴玩。

郑大雄是哑巴的真相就这么现实地摆在眼前,母亲不堪被人嚼舌根,便狠心头也不回地丢下了他。双亲离开,家道中落。多亏爷爷蒸得一手好包子,从此家里生活来源不得不全靠爷爷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让郑大雄接受教育,一个六岁孩子在那时候也不明白学文化的重要性。

他心疼爷爷,每天爷爷起早贪黑他也跟着起早贪黑。包子馅用完了,他就去菜场替爷爷买需要的食材。不久,郑大雄学会如何活面,如何包包子,以及能从果蔬类品中分辨出哪些是新鲜的菜哪些是甘甜的水果。爷爷也疼爱他,一月中会抽出个把天教大雄写字,画画,算数。

郑爷爷做的包子个大馅儿足,既便宜又实惠。所以每天郑家包子都是做完就卖完。爷爷告诉大雄,做生意定不能偷工减料,得讲良心。大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虽然不会说,但能听,于是乖巧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不知什么时候沾在脸上头发上的面粉也伴随着点头的幅度撒下来,爷爷看他认真可爱的模样,慈爱地笑了,拉着大雄到屋里给他擦脸。

大千世界事情千变万化,人们会因它们喜会为它们悲。而亲人是最好的陪伴,他们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虽然大雄没文化,说不出话,但他有爷爷,他就底气十足。他从不怨上天不公,因为活着比任何都好。

二十三点,卧室还亮着灯,郑大雄辗转反侧睡不着,他索性爬起来借着七瓦的灯光翻阅那早已经黄的日记本。字迹方正,扭曲,明显是两个人的字体。第一页只写了“赠大雄”三个方正的字,后几页是漫画和古诗词。每翻一页,心里都会有一股暖流流过。记得儿时爷爷在父亲遗留的课本中抄古诗再教自己写,漫画呢画着十二生肖动物,仿佛往昔情景仍历历在目。如今爷爷不在了,郑大雄再也不忍看下去,他以后真的是一个人了,泪水模糊眼眶,这该死的懦弱。



(02)

古代,帝王最基本的象征则是手持玉玺代代相传。香港黑社会也一样,当话事人并不是自己门下拥有多少小弟,也不是别人说的算,有龙头棍才是硬道理。毕竟各行有各行的规矩。

五年前,香港最大的黑社会和连胜帮派老话事人看淡江湖,他亲自将龙头棍安置于广州东山某个地方,至于下一代谁想当话事人,他便不管了。那时西区头目大D与东区一哥阿乐明争暗斗,都想争夺宝座。最后阿乐取胜顺利成为和连胜帮新一代话事人。当然这离不开他身边得力的助手Jimmy,靓坤等人的功劳。

时光白驹过隙,接下来又是新一届选举期。不仅仅靓坤,社团其他人也想争夺阿乐的位子。私心乃人之本能,别看从前大家伙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称兄道弟。利益当前只顾自我,所以没有真正的朋友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阳春三月,距离选举还剩整整三个月时间。阿乐召集他看好的五个人开场小会。热血沸腾的四兄弟早早来到桌前坐下,偏偏Jimmy没有来。

飞机不服气道:“当年要不是我先拿到龙头棍,Jimmy怎会顺利拿走并把它给了乐哥你。乐哥你就是太能给Jimmy好脸色才让他习惯由自己性子来。”

大头接话说:“Jimmy忙于做生意咱体谅一下。”

靓坤冷笑:“哦,他现在发家有钱了当然无所谓。”

东莞仔不屑:“希望他别变成一个西装革履的斯文败类。”



乐哥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没有发言。只是抬手看了看表,Jimmy迟到真不是一小会儿。想想靓坤,飞机,Jimmy,东莞仔,大头五个人也跟了自己六七年,靓坤精明强干但爱出风头,飞机敢做敢当但太冲动,大头老实可交有时候却冥顽不灵,东莞仔为社团卖了不少力却自以为是,想来想去只有知明达意的Jimmy更适合未来人选。

私家花园,一个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笔挺立于走廊两旁。这家主人正笑着与一位衣着褐色西装眉目英挺,轮廓分明的男人交手相握,货物成交后,男人转头把密码箱交给助手,一齐离开了庄园。



“李总,刚才接到电话有位自称大头的先生,但他没有说清什么事就挂断了。”助理说。

“哦!”Jimmy轻应一声。他心里清楚乐哥想让自己成为继承人,但完全不感兴趣,现在专心做生意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事。

Jimmy对助理说:“等再过两个红绿灯,你把车停下,我还有事要去朋友那一趟。”

“不麻烦李总,我现在就停下。”助理小朱说。

“你家不是还在前面吗?”

“李总,我要给小女儿买些包子。包子铺就在附近。”

“孩子长身体光吃包子怎么行?”

“李总,不是我吹嘘啊,莹莹她可喜欢吃郑家包子。郑家的包子品种多,肉馅儿的多汁滑嫩,菜馅儿新鲜爽口,水果馅儿清香不腻。包子铺郑师傅为人憨厚老实,只可惜是个哑巴。不打扰李总,我先走了。”



送走小朱,Jimmy驰骋而去。是时候该跟乐哥讲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另外,郑家包子真有那么好吃吗?他想去尝一尝。



题记:不要因为天气不好与他人的纷论影响我们的心情,我们不要让环境影响我们,要不然,喜怒哀乐都被别人控制了,连气候都可以控制我们,那该是怎样软弱的人呢!

(03)

郑家包子一做就是三十年,从起初摆小车摊发展到如今的店铺,这里面包含了常人想不到的艰苦。除去付出时间努力和流下的汗水,少不了旁人闲言蜚语。



爷爷在世时,大家或许会因为同情来买包子,老郑和孙子俩相依为命实属不易。爷爷不在了,人们议论:

“听说这哑巴还是教书先生儿子呢,郑老师才学广博,为人师表可惜被儿子克死了。”

“可不是嘛,天煞孤星转世落得家人死的死,走得走。”

“走走走,不要靠近他。”
……



那段时间,痛苦难熬,几乎没有人去买郑大雄的包子。爷爷辛苦省下来给他将来娶老婆的钱也被七八个混混打劫走。人为奔头而活着。郑大雄一无所有,他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那年清明,天空阴沉无雨。郑大雄跪在爷爷坟前“啊啊啊啊啊”哭着,边叫边比划。四周薄雾充盈,向远望去看不见人影。这番情景令郑大雄那颗原本脆弱的心更压抑了。他不知不觉走到湖边,垂落下的柳树条拂过脸,它们在风中摆动,姿态娇娆却不解人情。郑大雄懊恼地折断柳条扔在地上出气,当然也只有这些手无寸铁的植物可让他发泄的了。

湖边泥土难免潮湿,突然郑大雄脚下打滑,身体失去重心,眼看快倒下去时却被拉回一个既陌生又结实的怀抱。同时耳边响起清朗的声音:“你要寻短见吗?”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对方年龄与自己相仿,虽然古铜色皮肤比一般亚洲人要深得多,但仍不失俊俏。

对方也看得郑大雄出了神,黝黑明亮的黑瞳清澈如水,不带任何混沌感。多么美丽的一双眼,可眼角似乎还粘着泪。他本能地伸手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随之松开他。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不开。”他弯下腰拾起被折断的柳树条继而道:“柳条断了,不多久便会长出新的,如果你死了,那真的永远从地球消失了。你仔细想想。”

郑大雄神情激动地用双手遮住脸,第一,他并没有想跳湖啊,第二觉得身边的人言之有理,第三他感动竟然会有人安慰自己。

这时一声“Jimmy。”从背后传来,郑大雄抬起头来连连点头。

“对吧,说实话我比你凄惨呢,从小没爸没妈。不跟你说了,乐哥叫我回去。”

郑大雄目送远去的背影,背影转头对他相视一笑。一个笑容一个安慰让大雄空荡的心再次跳动,他匆忙回家,连脚步都变得稳实。他要改变自己,继续卖包子。



有一种人,天生就应该卖包子。

从那以后,郑大雄比以前更努力。不仅手艺提高,而且学会创新,他做的包子花样多馅儿美,迎来很多顾客,渐渐生意兴隆。

时隔多年,大雄仍忘不了曾经的那人,他好像叫吉米。




#J包 #古郑
榨菜粢饭团
于 2020-11-0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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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原创]【影视混同|all面】吐口水引发的惨案(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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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影视混同|all面】吐口水引发的惨案(G)完

这是个大纲(不要信不会有后续正文的)世界观介绍(鬼才信都说了不会有正文)

总之这是一个因为过儿们对着祖师爷画像吐口水造成的祖师爷不忿的惨案,至于为毛小宝们也遭了秧,大概是因为总舵主很不幸的正巧路过(喂)



混乱世界线1(陈小宝的世界)

小宝:师父你真的叫陈近南!

南哥:MD说了我叫陈浩南!

小宝:师父你就是我亲爹你千万不能秀逗了!

南哥:山鸡你个脱线我还是你爷爷呢!

——————

霍汤团:陈真你做什么老躲在阴影里

主席:劳资是隐藏角色只在广播剧里存在这种痛你不会懂的

——————

陈小真:决斗吧霍元甲

总舵主:竟对为师无礼,跪下

陈小真:说好的重新开始呢?

——————

山鸡:咦我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你头发怎么长那么长?

风儿:你听上去像浪……

山鸡:我还狼咧……

众小弟:(对着被当成妖怪而被踹成渣渣的电视屏幕)南哥风神腿is real!



混乱世界线2(梁小宝的世界)

梁小宝:师父我求求你正经一点对面要打过来了

大勇:哇,这个做的好像真的……哇不会真是古董吧?死贪靓你今天的发型好搞笑

梁小宝:师父突然变得比自己还逗比,感觉天地会已经不会好了

——————

欧阳tony:咩哈哈哈哈哈王重阳交出九阴真经吧!

天仇少爷: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骰子、牌九、梭哈、麻将随便选。

——————

沙三少:我只是来打个牌为什么要我跪下?

总舵主:玩物丧志!你这样反清复明待要何日?

沙三少:大清国已经亡了啊!

——————

林贵仁:高手,高手,高手饶命!

祖师爷:哼,我一旦放手你一定下毒使诈。

林贵仁:我绝对不会使用ttttt的!



混乱世界线3(刘过儿的世界)

小西:叶孤城你终究是篡位成功了……

刘玄烨:我觉得现在应该喊有刺客护驾

路过客串的梁小宝:心好累,师父你咋又中邪了,前不久才搞定一个逗比现在又来一面瘫

——————

刘过儿:大师你要还俗么?

小金毛:铁面你们未来警察又再搞什么鬼?快把时空穿梭机交出来!

——————

叶城主:我不是来辩佛偈的

一灯大师:杨施主,你今日戾气太重,可是尊师出了什么状况?不妨说与贫僧参详一番。

叶城主:突然好想让他来个饼让我冷静一下……

——————

铁面:你今天干嘛学我发型绑麻花辫?

总舵主:玄烨小儿纳命受死!



混乱世界线4(古过儿的世界)

丁鹏:圆月弯刀与小李飞刀到底哪一把才是第一,不知可否请探花赐教。

玄天宗:我觉得月金轮比较像月亮呢……话说丹辰子你今日白了N个色阶,越发俊俏呢。

丁鹏:在下长相平平无奇

玄天宗:O w O比丹辰子还无趣

————

古过儿:大师可否先放开晚辈?

King:这是新的3D游戏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好厉害!

古过儿:大师请冷静……晚辈实在不明白。

King:哈哈哈哈哈jakc你入戏好深,就算白了那么多也不用假装不认识嘛!

————

丹辰子:你……你的头发……

一灯大师:杨施主来的正巧,贫僧正在疑惑此处……

丹辰子:你竟想弃道从佛!

一灯大师:方才光线太暗未曾看清,施主你今日脸为何如此之黑……

————

Jack:你是接了什么私活?漫展?游戏平面模特?

李探花:咳咳咳,你让我有了再喝一杯的心情

Jack:咳嗽就不要喝酒,吃药睡觉

李探花:咳,无妨,在下已经习……这……少侠请放弃这种扛米袋子的不雅姿势,在下可以自己走……



隐藏混乱世界(无辜遭牵连的张靖儿)

靖儿:我听说过南帝前辈像师祖,可他直接喊我孙儿还要传授飞刀绝技好像哪里不太对

小凤凰:今天的小西一直在念经,他一定老婆饼做多抽筋了

李坏:我记得我们家祖传的是小李飞刀不是小李西瓜刀,爷爷,放下那把西瓜刀!

马大状:今天秋做了一盒老婆饼给我,这是暗示我什么吗?




#all面 #春面 #梁面 #刘郑 #古郑 #仙郑
榨菜粢饭团
于 2020-11-01, 15:53
 
搜索: 諾言
主題: [原创]【黑社会/九龙冰室|J龙】虚构童话(R)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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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黑社会/九龙冰室|J龙】虚构童话(R)坑

其实除了丹玄外最想开的古郑坑是鹏欢~然而为啥会先开了这个我也不知道→_→
私设龙哥没挂,不要问我科学性。
叶秋只在开头打个见闻中的小酱油,不会再出现。


Chapter 0

开店前,文诺言照例打开报纸先扫一遍。

这是这家报社的最后一期了,头版只有四个字。

叶秋已死。

他跟叶秋不熟,他们都还在香港兴风作浪的时候,听说过对方,没见过。

后来都被关在泰国,叶秋待的监狱曾经出过乱子炸过监,他跟博士有关系搭了军火线,算是重犯,被暂时转移到了文诺言关押的监狱。

结果坐着牢,反而见了一面。

在香港,他们都是小混混,到了泰国后,都是囚犯。

只是囚犯和囚犯也是不同的。

自己是被老大抛弃的弃子,叶秋么……叶秋是当时心太大,小混混做到头了不愿意做了,想玩大买卖。

在泰国牢里,见过面,点过头,互相清楚,不是一路人。

他九纹龙回到香港,只想安安分分当个普通人,从新开始。

而叶秋,就算是金盆洗手改过自新,都要弄的满城风雨,怎么都要玩大买卖。

文诺言放下报纸,轻轻笑了。

叶秋真的死在泰国了?

倒也不一定。

自己被捅的血流满地,眼前一黑都见到死去多年的爹了,都不知道受了哪路大神拂照,晃晃悠悠奈何桥前转了一圈,躺了两个多月愣是醒了。

现在,继续回到九龙冰室,还是伙计兼半个老板。兴许是当年他差不多真死了一回还了一身孽,这几年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平顺了。再说如今时代也不同了,不管是来找茬的还是希望自己再摇旗出山的,都不怎么热衷了。

叶秋这种人,呵。

不过真死假死也不关他的事,就算是一样鬼门关前走一回重新做人,到底还是两路人。

九纹龙选择平平凡凡,叶秋选择轰轰烈烈。

一脚深一脚浅的,文诺言跑去门口,升起铁皮卷门,紧锁着着的玻璃门外,已经站了一个人。

文诺言也不觉得奇怪,一件事就算一开始再奇怪,当发生了快两个月之后,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打开门让两个月来每天的第一位客人进来,轻声问了一句,“照旧?”

对方点点头,在靠近门边的单人位置坐下来。

“等等,好快。”

五分钟后,东西上齐。

一碗餐蛋面,一杯冰豆浆。

文诺言回到柜面后,抬头瞥了一眼开始吃面的男人。

格格不入。

即使他已经每天风雨无阻的报到两个多月,还是格格不入。

一身精工细作的手工西服,擦的光可鉴人的皮鞋,用发蜡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纯金的领带夹。

怎么都跟这平民社区,破旧茶餐厅格格不入。

但文诺言显然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进门是客,人家也没有吃过霸王餐。虽然每天就那么二十五块钱东西,也不能嫌弃人家吃的便宜吧。

男人用一刻钟吃光早餐,像平时一样从门口的位置走到柜面前给钱。

他总是准备好了零钱,没有麻烦九纹龙找过一次钱。

不过,今天注定跟平时不太一样。

这个一贯除了最初几天点餐开过口,其他时候都沉默的男人,在柜面放下25块之后开口了。

声音有点冷,有点沉。

“明天起,我要离港三天,这三天不过来吃早饭了。”

九纹龙“哦”了一声之后才意识到这实在有点怪,不来就不来,干嘛还要特地嘱咐一下。又不会因为一个连续来了两个多月的客人,突然不来了,他就会瞎担心。

也不是什么熟人。

穿西装的男人转身离开了,门口如往常一样,已经有一辆车停在那里等着。

有司机替他开了门,男人抬腿要跨进车门,突然又停住了。

然后脚步很快的,转身重新走进茶餐厅,走到柜面前。

“你真的不认识我?”

“认识。”九纹龙笑了一下,“和联胜的话事人,大人物。”

“不是。”

这下轮到文诺言愣了,不会吧……康哥明明这样说的,这种事也能搞错?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对面的男人继续道,“不是说我不是,是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九纹龙没说话,但眼神很困惑。

男人好像轻轻叹了口气,“以前,我小时候,住你楼下,三楼那个jimmy仔。”

什么大场都见过,一贯沉稳的波澜不惊的九纹龙瞪大了眼睛,因为对方的话触及了他的记忆,但是……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因为……

“不会吧,你细个时候生的好瘦小好白净啊。”也就不爱说话这点还对的上,其他哪点像了?

对面的大人物仿佛被狠狠噎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最后憋出一句,“三天后我还会来吃早饭的。”

然后这一次,他终于上车走了。

文诺言收好桌上的25块钱,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真可惜。

他小时候读书很好,从前楼里都知道,三楼的jimmy仔成绩很好,联考成绩总是第一。

竟然最后踏上了这条令现在的自己避之不及的路。

真可惜。




#古郑 #J龙 #李家源 #Jimmy #文诺言 #九纹龙
白雪迎风
于 2020-10-29, 16:08
 
搜索: 物語
主題: [原创]【婚姻物语|清方】意外分分钟(R)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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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婚姻物语|清方】意外分分钟(R)完

(前篇)

此刻华清浩躺在公园的草坪上,银色的月光倾洒于四周。轻微地呼吸声伴随胸膛一起一伏。他今天喝了很多酒,伸出右手摸向天空,没有触感,只能远远地观望着,面对他也一样,只能默默地心念着。

从小到大,华清浩在大家眼里一直是个上进听话的人,性格温和再加上皮肤白皙很像小姑娘,所以人缘很好。人缘好又有什么用呢?依旧不能与程方中打成一片。

华清浩清楚地记得上次全体会议,经理让员工们总结关于个人经验与今后的目标。其中有位青年在会议上表现得极为出色,只见他身着米白色西装,头发略长,既乌亮又柔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似乎倍受神明宠爱,清秀而俊美,活脱脱像是从漫画世界走出来的人。
从此他记住了他,他叫程方中。

之后的几次碰面也只是在上班或下班乘坐电梯的时候,相视一笑就算打过招呼。程方中便和女友匆忙离开。最近,那张办公桌前空空如也,算了算日子,程方中大概有十余天没来上班了吧。没有电话且打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仿佛这个人消失了一般。

“程方中啊,程方中。你究竟在哪里?不就是女朋友和你分手嘛,干嘛一蹶不振呢。”华清浩自言自语,不过这类话他也只能心里想想。

不敢说,更憎恨自己的胆怯,心脏好像千斤巨石压着,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么,为什么还是很痛。头越发昏沉,华清浩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这里。

酒精充斥大脑,视线模糊,努力地睁大眼睛仍看不清前方。突然一个猛烈地撞击把倦意驱散,华清浩立刻清醒,嘴巴张大成O型,撞自己的竟然是程方中。

“好浓的酒味!方中你……”话还没说完,程方中低着头直接窝在了华清浩的怀里。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润热着脖颈,不由心跳加速。他抿着唇,轻轻拍了拍程方中的后背,回复他的却是一声闷哼。没想到这小子喝得比自己还醉,他并不想惊动他,所以用公主抱的方式把他抱回了家。

房子并不大,一室一厅。华清浩把程方中放在床上,对他喃喃道:“虽然家希不懂得珍惜你,还有我啊,你的同事,有很多爱你的人。求你不要颓废了好不好,方中,好好休息吧,明天又是一个晴天。”

刚一转身,右手被紧紧地拽住,力量与温暖一并从掌心传来。

“不要走!”

“方中,你?”

华清浩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他,索性坐在床边。程方中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又说了句‘不要走!’

声音低柔带有磁性,无一不在敲打心房。华清浩伸出左手,无法控制抚摸着程方中的后背,逐渐向腰侧游去。

“不行,不可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面红耳赤,正犹豫不决时,脖子已经被那躺在床上人的手臂环住。他不解地回头,恰到好处地碰上了唇。

“我爱你,方中。”华清浩开始用力吻起来,铺天盖地。又从耳垂吻到后颈,从喉结至锁骨。拘束变成熟练,褪去长裤,感受到身下的人两腿间蓬勃的物体,身子不由自主拥得更紧密了。过程中不时地听见‘嘤嘤’声,被挠得心里直痒痒。

第二天,太阳将浪漫随意洒向世间。程方中睁开眼睛,瞥见盖在身上的被子,还带着些洗衣粉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正纳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华清浩把刚刚熬好的粥盛到碗里,“方中,吃早饭吧!”不一会儿,程方中踱步走进厨房,因为全身酸痛。即使喝多了酒也不至于这样吧?真是奇了怪了。

舀起一勺粥慢慢咀嚼,甘甜带动味蕾。“恩,好吃。”待碗里的粥还剩一半,程方中突然停下,目不转睛地盯着碗边的花纹发呆。半响,抬头望向华清浩,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暗沉。华清浩微微一怔,心猛然沉下去。难道他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你昨晚喝醉了。”华清浩抢在对方开口前说道,此时心突突直跳。

“我知道。”程方中勾了勾嘴,“接着说。”

“我,你撞到我了所以我把你架回了我家,想让你好好休息。”他硬是没敢说‘抱’这个词。

“不对啊,昨晚我不是在家希家么。”

话音未落,“咳咳咳……”华清浩被一口粥给呛到,猛锤几下胸口。

见如此大的反应,程方中皱眉陷入了沉思。昨天的事,如同一个梦。明明身陷梦境却无比真实,非但不觉恶心反倒觉得奇妙。梦醒十分,一切仍然如故,没有丝毫不同。

喝完了粥,伸手与华清浩道别。就在程方中离开不久,华清浩飞快地跑下楼,在每一个楼梯间的窗口都要探出头,渴望看他一眼。

可是,看不到。

独自徘徊在路边,失落感涌上心头,人生的际遇或许老天已经安排好了吧,何况,自己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同事罢了。

“上车。”寻声望去,华清浩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程方中正探出脑袋,那双澄明的眸子写满笑意。

“我想我们顺路,我送你。”

“好。”

一路上,车里舒缓的音乐在流淌。




(后篇)

第二天,华清浩轻哼着曲子来到公司,看样子心情不错。与他擦肩而过的同事们都纳闷清浩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他从不把情感表露在脸上。当被问是否恋爱时,也只微笑不语。马上就要见到钟意的某人怎会不开心呢!

推开办公室门,目光习惯性地飘向程方中所在的办公桌处,可惜想法却远远与事实背道而驰,程方中依然没来上班。见不着人,就好像茫茫大海里寻找一只贝壳或一条鱼那般困难。想到程方中那张清爽中带着几分可爱的脸所带来的震撼,华清浩便觉得心口像被撕了一大块,隐隐作痛。完全失去了工作心思,他顾不上吝啬鬼上司的威胁,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华清浩早已知道程方中与家希居住的地方离自己住的小区很近,开车的话最多二十分钟。今早上班他故意没开车,期望方中还像昨天那样顺路带自己一程,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的他只能拦截一辆的士开启寻人之旅。

司机是一个大概六十岁上下的老头,操着一口南宁话问:“小伙子去哪咦?”

华清浩正准备报那栋别墅地址,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身为理科男,他思索着程方中尽可能呆的地方,如果冒然去别墅,碰上家希就尴尬了。程方中没来上班的原因很可能是他女朋友回来了。不对,宋家希是个工作狂,她要是回来应该马上去公司才对,一定是没回来。哎家希也真是的,有方中这么好的男朋友就应该好好珍惜,干嘛耍性子离开。真为方中感到不平,他知道失恋中的人几乎都是三魂七魄不稳定。想到这里,华清浩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失恋人的呢?与其漫无目的寻找终究不是办法,不如先回家。

待华清浩回过神来时,车子不知开出多少公里了。他环顾四周也不清楚现在究竟在哪条路上,便对司机说:“师傅,请到景光街11号。”

“你这小伙子刚才问你怎么不说,你知道这儿离景光街多远么?”

“啊对不起。”华清浩一边道歉一边掏钱给司机。口袋翻遍没见着一毛钱,该死,钱都放在公文包里了,先前匆匆忙忙地公文包也落在公司没带出来。

“师傅,您看我用支付宝转钱给您可以吗?我出来的急钱包没带。”

老师傅把车停在路边,脸色一沉道:“你匡我呢?我们老年人不赶时髦不用啥啥宝。”

华清浩很不好意思,“您把我送回景光街,手机先压您这,我回家把钱递给您,我真的不骗您。”

司机瞧着对方一副诚恳的模样不像骗子,把他送回去不是不可能,可今天是排长生日,再去景光街时间根本赶不上啊。

“爸——”寻声望过去,阿May?

只见阿May一只手提着盒蛋糕,另一手挽着旁边男人的胳膊笑嘻嘻地走来。红白相间的格子衬衫配乳白色休闲裤很程方中的风格。摇下车窗,没错,阿May身旁的男人确实是方中啊。华清浩愣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俩怎么会在一起……

“呀,这不是清浩嘛。”是阿May开得口。

“你们认识?”

“对啊,爸,他是我的同事。清浩,这是我爸。”

此刻华清浩的目光落入程方中脸上久久不能移,眼前这张白净的脸在阳光下越发柔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吐出四个字:“哦哦真巧。”

在阿May热情招待下,四人一辆车共同前往程方中的家。寒暄一阵后得知原来司机师傅是急着给排长过生日,那排长竟然是方中的父亲,世界可真小,这次算不算提前去见父母了呢,华清浩在心里偷笑。


程方中家的格局属于老式装修,因为人口多所以面积不小,看着也实用。客厅的饭桌上摆放着数十道家常菜和生日蛋糕,在程排长的招呼下,众人依次就坐。当阿May正想坐在程方中旁边时,程方中却起开踱到华清浩身边坐下了。毕竟有同事在,阿May也不好多计较,只好埋头默默吃饭。

程如日开了瓶白酒倒进华清浩面前的杯子里说:“来尝尝看自家酿得酒。”华清浩点头道谢顺带一口闷。酒液醇香辣度小,咽下去之后自然是不伤人的。华清浩接着又倒了一小杯,站起身客套地说:“伯父今天是您生日,我过来蹭吃蹭喝也没有带礼物,在此先敬你一杯。”

程排长脸上浮起笑容:“既然阿May的朋友当然欢迎,都是家常菜随意吃。”

华清浩心中纳闷,我也是方中的朋友啊,为什么伯父只提阿May不提方中呢。顺口说道:“伯父,其实我也是方中的朋友。”

“哦是嘛,旁人都晓得给我敬酒,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只顾自己,真是白养了。”

“我不喝酒。”

家希离开,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父亲的话,程方中语气冷冷。

“你再说一遍,你不喝酒就是理由啊。”话音刚落,程排长把筷子径直砸在桌上。

莎姨知道她这个姐夫又跟儿子计较了,为了缓和气氛,她说:“姐夫,方中这还不是没来得及敬酒呢嘛。是吧方中,来来来大家吃菜。”

程方中觉得自己错了,诚心地向父亲道歉,程排长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华清浩小心翼翼地咀嚼饭团,甚至连呼吸频率都降低半拍。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敬酒也不至于这样。

又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饭局好不容易结束,程方中一声不吭站起来就走。却被父亲拦住:“现在出去干什么,看看你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早说过看不惯宋家希那个女人。”

“爸你别说了行不,我跟家希的事不用你操心。”

“伯,伯父,我找方中有事,因为我电脑出故障想让方中去我家帮我看一下。”说着,华清浩向程方中使了个眼色。

听罢,程排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了别,两人一齐下楼走到停车库。“刚才多谢你。”

“啊,啊不用谢。”华清浩跟在后面。

“你有事么?”

“我……”华清浩啊,华清浩,有想法何必遮遮掩掩,现在不说更待何时。心里正在作强烈斗争,他多想告诉程方中那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多想每天与他一起上下班,与他说笑,暗恋的滋味实在很痛苦。

瞄了眼仍支支吾吾的人,程方中开始发动车子。

“我担心你。”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对方听见,程方中愣神两秒并示意他上车。坐在副驾驶上,浏览沿边景色。景色随行驶的过程不断变化,过去不会再重复。大千世界也一样,人来人往,认识已是极大的缘分。所以华清浩不想错过。

“方中,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你放心,我呢是想散散心。想开自然会按时上班的。”

“那就好,对了方中,伯父他思想保守,一时不接受家希,等相处久……”华清浩没说完,程方中打断他:“我爸直脾气估计永远改不了观点,他不让我跟家希在一起还逼我娶阿May。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把阿May当成妹妹,小时候说的话仅仅是不问事的小孩子扮过家家而已。”

原来方中对阿May没意思,华清浩稍稍安了心。

车子开到中环红棉路的森林公园附近停下,现下逢春夏交替时节,茂盛的树木倒映于湖水中,波光与建筑物的玻璃帷幕反射而来的阳光交织在一起,确实是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阳光洒遍周身带来绵绵倦意,程方中一脸慵懒地闭上眼睛,任身子陷入草坪中。华清浩挨近程方中,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想到居然比女孩子的还丝滑柔软。突然程方中翻个姿势好巧不巧地向华清浩怀里摊去。怀中的人低垂着眸,嘟哝着嘴,声音闷闷地嚷了句:“清浩。”

“嗯?”

“那晚,是你吧。”

‘那天?晚上?’华清浩听到敏感词汇,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

“你…难道,没有对我说的话?”感到对方的鼻息喷洒于自己脖颈部,华清浩低头唅住那只正在说话的唇。美好的滋味让华清浩欲罢不能,不断变化着角度加深这个吻。

“你流泪了,阳光太刺眼了吗?”程方中发觉像眼泪般的东西吸附在自己脸上问。

“其实,那天晚上陪你的人是我,你知道吗,我想的人一直都是你。”言毕,徘徊腰间的手臂紧扣腰身,两人再次紧密相贴。

或许某一天,家希她还会回来找他,但是此时拥有他便够了。

End



#清方 #古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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